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没有点底气是不敢这样说话的,虽然也不排除他就是个二百五。
但是在列车上多次闹事,依旧不是铁道局的黑名单那就证明他身后确实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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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华侨,华裔,华人的区别:
华侨:中国国籍,在国外居住。
华裔:华侨生的孩子,外国国籍。
华人:流有中国血的人(是一个统称)。
第57章
乘警很快就通知了各处回来了。
“还是没有看见陈汉海。”虽然没有奔跑,但是这么走来走去乘警小哥的额角还是微微见汗了。
杜谦林点头,这个是意料之中的。
“这趟列车他和我们一样熟悉,能躲的地方多了。一点一点地毯式的搜索也不太现实。”
康文闻也这样认为,但是就怕下次找到陈汉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具气绝的尸体了。
“你们还是去巡查一下吧,包括乘务人员的办公室和工作区域都要去看看。”杜谦林道。
目送两位乘警小哥走远,康文闻回头看向杜谦林“火车上就这么点地方你觉得他会躲去你们的地盘上?”
“说不定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呢?”杜谦林笑道。
说完,将陈汉海的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康文闻看着杜谦林在那脏兮兮的包里摸来摸去的,不禁问道“你找找什么?”
杜谦林道“他是越北人,那边走私严重。他每年都要做这趟火车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有私情就是去走私。”
康文闻似懂非懂“一般他们都走私什么?”
“国内禁止的他们都走私。”杜谦林思索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一般qiang支弹.药不会走私这么远,在云滇边境进入国内。坐火车的话不可能是这么显眼的东西,可能是容易藏起来的du品。”
“du品?”康文闻当然知道这个东西,这玩意在另外四个理事会管辖区多多少少都会有。有些辖区甚至出现过领导人吸du的情况。虽然康文闻他们所在的理事国管辖区内也有,但是zheng.fu一直都在大力打击缉捕,所以他们生活的环境才会如此良好。
“但是这东西在海关的时候就要查好多遍的。”康文闻皱眉道。
杜谦林摇头道“谁说他就一定是过海关过来的。”
“当时我们国家的边境线太长,即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依旧会被他们钻了漏洞。”
“陈汉海是在两国交界地生长的人。有些人早上挑着担子,背着箩筐就从海关的大桥上进入我国,东西卖完了晚上又回家休息,他甚至比那些派去海关工作的工作人员更熟悉他们的工作流程。”杜谦林道。
“不过这个陈汉海倒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杜谦林抖了抖陈汉海的空包。
康文闻耸肩“毕竟我们国家对这方面查的特别严格。”
“确实。”杜谦林不可置否。
“你先回去休息吧,还有一个小时到下一站我得去守着。”
康文闻道“我又不困,我和你一起去。”
“就这么离不开我?”杜谦林挑眉笑道。
康文闻狠狠剐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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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下车。都不用仔细看,都知道陈汉海不在这些人里面。
“下一个站就要到明天早上十点钟,现在可以慢慢的在车上找他了。”杜谦林带着康文闻回到软卧车厢。
“我真的不困。”康文闻被杜谦林推着走,但是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困,他只想去找陈汉海。
杜谦林将康文闻推进包厢,反手拉上门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你不困,但是我困了嘛。”
杜谦林只开了床头的阅读灯,有些昏暗光线中康文闻就这么瞪着眼看着杜谦林脱了外套麻利的躺在了床上。
“你睡这我睡哪?”康文闻皱眉道。
杜谦林往墙壁挪了挪,偏头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当然是这里了。”
康文闻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被挤扁,我还怕掉下来呢。”
“你去上铺睡。”康文闻伸手拉了拉杜谦林的衣角。
杜谦林起身看了看上铺“上面干净些。”
“都是起始站出发,一样的。”康文闻撇嘴道。
“文闻....”杜谦林抬眼看着康文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不是上不去啊?”
“......”
杜谦林仗着自己手长脚长,轻松就翻了上去。康文闻心里悱腹不已。
以前读书住宿舍的时候他就是睡上铺,因为踩滑摔下来过。之后对这样的上下铺有些心理阴影了。
一夜无梦。
因为还惦记着陈汉海,所以康文闻醒的也很早。
杜谦林似乎已经去巡查了,康文闻坐在床上有些恍惚。
因为是高级软卧,床铺的对面是一张小沙发。沙发的右边,也就是进门的地方是一个小柜子,用来放行李箱和挂衣服。
沙发和床铺中间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瓶插着假花的白瓷花瓶。
伸了个懒腰,康文闻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车厢连接处的公共洗漱台。
因为康文闻的房间是在中间,两边的洗漱台都差不多一样远。康文闻想去看一眼陈汉海的房间,便往十一号车厢的方向走去。
打开包厢的门,依旧是昨晚他和杜谦林离开时的样子。
把门带上关好,康文闻拿着包往前走。
走到洗漱台才看见,也有一个人在那里刷牙。
康文闻倒是不在意,打开包拿出牙刷牙膏开始刷牙。但是那男人在镜子里看见康文闻靠近,就明显的往身边挪了一步。
虽然康文闻在低着头挤牙膏,但还是清楚的看见了他的动作。
不过有些人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刷牙这个是能理解的,康文闻就装作没看见自己弄自己的。
趁着男人低头洗脸的时候,康文闻才大肆的大量着对方。
是一个穿着冲锋衣,工装裤马丁靴的男人,腰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包,看起来像是背包客的样子。
昨天陈汉海闹事的时候,他似乎也出来看了一眼,不过当时康文闻的房间在他前面就没他注意到他。
话说他不就是住在自己隔壁房间的人吗?他似乎也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那人伸手去关水龙头,康文闻立马垂下眼眸低头吐了嘴里的泡沫。身边窸窸窣窣的,不一会那个男人就走了。
现在还是杜谦林的巡查时间,康文闻打算先去餐车坐一会。
顺手点了两份粥。
就在康文闻才点了粥,那个背包客也来到了餐车。
康文闻有些无聊,便开始分析这个男人坐这趟车的原由。
首先现在这个时代长途,机票比车票便宜。他既然选择坐火车那就说明了他工作性质就不会是很忙碌的,可能就是一个没工作的。
而且很有可能他是短途,这趟车康文闻看过来,中间会经过很多有名的风景名胜,他可能就会在中途下车。
“先生您的粥。”
康文闻笑着谢过乘务员小姐姐,抬眼时却看见她端在托盘里的一碗素面。
这不是康文闻点的,只能是别人的。但是整个餐车现在只有康文闻和那背包客两个乘客。
“卢先生,这是你的面。”乘务员果然将面端到了那男人面前。
康文闻微微眯起来眼睛,从刚刚进来那个男人坐下,到现在给他端上面条。自始至终乘务员都没有和他有过交流。
而刚才在洗漱完了之后,康文闻是看着他进了房间关上门的。之后康文闻自己的房间放下洗漱包,自己并没有关门,确定这个男人没有从自己房间经过提前来到餐车。
除非是他在洗漱前就来这点单了,不然就是他和这个乘务员是熟人。
康文闻更倾向于后者。
乘务员在给他端上面条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卢先生”,而且并没有用敬称“您”,而是“你”。
这下要重点关注的可就不止一个陈汉海了,这个卢先生,说不定也是这列火车的老熟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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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有一口没一口的舀着碗里的粥,没注意看碗里,突然“咯噔”一声,康文闻只觉得自己牙都要磕掉了。
“呸。”赶忙吐出来,竟然是一个五角钱的硬币?!
“乘务员。”康文闻尽力保证自己脸色不要太难看。
但是当康文闻指出那颗硬币是在她端来的粥里吃到的,她先是一脸难以置信,之后又愣了一下,悄悄的瞟了一眼后厨。
康文闻被她着小动作搞糊涂了。
怎么?是后厨有人故意要谋害自己?
“先生对不起,我先去厨房问一下。”乘务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脸歉意对康文闻道
没一会乘务员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腰圆脖子粗的厨师衣着的人。
“您好,这是我们的厨师。这件事他会向您解释的。”乘务员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康文闻实在是看不懂了。
“你好。”厨师粗声粗气道。
康文闻抽了抽嘴角,点头道“你好,请问你要怎么解释。”
“是这样的。”厨师甚至就在康文闻对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