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馨忽然一拍面前的茶几,把在场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慕容瑾难走近些,劝慰说:“妈,您也累了,上去歇着吧。”
“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慕容瑾难点头答应,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嘱咐旁边的三个人说:“妈的心 情不太好,桂姨、两位嫂嫂,你们多陪陪妈。”
朱琪雅说:“老三,这还用你说吗?这不是我们做儿媳妇的该做的嘛。”
“我用不着你们陪。”韩文馨看向慕容瑾难,“老三,你是豫津的少帅,肩负重任,万事 以大局为重,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帅夫人,不是白当的,我要是跟她们两个似的,只会拍婆婆 的马屁,早就不在这待着了。我也是跟着你父亲上过战场的。以前也帮你父亲处理过政事,我 知道你们有多难。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韩文馨又对两个儿媳妇说:“你们两个不是天天和那些高官啊、富贾啊,他们的太太、女 儿们在一起吃茶聊天嘛。过几天约她们到家里来。好久没有聚会了,儿子们都在外面忙,我在 家里闲着也怪闷的,不如办个聚会,咱们也热闹热闹。”
作者闲话:
第117章 谁是侵略者
叶信言随着叶杏语一行人一起去了金瑞。
这是金瑞的大帅府邸。
西蒙似乎很不愿意来到这座宅院,自从进来,脸色就一直很不好。这里的人对叶杏语似乎 还是比较熟悉的,她径直带着叶信言一行人往里走,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人穿着睡袍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到他们走过来,嘴角勾起一 抹邪魅的笑容。对旁人视若无睹的冲着叶杏语吹着挑逗的口哨。
他站起来,走到叶杏语身边凑到她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真香。”叶杏语瞥了 他一眼,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青年人不以为意,耸了下肩膀,偶然间看到叶杏语旁边的叶信 言,他惊奇地叫起来。
“我的天哪,这是不是你妹妹,长的和你真像。”
叶杏语身后的西蒙“扑哧”一声笑了。“约克,你该去医院看看眼睛了。”
约克走到他跟前抖着腿,说:“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这里?你连我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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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说话的是叶杏语,她不喜欢西蒙,但她更看不上约克,一个不学无术,无所事 事的执绪子弟,说是金瑞的太子爷,她都觉得可笑。
叶杏语说:“我们不像你这么闲,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你要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尽 管去跟大帅说,大帅要是下令处置我们,我们绝无怨言。”
约克觉得被叶杏语说的让他很没面子,用手指了指她,半天没说出话来。叶杏语不想在这 里浪费时间,直接无视他,带着人向大厅走去。
雷温听说了基地那边发生的事就在这里等他们。
叶杏语、叶信言、西蒙并排而站,站在前列。雷温看了看他们,让叶杏语汇报情况。
“我们失去了那边的营地,试验基地也被捣毁了。我想没多久,豫津就会有所动作,我们 最好马上把兵拉到边境,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行。”叶信言说,“现在时局紧张,一旦这么做了,就真的离战火不远了。就我所知 ,以金瑞的实力跟不是豫津的对手。”
雷温说:“金瑞的兵力是不如豫津强大,但是只要武器够厉害,我们一样可以胜券在握。
实验室虽然捣毁了,但是听他所说,应该已经有一部分研究成果送回了金瑞。如果真的运 用了生化武器,那将会是灾难的开始,也许到时候豫津真的不是金瑞的对手,但是那也将是整 个九府六地的灾难。
“生化武器非同小可……”
叶杏语打断叶信言说:“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为金瑞做事,如果你是怕豫津战败还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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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难得和叶杏语站在统一战线说话。"豫津捣毁我们的试验基地就己经说明了一切,是 他们挑起战火的。”
“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雷温发了话,几个人都安静下来。他挥了下手,说:“叶信言留 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叶杏语和西蒙对视了一眼,叶杏语上前一步,说:“大帅。”
雷温只是向外挥了下手,不想再多言。叶杏语和西蒙只好带着一众人出去。
雷温随手指了下旁边的座位,“坐。”
叶信言不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
雷温却呵呵的笑了,“你在豫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叶信言抬头看向他,然后笑了下,“在豫津的时候,长官很少这样客气的让我们坐,如果 上司说了。我一般情况下嘴里大声喊,谢长官,身体却是立正站好,目视前方,然后请长官指 示。不过这里不是豫津,我眼前的人是我的舅舅。”
雷温说:"跟他们做事还适应吗?”
叶信言轻笑一声说:“凑合吧。”
“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为金瑞做事,怎么改变主意了?”
“叶杏语应该都跟您汇报过了,我也不用重复了。我来这里做事,只是不得不来这里做事
雷温向后面靠了靠,说:“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全完可以认定你不是真心为我做事,你 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叶信言嘴角牵起一个苦笑,“说起来真讽刺,我在豫津做事那么多年,到头来发现自己是 金瑞大帅的外甥。豫津的人把我当成特务,金瑞的人怀疑我的用心。如果您怀疑我,不管我怎 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
雷温伸手抚上叶信言脸上的伤疤,后者的身体明显的仅了一下。雷温收回手,说:“在豫 津的时候弄的?”
叶信言点了下头。
..我听说他们对你用了刑,你当时伤的很重。”雷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很快就可 以报仇了。”
雷温站起来,看样子想要离开。叶信言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舅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吗?”
雷温转过身看着他。叶信言说:“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做一个侵略者,还是去侵略 自己曾守护过的家园。”
“侵略者?”雷温似乎觉得他说的很好笑,反问他说,“你们豫津的士兵都是被这样洗脑 的吗?金瑞图谋不轨要傻略你们的土地,为了守护家园所以要主动出击。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军事实力相对较弱的一方去侵略军事实力更强的一方,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告诉你,君者, 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惰恨的事情的。你知 道人们最憎恨什么吗?战争。”
叶信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金瑞不是和金汀、 卧连联手了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土地,至于联手,那也是早晚的事。”说完, 雷温便转身离去。
叶信言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特办处确实受到消息,金瑞和金汀、卧连有联手制造生 化武器的计划,而且没有金汀的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在岭南一带秘密的建立起研究基地。可是 刚才听雷温的语气,好像几方并没有真正的建立联盟。还有,他为什么说豫津有侵略的图谋呢 ?
叶信言从大厅出来,叶杏语竞然就等在外面。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说:“走吧,带你去 房间休息。”
叶信言跟在她的身后,想起她在雷温面前的表现,说:“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杏语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钝,“不是我希望打起来。是时局如此。”
“你知不知道妈是怎么死的?”
叶杏语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好像是恐怖袭击。”
“好像?”
“是啊。当时我还在慕容府,没办法仔细追查。更何况,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叶杏语继续向前走,“有她没她还不是一样。她从来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叶信言说:“你恨她?”
“不,但至少我不爱她。”叶杏语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信言反感的皱了眉头。
“我亲爱的弟弟,别说我冷血,我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你听到她死了,还不是一点感觉 都没有。”
叶信言说:"雷温知道这件事吗?”
叶杏语提醒他说:“在这里最好不要这样叫他,小心有人找你的麻烦。他已经知道了,伤 心不伤心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别真把自己当成大帅的外甥,人家在乎 的不是你的死活,是你的利用价值。你做了这么多年特工I怎么还是觉得你笨笨的。”叶信言 没有反驳,叶杏语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不笨,只是容易被什么狗屁感情蒙蔽眼睛。我可不 觉得重感情是什么褒义词,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两个字害死的〇 ”
她好像又在给叶信言洗脑了。
到了地方,叶杏语靠着门口,并不进去。“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可以去找我,还是那句话 ,别乱跑。你的另一边住的是西蒙。”
叶倍言坐在床上,看看周围的环境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成为一名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