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卡利曼耶尔傲慢地看着他,凑在他的耳边说:“你想在死去前通过与撒旦叶的正式和谈获得魔族和堕天使的和平,让堕天使在魔界生活下去。我说的对么?”
☆、黑暗神格2
路西法不发一语。
沙卡利曼耶尔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只是顿了顿,又说:“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找错人了。拥有神格的是我,我才是魔界的创造者,魔界的主神,你想要永久的和平,想要我承认堕天使,应该找我和谈才对。”
“沙卡利曼耶尔,在你复活的时候,撒旦叶就不存在了么?”听到了撒旦叶的名字,路西法眼中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他看到了一样的面容,但感受到的却是不一样的灵魂,那个一直说爱他的撒旦叶不存在了,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自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傲慢的神祗,“你说的都对,可是只要你还没有完全觉醒,撒旦叶就一定还在的。”
“还希冀什么呢?”沙卡利曼耶尔讥笑了下,一阵磅礴的魔气扫过,他的背后浮现出六对黑色的羽翼,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黑色的神纹。
一双手落在路西法的双肩上,同时落下的,还有沙卡利曼耶尔的话:“不要再妄想着和谈了,作为堕天使的你,是没有资格和身为神的我讲条件的,你能做的只有臣服。”沙卡利曼耶尔从他的身边走过,隐去那代表着身份的外在,傲慢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跪下来求我,我或许会赐予你想要的和平,如果忤逆我,那么等着你的,不只是战火,还有堕天使的末日。”
路西法怔怔地看着他,神树之上,当他看到光明和黑暗分离,看到光明神脚下的影子形成那六对羽翼的主神时,他的心无法自已地颤抖过。然而现在,沙卡利曼耶尔的存在似乎只预示了一个冰冷的事实,撒旦叶应该真的不在了。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许久,路西法终于僵硬般地吐了几个字,脑中却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他不在了,他不在了……
“别和我讲条件,路西法。你的魔王地位得到了撒旦叶的认可,甚至得到了天界的承认,可是作为魔界真正主宰的我没有承认你,也不会承认你,你没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过了一会儿,沙卡利曼耶尔说:“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不就是跪下来从此表达你的忠诚么?你侍奉了耶和华那么多年,跪拜他不是心甘情愿的么?我和他同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现在你身在魔界,就该像跪拜他一样跪拜我。”
“住口!”路西法脱口而出,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你的神格还没有完全苏醒。不要口口声声以神自称!”
“让我来告诉你,这不是自称,而是必然。”沙卡利曼耶尔很不高兴他的态度,冷冷地说:“我必然是创造者,而你是造物。”
“你还不是……”
“在你的心里,耶和华还是不能替代的吧?”沙卡利曼耶尔眯起眼睛,黑色的瞳仁隐隐发亮,“毕竟你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光,你离开了他,却还是忘不了他。”
“我离开他后便爱上了另一个人……”说到这里,路西法忽然再也说不下去了,撒旦叶就这样不在了么?那么他的爱该向谁去表达?“而你不是!”
路西法不想再说下去,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他只想离开这里,然后好好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身走向寝殿的大门,他期待踏出了这道门,或许一切会有改观。
“站住!”沙卡利曼耶尔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想离开这里,我决不会拦着你,可是你要想清楚,踏出这个寝殿,你将再次成为叛神者,你期待的和平将成为空谈,我会带着我的子民根除你在潘地曼尼南的势力,直到你屈服为止!”
路西法没有回身,却侧过头看着沙卡利曼耶尔那熟悉而冷酷的脸。那个一直在心里萦绕不去的神祗,那个在封印了神格失去记忆时化为撒旦叶对他那么温柔的人,如今说出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落刀时又狠又准,剖开他让他无比疼痛。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他好像真的无所不知,看透了他,然后用这些要挟他。
路西法停下了脚步,手停在大门的把手上,却没有动。
身后响起沙卡利曼耶尔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却越来越压抑。他握着拳,却不能移动半步。是的,他承认自己害怕了,那些要挟奏效了。他原以为一切不过那么简单,自己和撒旦叶达成了和平的协议,然后再接下来的时间里努力使魔族和堕天使接受这样的和平。他相信有了自己的嘱托,爱他的撒旦叶一定会守护好他们的。
然而现在撒旦叶的意识已被即将完全苏醒的神格所掌握,苏醒的他已经完全变了。高高在上的神祗以造物的生命为草芥,他会如何对待堕天使们呢?他会如何对待玛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个时候,即使能放弃自己,但仍然有那么多牵挂不能轻言放弃……
“呵,拿不定主意了是么?你是需要好好地想想,到底要不要踏出这个地方,与我为敌。”沙卡利曼耶尔的身体贴着路西法的脊背,拨弄着他垂在背上的黑发,好像在拨弄着一件乐器。
“你能承诺魔族和堕天使间永久的和平么?”路西法说。
“呵,永远的和平……那要看我的心情。你的弱点太明显,你总是要守护些什么,那些堕天使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忽然沙卡利曼耶尔叉出手,从背后将路西法搂在怀里,他的唇吻着路西法的耳朵,轻声的说:“还记得这个怀抱么?撒旦叶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他所知道的,我也知道。他知道你身上敏感的地方,我当然也知道……”
莫名地,熟悉的身体却让路西法感到一股恶寒。
沙卡利曼耶尔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气息就在耳边徘徊,他用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他外衣和衬衣的扣子,毫不费力地将它们褪在他的手肘上。
“不要试着反抗我。”沙卡利曼耶尔一边吻着路西法裸*露的肩膀,一边说:“因为你没有赢的可能。想想诸神的黄昏,想想死去的那些天使……最后你改变了什么?”
路西法的脊背微微地发抖,他只是压抑着。
“我来告诉你,你什么都改变不了!”沙卡利曼耶尔的吻变成啃咬,在他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服从于我,让我快乐,或许等你死后我会宽容地对待他们……”
路西法的头顶着那道门,终于说:“你不是神么?身为神,你还要与造物淫*乱,你还说自己曾经爱过,这些就是你身为主神的作风?”
“淫*乱?反正和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必通过质问我来装的这么矜持。”沙卡利曼耶尔说:“我和耶和华不同,我有彻头彻尾的欲望,所以想要抱你,占有你,用这个和撒旦叶一样的身体。你不是怀念他么?顺从一些,也许我能像他那样温柔点儿。”
虽然沙卡利曼耶尔的胸膛紧紧地抵在路西法的背上,可是路西法还是觉察到这个房间的阴冷,只剩下一股酸涩在心中逆流着。这个时候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只希望在这个抱着他的人身上找到一点点撒旦叶的影子。还有希望么?
沙卡利曼耶尔笑了笑,粗暴地扯去路西法剩下的衣服,将他横抱在怀里,丢在床上。
脱去那累赘的黑色袍子,沙卡利曼耶尔缓缓压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脸,“要不是你注定不该存在,我或许该这样把你留在身边。”
“想要么?”沙卡利曼耶尔扣在路西法腰间的手慢慢地下滑,沿着那优美的脊梁一直向下滑在最末端。
路西法不说话,只是把头侧向一边。
“不说话?这也由不得你……”沙卡利曼耶尔扳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蹂*躏着,再没有任何的爱*抚,拉开他的腿,直接刺入他的身体。
疼痛击得路西法微微地颤抖着,他的确不是撒旦叶,撒旦叶从来不会这么粗暴的。
“啊……撒旦叶,我爱你……别这么对我……”路西法看着沙卡利曼耶尔,眼光是从没有过的柔软,他对沙卡利曼耶尔的动作不迎合也不抗拒,只是看着他,像要揪出深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沙卡利曼耶尔的动作停了一下,忽然狠戾地说:“和我做,就别叫其他人的名字!”说着翻过他的身体,拽起他的头发,在他扬起的脖颈间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顺着脖子的线条流了下来,滴在本就鲜红的床单上。
沙卡利曼耶尔就像发了狂,将路西法的头按在床上,在他的身上疯狂地冲击着。
路西法被迫俯下身体,用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撒旦叶,别这样……
窗外依稀有了光。这个时候,沙卡利曼耶尔终于从他的身体退了出去。
路西法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穿上那黑色的袍子,然后头也不回地从寝殿中走了出去。
大门关上之后,夜已完全退去,但寝殿里静得发冷,安静的冷空气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一直忍着的痛楚袭进了身体深处,也有了加倍爆发的趋势,路西法咬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