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听不见自然就不用管了。
凯希暴起:“你说谁老呢!28正青春!”
郑桑野吞.吐着烟雾,哼笑了声:“虞乘有分寸。”
“……”
有分寸?
凯阵希听着那几阵惨叫,只能看到一队那几个崽子只要还手就会被打得更惨的下场,一个个都疼得开始喊妈了,这还叫有分寸?
“混人,就得用混办法治。”郑桑野轻飘飘道。
虞乘确实有分寸,起码还给他们留了点端碗的力气,没真的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
面在刚才倒了一盒在桌上,油渍汤水留了一桌一地,满训练室飘着杂酱面的味道,还有不知道是谁吐了一地,整个训练室一片狼藉。
小治背抵在墙上,手里拿着筷子嘴角微抽,心想事情可闹大了。
虞乘动作算不上好看的吸了下鼻子,瞪着通红的眼睛,养着下巴奶凶奶凶的:“吃还是、不吃?”
“吃,吃!”小治忙出声,他小跑过去,挤出抹惨笑过去重新端起面,大口往嘴里扒拉。
另外几人互相搀扶着,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喘息痛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看他们不动,虞乘又道:“不吃、完,今天谁、谁也别想、走、走出去!”
二月是三人党里最先怂的,后来每次说起这件事,他总说自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会被兄弟们啐一口。
二月那条肩膀疼得抬不起来,已经伤上加伤了。
小治忙过去给他掰筷子,又给其他两个人拿了过去胡乱塞到他们手里。
身上疼得站不稳,又不敢把面扔了,只能抖着端着面就地蹲下,
这几人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的吃过东西,想反抗,但又打不过,多骂一句多挨一拳头,真他妈日了狗了!
三个人身上基本都挂了彩,鼻青脸肿头发乱糟,衣服上灰扑扑的脚印证明他们的惨状,彼此哀怨对视着,无声中尽是埋怨,
都有个共同的认知,心说他们这么几个人,三打一竟然都没得打过一个小结巴。
训练室里只能疼的倒吸气的声音,面已经坨得吃不了,在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辛辣伴着铁锈的血腥味,好几次差点呕出来。
二月蹲在地上哭得直抽抽,哽咽着说:“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说着崩溃地嘶嚎出声,委屈极了。
虞乘收拾着桌上倒了的那盒面,偏头看了他一眼,二月闭下嘴,心想这面怎么他妈这么多吃也吃不完!
一个小时后周朔来了,他无奈道:“要不我在你们分部常住算了。”
他都快一天来一趟了。
雷州本来已经下班回家,接到凯希电话连睡衣都没换就急忙赶来了基地。
虞乘主动找雷州认罚缴款,“雷经理,我可以、可以支付罚款和、和他们的医药、医药费。”
雷州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脸上挂着不好意思指责的苦笑,又气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顺着胸口里的气,笑容很是难看。
他总不能对虞乘像对一队那些家伙一样,指着鼻子就骂,反正一队这群人皮厚又不要脸,怎么骂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虞乘不一样,因为上头的关系没法训骂,再一个对虞乘他总是有着更多的宽容,兔子急了不也会咬人呢么,只是这次把人打成这样,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看虞乘现在这副模样,他都怕多说两句虞乘就哭出来。
“事情的起因经过我都知道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对。”
“但是,”虞乘抢话道,“雷经、经理的但是,我、我也不能、动、动手,是吗?”
雷州还没点头,就听虞乘又说:“我问过、小治,他、他说,GA最近都没、没有比赛,正好、正好周末了,让他们休、休息两天。”
他算好了时间的,最多也就是让他们两天下不来床,而且第二天会更痛而已。
雷州:“?”
“他们、不喜、喜欢我,总找我的麻、麻烦,一次解、解决,我要在GA待,既不能和、和平相处的话,那服我、怕我,总得选一、一个。”
治混人就得用混方法,这还是郑桑野教他的,GA的人就挺混的。
雷州咋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闹了一夜到早上六点了才算消停,虞乘回到宿舍后,才发觉自己手疼。
他手背指骨上破了皮,五指关节也有些疼。
怕是有大半年没练过了,每次练完虞岸都特别心疼,给他找各种擦的药抹的护肤品保护他这双手,要是虞岸看到他手伤成这样,肯定又要生气了。
他正准备去洗澡,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郑桑野站在门外,看到他手上的伤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手里拿着去和周朔要来的药,递过去却又说:“初丹让我送来的。”
“……谢谢。”
“需要帮忙吗?”
虞乘抬头看他:“不、需要。”
郑桑野绕过他进了宿舍,虞乘皱着眉看他。
郑桑野无辜扬了下眉尾:“不是你说的需要吗?”
手被郑桑野握住的时候,虞乘还是不自觉地僵了僵。
棉签沾上碘伏,擦上去时有些轻微刺痛,郑桑野给他吹了吹,“这种天气,不好贴创可贴,会不透气,也别沾水。”
“谢”
郑桑野兜里的手机响起,打断了虞乘。
看到来电人时,郑桑野放下手里的棉签,“我接个电话。”
虞乘垂眼没说话,只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他刚才无意瞥见了郑桑野手机来电的备注,是个叫小宣的人。?
我抓不住他、他找到新的人了,我既抓不住他,也没资格留他
郑桑野回来后虞乘已经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郑桑野想提醒让他别沾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周末一队果真放了两天假, 下午虞乘去餐厅时遇到了小治。
“领队。”
虞乘礼貌颔首:“嗯。”
他犹豫着又问:“他们好、好点了吗?”
小治强颜欢笑:“……还好。”
也就是一个个爬不起来,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痛的睡不着满宿舍都是哼哼声, 他忙着端茶送水一天, 这不刚有点时间过来吃东西填一下肚子。
虞乘抿唇不语,小治端着餐盘紧跟着虞乘。
“领队,”小治给他递了瓶饮料,“对不起啊领队,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一开始他们是因为虞乘对郑桑野动了手结怨, 后来矛盾逐渐变得复杂, 其实二月他们嘴上不说, 但是心里始终是因为下午PK输了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是GA的首发队员, 少年冠军气盛未免多少持着点傲气, 就算嘴上认输了, 心里终究不会真的认了。
他们这群人平常混在一起做事说话向来没个轻重,对虞乘确实做的过了。
虞乘筷子挑着餐盘里的菜,“你们、倒是护、郑桑野。”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也挺平淡,不像阴阳怪气的意思。
小治讪讪笑了笑:“因为队长也护着我们。”
“我们都很小就进青训营了, 后来出了规定18岁以前不能参与任何赛事, 所以基本我们就是在青训营里泡着, GA换过好几任教练, 其实卜教和助教来GA的时间不算长,甚至还没我们久,也是队长带我们最久。”
“人都有慕强和依赖心理,队长很出色,而且不管是训练还是生活方面,他都很照顾我们,所以在我们心里他除了是队长,其实更像是兄长一样的存在,相较于其他人,我们更信任他。”
“早上队长已经训过我们了,也警告了我们不准再找你的麻烦。”
他是觉得应该没人再敢找虞乘麻烦了,那几个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疼得抹眼泪,只是这关系以后会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定。
虞乘唇角抿了下,大概警告了也只会起到一时的勒止作用,那群人不服他照样会时不时给他找绊子。
但且走且看吧,他来GA一周都不到,哪有那么快就能扭转的关系。
不过他一早上都没见到郑桑野,洗澡出来就看到药被收拾好放桌上,就看到一张纸条上叮嘱让他别沾水。
“郑桑野他、他又去训、训练了吗?”
“队长吗?”小治摇头,“没有,我看他早上背了包出去,应该是离开基地了,这不是这周有双天假了吗,他可能有约吧。”
虞乘垂眸,早上……那不就是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
“哎,每次队里放假,队长要么是泡在训练室训练,要么就是出去一整夜都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干嘛。”
虞乘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关于郑桑野的绯闻来,他夜不归宿,大概就是在那些地方留宿了。
*
郑桑野转乘了两趟公交车才到目的地,终点站下车后步行了一段,路旁的老榕树枝繁叶茂,郑桑野扯了下背包肩带,朝福利院的方向走去。
门卫是个六十多的小老头,靠在老木椅上闭着眼,嘴巴张着时不时传出声鼾声,木桌上的录音机播着当天的新闻,时不时传来嘶嘶沙沙的声音,郑桑野趴在窗口,把录音机的音量调低了点。
录音机声音刚低下去,小老头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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