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几乎是恳求着说道:“你们都放过我好不好?应付一个秦文远我已经够累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你。”
“别让我恨你啊,季牧桥。”
电话里久久没有人说话,季牧桥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上次心这么疼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得知陶卓意外过世的时候,没想到时隔两年,他还能体会到那种心如刀绞的痛觉。
不知过了多久,季牧桥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啊陶蘅,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陶蘅摇头,“没关系。”
挂电话前,季牧桥说:“你跑吧,跑远一点,跑到我们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别再回来了。”
陶蘅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就这么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几个小时内,他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小县城里没有夜生活,大家早就陷入了沉睡,和这个城市一样,安详而宁静,只有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找不到归处。
秦文远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陶蘅在晨曦中眨了眨酸涩浮肿的眼睛,慢慢接通手机。
“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秦文远说。
陶蘅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窗边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金黄色的晨光将他整个人拢住,他才站起来,转身往楼下走去。
秦文远的车停在酒店大门对面的马路边,他坐在车内,和陶蘅之间隔着一条大马路,像是一条湍急的河,来来往往,汽车、电动车、行人,一闪一闪飞驰过去的人影把对面人的影像剪辑成一帧一帧,连不起来。
陶蘅穿过马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在秦文远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用力砸了过去。
第44章 我恨你
秦文远没有动,就像陶蘅拿叉子扎他的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阻止他。
陶蘅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很快,秦文远脸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秦爷!”
司机和副驾的保镖同时叫道。
秦文远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两人看了陶蘅一眼,推门下车。
不大的车内很快只剩下两人,秦文远抬手按了按青肿的颧骨,对陶蘅道:“不够?不够继续。”
陶蘅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咬着牙,胸膛用力起伏,疼的,也是气的。
看,揍他我也会疼,可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秦文远勾住他的后颈拉到自己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想揍我,尽管动手,我不还手,但你不能跑,你跑了我会很生气。”
下一秒,秦文远用行动向他诠释了他“很生气”的后果。
秦文远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手铐,等陶蘅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秦文远铐在身后,陶蘅的挣扎完全没有用处,他被秦文远压在身下,眼睁睁看着他不知又从哪拿出来一根大拇指粗的长绳,将他的两只脚腕一圈又一圈的捆紧在一起,他就像一条从水里捞上来晒了很久的鱼,连扑腾的劲儿都没有了。
陶蘅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秦文远,厌恶地转开了脑袋。
秦文远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说道:“你今天还没叫过我名字。”
陶蘅闭上眼睛。
下一秒嘴唇猛地一阵刺痛。
秦文远咬了他。
“叫我名字。”秦文远舔了舔唇间的鲜血。
陶蘅不依,用力地闭着眼睛,死也不要睁开。
“别后悔。”
秦文远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衬衫的纽扣一瞬间绷得到处都是,上衣剥光后,他拉住陶蘅的皮带用力拉扯,皮带应声而断,两条腿就那么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
裤子被秦文远扯到脚踝就被绳子挡住了,秦文远将他双腿举高,什么前戏都没做,直接顶了进去。
陶蘅痛得几乎窒息,更让他难堪的是,这儿是外面,是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外面还站着两个秦文远的人,而他竟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被秦文远摁在车里操。
太难堪了,太难堪了!
秦文远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的下限,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更加恨他,恨得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遇到秦文远!为什么要让他爱上他!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陶蘅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又不知道怎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秦文远正拿着湿巾帮他清理,冰凉的湿巾贴在皮肤上,和他的心一个温度。
“秦文远,”陶蘅的嗓子哑了,“我恨你。”
秦文远停下动作看着他,眼神中竟然带着些笑意,“你终于叫我名字了。”
陶蘅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拒绝再与这个疯子交流。
秦文远俯身拥住他,在他额头上、脸颊上亲了又亲,最后凑到他耳边说:“再跑一次,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第45章 相信我
陶蘅被扒光衣服绑在房间里,没有了衣服,他就算想逃都逃不出去。
但是这次他没想再逃。
没用的,他知道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过秦文远的手掌心,他是秦文远咬在嘴里的猎物,只要秦文远不松口,他永远都无法逃脱。
秦文远仅仅绑了陶蘅两天,第三天,他给陶蘅松绑,并给了他一套衣服让他穿上,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陶蘅看他扔在床上的那套白色礼服,懒得猜他的目的,但也没有抗拒,默默地把衣服穿上了。
陶蘅最近瘦了不少,礼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秦文远盯着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瘦了这么多。”秦文远握住他的腰,看着镜子的人,十分不满地说道。
陶蘅充耳不闻,他低头扣上扣子,又整理了一下袖口,说:“走吧。”
秦文远拥住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拉着他往楼下走去。
秦文远带着他去了一个企业家联会,宾客们除了有A市大小企业家,还有娱乐圈明星,尽管如此,当秦文远领着陶蘅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目光当然不是冲着陶蘅来的,而是秦文远。
“秦总,好久不见,一切还好吗?”
立即有人上前来攀谈,秦文远也很给面子的点头道:“都好,劳你挂心。”
“哪里的话,”那人满脸堆笑道,“您是咱们A市企业家的领头羊,您好,一切都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秦文远看着他,“怎么,有传言说我不好?”
“不不不,”那人忙道,说完又四处看看,朝秦文远靠近一些,说,“前段时间的确有些风言风语,说您受伤了,半夜紧急送医,还说您是被哪个小情儿给捅了,甚至还有的说您……说您……”
“说我什么?”秦文远面无表情道。
那人心里一惊,猛地觉得自己不该多嘴,那秦文远是谁啊,跺跺脚就能让A城商圈抖一抖,这样的人面子大过天,他今天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上他面前嚼舌根来了。
“嗯?说我什么?”秦文远压着冰冷的嗓音道。
那人心一横,道:“说您小情儿太多,劳累过度,进、进了医院。”
那人话没敢说明白,含含糊糊的,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说秦文远在小情人身上纵欲过度,伤了身体。
倒不是说大家胡乱猜测,秦文远身家不菲,能力手腕有目共睹,但花名在外,否则给那些人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猜。
那人说完下意识看了陶蘅一眼,讪讪笑道:“我知道秦总您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进医院,一定是因为工作太劳累了。”
这马屁着实拍得不怎么样,连情绪不佳的陶蘅都轻轻哼了一声,让那人更尴尬了,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反观秦文远倒没什么反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去喝酒吧,别堵在这儿了。”
那人陪了个笑脸,一溜烟跑了。
再有想上前来的也都不敢上来了,秦文远这会儿的表情实在太吓人,没人上来自讨没趣。
秦文远叹了口气,抬手搂住陶蘅的肩膀,在他耳边道:“你那一下捅得好啊,现在整个A市的人都以为我秦文远身体虚,跟人上床都能上到医院去。”
热气喷在耳朵上痒痒的,陶蘅偏头躲开,被秦文远按了回来,“别躲,你想让他们以为你在吃醋吗?”
放他娘的狗屁!
陶蘅面上不显,心里叫嚣,就算吃狗的醋也不会吃他的醋!
“我哪敢吃你的醋啊秦爷,”陶蘅讥讽道,“你想多了。”
秦文远却不生气,继续凑在他耳边道:“你不用吃醋,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跟别人睡,你可以放心。”
放心?
放心就算了,当他放屁吧。
“那次只是意外,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别放在心上,”秦文远搂住他,一点点亲他的侧脸,“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跟你以外的人上床,相信我。”
秦文远说着就要去亲他的嘴唇,被陶蘅一把推开,陶蘅觉得他真的是疯了,病得不轻!
秦文远伸手把他拉回来,陶蘅不愿意,挣扎了一下,两人一来一往,看上去像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