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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钓你啊 (苦司)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时候才有空,戚雨迟也没管了,帽子收进自己衣柜里。
  周日下午戚雨迟和秦嘉易去参加了志愿者的培训,简单来说他们需要完成接待来宾的工作。
  负责的老师带着他们熟悉了整个流程,戚雨迟还做了笔记。
  会议从早上十点正式开始,戚雨迟和秦嘉易七点起床。今天的活动很正式,他们都必须要穿正装。
  平常没什么穿西服的场合,戚雨迟的买来也就穿过一次,领带都不怎么会打。秦嘉易因为部长身份穿的次数还比较多,一边自己打一边给戚雨迟示范。光这个领带就系了二十分钟。
  赶到现场正好志愿者集合,秦嘉易和戚雨迟被分到不同小组,到礼堂就分开了。
  戚雨迟的主要工作是把参加讲座的老师带进来,之后就可以在礼堂最后排坐下了。
  他主要是刚刚开始这一阵忙,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座位,他要先询问老师的姓名再带着人按区域找。
  在整个礼堂里转了二三十圈,人总算快到齐了。
  戚雨迟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讲座也要开始了。
  他一个认识的朋友也是志愿者,在最后排找好了位置,朝戚雨迟招手让他过来。
  戚雨迟抬脚正要走,后颈被人捏住。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也只有这个人敢这么弄他。
  “你也在?”戚雨迟问。
  “嗯,”谢月野松了手,靠上来小声问,“你是志愿者吗?”
  “是。”
  “你们好像只能在最后坐吧?”谢月野看了眼。
  果然最后一排坐的都是像戚雨迟这样戴着工作牌的。
  “要和我一起吗?我旁边还有个空位置,本来是师兄的,他有事来不了。”谢月野问。
  “可以吗?”戚雨迟偏头挑了下眉,“可以我就去。”
  “有什么不行的。”谢月野垂眸看他一眼,眼神落到戚雨迟胸前的领带上。
  他指了下,“你自己打的?”
  “嗯,”戚雨迟手指勾着调整了一下位置,“怎么了?”
  “太丑了。”谢月野一面说一面拉着他往角落里走。
  从最后排穿过的时候谢月野还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戚雨迟看到他和路过的人点头示意,那些人无一例外地看了眼戚雨迟。
  戚雨迟脸再大也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他手腕还被谢月野拽着。
  谢月野把他推到角落里去,自己站他身前挡着他,抬手扯掉了他领带。
  “你给我重打啊?”戚雨迟笑了声。
  “是,你那个我看不下去了。”谢月野说。
  他五指修长清瘦,骨节分明。看这样的手为你打领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所以戚雨迟也没拦着。
  他的领带是纯黑色的,比较细的款式,这种款式其实不够正式,但很帅。
  谢月野每个动作都很熟练,一直低着头,靠得也近。
  戚雨迟连他呼吸声都能听到。
  他今天也穿的是西装,衬得谢月野身材笔挺,腰窄腿长,他断眉没有显得违和,反而平添几分野,就跟他名字一样。这种野搭着精英感,戚雨迟几乎招架不了。
  “好了。”谢月野最后给他调整了下位置,又理了理衣领。
  “你这么好像在带儿子。”戚雨迟说。
  “是吗?”谢月野淡淡地看着他,“那你叫声爸爸,下回我教你。”
  “就知道占我便宜。”戚雨迟歪了歪脑袋。
  谢月野笑了。
  他们都知道对方想到了,戚雨迟说的是当时篮球场谢月野老蹭他的事儿。
  “都是我的错,”谢月野拿他没办法,“我们可以过去坐着了吗?”
  “行啊,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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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只抱着萝卜哭的小兔子
  谢月野的位置在中间,他们那儿还有一排桌子能放东西,学校准备了水、笔记本和笔。
  “待遇这么好?”戚雨迟翻了翻那本空白的笔记本。
  “嗯。”谢月野给他拧了瓶水递过去。
  戚雨迟也没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
  讲座很快就开始了。
  这次讲座的题目是刑法学研究的若干关系[1],台上的教授是刑法学界赫赫有名的前辈。
  一场讲座要开一整个上午,中途休息二十分钟,戚雨迟和谢月野都起身往厕所走。
  戚雨迟出来洗手的时候谢月野在旁边站着,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
  “你要抽吗?”谢月野问。
  戚雨迟摇摇头,“以前我爸抽烟被我妈骂惨了。”
  “你闻不惯?”谢月野把那根烟在手里一转,又放了回去,“那我也算了吧。”
  “没事,你抽啊。”戚雨迟关了水龙头。
  “不抽了。”谢月野从旁边架子上给他拿了张纸。
  “我还以为你能睡着。”谢月野望着他。
  “啊?不至于吧。”戚雨迟搓了搓眼睛。
  其实他是有点困的,但是睡着真不至于。
  “这种讲座要听懂很难,以前我本科的时候听讲座基本都要睡着。”谢月野抱着手站着。
  戚雨迟扔了纸,说:“走吧先出去。”
  他们在门口站了会儿。
  这个点外面太阳大,两个人在大榕树下站着才没那么晒。
  “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谢月野抱着手问他。
  其实谢月野平常不笑的时候会显得很冷,因为他那笔眉毛和他比较深的五官,要是再穿得随便点,估计挺多大人得带着小孩绕着走。
  他这么问戚雨迟的时候戚雨迟就有种在被老师抽问的错觉。
  所以他先笑了笑。
  “怎么又笑啊?”谢月野看着他,想去捏一下他脸,“天天都这么开心?”
  “不是……”戚雨迟说,“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老师。”
  谢月野根本不存在接不住他话的事儿,跟着问:“行,那老师问你……”
  “够了啊,”戚雨迟拍了下他腰把他打断,“我觉得他说价值判断那里,很好玩儿。”
  “嗯。”谢月野垂着眸子,点了下头。
  开讲座的学者讲了一个故事。
  他有一个学生写了一篇关于器官买卖的论文,那个时候刑法修正案(八)还没有公布,没有组织出卖器官罪,于是写了一篇文章,第一部 分论证即使作为成年人出卖器官而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的承诺仍然无效,意思就是如果成年人在没有任何人强迫的情况下卖肾,肾少了一个,这也是重伤。
  接下来他论证买卖人体器官的行为构成非法经营罪而不是故意伤害,学者说按照你第一部 分的逻辑,既然出卖器官对人体造成伤害的承诺无效,那这个行为应该构成故意伤害啊?学者问学生为什么不这样写,学生说如果是这样,摘器官的都是医生,这样医生的风险太大。
  后来学者说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当医生的?学生说是,但是您怎么知道?学者说全世界都知道。[2]
  “价值判断要影响一个人太容易了,”戚雨迟说,“家庭、生活环境、成长经历,一切都可能成为一个人判断法律的原因,然而更可怕的是,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经主观代入了。”
  “是。”谢月野说话声音有些低,他抬手勾着领带拉了下,好像有点不太想往下聊了,手掌盖着戚雨迟肩膀把他往里推。
  “时间快到了,进去吧。”
  “哎我还想吹风。”戚雨迟微微抬起下巴看他一眼。
  “嗯,我想喝水。”谢月野手往上爬了点,按着他脖子连着肩膀那里。
  戚雨迟小声念叨了句“还不让我复议”。
  刚在座位上坐下,谢月野喝水,戚雨迟收到志愿者群里的消息,说讲座结束前二十分钟要在门外集合准备,戚雨迟得回最后一排去坐,他跟谢月野说完,谢月野点了下头。
  “那中午我等你,一起吃饭。”
  “好。”戚雨迟答应了,站起来往后面走。
  然而结束的过程比他想得慢,很多老师还想和同事聊几句,一来二去都走得比较晚。
  戚雨迟自己晚没事儿,他还想着谢月野在等他。
  趁着没人看戚雨迟发了条微信,说自己这边算不准时间让他先走,谢月野回的是我在大厅等你。
  戚雨迟关了手机,等老师的时候也没那么慌了。
  这种感觉还挺陌生的。上大学之后绝大部分事情是戚雨迟一个人做,偶尔可能有唐澜或者秦嘉易,或者他的其他朋友,但主要还是他自己。
  有人等着,对戚雨迟来说比较新奇。
  忙到快一点戚雨迟才能走了,他背着包走出来,谢月野在那棵大榕树下的长椅上坐着,手里捏着手机但也没看,望着旁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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