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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完结+番外 (将渝)


  不然到时候拍摄,很容易不小心崴伤脚踝。
  江阮学了小半个月,现在勉强符合导演的标准。
  “嗯,给。”谢时屿低头看到他唇色苍白,丢给他一瓶矿泉水。
  江阮下意识接住。
  但他手指微颤,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不太想喝。
  却没想到随手一拧,竟然很轻松就打开了,明显是有人提前拧开过,他愣怔地瞅了谢时屿一眼。
  谢时屿到现在还这么关心他。
  让他忍不住自作多情。
  明明都分手了,不应该这样,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时间,说是习惯照顾他也不至于。
  “你护膝呢?”谢时屿眉头微蹙。
  江阮穿了条纯黑的运动裤,护膝也是黑色的,刚才在冰场上动作太快,他都没注意,他的护膝什么时候不见了。
  “戴了。”江阮伸直了腿,给他看自己膝盖,鼓起一块东西,“在里面,张导让这样试试,看隔着裤子会不会不自然,能行的话上镜也戴着。不过好像不太行。”他屈膝的时候明显感觉很紧绷,而且腿上能看出护膝的棱角。
  谢时屿看他一直在揉脚踝,又问,“扭到了?”
  “一点点。”江阮很机灵地往上拉了拉裤腿,白生生的脚踝整个被膏药裹住,“不过我提前贴了膏药。”
  “……”谢时屿无语,“你装备还挺齐全。”
  江阮谦虚:“过奖。”
  谢时屿手痒得想去揉他头发,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下骚扰同剧组演员,只能接着问:“膏药管用么?”
  “不太管用,”江阮实话实说,但是他指了下随身携带的背包,语气认真,“我还有跌打损伤喷雾、止痛片和一盒消炎药。”
  谢时屿:“……”
  姜南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你们聊你们聊。”
  江阮不懂她在笑什么,低头尴尬地拿冰刀抠地。
  谢时屿睨了她一眼,无言以对,还是把刚才让助理从车上拿来的药递给了江阮,献了一个多余的殷勤,凉凉地说:“你自己看着用。”
  江阮差点没忍住。
  想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好像忽然之间就欠了谢时屿很多东西,毛绒毯子、冰刀鞋,还有刚才的药。
  负债累累。
  以至于之后几天,在保姆车上补觉,都不太睡得着。
  傍晚就困恹恹地又去了片场。
  他拎了双冰刀鞋,坐在更衣室里穿,但这段时间成天在练花滑,连磕带摔,浑身都散架似的疼,膝盖一片青紫,根本弯不下去。
  剧组给的这双道具冰刀鞋,又很陈旧,鞋帮又硬又脆,他不敢使劲拽,怕弄坏。
  “哥,我帮你吧。”徐小舟跟过去说。“没事,”江阮不太好意思,“要不……你去帮我倒杯水。”
  他低头跟那双冰刀鞋较劲,没注意身前什么时候来了人,等到对方在他面前俯身半蹲下来,他才警觉地抬起头,簌然眨了下眼。
  “松手。”谢时屿从慈善晚宴回来,高定西装都没来得及换,只解开几颗衬衫扣子,扯松了温莎结。
  他从江阮手里拿过那双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握住江阮的脚踝,好像碰到了红肿的地方,听到江阮小声倒抽凉气,忍不住跟着皱了下眉。
  “……谢时屿。”江阮抿住唇,忽然很轻地叫他名字。
  “实在不行,可以跟张导说,推迟一两天,不算耽误进度。”谢时屿手上一顿,声音还是疏离冷淡,动作却变得很轻,垂下眼扯开那双冰刀的鞋带。
  尽量不牵动江阮的脚踝和小腿,给他穿好冰刀鞋,固定住护膝。
  “不严重。”江阮手指攥紧沙发边缘。
  谢时屿让他另一只脚踩在自己膝盖上,随意应声,“嗯,那拍完这场戏,记得去医院看看。”
  徐小舟端着保温杯进来,在门口及时刹车,大气都不敢喘,倒退着出了门。
  这剧组这么熬人的吗?
  他都累出幻觉了。
  穿好冰刀鞋,谢时屿站起身,西装外套没有收拢,无意间蹭过江阮的脸颊。
  江阮脸上一热,低着头不说话,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谢时屿混着松雪草和玫瑰的香水味。
  他诡异地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ABO同人文。
  闻着身上的味道。
  像是被标记了。
  “尽量一条过,”张树那副破锣嗓子顶不住了,这些天都挂着扩音喇叭,“不要增加演员负担,早点收工。”
  他说的主要是江阮。
  今晚如果拍不好,江阮就得反复在冰上摔跤,而且都是实打实的摔。
  “《复读生》第六十九场一镜一次!Action!”
  钟寻发现了楚听冬的秘密。
  他周末去冰场附近采风拍照,总是能碰到楚听冬待在冰场里……写作业。他不上冰,就是在旁边待着,偶尔抬起头看别人一眼。
  “我听说你后妈那儿子是学花滑的?”钟寻的狐朋狗友问。
  “是吧?”江阮不太确定地回答,“反正听说很牛逼,亚洲赛拿过奖。”
  “那他现在不滑了?”狐朋狗友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这玩意儿都得从小练吧?挺惨的,熬了十几年都白费了。”
  江阮拍了下他的头,酸溜溜地说:“人家学霸众星捧月,被伺候得好着呢,用得着你同情。”
  说完他就走了。
  但傍晚的时候,他去冰场滑冰,满脑子都是谢时屿盯着冰场的眼神。
  还有之前拉他的那一把,对他爸说,“会打坏的”。
  碰上那个开冰场的花滑老教练,就没忍住过去问:“潘叔,你说我能学花滑么?”
  “你?”潘叔一撩眼皮,“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这老头怎么看不起人啊?”江阮不服,往他藤椅旁边一蹲,开始耍赖,“你教我一下吧?随便教我个动作,简单点儿,但又看起来很牛逼的那种。”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教不动,走开走开。”潘叔赶人,“要不然等下周末我儿子回来,他教你?”
  “也行。”
  下周末江阮又来了冰场,潘叔的儿子也是学花滑的,虽然到现在没能进省队,但教他绰绰有余。
  “哥,你可真厉害!”江阮傍晚请他吃雪糕。
  “哈哈,我也没学几年,我爸年轻的时候还参加过冬奥赛呢,可惜后来受伤退役了。”
  说起冬奥赛。
  江阮不可避免地又想到谢时屿。
  谢时屿路过冰场,抬头就看到江阮跟另一个男生待在一起,动作亲昵,搭着肩膀,还以为他终于放弃自己,换了目标。
  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妙地有些不爽。
  于是经过江阮的时候,拎着书包,再次完全无视了他。
  “操,拽你大爷呢。”江阮小声骂人。
  回家以后,还是谁都不搭理谁,吴玉兰看向钟父,钟父也摇摇头。
  江阮咬牙练了将近一个月。
  他雪白的腿上都是大片淤青,膝盖肿起,稍微碰一下就疼得骂街。
  “你干嘛啊,寻儿,”狐朋狗友纳了闷,“没病吧你,都十八岁了,突然发现你的真爱是花滑?”
  “……滚。”江阮心烦。
  周六下了课,傍晚他就在学校外等着谢时屿,远远看到谢时屿走过来,马上窜回冰场。
  谢时屿看到他在,扭头就走。
  “你等等!”江阮喊住他,“楚听冬!”
  谢时屿头也不回。
  “你敢现在走出去,我待会儿就回家当着爸妈面儿给你表白!!!”
  霎时间,整个冰场一片死寂,都停下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
  谢时屿丢不起这个人,闭了下眼,掉头返回去。
  江阮乐了。
  “你站那儿别动,看我,听见了没?”
  “行。”谢时屿喉结一滚,倒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江阮就给他滑了一段,堪称完美,他这一个月来还没这么稳当地跳过一次后外点冰跳。
  虽然最后忍不住得瑟,炫技没成功,又摔得四仰八叉。
  谢时屿眼眸漆黑如墨,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阮想怎么样?
  羞辱他?
  江阮艰难地爬起来,忍着疼滑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湿润明亮,卧蚕弯出柔软的弧度,卖乖讨好,“我滑的还不错吧?”
  “凑合。”谢时屿吝啬夸奖。
  确实也没什么可夸的。
  一看就是毫无天赋,会被省队教练劝退的水平。
  江阮不乐意,想骂人,结果脚下不稳,朝后一仰又摔倒了。
  他脸色顿时一白。
  是演戏,也是真的摔到了。
  谢时屿差点没忍住去扶他,他反复提醒江阮不要入戏太深,还不如说给自己听。
  不甘心地收回手,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无可救药。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江阮浑然不觉他的情绪波动,还在戏里,很委屈地说,“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摔,都不管我,就这还当我哥呢?”
  “自己起来。”谢时屿语气冰冷。
  “楚听冬,”江阮起不来,干脆坐在冰上,抬头看他,眼眸明亮,“你成天说我笨,我知道,我可能确实没你这么聪明。
  “那像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学会,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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