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天何玥给雷州传回了信息,说虞乘已经清醒,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之后何玥那儿就再没有消息,他不安,所以过来看看。
他知道虞岸在,不敢露面,只能躲在角落远远看着。
本想着或许这一趟会白来,但还是来了,没想到见到了来楼下散心的虞乘,如果没有看到虞乘亲吻虞岸的那一幕的话。
虞乘回到病房,和虞岸要了手机。
“我只玩、玩一小会儿。”他双手合十恳求着,“真的。”
虞岸把手机交给了他,虞乘打开手机界面干干净净,不免有些失落。
他以为怎么也会有人问候一下,没想到干净到连新闻推送都没有。
文森带来的工作似乎很麻烦,虞岸把手机交给虞乘后,就没怎么太在意他。
虞乘拿着手机,来打扫病房的阿姨来,拿着衣服钻进了卫生间,虞岸余光瞥见身影晃动,但抬头都只看到阿姨,时不时就会唤虞乘一声,虞乘边换衣服边应着,最后趁着虞岸不注意,从病房溜了出去。
逃出病房的虞乘感觉到医院空气都新鲜了,明明几分钟前他走过这条走廊时还嫌弃的直皱鼻子。
他瘸着腿,脚步却不敢慢,记着电梯的路摸了过去。
坐上电梯他也没有完全放松的松口气,抬头看着电梯楼层一层层下落,停缓时又紧张起来,直到手机振动,跳出虞岸的来电,他更慌了。
其实他早早就想着说服虞岸后,就先斩后奏提前出院,那样他还有借口去搪塞虞岸,但虞岸发现的有些快,他连医院都还没跑出去。
电话他没敢接,电梯到一楼后,就瘸着腿慌慌忙忙地往外跑。
医院门口的石阶太长,虞乘扶着扶手都走的艰难,怕再被虞岸带回去,心里总是不安地频频回头看,脚下踩空时恐惧的喊声又突兀止住。
“乱跑什么?”
却不是让他苦恼无力的那道声音,虞乘看着面前郑桑野放大的脸,一时都不知道是喜还是惊讶,大概惊讶更多些。
他眉眼往下一撇,莫名就露了几分娇气:“想回、回,不想医院。”
他说的急,大概是想说不想待在医院,郑桑野很快明白,就势托起他像抱孩子挂到自己身上,抱着他轻松快步下了楼梯。
虞乘一开始身体还有些僵硬,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被郑桑野抱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而且,医院门口的人也太多了,好像都在看他们。
他埋下头鼻尖抵在郑桑野肩上,抿着唇像不好意思,又像怕被人抓到的慌张。
郑桑野侧目看了他一眼,唇角悄然弯了弯。
“上车了。”
虞乘迟钝了会儿,才猛然抬头地轻“啊”了声,耳廓擦过郑桑野的脸颊,脸蛋又红了些。
郑桑野拍了拍他夹在自己腰上的腿,“上车,不是要回基地吗。”
“哦,哦。”
两人上了出租车,车子很快汇入车流,虞岸站在医院门口,却抓不到人了。
文森从咨询台过来,“虞总,小乘是出去了,他……”
“医生还没有让他出院,要不我去找找。”
虞岸呼吸微沉,用力抵着手机的掌心泛白,“不用了,他只会回GA。”
他知道虞乘刚才是在故意讨好哄,也猜到虞乘心里打什么算盘,可虞乘那个吻,还是让他心软了。
虞乘僵坐在位置上,还是惴惴不安,他看了眼手机,虞岸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就没再打,这种反常代表虞岸生气了。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俩挨在一起,不由笑道:“你俩不嫌挤啊?”
虞乘这才发现他就坐在中间还要靠右的位置,他上车就没往里挪,挤得郑桑野只能背靠着车门,他手臂抬着,更像是要把他搂到怀里。
他忙往左边挪了些,“抱、抱歉。“
“心不在焉慌慌张张的,跑什么,”顿了会儿,郑桑野又调侃似的说,“怕打针?”
虞乘匆匆瞥他一眼就避开视线,“没、没有,我不怕、不怕打针。”
说完就听到了郑桑野的一声轻笑。
他确实不怕,可能一开始怕,但他总是生病,打针打的太多就忘记怕了,有时候他病到都发觉不了针什么时候戳进去,所以很迟钝会感知到疼不疼,而且戳针的那点疼痛和身上其他地方相比也算不了什么。
虞乘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郑桑野手抵着车窗托着下巴看他,白得外头的光线一照就透出一层浅淡的透亮,唇倒是有些血色,他那晚贪心,吻了虞乘好久,后来都有些肿了,没想到消散的这么快。
“你……”
“你,”
郑桑野:“你说。”
虞乘没有看他,手指轻蜷坐姿端正,“你先、先说。”
“好了吗,为什么要离开医院。”
他原本要走的,又实在放心不下,也想着这次去比赛可能会很久见不到虞乘,所以他想上去问问医生虞乘的情况,就算见不到虞乘,好歹他能安心一些。
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虞乘,还把人顺带拐上了车。
“要比、比赛了,我不、不放心。”
他还是想跟着去,初丹接了雷州的职位后工作很忙,如果还要帮他做他的工作,恐怕会很辛苦。
而且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是虞岸总是不放心,要把他扣在医院。
“哦,领队倒是很尽职尽责。”郑桑野淡声道。
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虞乘急着回GA,会有想见他的原因驱使。
不过这想法闪逝得很快。
“你是、夸我吗?”
郑桑野笑了下:“嗯。”
他又问:“你想说什么?”
“我……”虞乘想问郑桑野,为什么和他隐藏身世,可话到了嘴边,又没能问出来。
他看向窗外飞掠过的景色,清明水亮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晦暗和悲伤,突然说了句:“不乖它、死了。”
郑桑野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动,慢慢拢紧。
他哽咽着,又像在强忍着情绪:“在我们、分手的、两个月后,它、它死在了我家、我家的池塘里,那天下了、下了雪,我找、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已经僵硬了。”
不乖是他从小就养在身边的猫,是他儿时和父母暂时走失后,从外面抱回家的。
但不乖是只很奇怪的猫,它在家里除了他和谁都不亲,任爸妈祝姨他们怎么照顾讨好,它都非常冷淡,只有在见到他时,才会表露出愿意搭理的黏人模样来。
就算是把它送给他的原主人虞岸,它也不爱搭理。
记得当时把不乖带回家的时候,不乖非常瘦弱,病恹恹的好像要随时饿死病死,因为不让别人靠近所以吃饭洗澡都是他亲自照料,也因此他非常喜爱不乖。
后来他把不乖带去见过郑桑野,奇异的是不乖一见到郑桑野,就朝他扑了上去,对待郑桑野像对他一样亲密黏人,然而那明明是不乖第一次见到郑桑野。
郑桑野和不乖亲密的有时都让他吃醋,那明明是他养了很多年的猫,怎么能一见面就这么喜欢郑桑野。
在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他崩溃痛哭的时候,不乖就会来拱他舔他的泪,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也总是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陪着他睡。
但他的父母,郑桑野,和不乖全都接二连三的离他而去,仿佛有只命运之手残忍地将他的一切都剥夺。
郑桑野扯了扯T恤领口,手掌抚在胸口上,仿佛在摸着那只猫。
其实他到如今都从来没和虞乘解释过,那只猫的名字,就是以虞乘的名字取的。?
这是好上了[P]、虞小乖,现在全战队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了
他们没在家里待很久, 郑桑野给郑慧打了个电话后,就带着虞乘回了XT。
地铁上没有位置,两人只能站着, 郑桑野正好指着地铁上的站点牌, 一路都在教虞乘认路,虞乘听得迷迷糊糊的, 还是没记清。
郑桑野啧了声, 轻轻弹了下他脑门,“你是不是从小就不记路。”
“我不、不用记。”虞乘扬了扬下巴,“哥哥会、会帮我记的。”
“哦,那要是你哥哥不在呢,你家人都不在呢,你自己也不记?”
虞乘拉着郑桑野衣摆, 笑嘻嘻的:“桑野哥哥, 会就、就可以啦。”
下一个站点挤了人上来, 郑桑野边笑着边把他往怀里带,低头在他耳边说:“那我得天天跟着你, 以防你丢了。”
虞乘拉不到扶手, 就自然地抱住了郑桑野的手臂,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与郑桑野挨得有多亲密。
他说:“我、我小时候走、走丢过一、一次。”
郑桑野眸光微闪,“你”
“我那个、那个时候,”虞乘像是想起了趣事一样兴致勃勃地和郑桑野分享, “我是和爸爸妈妈去、参加活公、公益、活动的,人很多, 我也不、不知道怎么就走、走到了外面。”
“后来想回、回去找我爸妈, 但是迷、迷路了。”
郑桑野笑意蔓延, “是不是怕的哭了?”
虞乘羞赫微恼地抿唇点了点头, 找不到爸爸妈妈他当然很害怕,只会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找,他那个时候说话也不清楚,除了父母没人能听懂他说什么,几乎是一路哭一路走,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手背上全是泪,总也抹不完,掌心里全是汗,特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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