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康文闻，还有莫沫。
要是只是一个莫沫杜谦林和顾波根本就无所谓她的死活。水建梁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绑架了莫沫，如果她真的死了，杜谦林就能指认他了。
可现在杜谦林根本不敢冒险让康文闻去死。
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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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林和顾波在市局门口等三队的人，一起去水建梁名下的一处房产搜查。
脑袋里还在梳理这次的案子。
张奇倩的账单是五年前的。
上面盖的章是她上一个公司的。一家测评公司的。
现在这个时代国家是允许私人采矿，买卖的。
而这测评公司就是在开矿前给矿场做开采工具测评的，要是不合格他们就不盖章。矿场也就开不起来了，当然要是他们审核通过后，但是矿场出事故，而且还是他们盖了章的器材出的问题，那他们也要负一定责任。
“张奇倩那张账单已经查过了，只是一些公司的年会用品。和强康乐的矿场没有一点联系。”杜谦林回想着张奇倩的生平报告和她死前七年的工作报告。
“林仔，你现在根本就没用脑子。”顾波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杜谦林一噎。
“那些年会用品都是些什么？”顾波问道。
杜谦林想了想道
“是一些气球，氦气，彩带，卡纸，明信片.....”全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面能致人死亡的，也只有氦气，裁纸刀，绳子。
“水英当年的死亡原因是什么？”顾波道。
杜谦林无奈道“当时的案子是地方承办的，说是档案太老，要时间找。其实是被他们弄丢了吧。”
顾波皱起眉，这新开的无匹配模式，第一次进来就这么难吗？
连环案就算了，连信息都给不完全。
“但是从老乡那里听到说水英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被野狼啃食的差不多了。”杜谦林道“就算解剖分析了，也不太能看清了吧？”
“要是是刀刺死的，那身上留下的伤口不会和野狼撕咬的痕迹相同，两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顾波道。
杜谦林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水英的死亡报告啊。
“对了，黄若若那个地下室里的血迹要是真的是水英的，那么大的出血量....”
杜谦林沉思道“他们并没有一刀就杀死水英。”
顾波依旧没说话。
杜谦林却心里发凉，水英那时候才七岁啊。
“墙壁上的喷溅方式和长度，看起来像是用很快的速度用刀在水英的身上划过飞溅而出的血迹。”杜谦林自顾自的低头方分析着。
“要是第一刀刺中了要害，那出血量又不会这么少。”杜谦林也觉得没有人会在一个死人身上不停的划刀子。要这种可能就是杀急眼了，死了都不解恨要多补几刀。
水英才七岁，小女孩。就算对她的父母有多大的仇恨也不会对已经死了的小孩一直下手的。
那这种就只有可能是，吊着她的命，用小刀划伤她，伤口越来越多，流血量也越来越多。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滴。”短信。
是一队发来的。
杜谦林念道“水建梁今天开的车已经找到了，不是他的是他昨天一起去足浴的朋友的。三十分钟前水建梁把车还给他的，但是之后他也不知道水建梁去哪了。”
“车已经被他们扣下了，检查一番应该能找到文闻的头发之类的。”杜谦林道。
看着杜谦林的手机，顾波突然小声道“也是他没带着自己的手机，要是带着我就能从手机上的GPS找到文闻的位置了。”
顾波现在拿着就是文闻的手机，因为昨天文闻的手机被摔在地上摔烂了。顾波知道了就先那自己的给他用，今早把手机修好了，但是康文闻已经出事了。
“！”杜谦林猛地睁大眼睛，转头看着顾波。
“灯泡！”
顾波有些懵“他不是在医院吗？现在他还瞎着，要去接他吗？”
“不是，不是！”杜谦林摆手道。
“灯泡的手机！灯泡的手机在文闻那里！”
顾波先是一愣，随即瞳孔放大。转身就原路返回。
“灯泡的手机怎么会在文闻手里？不对？你怎么会知道？”顾波也开始有些无语伦次了。
“就是今天文闻去医院的时候借他的手机打电话给你啊。”杜谦林也是语速极快的回答道。
顾波皱着眉“有这回事吗？我接到的是我自己手机打来的。”
杜谦林也皱起眉头，文闻不是说自己手机没电才借的电话嘛。
重新定位‘张朗’的手机位置，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分钟。
第129章 第五案 十分钟
康文闻缓缓醒来，没有立马睁开眼睛，先是冷静的听了听周围的声音。
周围十分安静，悄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睁开和闭上没有什么差别。
康文闻眯起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真的没有一点光线。
手脚能活动，没有被绑住。
水建梁就这么放心自己？
自己是坐立的姿势，身后靠着的墙壁冷冰冰的。
抬手摸了一下。
玻璃？
收回手，指腹上沾了不少水汽。
“这里面湿度很高？”康文闻心道。
手扶在墙壁上，摸索着向前走去。
突然脚下踢到一个东西。
“嗯？”康文闻轻嗯了一声。
那东西似乎会动？自己踢到它之后它就缩回去了。
慢慢蹲下身子，康文闻伸手在地上摸索。
地面也是玻璃？难道自己是在一个玻璃房里吗？
突然手掌摸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还没等康文闻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一个高分贝的声音。
“啊！！！！！”
康文闻讷讷收回手，心里一愣。
女人的声音？
“你是.....”康文闻才准备说话，玻璃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醒了。”隔着玻璃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的，但是康文闻还是听出来是水建梁的声音。
康文闻站起来，隔着玻璃问道“这是哪？”
外面轻笑一声“是你的温房。”
康文闻皱起眉，转头看向那黑暗里根本看不见的女人。
“她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水建梁笑道。
“我怎么....”说道一半康文闻卡住了，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的道“莫沫？”
水建梁没有回答，但是原本那瑟瑟发抖不断抽抽的声音在自己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停止便证实了康文闻的想法。
“你想干什么！”康文闻用力的捶打着面前的玻璃。
“叩叩叩”外面的玻璃被人轻敲着。
水建梁道“别白费力气了，这个玻璃是我专门请人做的，你们两赤手空拳的是打不碎这个玻璃的。”
“你不是已经把你想杀的人都杀了吗？你还抓着莫沫不放干什么？！”康文闻急切道。
“.....”玻璃外很长时间的沉默，让康文闻都要以为水建梁已经走了。
“因为她是莫芳的女儿，我不想放了她了。”水建梁说道。
“嘭！”康文闻一拳打得玻璃都在颤动。
“她是无辜的，五年前她都还是个小孩子。”
“那五年前英子也才七岁！”水建梁咆哮道。
“..十二年前，春华也才18岁。”
康文闻一愣，外面水建梁的声音似乎是在哭？
“你....”
“你知道我会对你动手吧？”水建梁立马又恢复原来那轻佻的语调，像是刚才的那是康文闻的幻觉。
康文闻心里一漏，没有说话。
“你身上带着两个手机，里面有定位器吧？”水建梁问道。
“！”康文闻赶紧伸手摸上后腰。那里什么都没有。
“别找了，已经被我拿走了。你想等自己被我抓走了之后用手机暴露我的位置，让那个林警官找到我，但是你藏得也太差了。
拿着那个手机在城里转了一圈，就算是他查了你的手机，他也查不到这里。所以你也别抱希望他会来救你了。”
康文闻心底一凉，身上除了衣服完好无损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水建梁实在是太小心了，他就这么想置自己于死地？
“你想杀了我？”
水建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无辜了？”
“林谦那个人啊，就是太容易被感情绊住。你看看他，现在天天就围着你转，这么简单的案子道现在都没有理清。”
水建梁又轻敲着康文闻面前的玻璃。
“你要是个女人，我都要以为你是妲己转世了。”
康文闻瞬间冷了脸，说自己是祸国妖民吗？
“你夸张了，我还达不到那种地步。”
“也是。”水建梁嗤鼻一笑“你也不是什么花瓶，你那些推理倒也能和林谦相匹配。但是这世上也不需要两个神探。”
康文闻被气笑“就这样说来，我是怎样都不能活着了？”
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你确实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