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他早已在短短的相处里,成功的被林薄雪蛊惑,若他出现在人群中,楚渊只能看到林薄雪一个人,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
视觉细致入微放大到每一寸的肌肤,听觉同样,记录下他的音色,这是本能的迷恋和跟随。
“是…”侍者脸色煞白,脚步踉跄,连委屈的表情都没有了,准备好的话,如今也全被噎在嗓子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
谁料到,林薄雪微眯着瞳,唇角上扬,笑的极为的甜,主动用手指蹭了蹭楚渊的手臂,“我不知道吹风机在哪,你去找找,好不好?”
楚渊点头,立刻冷着脸去了。
能开口叫的动楚渊的,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就算是简单的情人身份,也是宠着的。
“对不起,先生。”侍者开口道歉,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小手段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天真,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薄雪只是靠在门边,温润纯净的眸微微抬起,专注的看向走来的楚渊,连多余的视线都没有给对方一眼,懒懒的警告道,“告诉你的同事们,最好老实一点,别打歪主意。”
“林先生,一如既往的厉害。”金朝宗听着,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玩世不恭的眼眸微微瞥向一边正低头不吭声,颤抖身体,站在角落里等待发落的侍者。
他扫了一眼胸牌上的名字,“云林,收拾东西离开吧。”
林薄雪抬头,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金朝宗主动道歉,“是我的人不懂规矩,打扰林先生了。”他带着人离开,结束了这场闹剧。
林薄雪却从金朝宗的话里面,听到了别的意思。
他们,以前认识吗?
短短几步路,云泥之别。
云林忍不住的回头看,看到容貌绮丽的美人,乖乖的挽住楚少的手。
极为的相配,这哪是什么情人,分明是…恋人才对。
“过来。”楚渊拿着吹风机招了招手,仔细看气似乎消了,俊美的脸上,冷冰冰的气息消退许多。
林薄雪小跑过去,盘腿坐在他身前的沙发上,抬起来的眼睛亮亮的,充满了依赖的垂下脑袋,听到吹风机的轰隆声,还有温和力度的手掌,拨动着湿发,很轻柔。
林薄雪嗓音温软,“谢谢阿渊。”
楚渊突然按停了吹风机,眸色泛着漆黑,嗓音略微暗哑:“你叫我什么?”
“喊阿渊,不可以吗?”林薄雪眨了眨眼睛。
楚渊伸长指尖,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看着一如既往,毫无破绽的林薄雪,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他冷声道:“再喊一遍。”
“阿…阿渊。”
不是,记起来的林薄雪不会用这样的音调喊他阿渊。
林薄雪往日最喜爱的,就是逗楚渊,用那双清冷漂亮的眸子会突然靠近,让他呼吸一滞,笑眯眯的打趣道:“喊学长啊,学弟。”
一刹那,楚渊松开了手,若无其事道,“吹好了,去睡吧,我有事回楚家一趟。”
林薄雪垂下眼眸,自觉的不再喊这个称呼,恰如其分的乖巧,不越雷池一步的姿态,乌黑的眸色,写满了让楚渊不喜的听话,“楚渊,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没人告诉我。”
“你也不告诉我。”软白的指尖垂下,软塌塌的柔软发丝垂在额角上,语调染上伤心色彩,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变得客客气气的,“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再喊的。”
他紧抿着嘴角,微微吸了一下鼻子,泛红的眼眶出卖了情绪,转过身,眼睛盯着沙发上的某一处,一点也不看楚渊了,只对着空气怔愣的看,又乖又倔强的忍着不哭。
楚渊突然来的脾气,对一无所知的林薄雪来讲。
确实不公平。
“阿雪。”楚渊心口微微的抽疼,当即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左手伸过膝下,把背身的林薄雪抱了过来,正对着他的方向。
楚渊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捧起委屈的小脸,伴随着专属的温柔感,融化了周身的森寒,“只要是阿雪,喊什么都可以。”
“你说的总是很好听。”林薄雪伸手拍掉他的手,他红了耳垂,雪白的脚从亚麻的沙发边往下滑,快速踩上拖鞋,状似慌乱的往卧室跑,“我去睡觉了。”
卧室的门轰一声关上,林薄雪靠在门板上,他的神情冷静,嘴角微翘。
他确定了,楚渊,很喜欢他。
但这一点还不够。
他要的是更多。
听着男人出门的声音,林薄雪掏出了静音一天的手机,上面孜孜不倦的亲戚来电,还有许多短信。
林薄雪眼眸泛着厌恶的色彩,他咳了咳嗓子,划过去接通,音调发着抖,可怜小白花上线,“小姑,我忙了一天,没有看手机。”
林宛然的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贪婪,即使刻意装的亲热,仍旧又让他无法控制的感到恶心,“小雪啊,楚少和你在一起吗?我看你陪了楚少一天,他就没表示什么吗?”
林薄雪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他刚出去了。”
林宛然夸了他几句,话锋一转,话里话外带着威胁,“你好好陪着楚少,阿瑾和你阿姐有我照顾,这不,阿瑾这孩子发烧了,我在医院看着他呢,万事有我们你放心。”
林薄雪的语气里带着憨傻,急忙出声感谢,“谢谢小姑了,您对我们家真是太好了。”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林宛然靠在车里,眯了眯眼睛,敲打一番后,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
随手翻了翻平板里刚传过来的邮件,照片里林薄雪和楚渊极为亲密,十指交扣。
倒是不知道林薄雪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竟然一见面就勾搭上楚三少了,小瞧她这个侄子了。
嘶,必须把他牢牢握在手里,林家不能少了林薄雪来打关系。
几层解锁后,手机屏幕上进入另一个隐藏聊天软件里,林薄雪脸色白到透明,控制不住的担心,在看到了系臻的信息后,松了一口气。
阿瑾发烧了,姐姐一定是怕他担心才没说的。
小崽子免疫力时好时不好,好的时候一年不去一次医院,不好的时候整天住在医院里,更不用说,阿瑾生病的时候,会最想他,也最粘人,眼泪珠子不停的流,谁看都会心疼的不行。
[系臻:我的人跟着他回开车楚家了。]
[系臻:阿瑾很安全,在输液了,需要接你出来吗?]
[雪:不用,我自己可以。]?
18.“他的兔子…逃跑了。”
时隔四年,楚渊再一次回楚家时,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楚家的宅子周围早已不是茂密高大的柏树,换成了娇嫩的玫瑰花丛,是那位继母的风格。
他的母亲曾经设计参与的楚宅,幼时残留的痕迹和记忆,竟在不知不觉间,尽数被人刻意的抹去,一丝不留。
楚渊一双冷眸晦涩,带出冷冽的感觉,又异常锐利,仿佛能够凭空勾破什么一般,让人无法有勇气直视。
他修长泛白的指尖轻轻按压,拉下黑色的车窗,脱离一层隔离,周围的花丛多出几分艳丽的颜色,彰显存在感,极为的令人生厌。
楚渊冷淡低哑的嗓音飘了出来,指节敲了敲玻璃窗,唇角挂上一抹极为残忍的笑,还有呼之欲出的温和。
“沈助,一圈,碾过去。”
坐在驾驶位的下属闻声立刻拐弯,在保安和呼叫声加大迈速,整整一圈细心培育的各色的玫瑰花全部被楚三少一句话结束了美丽的花期,掉在地上和泥土亲密接触。
一脸苦涩的管家保安齐齐站着花圃外,可怜的看着几年没回家的三少爷,“少爷,您这…”
沈助恭敬的拉开车门,主人公才缓缓走下来,慵懒的眸子垂下,楚渊微微一笑,拍了拍管家的肩,“以前这个地方长什么样子,重新给我原封不动的弄回去。”
“很为难吗?”楚渊神情温柔,看似平静的脸上却出现了骇人的狠劲,离家几年,倒是让人摸不着脾气了,他轻轻一笑,“啧,那就为难吧。”
楚渊的母亲曾明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楚深和姐姐楚如卿,底下一个继母松曼生的弟弟楚麟。
当年楚渊出生不久,母亲病重住院,父亲楚英泽出轨松曼,两人暗通款曲,在母亲去世后飞快结婚,楚麟的年龄只比他小三岁,更嘲讽的是,松曼曾是母亲闺中好友。
楚渊年少叛逆时期,早已把过分的事情做了一个遍,目的单纯,不让松曼安生。
松曼恨得要死又得装的大方得体,天天吹枕边风,终于磨到楚英泽点头,把刚成年的楚渊扔去了m国。
楚如卿和楚深性格不似楚渊,几人关系冷淡,只有一个他是明显的眼中钉。
这个煞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如今,松曼脸色煞白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四周凋零的花圃,她专门让人从国外进口培育的名贵花朵散落一地,快要演不下慈母的样子。
“阿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楚渊擦肩而过,扔下一句,“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楚三少径直走进大厅,连多余的一分眼色都没给,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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