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地点在京冲。不像政治会谈那样正式,倒像是皇家聚会。各方首脑分别带着家人或是 要员前来。这样的聚会每三年进行一次,是为了联络各方的友谊,保持九府六地的安定和谐。
豫津今年首次以慕容瑾难为首脑代表,一下子成为众人的焦点。除了副官,他带了两个要 员。这两个人在豫津都是举足轻重,一个是司令官卢封零,一个是专案特办处处长杜仲升。
慕容瑾难在各方政界首脑要员之间周旋,很快就注意到了叶信言。叶信言当然也注意到了 他,可是下一秒却被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他来不及给慕容瑾难任何信息,直接 走向那个身影闪过的地方。
手臂突然搭到他的肩膀上,"嘿!找什么呢,这不可是你泡妞的地方。”
叶信言把叶杏语的手臂弄下去I “注意形象,你刚才的举止可不优雅。”
叶杏语挽着他的手臂往回走,“_会儿就是舞蹈环节,不如陪我跳支舞啊?”
“这里这么多帅哥靓女,咱们两个一起跳,不合适吧?”
叶杏语松开手臂,无趣地说:“真没意思。”
叶信言再次在人群中搜索,却再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闲话:
第119章 剌杀
叶信言手持酒杯忽然站在那里不动了,脑袋突然像缺气一样有些发懵,他使劲的眨巴两下 眼睛,慢慢往近在咫尺的墙壁挪,想靠着墙壁缓一缓,还没蹭过去,酒杯从手里脱落,摔得粉 碎,几乎同时他躺在了地上。
附近的两位女士发出惊呼,立刻有人注意到了这里。
叶信言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脸,反感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彻底没有了意识。
叶信言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站着的人,有点迷糊,整个人还不甚清醒,盯着对方看了 好一会儿。
“叶少校,是我。”R敬藤扶着他坐起来,“少帅不方便过来,我来看看。”
叶信言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活动了两下肩膀,又按了按脖子,看样子还有些不舒服。
“叶少校,你没事吧?”
叶信言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浑身乏力。对了,小汐怎么样了?”
“叶少校,这我也不太清楚,少帅让小金去守着了,听说情况不太好。现在时局动荡,事 情发生的太突然,少帅都只是去看了一眼,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又忙着去做别的事了。”
叶信言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当时那种情况,从车上摔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了了。霍 敬藤见他这样自责不禁出声安慰了几句。
由于刚才的晕倒,到现在叶信言的脑袋都还有些发情,小汐的事情也让他难受的不行,他 集中精力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他抓住霍敬藤的手臂说:“我在这里好像看到特工黄 兮月了,让少帅小心。杜仲升是不是也来了?”
霍敬藤点头。
“他认识黄兮月,还带过她一段时间,你把这件事告诉他。”
霍敬藤转身要走,又被叶信言一把拉住,“等一下,你告诉慕容瑾难,雷温好像并不想打 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你让他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雷温。”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霍敬藤出去的时候,他们少帅正在和雷温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是散发出来的 气场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霍敬藤没有过去,等待着少帅谈完。那边不知道说 了什么,慕容瑾难带着程式化的笑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慕容瑾难朝这边走过来,霍敬藤立刻迎了过去。“少帅,叶少校没什么事,他让我转告 你,他在这里见到了特工黄兮月。”
“黄兮月? ”慕容瑾难停下脚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敬藤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妙。
“少帅。”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让他继续说。
“叶少校还说,雷温似乎并不想开战,他说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让您趁这个机会试探 对方一下。”
慕容瑾难说:“刚才我们已经聊过了,听他的意思,我倒是像要攻占别人领土的土匪。哼 !我们豫津可不是好欺负的。对了,你把黄兮月的事去告诉杜处。”
“叶少校也这么说的。我这就去。”
叶信言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先生,送餐点,我能进来吗?”
叶信言没多想,随口说了声进来。
服务生推车进来,反手关好门,她的帼子压的很低,慢慢地朝叶信言走过来。特工的敏感 让叶信言嗅到危险的气息,在匕首朝他飞过来的时候,他一骨碌滚到床的另一侧地上。“服务 员”追过来,从上往下,飞踢一脚。叶信言再次躲开,晕眩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身体也有 点发飘,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握起拳头,摆出准备作战的姿势。
“别装了,黄兮月。”
“服务员”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掀掉了自己的帽子。昔日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 在他的面前,艳丽的红唇是那么的刺眼。“好久不见。”
“本以为我们同病相怜,相见恨晚,原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们本来可以成为一路人的,是你太不识时务。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话音未落,黄兮 月从怀里掏出枪,毫不犹豫的连续扣下扳机。枪早已事先装好了消音器,可打中周围的物品发 出那种闷响,还是瞬间膨胀了紧张的气氛。
叶信言想出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黄兮月拦住了出路。他现在的状态不好,再这样下 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真的挂了。
门突然开了。黄兮月分了神,叶信言趁此机会,踢向她的手腕。手上一松,手枪顺着力道 抛向空中,黄兮月一脚踹在叶信言的肚子上,同时借力跃起去夺手枪。银光一闪,手腕传来一 阵疼痛,鲜血一下子喷射出来。进来的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拖一甩,将她摔到墙上。她 被割伤了动脉,用另一只手紧握着受伤的手腕,抬头看向来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颤巍巍地说:“老师……”
杜仲升走过来,“我曾经的女学生已经死了。”
黄兮月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她从地上跳起来,杜仲升却先她一步扭住了她的手腕,用力
一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手臂断了。杜仲升紧接着在她的后颈一劈,她便没有了意 识。
杜仲升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才向叶信言走过去。叶信言还躺在地上。
“没事吧? ”杜仲升朝他伸出一只手。叶信言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力站起来,说:“还 是晕。”他揉着肚子,被黄兮月那脚踢的不轻,但是他不敢在杜仲升面前抱怨,否则只会招来 骂,回去以后还不一定怎么练他呢。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叶信言要走出门的时候,杜仲升又嘱咐他说:“注意安全。”
叶信言直接走向大厅,现在只有人多的地方才安全。黄兮月摆明了是来要他的命的。叶信 言在人群中看了看,直奔叶杏语走过去。“我刚才晕倒了你知道吗?”
叶杏语说:“知道啊,你不是去休息了么?”
“休息?我刚才见到黄兮月了。”
“黄兮月,谁啊?我不认识。”她把手里的酒杯塞到叶信言的手里,“我要去跳舞了。” 叶信言朝着她走过去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走过来的西蒙。叶信言重重的把手里的杯子放 到一旁的桌子上。叶杏语肯定知道这件事。混蛋!看来是挡了他们的路了,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让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除掉自己。
叶信言站在原地,看着这里的人们就像是看一盘巨大的棋局。特办处曾收到消息,金瑞、 金汀和卧连要联手打造生化武器对付豫津。他又想到雷温说的话,“我告诉你,君者,舟也, 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憎恨的事情的。你知道人们 最憎恨什么吗?战争。”战争?金瑞不想做侵略者,豫津也不是。
他的脑海中闪现着曾问叶杏语的话,“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信言猛的转身看向那边跳舞的叶杏语和西蒙,所有的思路好像一下子清明起来。难道是 他们在从中捣鬼?
叶信言走向另一侧,成功的吸引到慕容瑾难的注意以后,用眼神示意他去找雷温,然后叶 信言率先向那边走了过去。慕容瑾难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慕容瑾 难对面前的女士微微点头表示歉意,然后朝雷温走过去。
叶信言似乎想对雷温说什么,这时慕容瑾难走了过来。叶信言向后退了一步,给两位首脑 让出位置,让他们先谈。
“金瑞和豫津相邻,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有更多合作,共同发展。”
雷温说:“最好不过。不过我在岭南一带的营地被人给毁了事情不知道少帅是否知道?”
“岭南? ”慕容瑾难说,“那里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金瑞在那里怎么会有自己的领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