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的叶信言身体被这股力道冲撞的向后跳了一步,锁着亚瑟脖子的手臂也松了力气。亚瑟趁着这个时机,抓住叶信言的手臂,顺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咚”的一声,叶信言摔在那里,车子都被撞的飘了一下。
亚瑟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没等他缓过劲来,一把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将人按在地上。叶信言突然向后勾起双腿,身体柔软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弯曲度勾住了亚瑟的软肋,以这种姿势,这种状态,还能不断的用力,对对方施以攻击,不要说豫津,就是整个九府六地恐怕也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的。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亚瑟不得不松开钳制叶信言的手,来打开那双快要把自己的肋骨给夹断的腿。
亚瑟对这个人起了敬佩之意,也更加引起了他打败叶信言的斗志。他开始兴奋起来。看着在地上晃着头,想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的叶信言,他笑了笑,冲着歪坐在那里的人勾了勾手指,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车厢里的打斗声,在前面的西蒙听的清楚,后面的车子还是紧追不舍,这让他烦透了,他随手拿起身侧的KR7,回手向后面连开了几枪。KR7的构造很特别,枪身挺小巧,却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不像是正规的枪支,它射出来的子弹不是直线冲刺的。也正因为这样,在后面追逐的慕容瑾难才会吃了亏,尽管他在躲避,车子的前挡风玻璃还是被穿了两个洞,其中一枚子弹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慕容瑾难怕误伤到叶信言,不敢随意开枪,但是他也不再躲,对于那把奇怪的手枪,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迎着它冲上去。
紧紧地锁在亚瑟身上的叶信言看到了追过来的车子,上面坐着的是慕容瑾难,他心里有点浮动,那不是感激,而是有点发酸的感觉,什么少帅,明明就是个笨蛋,没有弄清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就轻易的追过来,他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关键时刻,做为领导者都知道要弃车保帅,他叶信言算什么,最多就是一个卒子罢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西蒙一边开车一边射击,车速有几分钟的放慢,就这么几分钟,慕容瑾难追了上来。
亚瑟被叶信言紧紧的锁着,怎么都摆脱不掉身上的人,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烦躁又焦急的向后面的车壁撞过去。西蒙从车窗探出身子,对准慕容瑾难扣下扳机,就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里,车子失去了平衡,向一侧的陡坡滚下去。
叶信言在后面的车厢里撞的七荤八素,本来就昏沉的脑袋,变得更加混沌,眼前终于又陷入一片黑暗。
“阿言!”
车子还没有挺稳,慕容瑾难就冲了下来,他大叫着他的名字,向坡下奔跑,颈后突然传来一丝刺痛,不等他回头,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58章 被囚
人的意志力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叶信言明明都晕过去了,他紧紧地锁着亚瑟的四肢都没有松劲。亚瑟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所以四肢僵硬了,才保持着这种动作没有变化。叶信言当然没有死,不然他们也没有把他关起来的必要了。
叶信言醒来的时候,阳光投射在脸上,暖洋洋的有些刺眼,陌生的环境,舒适的大床,要不是四肢被带着镣铐,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请过来做客的了。长长的铁链,限制着他的行动范围,刚好足够他走到门口和房间里的洗手间。
他看看周围,牵动了两下铁链,除了金属相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他看过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没有发现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但是这不代表这里没有。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揣度的笑容,没有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就怪了,以他的经验和特工的直觉,从他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在他还没有醒过来之前,他就一直被人监视着。
叶信言放弃了寻找监视器,他带着沉重的铁链走到窗口,每走一步,脚踝就被铁环拽的发痛,伴随着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头,不自由的感觉真难受。
叶信言看着窗外猛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慕容瑾难被吊在高架上,肩膀上草草的绑着的绷带已被血迹染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从这个窗口,叶信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这自然是有人安排好的,但,是什么人安排的,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却不得而知。叶信言更加担心的是,他们若是知道了慕容瑾难是豫津少帅的话……不管他们是哪路人马,也许都不会放过慕容瑾难。绑了豫津少帅,唯一不被报复的方法,不就是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叶信言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换句话说,他也不知道慕容瑾难在那里被吊了多久。
身后的门开了,叶信言转过身,看着来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而慕容瑾难只是个意外,只要不让他们知道慕容瑾难是豫津的少帅,也许,还是有办法保住慕容瑾难的。
进来的人就是之前在车里和叶信言打的你死我活的亚瑟。亚瑟甩了下金黄色的头发,说:“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的伤好了,我要和你再好好的打一场。”
他不说还不觉得,此时,叶信言只觉得背后的痛感越发明显了。那是在车祸的时候伤到的。
亚瑟还是那样笑着,笑的很想让人揍一拳,“忘了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一直锁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可能这么完好无缺。”
叶信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亚瑟耸耸肩,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把你带到这里的人不是我们,而且那个人还吩咐过,不能让你有事。”他上下打量了叶信言几眼,说,“啧啧,也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在他眼里算不算有事?”
叶信言皱了眉,听他的说法,似乎是认识的人,是谁呢?
第59章 被困者的威胁
叶信言皱了眉,听他的说法,似乎是认识的人,是谁呢?
他想到了黄兮月,但他立刻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是特工,立场分明,从他在京冲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从他确认她真的没有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总有一天要成为敌人,也许,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亚瑟把手插在口袋里,吹了下额前的刘海,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他总觉得这样特别帅。“从这里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的同伴呢。”
叶信言往窗外瞥了一眼,慕容瑾难在阳光下低垂着头,像是被太阳晒弯了腰的向日葵。叶信言回过头来,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让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的人,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那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朋友放下来。”
亚瑟“啧啧”两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两下,说:“这个可不行呢。上面的人只是说不要让你有事,可没说不能对别人动手。更何况,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走到叶信言身侧,看着窗外,说:“其实,那个人还是有些魄力的,就这样死了,还真有点可惜。”
叶信言左手抓着铐住右手的铁链,以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勒住了亚瑟的脖子,脚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勒着亚瑟的脖子的铁链上,尽管亚瑟用手肘顶的他内脏都在叫嚣着疼痛。他还是毫不松懈,手臂越收越紧。
很快有人一脚踢开了门,两个保镖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叶信言。
叶信言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存在,既然是他们上面的人吩咐不能让他有事,那么这些人必然不会轻易对他动手。他自然不会傻到勒死这个人,他要是死了,他和慕容瑾难都得在这里陪葬。
亚瑟的脸已经憋红了。叶信言没有放松一点力道,但是也没有再勒紧。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他,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对上级无法交待!”
叶信言松开了亚瑟,顺带着推了他一把。亚瑟扶着自己的脖颈,撞在墙上,看着叶信言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尖锐。
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又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豫津,还真是……够开放。”
叶信言看向窗外,就那么盯着远处的慕容瑾难,没多久,有几个人出现在慕容瑾难的周围。
其中一个似乎是个小头目,在距离慕容瑾难几米的地方站住脚步,看着另外的几个人把慕容瑾难放下来。那个人回了头,对上站在窗口的叶信言的双眸,冷风打乱了那个人暗红色的短发,却打不乱他利刃般的眼神,像飞镖一样直直地射向叶信言。
叶信言直视着那双眼睛,窗口下,他的手正在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腹部,那里被亚瑟刚才打的不轻,可能伤到了内脏,疼的他只能用身体靠着墙壁,才能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站在窗口。可是他的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第60章 发怒的杜处
专案特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