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瞥了他一眼:“谁要你做手下啊?”
“你啊,你一介书生,当然需要我这样厉害的高手保护。”庞统调侃道。
公孙策懒得看他,转身背着他说:“你会武功是很厉害,不过我是靠智慧,靠智慧,你懂不懂啊?”
庞统不再说话,因为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巍巍颤颤的
公孙策还想再说什么,庞统一个疾步走上前,将他搂紧怀里,用手捂住他的嘴,霎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种奇怪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前往堑河不想敌军来袭
公孙策不敢再说话,因为他也已经听到了,可惜虽有明亮的月光,但是他们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公孙策压低声音在庞统耳边问道:“是什么?”
庞统一转头,嘴唇轻轻的划过他的额头,冰冰凉。他抓住他的手,发现竟在微微颤抖,庞统不由的挽紧他的肩头,将他牢牢的锁进怀里。
此时公孙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两人的样子看上去是多么的暧昧,他的心里只是不停的打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
月光下,河上的冰反光,让周围看起来更加明亮,庞统一边搂着公孙策,一边仔细的观察起冰面的情况,可是除了一片白茫茫,却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突然没有了,庞统带着公孙策走到河边,看着黑暗的对面,此时李元昊大概也在对面看着自己,庞统心头竟然有些激动,如果能生擒李元昊,那对大宋百姓而言实在是一件幸事
“公孙策,我觉得,西夏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毕竟这河面上能否走那么多人,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最起码要后半夜等冻的更结实了,他们才会有所行动。”庞统推测道。
公孙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一定会走这里吗?
庞统对铁鹞军会不会走这里,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只要西夏军走了这里,他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庞统,你觉得我将大部分兵力都调来这里,对刘阳刘将军会不会不公平啊?那毕竟是他的后援。”公孙策此刻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念,他不知道西夏的主力到底在哪里,如果是在好水川的话,那么自己犯下的错恐怕就千古难容了。
庞统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公孙策看到庞统的笑容,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觉得不是问题,那么自己就会心安,这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敢再犯以前犯过的错误,因为他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而他也不能再错。
就在公孙策和庞统为堑河的事情烦恼时,刘阳的队伍已经遭到了西夏军的袭击,刘阳总共只带了两三万兵力,因为他相信,大部分兵力肯定是在延州城外,所以他原本就想如果打不过就退守山上,利用从上而下的便利条件,打的西夏军人仰马翻,可是当西夏军来偷袭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西夏的军队差不过有八九万人,除了在前的撞令郎之外,还有好几万的擒生军,除此之外,居然是铁鹞军,看来西夏倾注了绝大部分的兵力来攻打刘阳。
刘阳看着被践踏的军营,以及死伤无数的士兵,他不得不下令往山上转移。
可是大批的泼喜军不断的向山上投掷着一个又一个的火球和石块,密集的石头砸死了不少的将士,火球则引燃了周边的树木,致使很多将士被烧死,这无数的石头和火球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牢牢的罩在里面无法动弹。
“将军,怎么办?我军死伤很多啊。”一个受伤的将士,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们一定全军覆没。”
刘阳怎么可能不知道结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石元那里已经没有兵力可以支援他了,因为大多数的兵马都已经被派往堑河防守了。
“这个石元,我昨天就给他发信,让他今晚一定要做好准备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刘阳一边抵挡巨石的袭击,一边恨恨地说道。
“将军,我想现在已经不能再靠刘将军了,只能靠我们自己,”士兵继续说,“将军,我们去西南撕开一个口子,你从那里走。”
“不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刘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在刘阳的队伍招架无力,快要崩溃的时候,任服和朱观带着援兵赶到,他们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胜在他们在西夏军背后,可以偷袭。
朱观看着对面被打的狼狈不堪的刘阳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就去?”
“再等等,他刘阳还没有到绝境呢,等到了绝境我们再出手也不迟。”任服说道,“对了,你挑几个身手比较好的弟兄将我们为李元昊准备的礼物送给他。”
朱观嘴角上扬笑着说:“好嘞,也让他们西夏军尝尝我们的厉害。”
乘着西夏军正在全力围攻刘阳,任服他们的人,带着一些黑色的小包悄悄的潜伏进西夏的军队。
西夏军根本没有想到后面会有人算计自己,他们的主将徐敏忠看计划已经得逞,就对疲于应战的刘阳喊道:“刘将军,我看你还是投降吧,都没几个兄弟了。只要你投降,我们一定会善待于你的。”
“呸。”刘阳朝着西夏的队伍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孙子才投降呢,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投降那是绝无可能的。”
铁鹞军的将领奎守全骑马上前,对徐敏忠说:“我看还是让我们去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收拾了,省的还要用石头一个一个的砸,浪费时间。”
“也行。”徐敏忠想想也对,就答应了。
奎守全一挥手,身后的铁鹞军都骑马上前,可是没成想,一动身就听到马脚下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吓得马大惊,一个个都将主人摔倒在地,自己四散狂奔。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敏忠一惊,这是被人下套子了啊,刘阳肯定不可能,看来是周围有别的军队。
徐敏忠立刻转身,看向身后,可是虽有夜色,还是看不清楚是否有人,于是他唤来一个士兵,吩咐道:“去看看,什么情况。”
任服看到有人前来试探,于是他沉着气说:“等到了近前就准备,一定要一招毙命啊。”
朱观笑着说:“老子的擒拿手不是盖的。”
结果可想而知,士兵被朱观扭断了脖子,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去见了阎王。
随着西夏士兵的死,任服又挑了一个将士穿上西夏士兵的衣服,趴着腰,来到徐敏忠面前说道:“回将军,没有任何人。”
徐敏忠还不是不死心的看了看远处,确实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又转过身对刘阳说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投降还是不投降?”
“我们可不像你,卖国贼。”刘阳鄙夷地看着他。
徐敏忠是跟张园一起来到西夏的,当时都是因为自认才高八斗,可是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才投奔西夏,一到西夏就被李元昊封为大将军,所以他自认为终遇伯乐,自此就为西夏死心塌地的谋划计策对付宋人。
徐敏忠听到李阳骂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吩咐擒生军:“去,给我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谁能砍下刘阳的头颅,我就赏100两黄金。”
“我的头还真值钱。”刘阳笑着说道。
因为被巨石袭击,他们这帮人已经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了,只是跟士兵相比,刘阳的情况稍微好一点而已。
徐敏忠一边洋洋得意,一边寻思着如何回去领赏,突然刚刚假扮西夏士兵的将士,在他背后一个跃起,上马用刀架在他的脖子说:“让他们都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徐敏忠没有任何准备,他感觉到脖颈处的疼痛,立刻高声叫道:“都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西夏军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任服和朱观也从躲避的地方骑马出来。
看到主帅被轻易的制服,任服,朱观还有刘阳他们都高兴地笑起来。
刘阳一瘸一拐地走到徐敏忠面前说:“你这个狗腿子也有今天啊?”
任服和朱观下马对刘阳说:“刘将军,我们是韩奇韩将军的手下,我是任服,他是朱观,今早我们奉将军之令,来好水川援救于你,希望我们来的不算迟。”
“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刘阳拍着他们的肩膀,高兴地说道。
刘阳说完走到徐敏忠马边,一把将他拉下来了马,恶狠狠地对趴在地上的他说:“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畜生,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刘将军息怒,现在我们还要靠他帮我们脱离险境呢。”任服说道。
“你们真以为我就这么被你们挟持了?”突然徐敏忠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说道,“我这几万大军,岂是你们说停手就停手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士兵又一次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以啊,你杀了我就是了,反正你们也逃不掉。我本就觉得你是假冒的,只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才将计就计,没想到真的将你们引了出来,现在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吗?笑话。”徐敏忠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