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路清泓真不值得你这么护他。直接给他老子打个电话,让他老子带十万块来把他赎走得了。”
“少废话,比不比?”阮愫跨坐在路清泓的摩托车上,从夜空飘落的细雪坠在她披散在肩头的浓黑长发上,肩膀上,还有手臂上。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羊羔绒卫衣,黑色修身打底裤,飒气的将军绿色的派克服外套脱了,往旁边一甩,拿着头盔就要往头上扣。
“阮老师,你真跟他们比啊?”路清泓面犯难色,劝她道,“要不你再想想。”
今天这场比试是路清泓跟北城职业高中毕业的一个叫周池的男生约比的。
周池是个社会哥,会玩的套路很多。
路清泓被周池耍手段阴了,明面上成绩不如他,他让路清泓给十万的赌金。
路清泓不肯给,周池便立刻打电话叫了一群乌合之众来,将路清泓跟路清泓的小尾巴围住。
路清泓本来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们干架,奈何身边有个小尾巴,就是他的同班同学罗晶璨。
小姑娘今年才十五岁,是个乖得不管发生什么事,跟人说话都不敢扬高分贝的少女。
路清泓也不知道怎么自己跟人骑完摩托,她就站那儿了,周池他们几个对漂亮乖软的她垂涎欲滴。
周池他们有八个人,路清泓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尾巴,路清泓不傻,怼着硬干还是可以的,但是据说,周池的身上每天都放有刀。
路清泓不想把场面搞得过度血腥了,吓坏乖软的罗晶璨。
于是就想着叫救兵,他想来想去,这种情况下,能瞒着家里帮他把事情解决的,应该只有两个人。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从西边回到北城以后,发展成什么样了,路清泓很好奇,于是就双双给他们发了求救信息。
路清泓还以为古皓白先来呢,古皓白一来,什么都解决了。
结果阮愫先来了,呛辣得很,卯起来跟一群社会哥们吵架,说什么都不肯给十万,还决定要跟周池再比一场赛摩。
赌注是如果她输了,她就陪周池睡觉。
如果周池输了,就跪下喊她爷爷。
路清泓想这阮老师脑子怎么那么不好呢,这周池输跟她输,惩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而且,路清泓瞧她细胳膊小腿,身上只有两个地方有肉的样子,骑啥摩托啊,还是排量1170CC的BMW R 1200 GS Adventure。
她知道油门跟变速怎么控制么。一个不留神,赛摩会把她那小身板给轰上天去的。
“啧,路清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你哪来的老师,长这么辣,还骑赛摩?”周池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神邪气的盯住阮愫瞅。
“小姐姐,让你三分钟。你先骑。”周池舔了舔牙槽,高兴的觉得今晚他的被窝里有伴了,还是个这么明艳惹火的主。
“好啊,我谢谢你。”阮愫毫不迟疑的答应道。
“比赛规则,骑到前面那个小土坡,旋转过赛道的三个270度大弯,先回来的先赢。”周池咬着烟,十分不屑的告诉阮愫。
“那么,现在,开始。”
哑光漆赛车金属蓝色的机车上,娇小的女人跨坐,戴好了头盔,及腰长发被压住。
下一瞬,她竟然真的扭动了油门,桀骜不驯的硬朗机车被她控制着,双杠发动机发出震破天空的巨响。
坐在车里,眼睛一直紧追不舍观看着她的古皓白被揪住了心。
在他要下车去阻止阮愫进行这场危险的赌博之前,阮愫已经将车开了出去。
她单薄的身形迎风渐行渐远,在漆黑的雪夜里显得别样的耀眼。
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古皓白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哇喔——够野——”
“哇呜——这妞真的超辣——”
一群小流氓为这个野性姐姐发出了喝彩,周池也在三分钟后骑着自己的改装机车冲了出去。
这时候的阮愫已经快要骑到小土坡了。
那三个弯道是关键的可以让周池耍阴的地方,他可以靠斜身挤道来阻碍阮愫前进。
适才路清泓就是在弯道这里输的。
所有人都看到阮愫快要被周池追上了。
“周池,卡她!摔她车!摔啊!” 周池的小弟们兴奋的喊,“她今晚铁定陪你睡觉!她这身材,脱光了肯定超浪!”
路清泓都看傻眼了。
罗晶璨都快要急哭了。
古皓白为阮愫捏紧了手,十只手指的指关节发白。
阮愫清楚这个弯道地形的危险,所以她提高速度,算好扭矩,赶在周池堵上她之前,压低车身,漂亮的过了那三个270度险弯赛道。
周池追上来的时候,只卡了一下她的发动机。
阮愫回头看了周池一眼,提高速度,让本来咬她尾巴的周池被她又再撇开可观距离。
最后,快要抵达终点之时,周池被阮愫甩了三米开外。
胜券在握的阮愫高兴的大声尖叫,“呜呼,我是最棒的。”
“叫爷爷,我是你爷爷。”阮愫回头冲周池大喊,“快叫爷爷。”
然后,等她再转头,抬眸,见到谁在终点等她时,她有些讶异自己适才的表演被男人看见了。
细雪从天空滑下,他穿一身黑衣黑裤,显得别样的瘦,俊脸崩着,不知道又是谁惹他了。
此刻快乐异常的阮愫想要感染他,不论发生什么,天不会塌,地也不会崩,只要有你在,我就有前行的方向。
隔着防风镜,望着男人魅惑的眉眼,阮愫一时出了神,忘记了控制刹车,差点将机车偏航。
此时车子已经在减速了,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拉了她一把,将她抱起,机车缓缓的摔了出去。
阮愫被男人拽进怀里,他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掐她软腰,搂住她。
化险为夷的阮愫庆幸的笑:“差点摔了。不是你抱住我的话。”
“谁让你跟人比车的。”古皓白问,嗓音不稳,即使他已经在尝试平静。口气是浓浓的责怪。
好似那一次她在鲁沙尔停电的夜,她偷穿他的球衣,他将她一把按进怀里浓吻,吻完后,气息不稳的质问她,谁让你穿我的球衣。
阮愫又一次过了。
她不慎触到古皓白心里某个无法被人触到的点了。
他以为的勇敢是永远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她的勇敢却是不问后果,奋不顾身的奔赴未知的远方。
寒风凛冽,雪花散落。
碎琼乱玉,纷纷朦胧的天地里,“我会骑,没事。我们家以前是开机车修理铺的,摩托车的构造我都懂。”
阮愫仰望着男人冷冽的眉眼回答,是在安抚他不要担心她。她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长到21岁,阮愫最没把握做的事,就是通过苏禹初来靠近古皓白。
古皓白听完,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阮愫乖乖贴在他怀里,细雪无声坠落,阮愫抬头,还未来得及问他怎么来了,他带着烟草味的薄唇已经冲她轻启的娇唇落下。
他衔住她的口,密丝合缝的跟她唇舌相接。
粗舌住她细嫩窄浅的口腔里放肆的攻城略地。
阮愫仰着脖子,够着脚,被男人牵引。
他太高了,今天穿了平底运动鞋的阮愫不太能配合这种角度。
发现她的艰难,他干脆伸手将她离地抱了起来,紧紧压到他的硬胸膛上。
冰凉的环境里,雪坠满两人的头,肩,身。
彼此血管里流淌的血却愈发滚烫。
阮愫吞咽着男人迷乱的气息,感到了火焰般的炙热。
她不明白这个吻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他的失控。
他怕失去她。
就在刚才她骑车的那一瞬,他恐惧失去这个唯一一个让他还能产生去喜欢的能力的人。
就在瞩目她骑重型机车的刚才的那几分钟,古皓白领悟到了这一次自己为何回北城来。
不是为了古家那座轰动全国的北城最高写字楼的修建,不是为了陆惊艳心怀叵测的给他安排的相亲,甚至不是为了纪菱云的忌日要到了,他身为孝子,要去墓园扫墓。
是为了阮愫,让他冰冷的心还能燃起烈焰的阮愫。
作者有话说:
*父皇们,圣诞快乐呀~明、天、中、午、一、点,被阮撩撩撩活过来了的皓哥不顾一切要搞事情了,懂?愫白,给我在暴风雪中勇敢的狂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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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文案:
订婚宴,贺明洲带着黎初给同事敬酒,酒过三巡,贵客姗姗来迟。
贺明洲轻拥黎初,俯向她耳边介绍:“这位是傅总。”
与刍科技执行总裁,对贺明洲有知遇之恩,只是黎初没想到,他竟是傅屿迟。
亦是她的前男友。
黎初抬眼迎上,眉眼含笑却疏离:“多谢傅总对明洲的关照。”
傅屿迟并未言语,晦暗的眼神落在黎初身上,像是在窥视猎物。
*
半年后的私人酒宴。
一向独行的傅屿迟竟带了女伴同行。
酒宴过半,那女人始终坐在角落,安静得仿佛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