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的耐心,向来只对林薄雪。
四年的时光是一条分界线,隔绝了二十岁的林薄雪和十八岁的楚渊,曾经的过去犹如一场梦,只在楚渊记忆里存在。
会所很快到达,车辆一停,林薄雪立刻抬起头,从楚渊腿上下去,鼻尖脸颊蹭的微微发红,“楚渊你先进去,我等会儿…来。”
楚渊眉间微蹙,指尖捏着美人躲闪的手腕,再滑下,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他不喜欢林薄雪躲开他,不喜欢他为别人做任何事,尤其是把自己排在后面的时候。
“楚渊…”林薄雪有些抗拒,眨巴眨巴眼睛,低声解释道:“你和我一起走,他们会说你的。”
林薄雪往座椅后面挪了一点,笑容是浅淡漂亮的,但往楚渊心里直接刺了一下,刺出血孔来。
“我们分开走吧。”
如果楚渊和林家弃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会传出来多少闲言碎语,尤其林薄雪还是楚风的未婚夫,他的风评一直不好。
林薄雪向来冷静思考的神经从遇到楚风开始变得迟缓,他或许不应该这样说的,他们离得越近,对他越有好处才对,他把这些归结于感激。
林薄雪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楚渊心软了。
“你在说什么。”
楚渊冷下脸。
“林薄雪,你只需要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想,我不是楚风那个废物。”楚渊抬手把他拽到身前,整个人散着一股寒意。
要被林薄雪气死了。
楚渊拦腰抱起了林薄雪,迈出长腿下车,嗓音和面容都是如出一辙冷的:“不想被人看到,就躲在我怀里。”
林薄雪手指抓着衣角,听话的躲进了楚渊的外套里,他靠在对方怀里,听到楚渊心脏传来的震动感。
雪白的脚腕脱离西装裤的遮挡,在空中轻轻晃了晃,多出一份纯和欲交缠的美。
嘶,能在楚少怀里的,应该是一个难见的美人。
楚渊眼眸淡漠,气息阴鸷,冷冷扫了四周的人。
众人快速低下头,没人敢多再看一眼,生怕惹了楚少不快,会所的保镖快速上前,隔绝一切。?
15.“还回来。”
电梯里,林薄雪出声时,漂亮的面容从衣衫里露出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声道:“楚渊,我下来…”
楚渊抱着他,冷淡道:“不。”
林薄雪听着电梯的响声,又不得已的钻了回去,发丝蹭的卷起来,毛茸茸的散着可爱感,手指还抓着楚渊的外套。
叮咚一声,金朝宗靠在电梯门口,带着无框眼镜,专门等楚渊出现,结果一抬头看到楚渊和林薄雪这幅姿势。
得,是他打扰了。
好几年没见到林薄雪,当初两个人粘的要命,处处撒狗粮,不自觉有些怀念当年。
金朝宗重重的咳了一声,知趣的从楚渊的肩膀下移开视线,“回来这么早。”
“嗯。”楚渊大步往房间走。
“等你半天了,等会儿我来找你说事儿。”金朝宗往左一拐,摆摆手,插着口袋快速消失了。
楚渊指纹解锁,迈进顶楼右边的套房,楚渊回国后没回家住,目前这一层只有他和金朝宗两个人住,不对外开放。
加厚的隔音层和窗户隔绝了楼下的噪音,这里出奇的安静,除了往来打扫卫生的人员,基本上没有多余的人出现过,戒备森严。
林薄雪晃了晃被放下来,鞋踩上了木地板,孤零零站在楚渊身后,换上鞋柜的新拖鞋,像只四处打探的猫儿。
“收拾,然后睡一觉。”楚渊点了点他的额头,气还没消,语气透着冷淡。
这里的房间很大,他跟着楚渊走进去,视线落在了卧室内的换衣间门口,眼巴巴的说道:“我没有带衣服。”
“会有人送过来。”
“我…”林薄雪有些紧张的咬了咬嘴唇,藏起来的手指一下下的戳着口袋。
哪想到楚渊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进浴室,手机在口袋里闪烁,对方淡淡开口,“去吧,我在书房有事忙,吃饭时叫你。”
林薄雪独自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环顾四周,等到脚步声走远,小白兔才松了一口气,转身锁上门。
把头顶上的灯全部打开了,一时间,室内的光线比室外还要亮堂几分。
在陌生的环境,感官异常明显,他扫了一眼四周的布置,照例环顾一遍有没有摄像头的存在,才慢慢的解开衬衣的扣子和腰带。
平坦的腹部上,是一道刺眼的疤痕,如同蚯蚓一般,细白的指尖习惯性的按压一下。
他走到淋浴下方,温热的水流出来,让身体变得温暖,神色冷下来,陷入了思考。
楚渊,是什么意思。
书房。
“去燕市发展,你是认真的?”金朝宗开口道。
他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无框眼镜遮住了眸中散出的几分冷光。
金朝宗低头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上身穿着卡其色的薄质衬衣,解开了领口衣襟的扣子,每一处都透着养尊处优的观感,又属实是风流浪子。
楚渊翻着文件,嗯了一声,提及楚家,嗓音略微冷淡下来,“燕市在楚家没人去看着,只有一个楚风,正好我去了。”
金朝宗嗤笑一声,敲了敲软皮的扶手,“楚风算什么楚家人,但你小姑肯定会闹得。”
楚渊眼眸泛着寒光,微微靠在座椅上,合上分公司的数据文件,语气低沉,透着不悦,“让她闹,这些年,楚家够纵容了。”
“说的也对。”
这些年,楚涵在楚家靠着讨好楚渊的继母和没良心的父亲,几乎吸足了血,连带着自己儿子都塞进了楚家的公司里。
还回来,倒是不过分。?
16.“确定不走吗?”
林薄雪洗完澡,披着灰色宽大的浴袍,腰间简单系上一根浴袍的腰带。
他收拾好出来喝水,乌黑的发丝正往下滴着水珠,漂亮的五官没有遮掩,眉眼浓稠艳丽,很有攻击性的美,是让人无法忽视存在,而不再是小白花的天真可怜模样。
许多人都忘记了,曾经的林薄雪是林家真正的天之骄子,他生于鼎盛时期的林家,父亲从事商业,母亲出身书香世家,锦衣玉食长大,从小经受最高阶的教导学习,不是简简单单两个优秀的字眼所能够概括的。
客厅意外的并不是只他一个人,门口正巧走进来一位端着茶具的侍者,长得水灵灵的,模样娇嫩,看到他也没有停下脚步,神色中多一丝遮盖不住的厌烦,直接路过林薄雪往书房走。
好不容易从十来个侍者里面抢过来的活,他进来一年多,如果能上会所顶层搭上里面的楚少,荣华富贵就在他的眼前,怎么能因为这个来路不明的情人耽误了,他们说不定以后还是对手呢。
“站住。”林薄雪插着口袋,站在两米外,嗓音冷清,整个人透着一份慵懒的倨傲气息。
侍者转头看着他,一副受惊的样子停下来,对他说的两个字就吓得的不行了。
对方无措的抖了抖眼眸,白皙的面上浮现一抹红,软着声音,开口问道:“先生,有事吗?”
林薄雪清冷的眼眸,正清幽幽的盯着他。
突然微微歪了歪头,笑的极为和煦:“给我就行,放下走吧。”
怎么能给他,自己好不容易抢过来这个机会。
侍者顿时睁大眼睛,娇娇软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声音有意的响起来一个度,书房的人能清楚的听到,眼泪往下掉,哭的可谓是花枝乱颤。
“先生,这是金少吩咐的,我要亲自送到的,就算您是楚少带过来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欺负?这算什么欺负。
林薄雪差点笑出来,他只是顺手拦下别有心思的人,没心情搭理这个年龄的小孩子。
连对付两个字都谈不上,不过是哭哭闹闹,比起楚风的那些情人手段都低的多,没什么含金量,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读书。
林薄雪抬了抬下巴,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温声反问:“确定不走吗?”
一个路子出来的,凭什么这个人就能爬上去。
昨天他可看见了,这人不就是会哭会撒娇,有个好皮囊,自己又不是没有,还比他年轻的多,侍者越想越有底气,义正言辞道:“我不走,我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下一秒,林薄雪直接走上前。
他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发丝滴着水滴的青年大大方方站在门口,水滴沾着脖颈流淌,v领的浴袍,往下能看到是凛冽清晰的锁骨,雪白的肌肤,变得湿哒哒的。
金朝宗头还没回,楚渊已经走过去,森冷着一张脸,把人挡在怀里,伸手把身上的浴袍领口围的严严实实,不露出半分肌肤,“怎么来了?”?
17.“他喊,阿渊…”
门外的侍者鼓起勇气,小声喊:“楚少,我…”
同一时,林薄雪仰起头,眼尾泛出一阵绯色,薄薄的一层水光,长翘的眼睫敛着,模样乖顺又漂亮,附在楚渊耳边,低声撒着娇。
“楚渊,我想你给我吹头发。”
热气吐出来,有些痒痒的,楚渊的手指微微停下,他对他们刚才的对话漠不关心,转头对着侍者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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