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综艺的惊喜程度不就减少太多太多了吗？
小然忧愁地看向录制现场。
网络上的惊涛骇浪鹤息一点都不知道。
鹤息现在还躲在角落里看着被一群练习生围在中间的满脸窘迫的天涵柳, 等到要唱生日歌的时候才动两下，期间跟天涵柳对视的时候也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给文静的天涵柳送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不争不抢，很是乖巧。
等到镜头没有再对准他们的时候, 鹤息终于起了身, 然后在原地等来了天涵柳。
“不开心？”鹤息望了望迅速散开的练习生们。
“他们给我过生日, 我怎么可能不开心。你为什么这么说？”天涵柳身子一颤, 不解地摸摸脸，心想他应该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才对。
“我猜的。”鹤息没有戳破天涵柳不熟练的谎言。
“嗯……”天涵柳安静了下去。
其实作为星烨娱乐里一个存在感极低的练习生，天涵柳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这么多人陪他过生日, 他真的没理由不开心。
只是在今天之前分明有些练习生连他的名字都会喊错, 但今天他们却在镜头前破天荒的和他做出了关系极好的模样……
很尴尬，也很讽刺。
有多少人是为了争抢镜头，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想帮他过生日的，天涵柳心里都清楚。
——至少不争抢镜头却一直留到现在的鹤息是真心在祝他生日快乐的。
想到这里, 天涵柳心里开心了许多, “我真的很高兴，这一天我会牢记一辈子，如果我明天被一轮游了, 我也觉得值了。”
天涵柳的排名一直在三十五名之后波动，这次总共淘汰八个人，稍一不注意，天涵柳确实可能成为那八个中的一个。
鹤息一直是欣赏天涵柳的。他觉得天涵柳的音色真的很好，直播那天演唱《七星长夜》后天涵柳也挨了导师夸奖，可见唱功了得。
如今走到了这个地步，天涵柳真的只是吃了性格的亏，又因为VCR没发挥好导致初始排名落后没引起节目组的注意，进了训练营后还从不争镜头，这才出现了“被埋没在星河中”的现象。
不争不抢的人在这里确实容易吃亏，但这需要天涵柳自己去克服，鹤息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思索着，鹤息也没打算如何安慰天涵柳，只是从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罐塞到了天涵柳手中，“这个给你，如果下次我们在一个组了，你记得带这个来分享。”
“这是什么？礼物吗？”天涵柳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握着手里的玻璃罐四处打量，“草莓酱？是今天蛋糕里涂的那个吗？”
这还是他来星烨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哪有生日礼物这么寒酸的。”鹤息却一盆凉水给天涵柳浇了个透心凉，直到立刻看见天涵柳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垂下头去，鹤息才冷静道：“这是今天熬的草莓酱，如果你非要拿它当礼物的话我可以……”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天涵柳打断了鹤息的话，忙不迭的把罐子藏到了身后，头一次露出这幅活泼的模样。
鹤息：“……”
只是一罐草莓酱而已，这么宝贝干嘛？真没必要啊。
鹤息其实是想说他可以选择另外送个上得了台面的礼物，但见天涵柳这模样，鹤息突然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免得二人都尴尬。
“你以后都保持现在这样，能出道的。”鹤息只好转移话题。
天涵柳有些犹豫：“出道吗？其实我没有敢想过……”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鹤息打断了天涵柳。
至少他认为天涵柳有出道的能力，而他看中的人，没一个失败的。
……
翌日，鹤息起了个大早，在食堂简单吃了点面包后就踱步去了二号录影棚。
这一次的网络投票成绩结算提早到了周二早晨十点，从这一刻开始，票数最末尾的八位练习生将打包行李回星烨参加考核，如果星烨的考核也不能通过，那么将不能再待在星烨。
规则很残酷，但其实跟鹤息没什么关系。
这一次的排名很戏剧化，前三名的退赛让所有练习生的排名自动前进了三位，鹤息一下子从第四变成了第一，成了越来越多人眼红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鹤息能突然窜上第一也是运气好。
可当节目组在公屏上公示投票涨幅时，鹤息那段五分钟内冲上第一的断崖图又让在场质疑鹤息的练习生们乖乖闭了嘴。
“我没看错吧？五分钟涨五万票？”
“不是，那天是真的有这么多人看直播吗？”
“而且鹤息后续涨幅基本没掉过，到底怎么做到的？”
“等等啊你们，你们看，不仅是后续，没表演前他也一直在追白羡殷的票啊！”
“别忘了他们B组还输了，不然还得再加三万票。”
“公布傅星野退赛后傅星野的票就慢了下来，是不是都转投鹤息了啊……”
“管他呢，鹤息现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们说是不是傅星野不退赛，以后咱们就能看到神仙打架了？想想都觉得贼拉刺激。”
“我看你还是先想想你能不能存活到那时候吧！”
“不过鹤息是真的牛。”
……
鹤息在坐上第一的位置时还能听见下面在小声议论，还是最后被梁程警告了才纷纷闭了嘴。
屏幕上的票数他也觉得很不真实，可他现在不清楚外界的情况，只能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然后当做这个世界的人很买他的账就是了。
都走到第一了，稳到最后就能C位出道，鹤息确实没资格不满意，不然就显得太矫情了。
高位区的人员变化还是不大，出道位上的人经历了大洗牌，这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可能就是鹤笙了。
鹤笙的排名进步了两位，再加上自动前进的三位，这下是直接从第十窜到了第五，临门一脚踏进了出道位。
“几天时间就挤进出道位了？太羡慕了！！！”
“要不是节目组把排名变化标了出来，我都快忘了鹤笙一周前还在第二十九名……”
“实力运气和天赋的结合词就是鹤笙了吧？”
“不必这样说吧……我听说鹤笙也很努力啊。”
……
鹤息在惊叹声中低头，正巧就撞上鹤笙回头看上来的视线。
鹤笙的目光里没有展现出太多的开心，更多的是要朝着鹤息的位置疯狂追赶的决心，肉眼可见的不满足于现在的排名，野心勃勃。
恍惚间，时光回朔，鹤息好像又回到了刚来那天。
那天鹤笙也是这样坐在下方回头看鹤息，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不服输的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差到了极点。
至于现在的关系……一般？
鹤息只能这样评价了。
……
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满，存留的练习生们还没和被淘汰的朋友道完别，那边的梁程就把台本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上，然后挥挥手走了。
紧接着，节目组又把练习生们召集去了一号录影棚，马不停蹄的开始了下一轮公演的组队。
这一周的导师是同公司的Eternity，既然同在星烨的羽翼下，Eternity总比Twinkle跟练习生们更亲密，所以当Eternity的队长宁安拿着流程本上台时，台下不管是主舞还是主RAP的练习生都会大着胆子说要选Vocal，要宁安师兄教。
“别闹。”温柔的宁安故意沉下脸吓唬人，脸上却是笑着的，“好久不见，你们的舞台真的都太棒了。”
“师兄，你都说得我们害羞了！”有练习生大着胆子震声。
宁安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板着脸隔空指指发声的练习生，以示警告，虽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练习生们都十分配合，做了个鬼脸就把嘴巴闭上了。
“这周我们要进行位置测评，顾名思义，这周是分了大类别的。”宁安往旁边站了站，“我身后就是你们这周可选的曲目。都看得到吧？共分了七组，三组Vocal，两组Dance，两组RAP。”
话音落下，台下又陷入了“我要去宁安哥哥的Vocal组”的热潮中，场面热闹得不行，倒是把刚刚才公布排名的阴郁气氛消散了不少。
趁着这个空档，鹤息还能听见有人在分析他会去哪个组。
“鹤息吗？我觉得是RAP，他RAP真厉害。”
“Dance吧？让他逆袭的是《Gloaming》啊，《Gloaming》属于Dance。”
“可他在《Gloaming》里不也是主RAP的？”
“这次是组内成员对决，他去哪里我都不想遇到他。”
“我也是，要不我这次去Vocal组吧，我Vocal还行，主要是去Vocal碰上他的几率应该会小一点。”
……
鹤息：“……”
巧了。
《Gloaming》他是被迫选进去的，上一次他真正想选的是主Vocal的《七星长夜》。
这一回，鹤息就想唱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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