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言腹诽,你这身高这体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活像工厂里面一柱擎天冒黑烟的大烟囱!
“你去外面睡,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女人上床。”
叶信言指指慕容瑾难又指指门口。
你怎么不出去睡?!
这个女人是连话不愿意和他说吗?慕容瑾难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来还想对你好点,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第4章 骗我,毙了你!
“我妈知道了会说我,浪费时间又伤害耳朵,我不想惹来无谓的麻烦。”慕容瑾难说的义正言辞。
叶信言磨牙,我背上夫妻分房睡的罪名会被你妈修理死吧!凭什么我睡外面,放着舒服的大床不睡窝着身子睡沙发,脑袋长包啦!
两个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意外的特别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叶信言张开双臂,飞扑到床上。
先到先得,占“床”为王!
慕容瑾难冷冷一笑,你丫还是太年轻了。他一把抓住叶信言的脚踝,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往下用力一拖,叶信言整个人向下溜了几分,还好他够机敏,双手紧紧地抓住床,要不然非得把他摔到床下面去。
慕容瑾难一挑眉,想不到这个大银行家的干女儿有两下子,不仅反应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力气也挺大。慕容瑾难可是能够徒手扭断金属制品的,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但是把她摔到那边的墙上没问题。
慕容瑾难忽然来了兴致,把叶信言的双腿交叉一扭。叶信言翻了个个,被迫松开一只手。
慕容瑾难嘴角勾起,把人往下一拖。叶信言腰部卯足了力气,抬起身子,借着惯性扑到慕容瑾难身上。慕容抬起双臂护头,往外用力打开叶信言拢过来的双臂。
叶信言毫不意外的摔在地上,上半身却刚好撞到了床角。因为打斗,衣服像是因为打架而被抓散了辫子的姑娘,歪歪扭扭地失去了光鲜的形象。半球状的不明物体从他的身上掉出来,还很Q弹的在地上跳了几下。
两个人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东西“嘣嘣嘣”的蹦到慕容瑾难的脚边。
慕容瑾难看向叶信言的胸口,那里就像是单峰的骆驼,别提多滑稽了。
“你是男人!”
叶信言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慕容瑾难打开他的胳膊,惊人的臂力,使他被迫后退了几步撞到墙上。
“好啊,好大的胆子,你们敢骗婚!”
被发现了也不用装哑巴了,叶信言皱着眉头说:“你小点声!”
慕容瑾难冷笑一声,下一秒“咔哒”一声,他已经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掏枪举枪的动作一气呵成,就跟随时准备杀人似的。
“敢骗我,毙了你!”
叶信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虽然在慕容家的大宅里不会有人乱开枪,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在他脑袋上打个洞的可能性就像是随手拿起一个鸡蛋就是单黄,而且行凶的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尼玛,稀里糊涂的替姐姐嫁了,就这么惨死在姐夫的枪口下,那真是比窦娥冤还冤。
“要知道两家联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少帅夫人是个男人的事情传出去对谁的伤害又是最大?”看到慕容瑾难紧促的眉头和纠结的眼神,叶信言知道他听进去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知道这件事情,为我带来了非常大的不方便,姐夫。”
当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慕容瑾难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微一思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手枪绕在食指上灵活的转了一圈儿,被插进了腰间的枪囊。“你是叶杏语的龙凤胎弟弟。”
“我非常想否认,但是很不幸的,我就是。”叶信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讲了一遍。
慕容瑾难的眉头越皱越深。
“既然要结婚,那对结婚对象的身家背景以及她的家人我肯定要有一定的了解。”慕容瑾难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在结婚之前我派人调查过,你的工作,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在专案特办处吧。”
叶信言点点头,说:“没错。我的处境可比你艰难多了,少帅。”
经过堪比谈判的协商。
慕容瑾难为了自身的名誉、威信和利益勉强答应了协议。叶信言则是为了家里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祖宗和他自己。
在找到叶杏语之前,叶信言与慕容瑾难互相配合,互相帮助,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人后井水不犯河水。
就眼前的事来讲,达成一致意见的是不想和对方一张床,意见相悖的是谁睡床。
两个大男人又翻又滚,激烈的动作搅的上好的雷格雅丝雕花大木床“咯吱”“咯吱”直叫唤。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捂着嘴笑了笑,端着两个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楼。
第5章 你逗我呢吧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捂着嘴笑了笑,端着两个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楼。这人跟了大帅夫人三十多年,名唤阿桂,看着少爷们长大,辈分高,被小辈们称作桂姨。
夜已深,大帅不在,夫人也没有睡意。大晚上偌大的房子里依然灯火通明,大帅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派出去的阿桂又端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娃娃跑回来,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怎么没送过去啊,你别说他们睡下了你不好意思打扰,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阿桂嘿嘿笑笑,说:“我还真不好意思。这三少夫人天不亮就跑出去,天都黑透了才回来,是个任性的丫头,弄的大家都不开心,我还以为三少也不待见她呢。可是你猜怎么着,我去的时候,里面那个动静……嘿嘿嘿……”
阿桂抬了下手里的两个小娃娃,“这就是讨个早生贵子的吉利,明天送过去也一样。”
大帅夫人同意的点点头。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床被争夺战争执不下。叶信言打不过慕容瑾难,但是耐不住他一次次坚持不懈的往床上爬。
最后慕容瑾难大手一挥,在床铺中央一比划,“泾渭分明。”
“楚河汉界。”叶信言明天还要上班也不想再在抢床这么幼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两个人一击掌,各占一边,互不侵犯。
两个人背靠着背躺在床上,中间留出一个很大的空隙。
叶信言在黑暗中询问躺在另一侧的人,“新婚之夜,你让你弟弟冒充你,穿上新婚礼服走进卧室,你有几个意思?”他在为他姐姐鸣不平,这件事也太过荒唐。
慕容瑾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让小汐那样做,小汐也并没有冒充我。只是那天我试礼服的时候,他看见了,心生喜欢,我便让人也给他做了一套,让他穿着玩罢了。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乌龙?他还好意思说,新婚之夜新郎不去婚房,他还有理了!
不过说起他的那位双胞胎兄弟,叶信言有些疑问,众所周知,慕容大帅有三个儿子,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一个四少,而且脑袋好像还缺根筋。
“慕容家不是只有三个少爷吗?你怎么还有个弟弟。”等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回答,叶信言知道他没睡,是不想理他,举行完婚礼以后,他对这位少帅就没什么好印象,便毫不客气的用手肘顶了下慕容瑾难的后腰。
慕容瑾难被顶疼,挪了下身子,烦躁地说:“你干什么!”
“我至少要适当的了解一下慕容家的事吧。”
慕容瑾难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说:“小汐自幼心智不全,父亲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不让下人称呼他为四少。他一直被养在宅子里,不允许踏出慕容家一步。成年后,我便有了自己的小别墅,小汐就跟随我一起住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我成为少帅以后,他就更不被允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了,因为他的样貌与我如出一辙,做出什么不得当的事情会影响我的名誉。父亲对他的厌烦也是与日俱增。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我越青睐,对小汐就越是厌烦。”叶信言没搭腔,慕容瑾难有点像自言自语。
叶信言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他的这位双胞胎弟弟的疼惜和怜爱,连新婚礼服都可以做一套一模一样的送给他,可见他是多么疼爱他的弟弟。凭这一点,可以勉为其难的对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至少他是一个好哥哥。
“还有件事,你得帮个忙。”叶信言扭着头,像是怕他听不清一样,“你也知道,我在专案特办处工作,那里很多事情都具有保密性质。所以处里规矩多又严格。为了保证工作演戏两不误,你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接送我上下班,因为我每天上班之前,下班之后,都要回家换衣服。有专门的座驾,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慕容瑾难语出惊人地说:“我不能派部队的车给你,帅府没有富裕的车,我本人,也没钱,如果你真的很需要一个交通工具的话,等一段时间,我可以买一个二手的廉价车给你,或者,我可以特批你开公家的车上下班,反正你对外的身份也是我的小舅子。”
“特批?你逗我呢吧。”
“随口说说,别当真,你要是敢仗着我这个少帅享受什么特权,我第一个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