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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空白对话框 完结+番外 (不执灯)


  段桥的吻顺着脖子向下,途径喉结与锁骨,每一吻都认真又轻缓。
  贺长望混乱的脑子里出现短暂的清明。
  明明是以上床为目的而来到了这里,可这段前戏却好像不夹杂任何情欲,纯情又珍重。
  他被段桥温热的呼吸扰得发痒,挣开他手掌的束缚,想将人推开一些。
  段桥却欺身而上,捞起丢在一旁的领带,熟练地在他双手手腕上系了个结。
  贺长望被牢牢压制住,他终于实锤自己就是个恋爱脑,他居然觉得这个粗暴的动作也十足纯情。
  初恋总是会自带一些滤镜。
  “段桥。”他晃晃腿,“你醒着吗?”
  段桥正一枚一枚解着他的扣子,哑声说:“醒着。”
  贺长望等到他解完所有扣子,才继续问:“你是原本就想随便找个人发泄,还是因为遇到了我?”
  段桥沉默着。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他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在接吻的间隙皱眉按着太阳穴,看样子是未过的酒劲晕人。
  贺长望便当他默认是后者,毕竟随便找个人发泄不需要接吻的环节。
  段桥的身材也与曾经清瘦白净的模样相差甚远,肤色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臂膀与腰间都附着薄薄一层精韧的肌肉。
  贺长望有听说过他毕业后进了一家颇有名气的杂志编辑部,实习生期间跟进了许多项目打杂,全国各地到处跑。
  段桥似乎总是在路上,习惯了流动的生活后,便能更快地学会融入不同的城市,可以像个久住鼓浪屿的原住民,坐在酒吧靠窗的地方,看着街上兴奋的游客,送往迎来。
  贺长望在喘息间侧过头,看着段桥。
  每当他这样看过来,段桥都会停下动作来亲吻。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记忆里那天夜里下了雨,淅淅沥沥地淌了一晚,顺着房檐掉到地上。
  但贺长望转日清醒时,从窗外看出去,却不见地上有水渍。
  他醒得很早,可屋子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
  贺长望坐在床上,后槽牙快要咬碎了。
  不仅人没了,连行李也没了。
  段桥在他睡着的时候收拾行李跑了,给他留下了一个空荡整洁的房间。
  他甚至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纸条或者留言。
  但这个缺德的把那条领带留了下来,要不是这条皱巴巴的领带还躺在床上,贺长望都要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说这间229续了一天房。
  贺长望在挂断电话之前确认了一句:“开这间房的人叫什么名字?”
  前台说姓陈。
  贺长望一顿:“啊?”
  “陈先生在我们这里开了四间房,应该是团队入住。”前台解释说。
  “都是今天退房吗?”贺长望问。
  “是的。”
  行,那他姑且可以当作段桥的不辞而别是工作原因,而不是因为不想面对他落荒而逃。
  贺长望咬着牙挂了电话。
  好小子,昨天跟他说要在这里呆一周,是一个人,今天可好,跟着团队跑了是吧。


第6章
  爬长白山很费体力,贺长望今天从地下森林出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看出是太久没有运动过了。
  他坐接驳车回了万达度假村,白天的商业圈里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去了滑雪场或是上山,只有晚上亮起灯火来才热闹。
  贺长望径自回了酒店,坐在电脑前导出今天拍的照片。
  他一想起段桥说要和他聊聊,便觉得气血翻涌,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
  许多话他都没来得及问,但无论如何,第一个问题都将是“为什么去年你不告而别,一点信息都没留下”。
  听起来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行为。
  贺长望不相信酒后乱性这样的说法,他可以确定那天的段桥神志清醒。
  他也不相信是工作繁忙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毕竟事后段桥连微信都没有加,也再没有联系过他。
  他隐约能感受到,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燙淉
  如果真是段桥绝情,他也就认栽,可他今天分明看见了段桥留着他曾送出去的礼物。
  像个大情种一样,他都要信了。
  既然有误会,段桥为什么不找他问问清楚?
  又不是真的联系不上,最不济也就是决裂得更彻底一些,有什么问不出口的?长了张嘴是摆设?
  贺长望烦得头疼,他把电脑合上,靠在椅子上举起手机。
  他刚发现在十分钟前,段桥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一片空白的对话框。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打招呼,也没等来正在输入中。
  是指望不上段桥来打破沉默了。
  贺长望干脆利落地发了个酒店定位过去。
  度假村这一片的酒店很多,挨得也都不远,他不知道段桥住哪里,既然段桥不主动说,那就他来说。
  又过了几分钟,段桥回复他:房间号?
  贺长望一下子从椅背上坐直。
  段桥这是要直接来房间里找他?
  他环顾一圈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在桌子上,甚至还有一个吃了一半的橘子,剩下半个干巴巴地缩在橘皮里。
  他快速回了一个号码,随后起身,把桌上纠缠在一起的充电线团成一团,塞到了背包里,又去收拾那个碍眼的橘子。
  没想到他刚抓起橘子,房门便被敲响。
  很规矩地叩了三声,不轻不重,贺长望听着还以为是酒店保洁来例行打扫。
  他凑到猫眼上,见却到段桥站在门口。
  贺长望被他吓了一跳,拉开门后两人相顾无言,他有些莫名的尴尬,挠了挠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刚刚没去天池吗?”
  段桥盯着他手里的橘子。
  “……吃吗?”贺长望没话找话问。
  “我就住你隔壁。”段桥说。
  “嗯……”贺长望堵在门口,踌躇一下,没再追究为什么段桥回来得这么快,“去你那里?”
  段桥倒是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为什么?”
  贺长望推了他一把,将人推到走廊里:“我屋里太乱了。”
  “这样啊。”段桥在临走前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屋内的衣架。
  段桥的确就住隔壁,直到他刷卡开门,贺长望才意识到他刚刚的意味深长是何意。
  “我一个人住。”他解释了一下。
  段桥转头看他,又笑起来:“我知道。”
  将至日落的阳光顺着窗子斜射而入,暖洋洋的叫人染上热意。
  贺长望一与他独处便会口干舌燥,他懒得思考是否是环境因素引起的,几步绕到了段桥的面前。
  他勾住段桥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小陀螺吊坠。
  但仅仅是一触碰,贺长望便心底一沉。
  这并不是他当年送的那枚。
  这一枚的材质显然比他送出的劣质小东西更精致,坠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陀螺表面打磨得光滑,也并非从前那个藏着毛刺的廉价品。
  贺长望手指摩挲着吊坠,他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感叹词也发不出了。
  段桥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是同一个。”
  有一种自作多情被抓包的感觉,贺长望不喜欢看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为什么?”他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不想让自己落下风,一如往常地逞强。
  但段桥说:“因为你送的那个质量太差,磨坏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买的,只能自作主张买了个新的。”
  他说得很慢很清晰,每个字落入耳中都重愈千斤,贺长望几乎是屏着呼吸听完了这段话。
  他将吊坠向下扯,勾得段桥不得不微低下头。
  “你不知道我是从哪里买的,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问?”
  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这个吊坠。
  一偏头就能碰到嘴唇的距离,段桥却仍是低声笑着:“……我以为你不喜欢。”
  听着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委屈。
  贺长望直勾勾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我说过?”
  “你是看到了这个,才在山上叫住我的?”段桥不答反问。
  “你先答我的问题。”贺长望忍着不发火,他撒开手,将段桥推着倒在床沿上坐下。
  段桥将吊坠摘下来,拿在手里绕了绕,坦然:“你说过的,你说很恶心,离你越远越好,被这种人缠上真是倒了大霉。”
  这话的语气倒是像他说出来的,可贺长望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伤人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的?”贺长望的火气被扑灭了,剩下几缕青烟还飘在身边。
  他几乎在问完这句话的瞬间就回忆起来了。
  这段回忆简直要追溯到高三的上半学期,久远程度不亚于他回忆幼儿园吃过什么午饭。
  贺长望被噎住了:“我那个说的不是你……不是,你怎么听到的?你个狗东西跟踪我?”
  段桥挑着眉看他,“先来后到分清楚,你当时在我后面。”
  贺长望失语了。
  那事情小到不值一提,贺长望在转天就忘得差不多,没想到段桥能记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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