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L:JMS,我在外面吃到瓜说魏之宁的生日可能不是二月份,有没有芝士解解在,出来说说到底真假啊?
12L:嗯???莫非……
13L:别造谣了,魏之宁身份证上写的就是1999年2月11号,西皮粉为了磕糖啥料都敢编。
14L:芝士解解别急呀,人家是来求证的,没说一定是真的呀,你不开心我不说就是了。
15L:好一壶82年的龙井(点烟)
16L:在这个楼住下了,跟JMS们一起等中午单曲出来。
17L: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卧槽,不是粉丝我都开始紧张了。
18L:摸鱼一上午了,根本无心上班。
19L:微博那边鲤鱼精跟芝士解解都严阵以待了。
20L:噗,芝士解解又是为哪般?
21L:抓住一个问了问,她告诉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200L:快了快了,倒计时最后一分钟!
201L: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紧张啊!
202L:上次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203L:那下次这么紧张的时候应该就是下次了吧。
204L:楼上两个别整废话文学了,速去听歌!
……
210L:……我尼玛,这算是明码了吧?抒情歌曲,歌名还叫《等他降落》,这个他不是魏之宁的话,我直播吃屎。
211L:疯了疯了
212L:妈的,我被苏到了,他是怎么做到把这首慢节奏的抒情歌唱得又深情又色气的?白礼生余生请多多出单曲好吗!
213L:我说句我们都是沾了魏之宁的光有人反驳吗?
214L:西皮粉恶不恶心?什么都能往那个人身上扯。
215L:楼上的要不你自己去听听歌吧好吧?别在这儿跟我吵。
216L:贴一段歌词,是不是明码自由心证……
黑夜降临前
天光坠入谁的眼
玫瑰色涂抹
隐去瞳孔底色
我曾见过最美日落
却不抵眼前这刻
心事一语道破又沉默
是横冲直撞过分着迷的偏颇
爱要怎么描摹
竟也会让人变得笨拙
荒唐仍觉不够
怕酿下未得圆满的梦
盼天使降落
怕谋爱这条路
无人似你无人像我
第129章 不必珍重
尚狄大楼艺人总监办公室,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落地窗前的李裴然收回远眺的目光,把手里只燃了三分之一的烟捻灭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朝门口扬声道:“进来。”
魏之宁推门而入,已经在真皮转椅上落座的李裴然翘起二郎腿,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空着的椅子:“坐吧。”
魏之宁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一抬头,李裴然冲他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说:“好久不见。”
他也笑,眼神交锋间暗潮涌动:“好久不见。”
“喝点什么?”
“不了。”
李裴然转动着手里的红色万宝龙签字笔,身体朝后靠去:“开门见山吧,最近热搜的事,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最近热搜挺多的,你指的是哪件事?”
李裴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笔帽那一端有规律地敲着桌面,不疾不徐道:“魏之宁,你帮我回忆回忆,我好像是提醒过你,不要跟赵奚瑶走得太近?”
“你没记错。”魏之宁泰然自若地回她:“确实提醒过。”
李裴然抬了抬眉,露出一个等他继续往下说的表情。
魏之宁:“所以呢?”
李裴然顿住动作,扯了下嘴角:“……所以呢?”
“然姐,”魏之宁眨了眨无辜的眼,漂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李裴然耐心耗尽,咣当把笔掷到桌面上,眼神一凛:“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清楚得很,赵奚瑶到底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笑容一瞬间从魏之宁脸上彻底褪去,他在李裴然的质问下抿了抿嘴,神态不卑不亢:“我干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是有证据,拿出来就是。”
李裴然从鼻子里又是哼出一声冷笑,睨过来的那道充满了怀疑加蔑视的眼神,让魏之宁有一种非常熟悉的不适感。
幼年的他曾跟着养母魏胜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入不敷出的清贫日子,嫌贫爱富的人哪里都有,城中村的打工子弟学校也不乏这种屡见不鲜的等级歧视。
作为班级里家庭条件最差的,只要有人丢了东西,他总是第一时间被怀疑,百口莫辩的滋味不好受,他经历过无数次。被人当成小偷盯着看的那种眼神,隔着十多年的光阴,与面前的李裴然重叠在一起,是他内心深处一道久远的难以磨灭的阴影。
“证据?”李裴然两片嘴唇一张一翕,迸射出极尽讽刺的词汇:“魏之宁,你背着我搞出那么多小动作,真以为我抓不到把柄?”
魏之宁木然道:“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你要证据是不是?”李裴然朝他摊开手,十万分的笃定口吻:“就现在,把你跟赵奚瑶全部的聊天记录翻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你敢吗?”
——他骗人!就是他偷的,不信你们去翻他的书包!
——老师,我家孩子从不撒谎,一定是他拿的。
——不行,这样太伤小孩子的自尊心了。
——嘁,一个小骗子能有什么自尊心,老师你别太小题大做了。
魏之宁面无表情:“我要是不愿意呢?”
李裴然一哂,耸着肩靠向椅背:“那就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了。”
魏之宁蹭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你凭什么仅靠猜测就给我定罪?”
李裴然被他陡然激动起来的情绪给吓了一跳,不悦地蹙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最近惹出这么多事,连Bathory都险些被扯进这趟浑水里,你非但不思悔改,反倒觉得很光荣是吗?”
魏之宁立在那儿,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少顷,转身一声不吭地朝门口走去。
“站住!”李裴然厉声叱道:“我让你走了吗?”
魏之宁全然不理会身后勃然的怒火,走到门口伸手去拉玻璃门。
上了锁的门纹丝不动,黑色铭牌的背面横在眼前,仿佛一张咧开的嘴,在嘲笑他仓皇离开的愚蠢。
他木着脸扫了一眼门的两侧,并未找到任何像是开关按钮的东西。
李裴然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了,让你走了吗?”
魏之宁阴沉着脸转过身,两个人隔着数米的距离对视几秒,然后他原路折返,迎上李裴然的目光,走过去一把抄起桌面上的水晶烟灰缸。
李裴然面色惊变,倏而起身:“——魏之宁!”
“你疯了!”三个字伴随着嘭地一声炸断神经的巨响,钢化玻璃门在外力的重击下骤然碎裂,炸开满地狼藉。
约莫过了半钟头,只魏之宁一人的空旷会议室,大门咔擦一声从外面推开,风尘仆仆赶过来口罩都没来得及摘的白礼生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面目森然的李裴然。
魏之宁脸色轻不可见地僵了一瞬,站起身目光直接绕过白礼生,问他身后的李裴然:“我能走了吗?”
白礼生摘了口罩,扭头对李裴然说:“你先去忙吧。”
几乎同一时间,魏之宁像只蓄满了力的小兽,憋着一股劲儿闷头冲到门口,当即被白礼生一把攥住小臂,身子一侧,宽阔的肩膀完完全全地挡住去路,眉心冷凝看着他:“你要跑去哪儿?”
魏之宁下了十成十的力气使劲推开他,怒吼:“滚!”
白礼生一个趔趄后稳住身体,圈着对方手腕的手至始至终都未松开过:“我管不了你是吗?”
旁边的李裴然自觉非礼勿视,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沿路驱散了探头探脑围过来吃瓜的同事。
“你凭什么管我?”魏之宁眼中藏着怒心里带着火,把被李裴然激起来的怨怼一股脑撒在了白礼生身上,“让开。”
被攥着的那条胳膊手心突然塞进一个硬硬的东西,带着绵密的丝绒触感。
“魏之宁。”白礼生低沉的声音近距离响起,吐息在耳边游走:“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知道吗?”
心脏久违地被一道猛烈重击,魏之宁愣怔几秒,仓皇别开视线,把塞进手心里的丝绒盒子缓缓举在眼前,用很轻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白礼生敛目垂眸,眼睛里只盛了他一个人,温柔得都有点不合时宜了:“生日快乐。”
魏之宁胸口因为用力呼吸在明显地起伏,盯着眼前这只四四方方的黑色丝绒小盒子,像盯着充满未知诱惑的潘多拉魔盒。
从白礼生的角度看,他浓密卷翘的睫毛正微微颤动着,仿佛某种漂亮鸟类的羽毛刮在心上。
半晌,他把东西塞回给对方,拒绝的态度与上一秒的他判若两人:“不了,白礼生,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也不需要这些哄人的玩意儿……”
他说着说着,好似在内心做好了某种心理建树似的,唇边突然勾起一抹熟练的揶揄:“……而且,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往外送这种东西吧?”
他咬重了这种东西几个字,毫不意外的,白礼生又露出了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是吗?我不记得之前有送过你类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