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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这GHB的药效很一般嘛。”康文闻道。
从服用之后需要二十分钟才能起效，待药效起了却不要一个小时，最多四十分钟就散了。
“这是市面上卖的，卖家也不敢拿效果很好的给你啊。”杜谦林道。
康文闻点了点头，却又是一次天旋地转。缓了一会才开口道。
“假设丁军这次说的是实话，陈汉海在早上六点四十到七点的时候拿到了面包和水。就算他拿在手上半个小时候，七点半才喝了那水那他七点五十的时候应该就是晕乎乎的状态，一直到八点半他不正好就醒了。”
“而且他喝的那个浓度太低。”康文闻说道。
杜谦林看着康文闻沉默了一会。
缓缓开口道“要不然我试试？”
“试什么？”张登进慌张道“你不是也要服毒吧？”
“那浓度太低了，说不一定都没用了。”杜谦林道。
张登进摇头“不行不行，你看看文闻现在还没好，你要是再瘫了怎么办？”
“你喝还不如我来喝，起码我.....”
“好，你来。”张登进还没说完，杜谦林就拿出一瓶新的水，打开往里面滴了两滴，摇了摇递给了张登进。
“你？！”张登进歪头看着杜谦林递来的水。
“你还真是我亲兄弟。”
小白鼠张登进被要求爬到上床去喝完一瓶水。
“不是，我要是喝完了还不得尿炕？”张登进皱眉道。
为什么文闻就只喝三分之一？
“我们得严谨实验嘛。”杜谦林道。
张登进苦着脸道“那人家陈汉海也不一定喝完了全部啊。”
“我们要测试最大量嘛。而且你想陈汉海一晚上没吃东西没喝水，他能剩多少？”杜谦林给张登进洗脑道。
张登进闭眼两口喝完一瓶水，接着就坐着和康文闻聊了半小时天。然后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文闻，药效上来了。我好困啊。”
康文闻现在依旧头疼，拉着护栏站起来正要问张登进什么感觉。张登进的声音先一步传了出来。
“呵呵—呼——”
康文闻“.....”
一开始只是偶尔一下小小的呼噜声，断断续续的。到后来就是震耳欲聋，不再间断。
“他一直都这样打呼吗？”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道“偶尔吧，平时不会打这么大声。”
“这药多少还是有点用。”
康文闻和杜谦林虽然已经知道了浓度低也是有用的，但也没想到这么有用。
张登进一觉睡到了晚上22点。
“嗯？你们俩站着干嘛？”张登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砸吧着嘴的从床上爬下来。
“你头晕吗？”康文闻问道。
张登进一愣，才想起来自己睡着前是在干嘛了。
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臂，腿脚。
摇头道“我头不晕，哪都不疼。”
“倒是觉得睡的挺舒服的。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丁军在一个房间，他那呼噜声，我差点要抱着枕头逃跑了。”
康文闻心想，你是没听见你自己的罢了。
“看来他不是药效太好，单纯的就是睡得挺香。”杜谦林转头对康文闻无奈道。
康文闻也点头“毕竟GHB以前也是麻.醉药品，没有哪个医生会一边听着患者的呼噜声一边静得下心做手术的。”
杜谦林十分赞同康文闻说的这句话。
案件又回到了原点：陈汉海是因为什么东西导致了他无法挣扎，被凶手以那样诡异的姿势固定在包厢里？
“这趟列车，又是qiang又是mi.药的。我这个列车长等到了北一口就该引咎辞职了。”杜谦林打趣道。
“对啊，这趟车上的违禁品简直多得离谱。”张登进道。
康文闻却没有说话，从坐上这趟车他就时常发呆。
“刚才是不是已经经过茾门了？”康文闻突然问道。
杜谦林看了看时间，点头道“我们现在都到相杨了，茾门是上一个站21点过10分到的。”
“那个鲁天白说他要在茾门下车，去打工。刚才没注意，应该去看看他有没有下车的。”康文闻说道。
杜谦林道“主要现在也都十点多了，我去敲门就为了看上一个站的乘客有没有下车，那也太奇怪了。”
康文闻也知道“没事，他要是没下车，明天也会见到的。”
“不过，说起下车。文闻醒来的时候不是靠过一次站嘛。”
张登进说道“当时上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学生模样，住在二号包厢。另外两个应该是一对情侣，住在九号包厢。”
康文闻笑道“人家是什么人你都看得出来？”
“我这双眼睛永远能看见事情的本质。”张登进显摆道。
“但是自己仍然还是单身。”杜谦林一盆冷水倒是泼得一点都不留情。
“嘭！”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
杜谦林立马拉开房门，却正好看见九号包厢的那对情侣，在走廊上站着。
当看见杜谦林他们都伸头出来时，女生不好意思的朝着杜谦林他们说了声抱歉。
“可能是两个人吵架了，有一个人家暴但是打在门上了？”张登进兴奋的说道。
杜谦林朝对方点了个头，伸手将窸窸窣窣的张登进推回房间。
拉上门“你怎么这么八卦？”
张登进噘嘴道“这火车这么无聊，就不能让我找到事消磨一下时间？”
“今天我叫你验尸，你看到些什么了？”杜谦林突然问道。
张登进脸上的表情犹如横断山脉，起起伏伏十分有层次。
“我，我看见....”张登进支支吾吾的，他哪有看见什么啊。
“就陈汉海那瞪着眼，像是要吃人的模样，我哪敢在他身上乱摸啊。”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
这也在杜谦林的意料之中。
“你就看他的眼睛了？”
张登进自知理亏，低头抠了抠手指“对啊，他眼睛鼓得实在是太大了。”
“你之前还说人家丁军，你不也害怕吗？”康文闻笑道。
张登进撇嘴道“活人我当然不怕，但是死人我就有点....”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哪个人死后眼里还能看见这么多情绪的。”
“情绪？”康文闻疑惑道。
当时验尸的时候，对于陈汉海的神情他大致看了一下，只能看见他微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其他的倒是没感觉到。
张登进点头“对啊，你们不觉得他的眼睛里全是恨意，似乎还带着一点难以置信。”
“以前都是听说死者眼睛里能看见生前的东西，虽然我不相信能看见杀死他的人，但是情绪倒是有....”
“恨意？”康文闻低声念叨着。
杜谦林看向康文闻，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想去找一找鲁天白...不对他已经下车了。那就去找卢庆吧。”康文闻起身就要出门。
张登进皱脸道“不是吧，这都要十一点了。”
“你还睡得着？”杜谦林诧异的问道。
张登进愣了一下。
“那....去吃宵夜？”
第69章
卢庆也还没睡，而杜谦林为表歉意表示去餐车请他吃宵夜，边吃边聊
因为列车上食材不多，所以大家都没点餐。让张登进自由发挥。
张登进十分兴奋的撸起袖子大步走进了厨房。
“你今天下午有见过鲁天白吗？”康文闻问道。
卢庆答道“没有啊，因为车上死了人。我们都不好在车厢里四处乱晃，但是我们有在手机上聊天。”
“我记着他是不是在茾门下车？”康文闻继续问道。
“是，听他说他要去茾门找亲戚，替他介绍了一份工作。”
康文闻道“那他有和你说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卢庆笑道“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这么关心这些？”
杜谦林开口“我是这趟车的列车长，警察在收队前和我说过有关案件的线索要提供给他们。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卢庆转头看向杜谦林，又看了看康文闻。
笑道“好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你知道鲁天白为什么心情不好吗？”杜谦林问道。
“他说他被甩了，女朋友..哦，应该是前女友说的话又很难听，所以心情不好就和陈汉海起了冲突。”卢庆道。
康文闻直视着卢庆的眼睛，卢庆便也落落大方的看向康文闻。
“你们今天是一起遇见陈汉海的吗？他们俩有没有什么交谈？”
“交谈？”卢庆稍稍迟疑了一下。
“交谈说不上，就是两个人互相瞪眼轻哼了一下。”
“之后就没再见面了？你是八点五十离开的餐车，你回到十一号车厢也没看见陈汉海吗？”杜谦林问道。
卢庆道“之后鲁天白和陈汉海见没见过面我不知道，但是我在哪之后就没见过陈汉海了。”
“昨天晚上，就是鲁天白和陈汉海起冲突之前，你有听见过什么声音吗？”康文闻问道。
卢庆点头道“我也听见了陈汉海摔东西的声音。”
“其他的还有吗？”康文闻左手手掌轻轻撑着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