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哥哥。
云归宇的脸更红了,害羞的同时松了口气,幸亏没让自己叫爸爸。
“哥哥,好哥哥,帅哥哥,哥哥快点儿给我吧!”他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轻了重了都受不了,但最受不了的还是停下来。
这句话就像是开启了新的开关,唐衡抽插的速度和力度都比刚才强了几分,最后低吼着射了出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避孕套,云归宇感觉到精液的温度,被刺激得又射了一次。
唐衡把性器拔出来,扯下避孕套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搂着云归宇躺到床的另一边。
云归宇累极了,往他怀里拱了拱,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却不想就这么几个动作,又勾起了唐衡的欲望。
黑紫的性器戳在他大腿根,然后一只手开始揉捏他的屁股。
他的小穴被操了好一会儿,现在还张开着,黏腻的液体从里面慢慢地流出来。
“我不行了,你疼疼我嘛。”云归宇撒娇道,不着痕迹地稍稍拉开和唐衡的距离,伸手把屁股上作怪的大手拿开,护住自己的小穴。
“好好好,疼你,我抱你去洗洗,要不然你会不舒服的。”唐衡确实想再来一次,但怀里的Omega楚楚可怜,他实在是不忍心。
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把人抱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下,然后贴心地给他穿上睡衣,又把他抱回床上,搂着他躺下。
“晚安,宝贝儿。”唐衡亲了一下已经睡着的云归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33章 花开(1)
唐衡和云归宇过了半个多月没羞没躁的生活,再次出门就是九月初,上班的日子。
入秋天气有点凉,二人一早就按时归队,开始工作。
唐衡把周亿叫到办公室,问了一下这一个月来有没有什么案子。
“有一起入室盗窃杀人案,已经结案了,再就没什么了。”周亿回答道,见队长停职回来春光满面,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队长,这一个月,你和那谁过得不错吧?”
唐衡干咳几声,瞪了他一眼,“出去吧。”
“得嘞!”周亿偷笑,转身走出办公室。
-
上午十点半,报警中心接到电话,说一号线地铁西山站有人卧轨自杀了,事发突然,地铁站有不少人目击了死者的自杀过程,还有一些人拍了照片和视频。
重案一队立刻出动,命令一号线暂停运营,排查在场乘客身份,有序疏散未目击命案的其他乘客。
一号线横川整个城市,是九条地铁线路中最长、建造最早的一条,客流量巨大,案发时间是上午十点多,虽然已经过了早高峰,但乘客还是不少。
重案一队到达的时候,西山站已基本封锁完毕,所有目击乘客被集中在1到5号口,正由工作人员一一核对身份。
“刘尧,云归宇,你们去询问一下目击乘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周亿去查监控;王小亮,孙千,李禾,跟我去看看案发现场。”唐衡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大步往地铁站里面走。
碾压尸体的列车静静地停在轨道上,后方不到五十米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的面目已经无法辨认,鲜血四溅,轨道上黏着血肉,还没有完全干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王小亮皱眉,摸了摸鼻子。
孙千和李禾跳下去看尸体,尸体的头部被碾成泥,部分腿部也是如此,头部左侧有一部被碾碎的手机,初步估计无法恢复数据,尸体附近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死者是男性,很年轻,其他情况要回去做尸检才会清楚。”孙千爬上来,对唐衡说道。
“老大,这个人是alpha,他身上还有其他alpha的味道,应该是长期在一起生活的人。”王小亮十分艰难地从浓重的血腥味分辨出两种信息素的味道。
“让人把尸体小心带回去,尽快确定死者的死因,搞清楚死者是否有疾病、是否有服药等异常情况。”唐衡皱眉,看了看四周,这不过是一号线经过的普通站点之一,希望这真的是一起很普通的自杀事件。
中午十二点,除了法医之外,其他人在会议室开午餐会。
“监控录像显示,死者十点十五分刷手机进入西山站,十点二十分钟,一号线到达西山站,死者跳下去,躺到轨道上,把手机放到头边。”周亿把监控录像拷了回来,放到投影仪上播放。
画面中,死者的行为举止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监控录像拍到了死者的正脸,他叫方添,男,二十八岁,alpha,公务员,本地人,和父母住在一起,单身,无犯罪记录。”冯轩把最后一口米饭咽下去,调出死者的资料给大家看。
“现场目击者很多,所有人都很惊讶,部分人受到惊吓,没有和死者熟悉的人。”云归宇翻了几页纸,大家的回答大同小异,和监控画面上的差不多。
“通知死者家属过来辨认监控里的人,刘尧和王小亮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王小亮注意一下信息素的味道,魏盈盈和冯轩调查死者的通讯记录和消费记录。”唐衡命令道。
“老大,你觉得这不是自杀吗?”魏盈盈小声问道,她觉得卧轨自杀挺常见的,死者不带多余的东西,也恰好符合自杀的特征。
“卧轨自杀一般发生在铁路的铁轨上,地铁站这种地方,人流量大,很容易形成恐慌,造成很大的社会影响。不用看,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起案子的消息,死者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唐衡低声说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
-
半个多小时之后,方添的父母赶到总局,他们看了监控之后,确定这就是儿子方添,又得知儿子自杀了,差点儿当场晕倒。
方妈妈泣不成声,几近崩溃,被警员带到外面走廊休息,方爸爸情绪稳定了不少,可以和唐衡聊聊。
“叔叔,方添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唐衡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地询问道。
方爸爸五十多岁了,双鬓斑白,得知儿子的死讯让他又苍老了几分。
“他……他没有啊,他从小就懂事,大学毕业之后考了公务员,工作很稳定,每天下班就回家,放假就陪着我们,他这么乖的孩子怎么……”方爸爸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他很孝顺,怎么就这么撇下我们走了呢?”
唐衡有点心酸,从抽屉里拿出抽纸递给他,“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
方爸爸眨眨眼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摇头,叹气道:“和平常一样,吃完饭就出门上班了,临走之前还问我晚上要不要吃烤鸭,他下班顺便带回来,他不会自杀的。”
唐衡皱眉,这确实不像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会说的话,按照死者父亲的说法,死者似乎没有自杀的动机,可监控视频明明白白显示着死者是自己躺上去的。
“叔叔,您能谈谈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吗?”他等到方爸爸情绪平复了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方爸爸点头,眼里是浓重的哀伤。
“方添小时候,我和他妈都忙,经常把他放到托管班,他很听话,写完作业就看书,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是班级里前几名的好学生,得过好多奖状和奖学金。这孩子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邻居们和老师们都说他乖,我们从来没操心过他。”
唐衡认真地听着,觉得这位父亲对儿子的了解很有限,看来这位“乖孩子”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叔叔,考公务员,是方添自己的决定,还是你们的……建议?”
方爸爸愣了一下,“公务员多好啊,工作稳定又体面,老了还有保障,我和他妈都支持他考公务员,再说了,alpha考公务员很正常,他也没反对。”
但也没同意,唐衡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叔叔,方添的人际交往方面您了解多少?他会和朋友出去玩吗?他和单位同事关系如何?”
方爸爸有些茫然,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节假日他都在家里陪我们,很少和我们说工作的事儿,我们问,他就说很好。”
“谢谢叔叔,再有事儿我会找您的,方添的案子还有一些疑点,如果您想到什么,直接打电话给我。”唐衡拿出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方爸爸。
方爸爸颤巍巍地接过来,折起来放到兜里。
-
方妈妈情绪缓和了下来了,由魏盈盈进行问话。
“阿姨,您现在能和我聊聊方添吗?在您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魏盈盈握了握方妈妈的手,给她一点安慰。
“方添是个乖孩子,从小学习就好,老师总夸奖他,上了大学一直拿奖学金,他从不乱花钱,奖学金都拿回来给我,现在发的工资也都给我。他不爱说话,不抽烟也不喝酒,对我和他爸都很孝顺……”方妈妈忍不出哭起来,双手捂住脸,还是无法接受儿子去世的现实,尤其是不相信儿子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