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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不煞 (一把锈)


  老付只有这么一个独子,难免话多了些:“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多穿一点,别天天只顾着风度。”
  付语宁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晚上不要出去喝酒了,早点睡。”老付说,“唉,年轻人,说了也不听。行了,我挂了。说多了又该嫌我啰嗦了。”
  “好。”付语宁不敢多说什么,怕老付听出来异样,匆匆地挂了电话。
  无人说话的封闭车厢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付语宁低着头抽烟,封可盐直视前方,心无旁骛地开车。
  到了付语宁住的小区后,封可盐将车停在路边。付语宁也没道谢,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开了车门,姿势不太自然地一瘸一拐地下了车。
  下车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十分钟后,封可盐看见他手里拎了一袋子的药出来。
  封可盐一直看着他进走小区后,才掉头回去。
  付语宁昨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回到家洗了个澡后,直接倒头就睡了。夜里发起烧来,烧得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他感觉心中有火在烧,可身上又冷得他直打颤,被子里怎么捂都捂不暖和。
  他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见有人敲门。起先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约莫过了五分钟,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付语宁不得不头重脚轻地爬起来,走到玄关处,他问门外的人是谁,门外的人不回答。付语宁透过猫眼往外看,过道里根本没人。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付语宁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睡迷糊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听见有人敲门,却看不见人呢。他只好打开门,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结果一开门,他就被打晕了。
  昏过去之前,他看见昨天抓他的那几位保镖,冲进了他家。
  付语宁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跪在地上,鹿开坐在轮椅上从上至下地俯瞰着他,嘴边挂着笑:“昨天我有让你回去吗?”
  付语宁发着烧,身上无力,说话都比平时轻了许多:“就是回去了,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鹿开说,“新账旧账一块儿算,你说怎么样?”
  付语宁身上的水像线一样,接连不断地一直往下淌,头发上的水流进了眼睛里,蛰得他有些不舒服。鹿开看他不说话,又继续道:“断腿的帐,不听话的帐,出轨的帐,一个个地慢慢算。”
  付语宁刚被保镖带进来时,鹿开就看见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鹿开摸了一把他的脸,手上带了些水:“舔不舔?”
  七个月,他从陈北鞍手里把付语宁抢过来有七个月了。付语宁一身傲骨,他磨不平他。付语宁要是一直都是哭哭啼啼,整日以泪洗面,又或者是乖巧听话,从不跟他对着干,他可能早就对他没兴趣了。
  可付语宁偏不,偏偏跟他对着干。
  鹿开一直是家里的独宠,他哥什么都让着他,他妈也只有他一个儿子,自然也是最疼他的。他是三个兄弟里唯一一个姓鹿的,想讨好他爹的,都上赶着来巴结他。
  唯独这付语宁,一身反骨。
  鹿开就是想驯服他。
  既然付语宁不愿意口交,那他鹿开就要他心甘情愿地为他口交。
  不舔?那好办。
  鹿开让人把付语宁带到后面的游泳池边,用那只没受伤的腿,一脚将人踹进了游泳池里。
  付语宁猛地落水,鼻腔呛进了水,他抓着池边一阵猛咳。虽然还没有立冬,但池里的水早已冷得刺骨。
  那种寒从付语宁的每一个毛孔里渗进去,渗进骨头缝里。他下意识地抱臂搓了搓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
  鹿开掐了个表秒,二十分钟后让人把付语宁拉上来。
  “舔还是不舔?”鹿开说,“别急着回答,给你半个小时考虑清楚。”
  扔下这句话,保镖就推着鹿开的轮椅离开了,偌大的泳池边,只剩下付语宁一个人。
  从水里上来后,经风一吹,付语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全身都湿透了,很快,水在脚边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他就一直站在那儿,任由四面八方的风往他身上刮。身上的水不再往下淌了,鹿开又回来了,他刚才一直在窗户后面观察着付语宁。
  鹿开把手放在付语宁的裤子那儿,笑意盈盈地问他:“考虑的怎么样?”
  付语宁的嘴唇很红,比平常要红得多,透露着一种病态的艳:“不。”
  “哗啦——”
  水花四溅。
  付语宁再次被推进了泳池。
  付语宁觉得这次没有第一次落水难熬。他全身早就冻得僵硬,所以这次往身体里钻的寒,慢了许多,远没有第一次来得厉害。
  二十分钟后,保镖再次将他拉上来。
  鹿开还是那句话,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
  付语宁病糊涂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鹿开让他口交。
  他鼻子完全堵住了,不能呼吸,只能张着一张嘴透气。此刻的付语宁只剩下冷,只能感受到冷,他冷,真的好冷。
  冷彻骨髓。
  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冷。
  头痛,好痛好痛。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好像这样能缓解疼痛似的。脑袋里面好似有几千根钢针在同时扎他,扎得他头疼欲裂。
  他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冷,一半是痛。
  身体冷得他直发抖,头痛痛得他直犯恶心。
  他蹲在那里干呕,只吐出来一些水,被迫喝的那几口池子里的水。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滴水未进,现在又要被迫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好难受。
  哪里难受呢?付语宁说不上来,他整个人都麻木了,身上没有一点知觉,上牙磕着下牙,脑子也不会转了。在地上蹲久了头好晕,他最终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眼前再次出现了打着石膏的腿。
  鹿开在跟他说什么?
  他有些耳鸣,听不清,脑子里面嗡嗡作响。
  他第三次被人扔下了水,这次他没能爬起来,他沉在水底,睁着眼看上方影影绰绰的扭曲人象。
  付语宁不想死,可是他浑身无力。他冻得身体僵硬,饿得胃里犯疼,疼得四肢麻木。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游不上去。
  鹿开迟迟不见人上来,赶紧让保镖下去捞。保镖把他捞了上来,付语宁两只手臂搁上池边,下巴枕在上面,身体还泡在水里,他只能尽量不让自己掉下去。
  鹿开拄着拐杖站在池边,问他:“付语宁,你倔什么?”
  付语宁倔什么?付语宁从来不觉得自己倔,他被人强奸,到头来别人却问他,你怎么不懂得享受?
  付语宁真的听不清鹿开说话,他甚至不确定鹿开到底有没有说话。他觉得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他泡在水里,身上都泡皱了。他一点都不想死,他想从水里爬起来,然而身体却不受他控制。
  他要抓不住了,他就快要掉下去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有一个人来救救自己。付语宁也是,但这时候他能求谁呢?谁可以救他呢?谁会来救他呢?
  付语宁的眼底通红一片,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睁着一双眼,余光中看见了陈北鞍缓缓向他走来。
  陈北鞍。
  真的是他吗?
  西装革履的他一点都没变,和付语宁记忆中的陈北鞍相重叠。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好像永远只有那一副表情,不苟言笑,老成持重。
  他双肘离了池边,身体在缓缓地下沉。池水快要淹没头顶的那刻,有人将他一把拉了出来。
  是陈北鞍来救他了吗?
  付语宁在昏过去前,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他尝到了铁锈味。他看见封可盐脱了自己的风衣盖在他身上,他听见封可盐在喊他的名字,但是他给不了他回应。
  封可盐打横抱起他,鹿开拦着不让走:“封可盐,你把人给我放下。”
  “鹿开,你是不是有病?你想玩死他吗?”
  “玩不玩死他,跟你这个杂种有什么关系?”
  封可盐抱着怀里冷冰冰的付语宁,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
  “操你妈的,你他妈骂谁呢!”鹿开上前骂道,“你睡了劳资的人,劳资还没找你算账。昨天喊你去吃饭,结果你倒好,说不去,转头就把我的人给放跑了。”
  封可盐不想跟他纠缠:“你想怎么样?”
  “我们的事以后在说。付语宁你不能带走。”
  封可盐态度强硬:“如果我一定要带他走呢?”
  “你敢!我他妈……”
  “够了!鹿开。”陈北鞍站到中间分开两人,侧身对鹿开说,“我说过,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破坏兄弟间的感情。”
  鹿开还想说什么:“可是……”
  陈北鞍打断他:“就是付语宁也不行。”
  付语宁也不行。
  鹿开知道,陈北鞍这话是认真的。鹿开小孩子气,哥哥弟弟的东西他都喜欢抢,陈北鞍当初把付语宁送到他床上,他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一个人而已,远没有亲弟弟重要。
  如今两个弟弟为一个付语宁吵架,陈北鞍觉得完全没必要,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陈北鞍不允许他们为这种事心生嫌隙:“小咸,你先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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