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完结+番外 (将渝)
江阮还是大学才学会的喝酒。
他高中的时候完全不会,而且奶奶唱京剧,特别看重嗓子,太凉太烫的都不许他碰,吃辣也适可而止,更别说酒精这种东西。
头一次喝酒,还是班级聚餐,谢时屿给他倒了一杯。
但谢时屿也管着他。
“你只能抿一口,一小口。”谢时屿说。
江阮撇撇嘴。
谢时屿那时候已经不怎么愿意带他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了,还会催他去写作业,也不成天哄着想骗他一起逃课。
“那就一口也没了。”谢时屿虚晃一招。
最后江阮真的只尝了一丁点。
江阮走去包间,里面已经醉倒了一大片,张树还请了别的业内同行,都已经坐车离开,现在只剩下剧组的人,东倒西歪,谢时屿坐在角落,脸色冷淡,反而像是最清醒的。
“你可算来了,”张树见到了曙光,“你把谢老师弄走,不用管别人。”
“好的。”江阮犹豫。
他去扶谢时屿,谢时屿却推开了他的手。
“谁?”谢时屿握住他的手腕,在昏暗的光线下试图看清他的脸。
“……江阮。”江阮小声说,“你喝醉了。”
张树扶着最后的那个选角导演下楼,瞥见谢时屿,吐槽说:“怎么比洛新喝醉了还缠人?”
洛新出了名的酒品不好。
“我先扶他下去,”张树说,“待会儿上来帮你。”
江阮点头。
包间里就只剩下了谢时屿跟他两个人。
听到洛新的名字,谢时屿收紧了握着江阮手腕的手,眉头蹙得很深,江阮被他攥得有点疼。
“我们也走吧?”江阮轻声问他。
谢时屿没反应,江阮只好伸手去试着扶他,但谢时屿本来就比他高很多,而且喝醉酒的人又很沉,他没能扶住,脚下一晃跌坐在旁边沙发上,谢时屿压住了他,鼻尖蹭到他颈侧。
江阮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推他,谢时屿忽然按住他肩膀,低头吮住了他的唇。
酒精甜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江阮浑身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又害怕张树会突然回来,心跳快要溢出胸膛,心想要不抽谢时屿一巴掌算了,又怎么也下不去手,嘴唇跟心脏一起发麻。
结果谢时屿却松了手。
他目光愣怔地盯着江阮的脸,痴迷缱绻,像是许久不见,指尖揉了下江阮湿润的唇瓣,俯身抱着他,下巴磕在他肩上,酒醉后的声音低沉温柔,叫他:“阮阮。”
第20章 吻戏
江阮呼吸一窒,心脏空荡荡的没处落脚,眼眶紧跟着就酸了。
他听到包厢外好像有脚步声,离这边越来越近,慌乱地伸手去推,小声说:“谢时屿,谢时屿……张导过来了,你起来。”
谢时屿是真的有点醉,他在晚宴已经喝了不少,来酒吧又跟着张树他们混喝了好几种,再酒量好的人顶不住,半醒半寐亲了江阮。
但刚才一摔,其实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又后悔有点吓着他了。
“别怕,”谢时屿不舍得松手,用力往怀里搂了他一把,然后才渐渐松开,动作很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时隔经年的安慰,“没事,没人看到。”
江阮要被他吓死了。
“你醒了么?”江阮嗫喏,“还能不能走?”
谢时屿那双丹凤眼染上微醺的笑意,“走不了,江老师还扶我么?”
“……我觉得这个酒吧楼上的客房也不错。”江阮轻轻地说。
“那还是回去吧。”谢时屿满脸遗憾,自己站起身。
张树恰好推门进来,一脸懵逼,“诶,你又没事儿了?搞什么幺蛾子,刚才还脸色那么难看,跟谁抢了你老婆似的。”
谢时屿无语,这下酒彻底醒了。
江阮走在最后。
张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这酒吧也不怎么热呀,江阮你怎么脸这么红?”
眼看他话音一落,江阮脸色更窘。
谢时屿觉得他真是多嘴。
“都已经拍了一个多月对手戏了,江老师还这么害羞?”谢时屿假装惊讶,对上江阮逐渐睁大的眼睛,使坏跟张树说,“没事,刚才酒醒了,跟江老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戏该怎么拍。”
张树恍然大悟。
明天要拍第一场正式的吻戏。
他充满理解地闭上了嘴,演员面对这种戏份,害臊是很正常的。
江阮又羞又窘,但也没法反驳,无比后悔过来接人,走到停车场实在没忍住,咬着唇闷头踹了谢时屿一脚。
谢时屿笑出了声。
回到酒店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凌晨醒来,江阮连片场都不想去了。
徐小舟去接他,难得看到他还在赖床,担忧地问:“阮哥,你身体不舒服啊,感冒还是发烧?”
江阮坐起身,眼圈乌青,幽幽地说:“我现在违约退组,会赔得倾家荡产吗?”
徐小舟:“……”
徐小舟诚实地说:“那恐怕不止。”
江阮:“…………”
他不甘心地换了衣服去片场。
钟寻去学了花滑,在滑冰场拉住楚听冬的那天开始,楚听冬的态度就缓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不怎么搭理他,但钟寻再像以前一样凑过去,他也一次都没有赶过他。如果碰到钟父发火想动手,他会找借口把钟寻叫走。
拍吻戏而已。
张树没有彻底清场,只是让闲杂人等不要旁观。
“演员准备好了没有?群演呢?衣服换完没?”副导喊人。
江阮的剧本早就翻烂,台词倒背如流,但仍旧不想过去。他犹豫再三,戳了戳徐小舟,“你还是把那个口腔清新剂给我吧。”
徐小舟手脚麻利地递给他。
一切就位,场记打板,“Action!”
钟寻觉得楚听冬最近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有点发毛,满心费解,“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不会知道我故意想搞他吧?”
狐朋狗友很无语:“你丫受虐狂啊,他对你好也不行?那不就说明他看上你了?”
江阮不信,斩钉截铁:“不可能。”
狐朋狗友:“……神经病!”
这场的一镜很快就拍完,转场外景拍二镜。
江阮逃课,看到谢时屿忘记带卷子,跑去学校给他送,结果淋雨发烧了。他没太在乎,还是接着泡吧,谁能想到晚上离开网吧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之前被他揍过的那群人。
他脸颊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手脚乏力,没有任何胜算,只能祈祷今天别被打死。
“怎么不跑了?”为首的混混叼着烟看他。
“跑不动,”江阮笑了下,“随便吧。”
他话才说完,小腹被猛地踹了一脚,五脏六腑瞬间移位,整个人砰得一声撞上身后的墙,肩胛骨像是碎掉了,疼得他冷汗直流。
“行不行啊,”江阮咬紧牙关,掩饰住颤抖的嗓音,语气挑衅,“不疼不痒的。”
一道拳风凌冽地砸上了他的半边脸,脑子都跟着嗡嗡作响,他最讨厌别人碰他脸,挨拳头,或者被扇巴掌,好像他是条又脏又臭的狗。
可能还不如。
殴打愈演愈烈,五六个人的拳打脚踢都落在他身上,如同白天刚淋过的暴雨。
街巷泥泞,他滚了一身泥,鼻腔耳朵好像都出了血。
濒死的错觉里,他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靠近,想喊他走,又发不出声音,何况那应该是幻觉,为什么谢时屿会在这儿呢?
身上的痛苦却真实地减轻了。
他看到那些人都被凶狠地掀翻在泥里,捂着肩膀或者小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想笑,又扯不动嘴角。
谢时屿脸色极冷,朝他走过来,江阮一瞬间还以为谢时屿也想揍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瞥向谢时屿身后,顿时瞳孔紧缩。
有个混混摇摇晃晃站起来,随手拎了根棍子,朝谢时屿受过伤的小腿砸过去。
江阮要疯了。
他满脸煞白,比自己挨打还紧张,满腔愤怒让他忘了伤痛,扶着墙根站稳,当胸踹过去一脚,那人差点被他踹断气。
“你没事吧?”他着急回头看谢时屿,蹲下想撩他校服裤子,手指剧烈打颤。
谢时屿一把拽他起来,拉着他走出小巷。
江阮其实并不知道谢时屿的旧伤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吴玉兰那么紧张,他就下意识觉得很严重,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鼻子一酸。
谢时屿去买了药,捏着他的脸颊,看他的伤,语气淡淡地嘲讽他:“真难看。”
江阮瞬间就憋不住了,特别想骂人,憋得眼尾通红。
“我都这么难看了,你还捏我脸?”
楚听冬不理他,盯着他红肿、还在渗着血丝的脸颊,喉结滚动,认命似的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钟寻魂都被吓飞了。
这一镜拍完,江阮要去重新化一下妆,他洗掉了脸上的血,几乎是纯素颜,然后做了红肿的仿妆,眼尾和下颌化了几道伤口。
张树在监视器后看着,还挺满意的,“早知道一开始就这样拍,比化妆更上镜。”
吻戏在楚听冬的卧室拍。
楚听冬拉着钟寻的手,把他堵到房门后,搂住他的腰,顺手挂上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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