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户人家,将Omega当做金丝雀一般圈养着,就像初浔经常听母亲说“幸好你是个Omega,婚后不用吃太多苦。”
可是母亲失算了,他不仅在工作,还有着其他Omega没有的巨大生理缺陷,这直接地影响着他的婚姻。
如果可以,初浔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beta,不是为了满足别人欲望而生的人。
关掉水龙头,初浔拿着一条浴巾,裹在身上,他的骨架瘦小,肤色被熏得粉红,身上温热的水汽蒸发在空气中,宽大的浴巾遮住了Omega天生诱人的身体,粉嫩的脸蛋像颗刚刚成熟的草莓,诱引着有心人的采撷。
“咚咚。”
房门被敲响,初浔的手刚放在吹风机的按键上,还没来得及打开,他匆忙换了衣服,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乐姨,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喝了汤再休息吧,刚看你淋了雨,我给你熬了碗热汤,暖暖胃。”
这个家里,最体贴的人莫过于面前的乐姨,她在人心复杂的钟家能做这么久,自然是因为懂得察言观色,家里许多人都喜欢乐姨,初浔也是一样。
“谢谢乐姨。”初浔伸手端起热烫,倒是等不及进了屋,先喝了一口,品尝后笑道,“好好喝。”
乐姨笑笑,四十多岁的妇人待初浔如亲儿子。
“对了乐姨,阿越回来了吗?”初浔问起钟越,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钟越该回了。
“没见他,怕是加班忙了些吧,公司里事多,咱也不懂。”乐姨道,她也算是照顾钟越长大的,对家里大小的事都清楚些。
“你别等他了,快些睡吧。”乐姨嘱咐,初浔说好,然而他还是履行了这么多年钟家妻子的职责,就是丈夫不回来,他不能先睡。
初浔没事可做,将那份检测报告拿出来,配合着医生开给他的药,按时按量地用着。
大概十点钟,楼下才有动静,初浔听见上楼梯的脚步声,他抬头,不一会,钟越推门而入。
“今天好晚。”初浔将检测报告放下,走上前服侍晚归的丈夫,钟越把西装外套脱下,被初浔接过去,但初浔好像闻到了一丝特殊的气味,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把衣服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每天奔波在外,染上别人的信息素是很正常的,初浔没有多想。
“是加班吗?”初浔问,钟越最近不加班,他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开始忙起来了。
“嗯,”钟越嗓音低沉,“最近事情多了,临下班前跟他们开了个会。”
钟越是公司的老板,钟老早就放手不管事了,钟越毕业后没两年就在公司顶起了大梁,为了培养他,钟老只做个幕后的知情者,却不插手公司大小的事宜,这让钟越两年来成长非常迅速。
“今天去检测中心了吗?”钟越点了根烟,屋子里荡起白雾,他身高腿长,是个衣架子,alpha和Omega都有着绝佳的外形条件,不过alpha显然是食物链的最顶端,不论是从体力,智商,武力值,甚至连信息素,都是顶尖的标配,钟越虽不说是顶级的alpha,但在三个阶层之中,他已经属于天之骄子。
“去了。”初浔报告他的行程。
“结果呢?”钟越抬起眼眸,烟灰顺着柜台散落在洁净的地板上,他没有在意,一双锐利的眸子放在妻子嫩白的脸上。
初浔走过去,把报告单拿给他看。
钟越接过来,眼中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灰色的眼眸在看到结果时又沉了几许,随后将报告单像废纸一样扔在了柜台上,更郁闷地抽手中的香烟。
他们的婚姻一切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信息素检测报告上一个大大的叉号。
信息素味道:未知。
信息素浓度:未知。
信息素等级:未知。
一个顶级的Omega没有信息素,这件事就相当于一只没有毛的猫狗,你能接受,但你又没那么能接受。
“医生怎么说?”钟越看着地板,烟草一股苦味,沁入肺腑,闹得人心痒烦躁。
“医生说,信息素百分百匹配,或者……在我足够情动的时候,也许能诱发信息素。”
“又是也许,”钟越嗤笑一声,靠近初浔,目光如炬,“怎么了?是我钟越的信息素配不上你这个顶级Omega,还是我钟越不足以让你情动?”
初浔靠着身后的书柜,攥紧了双手,偏开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越嘴里的烟味喷洒在他慌乱的小脸上,结婚两年了,他这个娇美的妻子却一点信息素被诱发的趋势也没有,这代表什么?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不能够被标记,生育的可能为零。
当初说不在意,那是因为钟越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有的,可两年了,他还没有闻到顶级Omega的信息素,难免焦躁,钟越没有多废话,抽掉皮带,丢给初浔,像执行不得不做的使命,直入主题道:“自己绑,坐上床,腿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平权,社会等级制严重,娇O人设,不吃这个风格的宝请止步。
下本写这个(是超级想写的故事):
《戒断反应》
京圈里有个薄情冷淡的阔少,都说没人能在他身边待一个月,就会被无情踢开。
靳泽是未来的靳家家主,gay圈天菜,0见腿软,传闻连自家堂弟都对他芳心暗许,他却连个正眼都不给,都道没人缠得住靳泽的情,谁又会知晓,夜宴上,靳泽看向自己弟弟的男朋友时,那目光可谓是贪婪。
2.
云肴和靳泽分手三年了,他没想到再次见到靳泽,是去见男朋友的家长时。那天的夜宴盛大,靳泽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捏着一杯红酒,深深凝视着他。
云肴心如鼓擂,他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句:“靳哥。”
他亲眼看着靳泽的目光变得深沉可怕。
3.
和云肴结束后的那几年,靳泽的情绪躁动不安,夜里难眠,他靠着安慰剂和无数药品过活,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和他碰面。
云肴的订婚宴上,靳泽抬起他吻了无数次的指尖,皮笑肉不笑地为他戴上戒指,“欢迎加入靳家。”
人人都说云肴有手段,能在第一天就得到未来家主的认可,找到靳泽当靠山,谁又能知道,云肴每回面对靳泽,刻意把他当做陌生人,又有多难。
4.
云肴以为,他能够坦然地面对靳泽了。
直到某天,他撞破了走廊里,靠着墙壁,往手臂上注射药剂的靳泽。
“看什么?”靳泽靠在墙上,脱力道:“都是你害的。”
云肴不知道自己害了他什么,直到听到他呓语时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床头的玩偶是他的体型,他的抽屉里是他的照片。
人人都道靳泽薄情寡义,却不知他用了三年,想把一人从心里踢出去有多难。
5.
后来靳泽犯病,在夜里躁动不安,幻听,失眠,全家上下束手无策,只有云肴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床前。
“摸摸我好吗?”靳泽委屈地说:“你有三年没有哄我睡觉。”
周围一片死寂,唯听荒唐的心跳,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冷淡薄情的靳家家主,扣着一人的手腕,可怜地讨欢。
靳泽这辈子最讨厌嫂子文学,最厌恶不伦之恋,最不耻悖德的情感,直到他开始臆想弟弟的男朋友,贪婪与癫狂一天胜过一天。
对别人坐怀不乱的靳泽,云肴却只需要看他一眼,就能热得发颤。
◎薄情冷淡有病的攻×绝情冷静有药的受
第2章
为了诱发信息素,初浔和钟越也做了许多的尝试,有些事初浔至今还是没法坦然地面对,他看着钟越丢过来的皮带,扭捏地提起,犹犹豫豫地将皮带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钟越扶着床压下来,亲吻他的脖子,刚刚沐浴过的初浔身上散发着玫瑰香味,缠人得紧,钟越释放了一点信息素,想要把他带进欲望的浪潮,可他的妻子表现得和新婚之夜一样羞涩,在钟越靠近的时候,初浔把绯红的面颊偏开了。
“别扫我的兴。”钟越面露不满,嗅着初浔透着娇粉的肌肤,初浔绑起来的双手抵着钟越的胸膛,听话地把头抬了起来,他也不想扫兴,可他实在受不了烟草的味道,在钟越的唇凑近来时又下意识地躲开了。
钟越眉头一紧,盯着他这样看了许久,初浔反应过来,忙道:“对不起……”
“算了,”钟越已经没有了兴趣,三两下打开了扣着初浔双手的皮带,眉头紧锁道:“搞得我像在强_暴你。”
初浔低下了头。
“我去洗澡,你上床睡吧。”钟越丢了烟头,没抽尽兴,没玩尽兴,他提着一条浴巾进了浴室,临走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你确定自己是顶级Omega吗?”
初浔一怔,沉思片刻,缓缓直起腰来,默默将散开的浴巾重新提起,裹起了自己脆弱敏感的肌肤。
他的母亲是顶级Omega,父亲是A级alpha,这样的基因生出来的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顶级AO,因为母体的基因更强大,只要生出来的是Omega,至少也是A级的,尽管初浔没有信息素,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Omega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