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在城西工作室附近租的房子,一间大平层,面积不算小,家具很少,看着清凌凌的还有点空旷。景云臻第一天上来的时候看见架在客厅里的猫爬架,问他:“你养猫?”
丛暮正在沏茶,含糊一声:“还没,但是快了。”
茶放到冷了都没人喝,景云臻把丛暮按在沙发上操,丛暮不乐意,“你好烦,我还要洗沙发。”
景云臻说:“做完我给你换新的。”
于是丛暮就心安理得地笑,摸他脸,叫他好哥哥。
过了两天,景云臻真给他送来一只小奶猫,两个月大的赛级金渐层,手掌那么大点,一双大大的漂亮蓝眼睛滴溜溜的瞅人。丛暮从家里收快递,第一箱是奶猫,第二箱是奶猫窝, 第三箱是奶猫罐罐,他手都拆累了,还剩一个箱子。
一打开,一条雪白猫尾巴,附赠猫耳朵项圈若干。
当天晚上景云臻就来验收成果。他手放在丛暮下巴颏上,缓慢情色的抚摸,真像抚摸一只发春的母猫。丛暮风骚地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猫尾巴镶在雪白臀肉之间一下一下的荡,他眼巴巴地仰头看景云臻,激得人色心高涨。
景云臻抽了猫尾巴,操着他往前走,身量不低的男人四肢着地,身子雪白的要跟地毯融为一体,晃动着两瓣饱满的臀,景云臻往上抽了两下,那臀尖上肉波涌动,布满了粉色桃花。
客厅和卧室之间有几级台阶分割空间,景云臻对丛暮说:“爬上去,一级一级的爬。”
这个姿势进的太深了,丛暮觉得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别说爬楼梯了,就是挪动一步都费劲。
他转过头哀哀的看景云臻,说动不了了,操的太厉害了。
景云臻看他不像受不了的样子,那张猫一样的脸上明明都是餍足,五官妍丽妩媚,舌头尖一勾一勾的舔唇角,每一下都在说“还要”。
所以景云臻也不怜惜他,手在他臀尖上大力抽打:“爬!”
丛暮呜咽一声,向前爬了两步,腿还是软,马上就要扑倒在地:“爬不了了,太软了。”
景云臻伸手攥住他前头滴水的性器:“硬着呢,哪里软了?”
丛暮害怕他还来上次那一招,忍着战栗一阶一阶爬了上去,景云臻就笑他:“小骗子。上了台阶,他把丛暮捞起来放在手臂里,顶在墙上干他,坚实有力的腰腹打井似的往骚心上狠凿,于是淫靡的白水泂泂的往外冒,打井打的卓有成效。
景云臻爽的时候就叫他:“小暮,宝贝儿,真乖。”叫完了又笑,说:“我看你不该叫小暮,你该叫小母猫,生来就是被我操的。”
丛暮已经射了两次,大脑一片白光,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自觉地抽搐。景云臻叫他吸的紧,兴致又上了来,把人弄到卧室里又来了一次。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丛暮点了烟正倚在床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吸,让景云臻伸手夺过去了。他以为景云臻要自己吸,没想到人家把烟按灭了。
丛暮当他是嫌弃自己抽过的,从烟盒里又抖出一只新的,问:“你要不要?”
景云臻瞅他:“烟不要,你,再来一回?”
丛暮说:“你脑子里怎么光想这事?”
景云臻说:“不是你整天说要?还说我满足不了你就去找别人,那我不得伺候好你?”
丛暮心里想,我确实是需求多点,但他妈这也太多了。
景云臻问:“那猫,你起名了吗?”
丛暮想了半晌:“叫瓢虫吧。”
景云臻问:“你管一只猫叫瓢虫?”
丛暮说;“不乐意啊,不乐意你抱回去。”
他正愁该怎么跟七星解释他有了别的猫。
可是小瓢虫总共在他家里呆了五天不到。这小奶猫大概是换了新环境还不适应,在猫舍教的好好的,一到家就随地大小便,可把丛暮给愁的。
他家所有屋都铺了白地毯,尿了一小块拿去洗,拉了一小块拿去扔,可是隔不住这里扔了那里扔,有这闲钱也没这闲工夫。有一天景云臻下班回家,正巧赶上丛暮趴在地上看着猫制地图发愁,他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棉衫,一条同色的居家裤,弯着腰的时候挺翘浑圆的屁股绷在裤子里,领口露出粉嫩的两点,景云臻馋的眼都绿了。
结果丛暮躲开他作乱的手,指使他去处理地毯,景云臻没绷住,连脸都绿了。
丛暮琢磨说:“要不把屋里的地毯都撤了?”
景云臻想了想丛暮跪在地上的雪白泛粉的两只膝盖,心里不落忍,最后还是说:“还是放回去让人教教,教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第09章
9.
两人厮混十天,郑言的画展落幕。
丛暮带人去别墅做规整,五六点钟的时候,景云臻来了。丛暮以为他是来检查房子的,拿他当大老爷:“临时搭建的架子都拆了,墙上地上都扫干净了,原来的家具装饰也都摆回来了,您检查检查,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景云臻拉着他往外走:“这些活儿让别人干去。”
丛暮二丈摸不着头脑,被拉上车开了半天,终于停在市郊一所私人医院门口。院长五十来岁,穿着白大褂带了一溜儿医生在门口等,见景云臻下了车来,毕恭毕敬地迎上来:“景总,您楼上请,都准备好了。”
丛暮下意识的往后躲,被景云臻一把揪在怀里锢着上了楼。
二楼是检查室,医生隔着检查玻璃看电脑上的x光片,对坐在一边的景云臻说:“右手骨折,最起码五六年了,恢复的一般,可能当年手术做的不太好,要不就是不太及时。看着骨头还可以,神经应该受点影响。您刚才说画画,这个应该是有些不便的。”
景云臻一言不发地盯着检查室里的丛暮,身上气压低得可怕。
身后静静地站了一排医生,景云臻揉了揉眉头,语气疲惫的对院长说:“把人带出来,所有检查都做一遍,看看,哪里还有问题。”
一直到上了车,景云臻都一句话没有说。
丛暮捧着景云臻差人买的热可可啜吸了一路,后来车停下,两人到旋转餐厅的玻璃房里吃西餐。景云臻拿刀叉把牛排切成了好入口的小块,一言不发地把盘子换到丛暮面前。
丛暮笑着说:“谢谢,”又说,“也不用这样,这种事还做得来。”
景云臻深吸一口气,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唇线绷得很紧,微微苦涩的语气问:“你恨我吗?”
“算不上,”丛暮实话实说,“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你要是说我的手——”他笑了笑,“也不是你操棍子给我打碎了的。”
景云臻蹙着眉问:“你当年……受伤以后接着就出国了?市里所有医院都没有你的就诊记录。”
“嗯,”丛暮说,“接着就走了。”
实在是在国内待不下去了,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怕克制不住下一秒就要投湖,几乎是绝望的时候,他想起手上还有英国的签证,于是逃难一般上了飞机。其实丛安新出事太突然,丛暮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到了英国也是一片困顿。如果没有Colin救他,不要说上学了,连治手都是问题。
景云臻说:“所以你没法再画画了。”
丛暮说:“也不完全是手的原因,你别多想,我现在也挺好。”
“痛不痛?”景云臻盯着他的右手,语气里似有痛楚。
“下雨阴天有时会痛,”丛暮实话实说,“毕竟不是原装的了。”
景云臻静默半晌,说:“你放心,当年谁碰了你,都得去死。”
丛暮手搭在额头上,垂着眼睛笑:“文明社会了啊云臻,咱得守法。”
“你不用管,”景云臻说,“吃饭。”
丛暮心里想笑,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景云臻却还当个事儿似的。再说了,要说谁伤害他最深,景大老爷难道不是首当其冲?
两人心怀鬼胎吃完晚饭,回到家照例是一番翻云覆雨,今天景云臻格外磨人,前戏做得漫长,磨得丛暮直哭,一草进去却又深又急躁,偏偏嘴上还温柔的吻他,舔的丛暮唇上水光粼粼,泛着一层艳情的水红。吻完了嘴又去吻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含进去亲吻,用舌头舔他的掌心,像只大型食肉动物难得的示好。丛暮叫他弄的浑身上下都痒,两条细直的腿绷直了又软下来,语不成调的呻吟。他的手腕脚腕都细瘦,景云臻能一只手把两个一起圈起来,时间久了,浑身都是一团粉,只有伶仃的腕骨处是淫靡的嫣红。
这一次做的格外长,凌晨三点才将将歇下来。丛暮早已困倦不堪,脑袋埋在胳膊里打瞌睡,亚麻色的蓬松头发被汗湿打了卷,贴在瓷一般雪白的脖颈上,像羞于见人所以将自己窝成一团的奶猫瓢虫。
景云臻洗完了澡跨上床,单手将人抱到怀里来,上手去捏他脸:“说件事。”
丛暮迷迷瞪瞪“唔”一声,不知还有几分清醒。
景云臻将人提溜起来,猫脑袋顺势靠在了他健硕胸肌上,红肿的小猫嘴巴下面压着景云臻的乳首。
他只好再把人往上提溜提溜。
景云臻看见狐狸眼睛终于睁开了,跟他说:“明天我请个假,公司里有事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