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外面下着雨。阮愫撑伞进了奢华的高端别墅群。
面积最大,朝向最好的那栋,就是苏禹初的。
苏禹初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她,佣人都被他遣散了,他在纯黑的美式真皮沙发上坐着。
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昂贵的酒瓶跟烟盒。
厅里只开着一盏施华洛世奇的巨型水晶灯,繁复的水晶流苏被灌进窗户的风吹动,落下缭乱的浮动的影。
苏禹初烟酒不离手,眉眼懒颓,眸光暧昧的瞧上阮愫。
许久不见,她更漂亮了。
不知道跟古皓白上了多少次床,现在身上散了那种小姑娘的单纯,散发出更多甜欲感,把一件奶白色的修身洋装裙子穿出了性感尤物的气质。
“你还真来了?”苏禹初抬眸,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不告诉你的男朋友,我今晚在为难你呢?”苏禹初今晚独自等在这儿,就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结果,阮愫一个人在冷雨里来了。
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阮愫不语,静了很久,沉着脸说:“你找我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煽赵恺耳光?你不比他高贵。”
“我是不比他高贵。我甚至不比任何人高贵。”苏禹初懒懒应道,“但我就是看不惯赵恺维护古皓白的样子,就跟你一样,太他妈舔了。你看,我找你麻烦,你都舍不得告诉古皓白,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了,你到底是多为他好?”
苏禹初放下手里的酒杯,痞气横生的伸开两只修长的双腿,调整了坐姿,更纨绔,更不羁,冲女生笑道:“阮愫,你果然从来都不让我失望。”
他刚洗完澡,黑碎发半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缀了暗花花纹的真丝系带睡袍,天生冷白的皮肤被那丝缎衬托得发出晶光。
眼神凌乱,红唇潋滟,半扬下巴,顾盼生姿的模样活像个玩物丧志的古代贵族王爷,每天都风流快活着过日子,明明拥有了一切,还是觉得不快活。
他用一双带隐形钩子的眼睛紧紧盯住阮愫,刮得她浑身上下都感到火辣辣的。
她真的对不起他。
在她的暗恋成真美梦里,苏禹初是个牺牲品。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如果美梦成真,会对苏禹初造成伤害。
阮愫静若寒蝉,避开苏禹初审视她的目光。
当初她跟他似是而非的在一起,她没想过,会有今天这种结局。
他不甘心到说要毁了她哥阮屿的前途,还有她继父姚檀宁即将要安享的退休生活。
“要是今晚我真的在在财富公馆办你,你说,古皓白会怎么想,怎么做?”苏禹初问。
阮愫深呼吸一口,口吻凝重万分的道:“苏禹初先生,我不识时务,利用了你,伤害了你的尊严,此前我已经对你郑重道过歉了,现在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为你提供。”
“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苏禹初牵动薄唇,低唤。
阮愫站着不动。
苏禹初沉声说:“过来做你的补偿。把你裙子脱了,坐老子腿上,伺候老子。”
飘窗的风灌进来,带着些春天的暖和气息,据说这是个动物发情的季节,包括人类这种动物。
阮愫难以置信,苏禹初今夜找她的目的是这个。
阮愫转身,想跑。
苏禹初迈步上前,将她腰掐住,抱起她,轻摔在柔软的沙发座上。
阮愫想逃,苏禹初揪住她,压下下巴,用危险的充满酒精跟烟草味的唇对着她的脸,嗓音带沙的说:“我想要的补偿,就是操.你。”
作者有话说:
这一次,我们初初要用实力演绎自己是天生男主命。
从现在起,请称呼他初爷。
第64章 死亡午后
阮愫知道男人喝醉了, 他此刻的行为跟言辞都是不清醒的。
他用劲的将阮愫紧紧压制在沙发上,眸色浑浊,喉头滚动, 在压抑某种难言的欲望。
“苏禹初,你冷静一点。”阮愫睁着半湿的杏眼, 望向男人俊美的脸, 故作镇静的声明道,
“我现在跟古皓白真的在一起了。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接近他。第一次, 在外经贸校园里那个下雪的傍晚,你从EMBA班下课, 走出教学楼, 他开车来接你, 我在大雪里撑伞,追你们坐的车,我当时是在追他,不是在追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倾心于你, 后来你让我跟你,我想的全部都是跟了你,就有机会再跟他见面。”
试图让对方冷静的言辞反而激起空气里更多的火药味迸发。
听完阮愫的坦诚直言, “所以你就该被这样对待。胆儿肥到居然敢来玩我,现在换我来玩你了。”
苏禹初轻条的短笑了一声,搭手拉下阮愫后背的裙子拉链,似要让一切失控。
“别碰我, 你疯了吗?!”阮愫拼命掀开他,掀不开。
“就是疯了。”男人掐住阮愫不堪盈握的软腰, 把唇凑近, 滚烫的呼吸喷洒到她白腻腻的脖颈。
阮愫领悟到他是真的想发疯, 从进来这栋别墅以后,所有虚张声势的逞强瞬间崩塌,哽咽了喉头,难忍的发出委屈的哭声。
空洞的奢华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春风静静吹来,将女生缠绵的哭声送至苏禹初耳畔。
苏禹初心一软,放开了用劲得快要掐断女生软腰的一只手,也放开紧紧揪住她裙摆,正要将它卷起来的另一只手。
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他把她脸掰正了,四目相对的训她:“你不是挺能吗?现在给老子哭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阮愫瓷白的小脸上闪现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神情哀怨又愤怒的看苏禹初。
苏禹初眸子里闪过几丝类似疼惜的柔情。
“我他妈想废了你,看到你就烦!”苏禹初怒不可遏,发现不论怎么对待她,心里都他妈的憋屈。
他起身把茶几上摆着的几瓶开封了的琴酒倒在阮愫身上,算是发脾气了。
然后,他又往自己头顶上浇了一瓶,试图让自己清醒,他一身酒气,陪浑身湿透的阮愫坐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他呼吸浑浊,她抽噎绵软。
室内诡异的宁静持续了很久。
捡起火柴盒,擦了根火柴,燃起一根烟卷,任那猩红的火星在指尖燃烧,苏禹初沉声道:“阮愫,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今晚被我操。二是跟古皓白分手。”
他知道这两个她都不会选。
所以,他立马又提醒阮愫不选的结果。
“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完蛋,不止你哥,你爸,还有你那什么姓展的宿舍同学,我让他们都落不到好下场。这一次,我不是跟你闹着玩。”
浑身湿透的阮愫感到蚀骨的冷,明明时节快临近春天了,怎么她没等来温暖春意,反而是落进了寒冷冰窟。
原来,之前都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过河拆桥,得鱼忘筌,这种事,起码,阮愫是办不到的。
苏禹初被她利用了,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跟她算账。
“我有个朋友在加拿大有个投行分部,做得很好,你给我去那儿上班,过日子,不要告诉古皓白,就这么从他身边消失,让他找不到你。”苏禹初似乎事先就做好了安排。
“我不答应。”阮愫一直压抑的哭声止不住了,她大声哭着说,“我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
“你好不容易?”苏禹初瞪向她,目露凶光,“我他妈真是服了你的好不容易。你敢这样去接近他,就得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所有的恋爱脑都该被狠狠教做人。特别是你这样的。”
“为什么不放过我?明明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我根本就不算其中一个。”阮愫掩嘴抽噎,不肯相信冬天过去,迎接她的春天是这样的。
“可我觉得你算。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做决定。跟古皓白分手,理由是你又想跟我在一起了。”苏禹初终于把手里那根快要燃尽的烟卷塞到嘴角,吸了一口,发现特别不是滋味。
这种时候,就连烟跟酒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我不。”阮愫还是倔强的不改口。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到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北城。别奢望古皓白能护着你,跟你结婚,他们家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在这北城搅的乱子够大了,然而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禹初起身,将身子团成一团,在瑟瑟发抖的阮愫拽去浴室,打开淋浴间的莲蓬头,放出热水,为她找来他的能被她穿在身上的衣物,然后帮她带上了浴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抽闷烟,惆怅的吞云吐雾,聆听她洗澡的声音,将满腔热血沸腾的欲望悉数压了下去。
这个晚上,苏禹初没有碰阮愫,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本来想真的碰的,反正她从头到尾根本不拿她当人,他又何必怜惜她。
然而她哭了,被他的鲁莽吓得瑟瑟发抖,他被搅了要操她的兴致,或者换一个说法。
他根本忍不下心。
苏禹初根本忍不下心弄疼阮愫。
*
这个礼拜是阮愫过得最仓皇无措的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