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沈然扣住郁卿尘的那只手挠了挠他的手背,“我是说、还没有……就是,插入……”
“然然已经很累了吧?不用太顾及我哦。”郁卿尘亲亲他。
沈然的脸在爱人怀里越埋越深,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很累。但是我……想要你,你不进来我总觉得没有做……轻轻地来一次,好不好?”
他说得难为情极了,整个人往郁卿尘怀里拱,腿也盘在对方的腰间。郁卿尘注视着明明羞得快自闭却还是努力向他传达了自己意思的爱人,忍无可忍道:“抬头。”
然后如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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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玩弄许久的后穴不需要过多的润滑,郁卿尘将跳蛋取出,草草用手指探了探便换了阴茎插入。在插到底时,他感受到与自己交缠的舌头像是骤然失力似的软了下来,沈然坐在他的怀里,手臂搂得很紧。
郁卿尘的手揽着爱人的腰,上上下下地撞击着。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也便于沈然与他贴近,爱人小动物似的,在接吻结束后便不断地在他身上亲亲蹭蹭咬咬,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求某种安慰。
但很快沈然便没有这种余力了,分明已经高潮过两次的身体却依然可以接受到快感,皮肉相贴带来的满足是道具无法带来的,而爱人粗长而有力的阴茎亦无法被小巧的跳蛋取代。沈然感觉到郁卿尘越肏越深,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击到前列腺,到最后甚至肏到了结肠口。几乎是在第一次被肏到结肠口时,沈然就到达了一次小高潮,他的穴道收紧,置于其中的阴茎被严丝合缝地吸纳,郁卿尘喟叹一声,下一次加深了动作。
原本前列腺就是触碰不得的地方了,没怎么被调教过的结肠口则更显稚嫩,可郁卿尘还在目标明确地欺负着那里。柔软的褶皱被巨大的龟头撑开展平,快感无处安放,沈然颤抖着,无法自控地绞紧身体,又被强行打开,仿佛整个人要与郁卿尘融为一体。在到达极限的时候,沈然带着哭腔念了一句“卿卿”,后穴溢出大量透明的液体。
前列腺高潮不需要休息,郁卿尘低头和他接了一个吻,身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沈然无力地将全部交给他,任由爱人的摆弄,半晌,他才在束缚感中想起,他的阴茎依然被蜡油封得严严实实。
沈然说不出话,只能捉住郁卿尘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阴茎。
“啊,那个。”郁卿尘吮吻着他的耳垂,语中带笑,“我帮然然揉开。”
他把沈然平放到床上,自己打开对方的腿,大开大合地肏进去,一只手探去捏着沈然的阴茎,在今晚饱受欺负的龟头上揉弄。他说是要把蜡油揉开,可来回按压的手指分明在进行着相反的动作。
沈然已经无力压抑自己的声音,郁卿尘的每一次肏干都能逼出他带着些许沙哑的呻吟。到现在他早已意识到为何方才爱人会让他休息,经历过两次剧烈高潮的身体在短时间内难以到达下一次剧烈高潮,可并不是无法感受到快感,频繁的小高潮反复辗轧着神经。到后来几乎是郁卿尘肏进一次他的结肠口,穴肉便会无法受控地绞紧,抽搐般吮吻阴茎多次,再溢出透明的液体。
郁卿尘见爱人一副被情欲熬得熟透的模样,根本忍不住进一步欺负的欲望。他反复肏弄着结肠口,又在对方控制不住绞紧时抵着最深处停留,再在沈然稍稍缓过来一点时抽出,重新破开柔软的穴肉。
过多的淫液让后穴甚至无法容纳,随着阴茎的抽出而流了出来,沈然指尖都是麻的,他通红着脸,嘴唇颤抖,脸侧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阴茎还在被不紧不慢地抚弄着,爱人的力度很小心,完全没有弄痛他,可正是纯粹的快感让人无法招架,沈然甚至感觉身体都轻飘飘的,灵魂要沉入无边快感的深海。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郁卿尘,看着爱人同样渗出了汗的额头、泛红的脸颊和感受到快感的轻喘,看着对方快要到达高潮时显得格外缱绻温柔的神态。不知是在多久以后,郁卿尘的手指终于拨弄开了盖在铃口的烛泪,他摸了摸沈然的脸,说:“然然,可以了。”
郁卿尘向来喜欢抵着沈然敏感的地方射,这次也不例外,他快速地撞击了几下,最终抵在结肠口射精。沈然同步着射了,他后穴再次收紧,结肠口被对方的龟头撑得饱胀,压抑多时的发泄带来的感受几乎可以称得上恐怖。多重快感积压下来的射精让这次的高潮如海啸般淹没了理智,沈然只来得及哭着亲了亲郁卿尘的唇瓣,便在巨大的满足和疲惫中陷入了睡眠。
可哪怕如此,他的阴茎还在淅淅沥沥地滴落着精液,身体轻微地抽动着,郁卿尘只是俯下身把他抱进怀里,他的双腿便又无法自抑地弹动了几下。
郁卿尘看着爱人昏睡的脸,心知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现下已经疲惫的沈然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高潮。
貌似欺负得有点过了。
原本并未打算在滴蜡结束后再进行交合,但沈然看起来没有经历过肉体交合就会不安,之后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才行。
郁卿尘思索着,亲了亲沈然的头发,缓缓抽出身体,打算带爱人去清理。
可还没完全抽出,原本已经熟睡的沈然又贴上来抱住了他。
“不要……”沈然的声音很轻,梦呓着,“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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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郁卿尘神色复杂地看着在怀中安睡的爱人。
在沈然睡着后,便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把阴茎撤离,如果强行抽出便会哭得相当伤心,于是郁卿尘只能先找了个暖玉给他的后穴塞着。仿佛察觉到了这是没有生命的替代品,沈然不安地小声啜泣,直到郁卿尘以最快的动作换了床单、给沈然清理完毕后再把自己塞进去,他才堪堪安稳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
郁卿尘当然享受着爱人对他的依赖,可结婚两年,在此之前沈然从未表露过这种离不开人——离不开身体交合的倾向。但郁卿尘今晚全程都在关注着沈然的反馈,他可以确定,他没有错过任何一次沈然对安抚的需求。
难道说,沈然其实一直有未曾告诉过他——或许自己都未察觉的、对安全感的极度缺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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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开累了,走点剧情。
对,这篇文其实是有剧情的。
第6章 初见·上
沈然醒来时,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满足。
他正被郁卿尘抱在怀里,脊背贴着爱人的胸膛,腰间横着对方的手臂,双腿交叠,姿势亲密无间。棉被如温水将他包裹,睡前感受到的剧烈高潮仍残留下了些许快感的余韵,让他整个人都在犯懒。
他并未对郁卿尘说谎,实际上沈然相当喜欢可以自己什么都不想、被人摆弄的感受。爱人昨晚表露出的掌控欲让他感到性感又迷人,每一次被夸奖、被安抚、被亲吻都会让沈然仿佛丢弃了一直以来背负的某种重担,与之伴随的是全然的放松和安全感。
此前沈然从未细想过自己的这种倾向,在遇见郁卿尘前并未有什么人愿意爱他,好不容易遇到了生命的另一半,他不能再“不正常”了,他需要郁卿尘的爱。
原来哪怕是在这种地方,他们也这样地契合。
沈然昏昏然地躺了一会,酝酿出些许睡意,这时身后的人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他听到对方用带着睡意的声音唤了声“然然”,又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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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早安,沈然想起还不认识的时候,他对于这段婚姻其实很没底。
沈然如许多缺爱的富二代一样,经历过想尽千方百计搞事以吸引父母注意力的叛逆期和心灰意冷的倦怠期。他不缺钱,所以也深知自己这样的缺爱可能之于许多食不饱腹的人而言是一种无病呻吟,但他却无法不去想。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高中时代,凭借着还算好使的脑子进了一所211。成年之后沈然多少开始反思人生是为自己而活,终于开始将精力投入到正事中,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父母向来吝啬于给予除了钱财以外的一切,不管沈然是做得好还是做得差,从来得不到一句夸奖或者批评,对他的要求或者也局限于“不要触犯法律”。正如曾经无所谓他成绩好坏一样,大学后他变得成熟还是依然幼稚他们亦无所谓。
沈然到现在还记得,那天他结束一次小组会议时,母亲罕见地打来了电话,沈然听着对方以一种仿佛是和客户商业谈判的口吻,客客气气地说,妈妈有个忙需要你帮。
当时的B城正在下雪,沈然没有撑伞,他轻轻哈了一口气,看着空中飘浮一瞬又散开的白雾,说:“好。”
活了21年,父母从未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他享受了少爷的生活,自然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只是婚姻……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也各过各的。
彼时的沈然这样对自己说,却在挂完电话后走了没几步,蓦然蹲下身哭了。
他知道父母不爱自己,他知道的。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真的爱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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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在大雪中缩成小小的一团,冻到浑身僵硬,他没哭多久,只是感觉很累,不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