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许你拒绝。”脖颈一凉,谢淮校服拉链冰冷,蹭到他脖子上,手紧紧固定住江栩的腰,脖颈的腺体传来冰凉的触感。
谢淮的嘴唇一下下碰触他的腺体,谢淮在亲吻他的腺体!!
江栩脑子炸了,草草草!
他第一时间推开谢淮,脖颈一疼,谢淮咬了他,被暂时标记过的身体立刻没了什么力气,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江栩脑海里。
那次微痛的,刺激的,战栗的第一次标记的记忆。
谢淮还没注入信息素,只用唇齿撕咬着他的腺体。
这种感觉折磨又焦灼,江栩浑身发热,好难受,想逃脱。
谢淮捏了捏他的腰,音线就在他耳边:“别乱动。”
顾雪惊掉了下巴,泪腺失控,眼泪大颗滑落:“停,停下来,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谢淮略微抬头:“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一个字,你发给我那些骚扰信息,也不一定传到哪里去,明白了吗?顾雪。”
谢淮仅仅叫了她的名字,顾雪心脏都在颤抖,顾雪咬咬牙:“你放心,我不会说。”
几名女生跟着她离开。
江栩轻呼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谢淮,你特么还不放开,咱们好好算算账。”
谢淮轻语低喃:“我们继续……算账。”
江栩:“??”
人走了不是该放开了?
两个人位置互换,谢淮把他抵在墙上,眼神从他的眉梢滑到眼角,再到淡色的唇:“江栩,我想要个标记。”
江栩:“你脑子不清醒?说什么胡话?”
“让我标记一下。”
“不行。”
谢淮的信息素缠住了江栩,没一寸味道都在述说着他想要,易感期的A本来就不禁撩拨。
江栩想到自己情热的时候,谢淮怎么帮他:“换个地方,去你家或者我家,这里时常有人路过。”
谢淮翻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着青色墙面,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压,几乎贴着他的耳后:“这个姿势别人看不到你。”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谢淮的指存在感很强,好像在弹钢琴有着节奏,钢琴弹出的绝妙的曲调,谢淮撩拨的是江栩的神经。
腺体处因为刚刚的刺激还残存着麻痒。
江栩心一横:“你咬吧。”
他的话音刚落,脖颈一阵麻木。
腺体一疼,信息素毫无准备地汹涌澎湃。
“慢点。”他怎么又一下灌进来这么多信息素?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谢淮放在他腰间的放轻柔,一下下抚摸他,唇摩擦他的腺体。
一会儿刺痛,一会儿好像温柔的亲吻。
这个标记十分漫长,漫长到江栩有些失神,不知今夕何夕。
谢淮好像不知足一样,在无情啃.咬跟温情亲吻间反复切换。
江栩的神情随着他的动作,一会儿精神紧绷,一会儿腿软脸热。
江栩从来不知道暂时标记可以这样,他的腿发颤,靠着掐在腰间的手帮助他才能保持现在站着的姿势。
他双手扶着墙,不小心瞥见墙上两个人的影子。
两人的身影有些亲密地叠在一起。
谢淮从身后揽住他,揉在怀里。江栩打心底生出一中羞耻感,连脚趾都蜷着不自在。
“谢淮,差不多得了。”
谢淮双手圈住他的腰,把他完全搂进怀里:“最后一遍,行不行?”
第三十四章
还没完?
再来一遍!江栩:“你别没完没了!”
牙齿再次刺穿腺体,带来一阵阵战栗,江栩感觉腺体连同脖子完全麻了,仿佛不是他的了。
他快被谢淮折磨疯了。
在这个节骨眼,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你看那边,抱在一起的两人!”
“啊啊啊!他们在标记吗?”
“这里这么暗,好刺激!”
“走啦走啦!”
江栩有种强烈的羞耻感,指尖发抖:“谢淮,有人。”
“嗯。”谢淮抬头,对上江栩的眼睛良久,眼底某种浓烈的情绪呼之欲出。
江栩耳朵动了动,好像又有人过来,谢淮把江栩扣在怀里,转身,自己靠在墙上,搂着江栩,平复乱到发狂的心跳。
以及,他心底的,身体深处的那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凶狠欲.念。
克制。
易感期的alpha不想克制。
谢淮拨开江栩湿了的额发,帮他拉好衣领,江栩的腺体红肿到可怕,谢淮撇开眼神,帮他把扣子一粒粒系上。
好像精心拆开的礼物,再精心地包好。
江栩脸跟脖子红透了,他调节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平静,软软的手脚也恢复了气力。
“谢淮,你标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嘴唇别碰我腺体?”
如果只是刺痛,江栩可以忍,那种软软的,撩拨的类似亲吻的触感,每一次好像会透过腺体扫在他的心口,让他呼吸困难。
谢淮哑然失笑:“我不理,会有血流出来。”
江栩脸腾得热了:“得,算我没说,你爱咋地咋地。”
“回家以后,你先用清水洗一洗腺体,不要冰敷,直接用上次我给你的药膏。”
适用于暂时标记以后产生的红肿等症状的药膏。江栩耳朵发烫:“我没事。”
这一路,江栩没让谢淮继续牵手,两人中间隔着距离。
夕阳层层叠叠地在天边晕染成浓墨重彩的颜色,橘色,深红,浅红叠在一起,像一幅油墨泼画。
谢淮衣衫整洁表情如常,在晚霞的照射下有种神圣的光。一副正直,严谨的三好学生表象。
完全想象不到刚刚两人在阴暗的巷子里,他曾经失控地在江栩耳边喘息,信息素好像疯了一样灌进他的腺体。
一半清白如神邸,一半疯狂如鬼魔。
装模作样!
江栩啧了一声。
谢淮的情绪好多了,没了标记之前的阴沉,他被江栩满足了,嘴角也是松弛的,带着餍足。
江栩手机震动下,看到谢淮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谢淮:不要一直盯着易感期的A看,可能再次被标记。
江栩:您牙不累?
谢淮:没累,我的体力还能做很多事。
江栩:……
*
室外温度再次升高,地上的小草被烤得蔫蔫的,烈日炎炎。
下午的体育课,很多人不想动,一动满身汗。
宣歌戴个白色鸭舌帽,瞥了几眼篮球场上的身影:“学神不在的日子太难熬了,如果他在这儿,再当众换个球服什么的多带劲。啊啊啊!又是想念学神英姿的一天。”
树荫下的草地上,江栩身下铺着校服,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黑巧克力,看上去模样舒服又酷帅。
“宣歌,你一天不放骚,受不了吗?”
宣歌努努嘴:“你丫的,不懂得欣赏,瞧你这嘚瑟样,还躺下了,你怎么不上天?等你有了对象,把你压在草地上日你。”
“好呀,让他日。”江栩垂眸拨拉着手机:“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腿折了啊,那你们能用的姿势就少了。只能脐橙……”
江栩顺手把一瓶水扔向宣歌,笑骂:“你能不能闭嘴了?”
顾俊松跑过来,奔跑到江栩身边停了下来,他保持跪坐的姿势,手里拿了个小电风扇:“来,栩哥,吹吹。”
江栩伸手接过来:“乖儿子。”
宣歌无病呻吟:“学神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啊?”
不远处的钱飞宇跟楚辞也围过来。
钱飞宇:“班长在的时候习惯了,他请假这两天生活好平静啊。”
谢淮是他们的中心,几乎是全校学生的中心,他那么多粉丝,今天送奶茶,明天送电影票零食什么的,每天趣味还是挺多的。
他这一不在,很多事情归于了平淡。
宣歌有点好奇:“你们alpha易感期什么感受,特别难受吗?”
“难受。”楚辞简直不想去回想:“我平时看起来脾气挺好的吧,易感期会强烈想跟人干架,非常暴躁。仿佛有个怪兽要破体而出。”
钱飞宇:“那是你这种性格好的学生,我每次都忍不住跟别人打架,跟家人吵架,摔东西!晚上睡不着觉,暴躁到想把床拆了。还有就是……”
“性.欲吧。”顾俊松补充:“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上次易感期,我手都撸破皮了。”
“哈哈哈哈哈!”
“卧槽,牛逼。”
钱飞宇哈哈大笑:“你那么使劲儿干嘛?手都破皮了,请问你宝贝的皮还在吗?”
江栩手里的小电风扇滑到地上,一想起刚刚顾俊松用右手递给他的风扇,手指一僵。
顾俊松:“飞子,你好多了吧,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钱飞宇嘿嘿笑了:“也不是,咱们太小了,将来上大学不一定能不能在一起,平时她情热期,偶尔暂时标记她。易感期我哪敢靠近她?”
江栩问:“易感期怎么了?”
顾俊松:“栩哥,你自己不清楚吗?易感期的alpha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哪个O敢靠近。”
“什么字?”
“干炮!随时随地,甚至不一定管对象是谁,如果是自己的omega,能把人反复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