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樾有些过快的心跳仿佛一并将他的满身热血点燃,明明想要立刻回一句“我听见了”,可又嘴贱地问:“这句话你对几个人说过?”殷楚樾身后的喻君立时抬头,神色不悦地盯着林意独,林意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去不看两个人,顺便往前坐了坐让殷楚樾的性器能够进入更深的地方,刻意地讨好着。
殷楚樾曾经有很多个瞬间想说这句话。
是他在少年时代的下课间隙中看着那个别人眼里的不良少年,他眼中却闪闪发光的人不管教室嘈杂,埋头睡觉时的瞬间;是他曾交往过的每个恋人在缠绵时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说起腻歪情话的瞬间;是每一次被辜负被抛下的时候殷楚樾故作冷淡却又说不出口的话。
他抬起林意独的脸——他很少看见这样一双眼睛,里面装的明明是一碰即碎的爱意,却总诱惑着人去采摘、毁坏。
是不一样的。
“只有……你们。”
他说。
他又按紧林意独的臀,身后肆意开拓的手指并不影响他每一次都操到最里面的那处,林意独的手在他胸膛上乱抓,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后悔愧疚,不知第几次重新硬起来的阴茎又在某次后穴的高潮里射出一小股精液,落在床单和殷楚樾的小腹上。
林意独的双腿早就因为姿势而酸麻无力,喻君又轻声让林意独休息一会儿,看着喻君的表情大概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在殷楚樾脸上亲了一口就爬到一边抱着枕头捏自己快发麻的小腿。
殷楚樾的后穴已经被喻君扩张到能够容纳下三根手指,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喻君绕到他身前,在他左耳边呼着热气:“不会后悔吗?”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废话真多。”
喻君见殷楚樾这样说,也不再磨磨叽叽。
他把殷楚樾修长的腿架到自己肩上,阴茎对准沾着润滑剂的穴口,一点点侵占、掠夺。
喻君到底还是不想伤了他,动作放慢下来,这是喻君偶尔的温柔。
殷楚樾看着他的眼睛,带了点笑意:“该后悔的不是我,是你们。
要是敢跑,我就找人把你们的腿给废了。”
在身体里作祟的东西往前挤了挤,殷楚樾泄出一声低喘:“嗯…废了之后,再把你们养在我身边,谁都跑不掉。”
“好吗?”殷楚樾看着两个人问。
明明正雌伏于人下,可他脸上仍然是上位者的自信与骄傲,林意独注意到殷楚樾无意间咬紧的嘴唇,已经忘了回答。
他不免再一次回忆起过去黑色的泥潭,那时的他是什么感觉呢?第一次被屈辱地打开双腿,就算被下了药,可当冰冷又没有感情的道具一点点与自己结合,痛苦却迅速地传遍全身,痛——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经受折磨,他想杀了那些人,更想杀了自己。
他以无能为自己的盾牌,总算是等到了报应。
现在的殷楚樾又是什么感受?他视若珍宝的殷总,心心念念的少年,会不会也觉得痛,觉得屈辱?可他既无法为他分担痛苦,更无法用自己那肮脏破碎的灵魂拥抱他,告诉他他可以为他去死。
林意独把关于殷楚樾的一切画面都收进眼底,他攥紧被单的手指,唇齿间不受控制的急促呼吸,颤抖的腰身——负罪感涌上心头,大张双腿的殷楚樾实在太美,上帝的宠儿本就该这样被崇拜者深深占有,然后刻上私有的烙印。
林意独爬进两人之间的空隙,流着泪向殷楚樾索吻,殷楚樾便舔去他的眼泪,让他别哭,然后轻轻覆上他的嘴唇。
林意独贪婪地伸出舌头,他们在彼此的口腔里一寸一寸地探索,指尖轻触,那不是他感受过的最绵长的吻,却吸走了他的每一分气力。
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咸湿的味道弥漫。
林意独从殷楚樾的肩膀开始,如朝拜者一般虔诚着亲吻着他的神明每一寸的肌肤。
舌尖舔上乳珠时,林意独感受到殷楚樾的喘息,性感又勾人。
喻君早就开始了抽送,交合的位置被两个性欲正旺盛的人分泌出的各种液体弄得一塌糊涂。
殷楚樾摸了摸林意独的脑袋叫他别乱舔,林意独就埋下头去偷吃他湿漉漉的性器。
光是属于殷楚樾的味道就让林意独忍不住勃起,房间里满是色情与精液的味道,他已经动情得全身泛红,喻君叫他在自己腿上蹭出来,平日里还要讨价还价的事情此刻林意独毫不犹豫地执行。
他如一条发情的狗一般,不知羞耻地蹭着喻君的大腿,哽咽着射精,大脑空白的间隙里,喻君亲了亲他的脸颊。
然后抽出性器又换了个位置,把殷楚樾抱在自己怀里,殷楚樾小声嘟囔了句“事情真多”,喻君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一动殷楚樾也就不吭声了。
只需要喻君一个眼神,林意独就知道这是让自己坐上去的意思。
他掰开自己的屁股,露出还沾着殷楚樾精液的穴口,徐徐坐下。
刚吞进个 龟头,殷楚樾把他往下按,没有做好准备的林意独一下子惊叫出声,又被来自身后的动作弄得溢出泪水。
“楚樾……嗯啊……慢一点、我……没力气了,喻、喻君……”“本来就不需要你有力气。”
喻君的轻笑声传进他的耳朵。
如同在风浪中撑小舟航行,他被狂风骤雨扰得摸不着方向,却从未有过迷茫后悔,只要紧紧抓住身后之人,那即是他的方向。
不知以这样奇怪又和谐的姿势做了多久,林意独已经昏昏沉沉地快要晕过去了,另外两人却好似半点没有影响,依旧精力旺盛。
等到他终于有点力气的时候,殷楚樾正抱着他躺在浴缸里。
喻君在外边收拾乱糟糟的床单,看见林意独醒了,对着他说:“下周开始跟着我们去锻炼,就你这点体力,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本能地想反驳几句,然而殷楚樾也说:“确实该好好锻炼锻炼。”
林意独便没了声。
“楚樾……你今天舒服吗?”林意独小声问。
“凑合,一般,就这样。”
殷楚樾故意说得大声,喻君一字不差地听了个完全,他在心底暗笑殷楚樾做爱的时候死撑着不呻吟出声,他却早就把那副隐忍的模样看了个完全,这会儿倒是活蹦乱跳地来编排他了。
等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喻君关了灯,林意独霸占着最中间的位置,头埋在殷楚樾旁,腿又不讲道理地架在喻君腿上。
到底还是太过兴奋,林意独过了十分钟愣是没睡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喻君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别乱动。”
“可是我睡不着。”
他委屈地说。
殷楚樾也问:“有心事?”看来这两个人也没睡着,林意独莫名欣喜起来。
“让我说句话我马上就睡觉。”
“说吧。”
喻君和殷楚樾同时开口。
“你们这样让我很尴尬耶……那个、呃,我希望你们永远快乐,但这样的想法也许太过自私,如果不能一直快乐,只要记得看着我的眼睛就好。”
“好。”
“晚安。”
原来我磨蹭了十万字才写到三个人在一起emmmm之后就是日常了大概,包甜(我仿佛已经忘记了最开始的变态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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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昨晚的纵欲非但没有让喻君疲惫不堪,反而早早就醒来。
身边殷楚樾依然睡得香甜,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还缀着他昨晚情动时咬出的牙印和淡淡的吻痕,这会儿却一点儿看不出色情,衬着照进卧室的阳光,只让那张脸看上去更为禁欲高贵。
床上却不见林意独身影,视线扫过卧室也不见对方半个影子,喻君拿下充着电的手机,发现林意独一句消息去向都没留下。
他看了看时间,六点整,哪怕是平时林意独起得早,这人也乐得赖在床上。
喻君以前对他是放养状态,然而昨晚三个人算是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更何况又刚做过最亲密的事,一醒来其中一位就跑没影的这件事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悦又烦躁,他最终还是拉好窗帘,帮殷楚樾把闹钟调晚了二十分钟,踩着拖鞋下楼去找人。
整个房子加上地下室都找了一圈,仍然是不见人。
林意独的手机不在卧室,喻君打过去的电话无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想着林意独过往给他作出来的一件件事情,恼怒之下也就懒得再管,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等喻君早饭快要做完了,外面才响起开门的声音。
他探头去看,林意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鞋进门。
喻君把碗筷给收拾好,拽着林意独的手腕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喻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这个大早上玩失踪的人,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说说看,跑去哪了。”
林意独本来就被他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现在更是像只受惊的鸟雀,左手死命往衬衣口袋里塞什么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开口:“没什么,我就是起太早睡不着又无聊,就出门跑了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