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ji情,第二天早上,陶蘅起床去台里,出门的时候后面跟着一溜保镖。
到了台里,原本他想让保镖在外面车里等他,或者给他们找个休息室待着,但又知道自己的话他们不会听,便随他们去了。
上楼后,郑明在台长办公室等他,“来了,坐。”
陶蘅把保镖留在外面,自己进了办公室。
郑明亲自给他泡了杯茶,说:“这儿就咱们两个,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丈夫是秦先生这件事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秦先生交代过了让我们给你恢复工作,但是节目在你离开后又招了个新人,目前磨合得还不错,观众的接受度也高。”
“所以没有我的位置了是吗?”
“倒不是这么说,”台长道,“按业务能力来说,当然是你更好,但我考虑到出了之前那档子事,你可能不想再回节目了,正好,我最近打算开个新综艺,目前主持人还没定,你愿不愿意试试?”
新节目代表着新起点,陶蘅当然是想的,但也要看什么节目,娱乐节目主持人说白了是半个艺人,是公众人物,需要热度和曝光度,如果节目不行,那不做也罢。
郑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是个模仿国外的密室逃生类的真人秀,带点恐怖元素,当然为了能够播出不会很过分,除了你,我还另外找了两个主持人,你们三个是固定主持,每一期会再邀请三到五个明星嘉宾,你觉得怎么样?”
陶蘅没有直接答应,“我考虑考虑。”
郑明现在知道他背后的人是秦文远,自然是有什么要求都答应,“可以,还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问策划,随时等你消息。”
陶蘅从办公室出来后直接坐电梯下楼,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也都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保镖。最近台里都在传言陶蘅其实是秦氏掌权人秦文远的合法丈夫,本来还没几个人相信,现在一看他出行的架势,不由地多信了几分,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陶蘅不管他们怎么想,领着人直接出了电梯去找策划。
这一忙一直到晚上才到家,秦文远还没回来,问陈伯,说是有应酬要晚点回。
秦文远现在不但是卓远集团的创始人,也是秦氏的掌权人,工作很忙,应酬很多,即使这样,秦文远也没放弃每天跟人厮混的爱好,陶蘅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学过什么时间管理的课程,否则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吃过晚饭没多久,秦文远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
男孩子和陶蘅长得有少许相似,不如陶蘅精致,却也清秀可人,但是很显然,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也不会独自跑到电视台去大闹一场。
秦文远领着他进门的时候,陶蘅正要上楼,被秦文远叫住:“让小园先给你道个歉。”
“不用了,我有点困,先上楼睡了。”
“陶蘅,”秦文远走过来,盯着他道,“一个道歉而已,听完再睡也不迟。”
陶蘅握了握拳,抬头对上秦文远的视线,“我不想听,行不行?”
第6章 离婚协议书
秦文远皱眉,“为什么?”
陶蘅深吸了口气,道:“不是每个道歉都能得到受害人的原谅。”
“嗯,”秦文远道,“你不想原谅他?”
“我该原谅他吗?”陶蘅说,“他差点毁了我的名誉和事业。”他还想抢走你。
陶蘅转身上楼,被秦文远拉住手腕。
陶蘅烦不胜烦,用力地一甩手,而秦文远却在这时突然松手,陶蘅因为惯性,整个人往楼梯上扑去,秦文远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陶蘅在楼梯上趴了好几秒才缓过那阵疼痛,秦文远伸手要拉他起来,被他一把打开,秦文远揉了揉眉心,道:“抱歉陶蘅,我以为你不会计较这些,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陶蘅胸口剧烈起伏,他低着头,飞快地眨掉眼眶中的水汽,指着齐园道:“我不是不想听,我是不打算原谅他,他不配。”
“喂,你凭什么说我不配?”齐园跳起来叫道,明明外表清秀可人,却像一只炸毛的公鸡,“你以为我想跟你道歉吗?要不是秦爷说……”
“小园!”秦文远喝道,“闭嘴!”
“秦爷。”
这一声秦爷九曲十八弯,喊得人心都酥了,秦文远冲他摆了摆手,“你去外面车里,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要,”齐园连忙抱住秦文远的手臂磨蹭,“都这么晚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好不好嘛秦爷。”
秦文远看了他两秒,一抬下巴,“去楼上客房待着,不许出来。”
“好,我在房里等你。”
男孩踮起脚在秦文远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去,经过陶蘅身边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陶蘅撑着楼梯扶手站起来,也想上楼,被秦文远叫住,“陶蘅,我们谈谈。”
“谈什么?”陶蘅抬手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肘,那里刚刚摔得有点疼,还有膝盖也疼,可能青了,等下洗完澡要上点药才行。
“你下来,我们去客厅谈。”
秦文远想拉他,被他避开,“就在这儿说吧,说完了我要上楼休息。”
秦文远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今天我是真心想让他跟你道歉,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但也不算什么大事,能解决的我都帮你解决了,你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他一回?难道还有第二回 ?”陶蘅突然觉得很好笑,“秦文远,你是不是很爱看后宫剧?”
“什么?”
陶蘅觉得没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也赶紧上楼吧,别让你的小园等久了。”
说完,他忍着疼痛往楼上跑去,没再给秦文远拉他的机会。
回到房间,陶蘅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陶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秦文远和他那小情人已经走了,陶蘅下楼吃完中饭,躲回房间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律师的,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就挂了,两个小时后,律师给他回电话,说:“弄好了,怎么给你?”
“xx茶楼,我等你。”
说完他换了身衣服,让司机送他出门,但车子开到大铁门处,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抱歉先生,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出门。”
“我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秦爷不会知道的,”陶蘅试图打同情牌,“你们看我整天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我去超市逛一圈就回来好不好?”
保镖冷酷道:“不行,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离开。”
陶蘅板起脸,“我是秦文远的合法丈夫,是这个宅子的半个主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拦我的路?”
保镖不说话,意思显而易见,我们只听秦爷的。
陶蘅烦躁得捶了一下驾驶座的后背,恨不得让司机直接冲过去。司机回头问他:“现在怎么办先生?”
陶蘅掏出手机拨通秦文远的电话,那头接得很快,“陶蘅?怎么了?”
“我想出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陶蘅面无表情道。
秦文远那边有些嘈杂,过了一会儿,杂声消失了,秦文远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带着些回音,“哪个朋友?”
“高中同学,你不认识,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约了一起喝茶。”
秦文远思考片刻,“你去吧,我让人跟着你,早点回来。”
半个小时后,陶蘅来到茶楼开了间包房,等了十分钟,律师到了,进来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门口的保镖怎么回事?有人要害你?”
陶蘅摇了摇头,朝他伸出手,“东西给我。”
律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份文件给他,“你先看看,哪里不满意可以改。”
文件上赫然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陶蘅翻看,一项项地看过去,“没问题,就这样吧。”
律师喝了口茶,八卦道:“你真要离婚啊?还是净身出户,很亏啊。”
他是陶蘅高中同学,一直默默为陶蘅负责各项法律相关,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初知道他要嫁给秦文远的时候觉得他赚到了,后来知道秦文远是那副德行,也想过劝陶蘅要不然离开他算了,秦文远那么有钱,就算离开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结果陶蘅却想要净身出户,这也太亏了。
“钱都是他赚的,我要来干什么?”陶蘅没所谓道,“我又不是没钱,够吃够喝就行了。”
“也是,”律师叹了口气,沉默半晌,道,“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这次轮到陶蘅沉默。
他盯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律师慌了,连忙把纸巾递给他,“哎你别哭啊。”
陶蘅用纸巾按了按眼睛,吸吸鼻子,“我没哭。”
律师连叹了好几声气,说:“算了,离了也好,离了你就好好工作,你长得好脾气也好,以后说不定能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陶蘅扯了扯嘴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