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带着他往学校那边走去:“哥哥,你看,我以前就总是走这条小路去学校里面。”
小路上的迎春花都已经陆续地开了,枝叶间时时可以看到初结的小巧黄色花骨朵,细腻绵软的迎春花,蔓延着纯净的气息,相依相绕,风中都是它赤城的幽香。
纪谦牵着他的手,温柔地和他说话:“这里离我住的那个房子好像也很近。”
白洋哇出声来:“哥哥你地理空间不错呀,那个房子在离学校更近一点的位置哦!”
纪谦敛眉浅笑,他可是完整做了这么多游戏构架地图的人,怎么会这点方位都分不清?
白洋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在半空中晃着圈:“我带你去学校看一看呀~”
他们在巷子里慢悠悠地走着,等走到了学校外侧时,白洋就指着那墙内外的两棵树和他说:“哥哥,你看,我小时候种的时候,悉心呵护,长大了这棵树就发挥了它的作用,就靠这两棵树负责给我当踏板,方便我翻墙出来玩。”
他眉眼清亮,淡色的唇上扬,笑得灿烂。
在一字一句中,纪谦好像想到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踩在树干上,从墙头一跃而下。
外面云层浅淡漫游,就连风都是温柔的,飒飒风来吹过少年郎的衣摆,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真好。”纪谦抬眼看向这两棵郁郁苍苍的树,只觉得在树下接到了岁月给他一个馈赠的幸运礼物。
白洋靠在纪谦身上,突然发现墙角上,还有树根的周围,已经长出了不上三叶草来。他连忙凑过去,蹲在一侧翻找。
纪谦随他一同蹲下:“怎么了吗?”
白洋笑着说:“我在找四叶草啊,听说四叶草是幸运的象征,所以每次看见三叶草都会去找一下。”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而已,找不到也没关系。
不过纪谦听后,也认真地看向这片苍翠欲滴的三叶草丛中:“我陪你一起找。”
白洋只觉得他可真好啊,蹲在一旁认真找着,不过十几次中他只能找出一次来,所以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有看见后便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裤子,对着纪谦说:“哥哥,没事,没找到就算了。”
却见纪谦从草丛中轻柔地摘出一棵有四片叶子的四叶草出来,他缓缓起身,把四叶草递给白洋:“乖宝,把幸运送给你。”
纪谦眼如点漆,收拢衣服起身时,何其轩轩韶举,像是神仙般的人物,神仙般清隽的人物却缓缓对着他笑。
白洋捂着心脏,止不住地怦怦直跳,他接过这份传递的幸运,踮起脚尖亲在纪谦的嘴角:“谢谢哥哥。”
他笑得灿烂又明媚,像是最璀璨的星星都落在眼里。
纪谦揽着他,靠在树干上,低头加深这个吻。
良久,白洋红着脸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四叶草都被他捏坏了,青色的汁水沾湿了白皙的手指。
一点青色、一点莹白。
他低头嘟囔:“哥哥,坏掉了。”
听见这个词,纪谦低笑出声来,他牵过白洋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将四叶草含入嘴里,又低头吻了下去。
四草叶是有味道的,这个时节的四叶草最是脆嫩香甜,缕缕清香拂过,幽兰未散。
青草被揉碎迸发在舌尖一点甜。
不知是这香太过浓郁,还是风太温柔,白洋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般的恍惚。
真是奇怪,青草也能醉人吗?
作者有话说:
羊咩咩:啵啵~
纪总:加深~
来了,今天来晚了,评论发小红包补偿,上一章终于解锁出来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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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白洋的唇瓣水润润的,又红红的。他伸手勾着纪谦的脖颈,待纪谦退开后,便伏在他身上喘着气。
纪谦却并未全然退开,他睁开眼看去,白洋的睫毛很卷翘,又长,铺陈在眼睑上,轻轻扇动睁开,那一眼水光潋滟,无边春色。
金色的光从树叶之间流动,在白洋泛着薄红的脸上,像是绚丽娇嫩,而姿态舒展好看的花,花蕊有蜜。
他的唇瓣含着水又别样殷红,像是咬破皮就会冒出汁水一样。
纪谦贴在白洋的唇瓣上,轻轻地含着,品尝。
小而细微的触感从唇峰上传递,唇瓣上的麻意简直让人腿软。
明明是轻柔的、温和的,却是比深入更加清晰和敏感。
白洋的思维没有混乱,反而每一处似有如无的接触都激荡着电流,让人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电流,无边无际,好像从不会停止,也不会消散。
无数的余温让人战栗,又让人着迷,让人沉溺其中。
他们安安静静地在是树下相拥相吻。
白洋的背部抵在树干之上,粗粝的树皮磨得他难受,和纪谦撒着娇:“哥哥,难受。”
纪谦双手揽着他,又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在怀里,顺势换了个方向,他靠着树干,白洋在他怀里。
他低头在白洋额间亲了亲,伸手揉了揉他的背:“还痛吗?”
背部传来温暖的安抚,白洋便红着脸伏在纪谦的肩头,软声道:“不痛了。”
他明明也没有这么娇气的,但是一遇见纪谦就管不住自己。
他抿着嘴角,只觉得刚刚残留的触感还在上面。
偏头往边上看时,侧面那些细碎的长发也塌在青年耳朵上,衬得青年精致的侧脸如玉般纯净。
纪谦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粉白的脸颊。
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昵好像都不为过。
白洋双手揽着纪谦的脖颈,微起身,白嫩的脸颊贴在青年俊美的面容上,和他蹭一蹭。
亲昵无间。
这样简单的亲昵,却让纪谦心底涟漪波澜起,喟叹了一声,贴在白洋的脸侧,低低地喊他;“乖宝。”
低缓的声音顺着耳朵一直流到心底里去,白洋心口直跳,耳朵尖都红了:“嗯。”
他就喜欢和纪谦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纪谦勾唇浅笑,起身退开了些,靠在树干上笑得温润如玉,光晕清浅,金色的游鱼浮跃。
“乖宝,我母亲下午会到岷江来。”
???
白洋来不及接受青年的蛊惑,突然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吓得眼睛睁圆:“什么?谁要来?”
他顶着毛茸茸的脑袋,眼睛睁得溜圆,看起来格外可爱。
纪谦轻笑出声:“我的母亲,纪箐女士。”
谁的母亲?
纪谦的?
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就会过来?!
白洋双手兀地用力,箍住纪谦的脖颈:“为什么来这么快?”
“你都没有提前说!!”
纪谦任由对方咆哮,笑得格外温柔:“忘记了。”
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
怎么会有这么坏这么可恶的人?
白洋从纪谦身上跳下来,气鼓鼓地往前走去。
纪谦眉眼舒展柔软,上前两步牵着他:“是前天晚上和纪箐女士讨论带什么礼品来时,她就决定要过来了,不过这两天一直没时间告诉你。”
白洋鼓着脸颊:“那为什么要来得这么快啊?”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第一天确认关系,第二天带人见家长,第三天就带到长辈这里来的事情了!
纪谦低头亲亲他轻颤的眼睑:“我想早点过明路,有些等不及了。”
白洋满脸羞意,眼尾都是未褪去的红晕:“等不及什么啊?”
纪谦却只是低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也不知白洋是想到了哪里,只觉得这笑声莫名的色气!他扯着纪谦的耳朵,露出自己的小尖牙:“可恶!”
纪谦只是敛眉低头由着他扯,然后轻轻地蹙眉喊:“疼。”
白洋也只是虚虚地扯一下,压根没有真的用力,但是听纪谦喊疼,他连忙放下手,然后踮脚去看纪谦的耳朵,如玉石一般的耳朵,此时微微地泛红。
白洋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吹:“还痛吗?”
柔软的风吹过耳畔,纪谦弯着腰,把耳朵露给他看,又有些低声:“乖宝亲亲就不痛了。”
看见他红玉般的耳廓,树梢上明亮的光漏过来,耳朵几乎透明,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和细密的绒毛,他的耳舟和耳廓节点中间那个部位上,居然藏了一颗红色的痣。
白洋呆了两秒,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他也没用力,怎么会耳朵都红了?只是虚晃地抓住而已啊......
他踮起脚尖,在纪谦耳边亲亲了两下,却见纪谦的耳朵颤了又颤。
原来纪谦的耳朵是这么敏感的地方,难怪会被他弄红。
心虚之意更甚,白洋又亲了两口,攀附在纪谦的肩膀上,特意靠近耳廓的那颗红色的痣,连亲带哄:“不痛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