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鹤息点头。
鹤笙:“我不信。”
“这有什么不信的,难不成你还得亲眼看见我在这张床上睡着了才信?”鹤息气笑了。
鹤笙:“……”
鹤笙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走了,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被鹤息凶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鹤息这才去关了房间门,隔绝了客厅吵吵闹闹的室友们,鹤息的耳根终于清净了不少。
收拾好房间后鹤息就去洗了个澡,顶着一身热气出来的时候,房间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
鹤息应了声后房门才被打开。
鹤笙站在门外。
“我还是不信你这么容易就能克服认床的习惯,前段时间我爸也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了,我今天得看着你睡着了再走。”鹤笙冷着脸,凶巴巴的,“你别误会,如果不是我爸,我也不想多此一举。”
鹤息突然开始头疼了。
紧接着,鹤笙又从兜里摸出他的那款MP3。
“听说你选的组中隐藏规则了,现在网络上已经在投票了,我看你们Vocal组的好多人都在紧急学全组的歌,走路都在听歌。”鹤笙将MP3扔在鹤息的床上,“刚刚听说你的被拿走了?我不怎么需要这个,先给你用着。”
鹤息捡起床铺上躺着的MP3。
“这也是我哥指使你做的?”鹤息故意问,知道这不可能是鹤誉决指使的,他们这两天都没机会给家人打电话。
鹤息摩挲着手里的MP3,上面还有鹤笙手心里的余温,但那温度只是稍纵即逝,跟鹤笙的脾气没什么两样。
有时候对你好,有时候也真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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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出于MP3的考虑, 鹤息还是让鹤笙进门了。
“随便坐。”鹤息把鹤笙晾到了一边,自顾自吹头发去了。
“我坐哪儿啊?”鹤笙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沙发也没有, 凳子也没有,坐你的床啊?”
鹤息吹头发的动作一顿, 淡淡地威胁:“只要你敢。”
闻言, 鹤笙不吭声了。
敢倒是敢, 就是可能会打起来。
鹤笙不知道现在的鹤息到底是真的脾气变得正常了还是一时装的,念在小然会给鹤誉决告状的份上还是不打算挑战鹤息的底线。
但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这里会不会太傻逼了?
鹤笙出神地望着鹤息发梢上滴落的水, 亲眼看见那水滴流进了鹤息的T恤衫里,然后又眼睁睁看着那水晕开了一片, 只要鹤息上身的动作再大一点, 被浸湿到几乎透明的布料就会贴到鹤息后背的肉上去。
嗯……
鹤笙淡定地移开视线, 然后又想起什么, 皱眉道:“你这买的什么廉价衣服。”
“说什么?”鹤息听不太清楚鹤笙的声音,只得关掉吹风机,让鹤息再重复一遍。
鹤笙不高兴地撇撇嘴,心里不情不愿, 动作上却很是听话地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的衣服?”鹤息随手扯了扯衣服下摆, “距离星烨大楼几条街的路边摊里买的。”
“你在路边摊上买衣服?”鹤笙瞪眼,“靠,我没听错吧?你?你不是非名牌不穿吗,还特挑面料和款式, 贼难伺候, 好几次把我奶奶气得吃降压药。”
鹤息:“……”
鹤息已经不太想给原主背这个锅了。
“那你就当我脑子被雷劈了,劈傻了。”鹤息又开了最小档风去吹后背上被水晕染开的衣服,“以后不管你看见我做什么违背原来习惯的事情, 都是因为我被雷劈傻了。”
鹤笙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显然不愿意接受鹤息的说辞。
可鹤息才不管鹤笙愿意接不接受,只咄咄逼人道:“从现在开始你所见到的这个鹤息,就已经跟你原来认识的鹤息是两个人了。”
“什么鬼……”鹤笙嘟囔,狐疑地盯了鹤息半晌。
鹤息也已经不再搭理鹤笙,又背过了身去。
风吹机里出来的风就这样将鹤息宽松的衣服吹得凌乱不堪,甚至会时不时的将鹤息的衣服下摆折腾得起飞,然后露出一点鹤息劲瘦的腰肢。
这段时间以来鹤息一直在保持身材,虽然鹤息穿来的时候有继承一点他原来的身体素质——比如常年练舞练出来的柔软度,但原主的各项身体素质都太差,鹤息还是不能松懈。
要成为顶流艺人,原主这具身体还有很多要练的。
鹤息发着呆关闭了吹风机,正要将吹风机收回时,身后猛然靠近的热源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来的时候没一件是好事,鹤息几乎是瞬间就将手肘飞速往身后捅了过去,待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鹤笙时,鹤息已经收不住手了。
他上辈子练过的,这一下下去得可有得疼。
但意料之中的闷哼并没有来临,鹤息飞袭出去的手被身后的鹤笙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双手就被鹤笙反钳在身后了。
“你干嘛?”鹤笙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一丝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惊慌失措,就算只是一瞬,也不难听出那一瞬间里的鹤笙是被惊到了的,“什么时候学到的身手……”
来自手腕处传来的掌心温度烫得吓人,鹤息不耐地扭动手腕,语气也冷了下去,“你在干嘛?”
“我看你衣服吹得乱七八糟的,好多地方也还是湿的,我看着强迫症直犯,打算给你吹吹的,你不感谢我还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不是你说让我把你跟原来的鹤息当两个人吗?”鹤笙有点委屈,手上禁锢鹤息的力度却远没有语气中那么委屈。
他跟鹤息打架打习惯了,知道什么力度会让鹤息疼得生不如死,也知道什么力度在鹤息能接受的临界点上。
鹤笙现在的力度刚刚好,鹤息不会喊疼。
“谢谢,但是不用了,你先松开我吧。”鹤息闻言就放下了警惕,“我重新换一件衣服就好,也不用吹了。”
鹤笙老老实实地松了手,瞪着双眼看着鹤息从衣柜里摸出一件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T恤衫来。
“别看了,这件也是在路边摊上买的。”鹤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大少爷在纠结什么,“刚离家的时候要节约用钱,路边摊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觉得挺好穿的,还便宜,五十两件,比家里衣柜里那些华而不实的好。”
鹤笙闷闷的:“哦……”
“行了,你也别盯着我睡觉了,快回去睡吧。”鹤息要准备换衣服,便一脚把鹤笙踹出了房门。
“靠!敢踹我!”鹤笙的拳头几乎是在被鹤息踹上小腿的时候就硬了,但面对鹤息那张冷漠的脸时,鹤笙的拳头又莫名松了许多,“你还拿了我MP3,有你这样翻脸不认人的渣男吗?”
“还你?”鹤息把MP3递了回去。
“……”鹤笙熄了火。
鹤息又递了递。
“我不要了。”良久,鹤笙才留下这么一句话,昂首挺胸地走了。
跟只高傲的孔雀似的。
……
送走鹤笙后,鹤息在大床上瘫了一晚,七点不到生物钟就已经把他叫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索性出去跑圈顺带开嗓。
回来的时候鹤息又遇到鹤笙睡眼惺忪地靠在他的房间门口,见到他的时候鹤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一副“哈,这么早起?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认床睡不着,你还能骗得了我”的表情。
鹤息愣了两秒,然后又看着鹤笙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好像梗在鹤笙心里的疑问终于尘埃落定。
终于,鹤息忍无可忍地骂了声“有病”。
不过好在之后鹤笙就没怎么过来烦鹤息了,鹤息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练习服去了练习室。
“是一会儿就会出最终组队结果了吗?”
“应该还会把我们叫去一号录影棚吧……今天都周三了啊,万一真被分到别的组去,又得从头开始练了。”
“你《流离失所的旧城》和《独白》练得怎么样了?”
“快练岔了,心态要崩了。”
“唉,还是放宽心吧,好歹公演在下周,还有十来天才正式上舞台呢。以后应该没有前两次公演那么赶时间了。”
……
鹤息刚踏进练习室的时候就听见有练习生在不断讨论着。
而当云奕西大着胆子来问他练得怎么样时,鹤息只是回答了一个“背完歌词了”,把云奕西搞得不晓得要怎么回了。
因为MP3被别人拿走了还没送回来,《海市蜃楼》的练习室里又不能播放另外两首歌的音源,鹤息昨天一天确实只背完了三首歌的歌词,再不济就是跟着音源练了一会儿《海市蜃楼》,其他两首是真没接触。
“神仙就是不一样啊。”云奕西砸吧砸吧嘴,“反正这周不公演,只是周末的时候会为了导师手里的加票牌和复活牌去导师那里考核……你都没有被淘汰的压力,其实我感觉你这星期都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