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凌天虽然忍着试药时的痛苦哄那怪老头教了他内功心法和一些武功,随后又寻机会杀了那老头,但频繁的试药让他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东方不败觉得,虽然他因为遇到自己没有凭增十几年内力,但自己替他打通经脉教他心法武功,又免了他后面的一番遭遇,如此弥补也算是够了。
因此,在他已经练出些内力,学会了自己教的剑法,接下来只要苦练几年自会小有所成后,东方不败便离开了。
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几乎事事司寇凌天都会帮他打理好。因此,在离开后,东方不败多少有些不习惯。
就像此时,坐在酒楼里,看着面前的菜肴,东方不败胃口就减了几分。
菜虽是他自己点的,但里面放的调料却有很多是他不吃的。
抬起筷子挑着夹了筷青菜,东方不败刚送进嘴里,旁边两张桌子的人突然就吵了起来。
本就心情不愉的东方不败因那吵闹脸色冷了下来,下一刻,他手里的筷子便飞了出去。
“轰――”
那因为一些小事还在争吵的两桌人面前的桌子突然就炸裂开来,菜肴汤汁洒了他们满头满脸。
“他娘的,谁干的?”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抹了把脸,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踢飞。
得到消息的酒楼老板赶紧跑了上楼,看着一地的狼藉他心里也在骂娘,只是面上却不得不挂着笑容安抚两桌的客人和被波及到的人。
其他被汤汁溅到的人还算好说话,听到老板说不收钱后就直接走了。那争吵的其中一桌人也知他们这是搅了老板的生意,因此虽被洒了满身菜肴,却也懒得再追究桌子突然炸开的原因,赶紧走了。
只有那大汉和其两个同伴,眼见着楼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却是纠缠起酒楼老板来。
他们破坏了楼里的东西,不让赔已经是为了和气生财,酒楼老板又怎么可能倒赔他们钱。
那大汉见他不愿给钱,恼怒的一巴掌就甩了出去,“不给钱老子就要你的命!”
那酒楼老板打得猛退了几步,正好撞到东方不败坐的桌上。
先是饭菜不合口味,后又因吵闹影响食欲,如今东方不败却是彻底没了胃口。
酒楼老板爬着站起来时,却惊讶的看到到那三个人突然从窗口飞了出去,砸在外面地上传来“嘭嘭嘭”三声。
酒楼老板不觉得那几个人会自己往楼下跳,而这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还坐在桌前的人……
忍着想抹头上汗的动作,酒楼老板转身,弯着腰赔着笑脸道:“打扰了客官用饭的心情,小的这里赔罪了。客官不若移架到楼下,小的吩咐人再给您上一桌好酒好菜。”
他说完,见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小心抬起头时,才发现面前早已没人了。
惊疑之余,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他才高声喊来小二,“楼下的人怎么样?”
“老……老板,楼下……楼下那三个人死了。”被叫上来的小二白着脸道。
本来以为从这二楼摔下去最多断胳膊断腿,听到小二的话,酒楼老板难以置信。他跑到窗口看了一眼,那三个人却并不向他以为的就落在楼下,而是躺了街中央,双目圆睁看样子的确是死了。
不管怎样,好歹不是死在店里的。他苦中作乐的想着,一边吩咐小二现在就关门。
☆、第10章
山依旧是那座山,水依旧是哪条河,木屋也依旧是那座木屋。只是,自从木屋里的主人少了一个后,司寇凌天脸上便几乎没了笑容。
若说之前他除了练剑,还会每日去村里取三餐、去山上打野味、和东方不败出去走走……那么如今,他就是除了练剑就是练剑还是练剑,吃食也懒得折腾,基本上是野味野果就对付了。
其实当初在林家时,他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在破旧的小院子里,十几年里,除了林浩达他们那群人外,再没有人会理会他。那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却也习惯了。
而如今,他衣食无忧,也已经可以习武。只要他勤学苦练,以后非但无人能欺,甚至……还可以去弄清楚爹娘突然去世的原因。现在,他拥有了很多,却有些不习惯。
司寇凌天觉得自己其实从来就是贪心的,就像当初他想,要是可以吃饱该有多好!而当他能吃饱后,却又想要是可以穿暖该有多好!当他遇到东方大哥有吃有穿后羡慕其武功,却又想要是可以习武该有多好!而当东方大哥竟然帮他打通经脉教会他武功离开后,他却又想那人要是能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脑中思绪乱飞,司寇凌天手里的剑也越来越快,等到最后一招使出来时,手里的剑猛的飞出去射入了山壁内。
微皱了下眉,他快步走过去将剑拔下来,仔细打量一番,见剑尖没有损伤拿袖子擦了擦后才还剑入鞘。
此时,天已经透着些黑了,他进屋里第一件事就是净手,
当初他是不讲究这个的,只是东方不败爱洁,他便也跟着养成了习惯。
拿了桌上中午烤的野味随便吃了些又简单的洗漱后,他也没进房间直接就在一边的榻上躺了下来,而那张精致的锦绸软榻之前一直是东方不败专用的。
躺在榻上,虽然合上了眼,他却是没那么快睡着。感觉到肩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拿起来一看,便认出这是东方不败有一次和他去镇上时买的一支白玉簪子。
虽然没见他用过,但司寇凌天却是见过他卧在榻上时拿这簪子在手里把玩。想来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将簪子掉在这了。
不自觉的将簪子拿在手里转了两圈,随后司寇凌天起身小心的将它放在了桌上。
等放好回榻上躺好后,过了一会又突然他重新起来,去房间里翻了半天找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坐在桌前将簪子放进盒子看了一会,想着他经常拿着把玩应该挺喜欢这簪子,说不定以后还能物归原主。司寇凌天将盒子放到榻边,这才又躺下来闭上眼。
许是习惯了司寇凌天之前每天过来村里几次,因此见他好几天都没过来了,村里人觉得奇怪,见到周二时都问了好几次。
司寇凌天许多天没来他这,周二只当他们许是吃腻了他们家的饭菜换换口味去了。如今被村里人一问,想着他们就两个人住在山脚下,别是出了什么事还没人知道,于是干脆就准备去看看。
他过来时远远的便看到屋外的司寇凌天了,于是当即就松了口气,步伐也放慢了一些。
“哎!司寇小兄弟,你怎么这么些天都不去村里了?”周二一过来便直接道。
看到他快走过来时,司寇凌天就收起了剑,“我一个人随便吃些就是,所以便没去村里。”
闻言,周二四下张望了两眼,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一个人?那你大哥呢?”
“走了。”听他提起东方不败,司寇凌天面上的表情淡下去。
看他这样,周二不由猜测道:“你们兄弟不是吵架了吧?”
因为他经常去村里,周二觉得和他也算熟了,于是不等他开口便又接着宽慰道:“其实兄弟两吵几句也没什么的,过两天自然就回来了。”
听到他说东方不败还会回来的话,司寇凌天心中就舒坦了一些,于是忽视了前面的那句话问道:“若是他不回了呢?”
“那你去找他不就行了。”虽然兄弟两哪来的隔夜仇,等气消了自然回来了。不过见他这么问,周二随口说了一句。
闻言,司寇凌天眸中一亮:是了,他虽走了,却也没说不许自己去寻。
见他没事,周二也不多留,将带来的一些鸡蛋和菜放下,让他不想动手就去自己那吃后便走了。
司寇凌天压根没关注他离开,只是心中有些高兴的想着,自己可以先继续在这练一段时间的剑,若是其间他回来了就好,没回自己就去寻他。
左右他当初说了,学剑不能只有其形更要有其神,而一个好的剑客更要有剑意。那么,若自己如今有不明白的地方想要找他请教,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想明白了,司寇凌天的心就静下来了,虽然每日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练剑,却明显还是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这天,他刚从提着山鸡野兔走到半山腰时,无意却看到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来。
看着那些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司寇凌天神色一凝,心中有了猜测。将手里的野味放下,他闪身到一棵树后注视着那群人。
来人约莫有十二三个,皆是面无表情,看他们行走间的动作便可知武功不弱。
这些人到了山脚后,毫不犹豫的便朝木屋走来。
“里面没人。”他们刚到门口,一人便道。
“不管有人没人,进去看看先!”另一人说完,有两人迅速进了木屋,很快便又出来,“人不在,应该是出去了。”
来的这群人虽然通过村民打听到二人住在这里,但却并不知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因此,知道这里有一个高手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分开去搜,于是便准备守株待兔。
“先在这等着。”一人话落,十来人同时散开,然后便各自隐蔽起来。
司寇凌天看着山下的小木屋,手一点一点的握成拳。然而他也知道,凭自己是对付不了那些人的,于是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木屋看一段时间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