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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完结+番外 (将渝)


  江阮又点点头。
  等谢时屿走了,他坐起身,去找徐小舟,拿了点药吃。
  谢时屿差不多五分钟就回来了,给他带了水,还有一份红糖糍粑。
  江阮就咬了一小口。
  谢时屿知道他馋,偶尔会给他买点除营养餐之外的东西吃,但他要是控制不住多吃,谢时屿也会管着他,免得之前减重都前功尽弃了。
  江阮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吃了药胸口没那么闷,就是有点犯困。
  “……还想吃一个。”江阮见谢时屿要把东西拿走,眼巴巴地拽了下他袖口。
  谢时屿没听他的,还是递给许镜,叫他带出去。
  等回过头,捏了下江阮的鼻尖,笑了笑:“馋成这样?”
  “有点饿。”江阮小声说。但是他平常吃饭都清汤寡水,饿也对它们提不起兴趣,刚才那是他半个月以来头一次尝到甜味。
  谢时屿拿了块橘子糖含着,化开之后,过去亲他。
  江阮还躺在沙发上,沙发不太高,谢时屿俯下身嘬吻他唇珠,江阮一瞬间尝到点甜,红着脸分开唇齿,让他吻得更深,舌根都被叼得发麻滚烫。
  但是等谢时屿松开他时,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又追过去舔了下谢时屿的嘴唇。
  “宝宝,”谢时屿叫他,冲他笑,“送你个东西好不好?”
  “嗯?”江阮坐起来,乖乖地并着腿。
  谢时屿从身后拿出来,江阮才看到是个玩偶,扎着揪,眼睛很大,有点丑萌,就是缝线不太周密,身子有点歪。
  他傻傻地拿着玩偶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觉得不对劲,跟他好像有点像。
  江阮惊呆,羞红了脸问谢时屿,“你缝的吗?”
  谢时屿没承认,也没否认,于是江阮知道就是他缝的。
  小玩偶脖子上还挂着根红绳,底下串了一个莹白的小玉珠。
  江阮捏着那个玩偶瞅了半天。
  谢时屿突然抬起头,去亲他的眼睛,然后握紧他手腕,挨着自己的脸,一寸寸抚摸过眉骨、眼睫、鼻梁和嘴唇,等到最后,江阮掌心都有点发烫,指尖微蜷,他拢起江阮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江阮心里一动,满脸还是红透,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没乱里春情难遣……一例里神仙眷……”——《牡丹亭》
  “……和你把领扣松,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牡丹亭》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谁能移动半分毫……”——《锁麟囊》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生死恨》
  “看大王帐中合衣睡稳……”——《霸王别姬》
  “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十八里相送到长亭——”——《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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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盖戳
  晚上江阮这场戏拍得精疲力竭, 嗓子哑到差点发不出声音,待在剧组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收工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 江阮还搂着那个玩偶, 揣在外套里舍不得放开。
  谢时屿放下保姆车后座靠背,江阮就很自觉地凑过去,挨着他躺下, 然后往前一蹭, 额头抵着他肩膀,整个人蹭到他怀里。
  江阮搂紧他脖子,玩偶搁在他俩中间挤着,他抬起头去亲谢时屿的嘴唇,累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 脚底火辣辣地疼,没有太多欲.望,就是想跟他贴近一点,亲了他一下,又小声忸怩地叫他:“老公。”
  已经快到深秋, 晚上还起了风, 很冷。
  谢时屿抖开毯子裹着江阮, 听到后顿时一怔, 然后嘴角勾起点笑, 捏着他下巴亲了回去,舔湿了那两瓣唇才松开他,掌心温柔,摸他的脑袋,“乖, 睡会儿,到酒店叫你。”
  “我不困。”江阮摇摇头。
  谢时屿见他还搂着那个玩偶,想从他手里拿走,江阮却拽着不肯给他。
  这部电影,谢时屿跟江阮拍得很过瘾,但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间他满心窝火,他向来听到场记打了结束板就能出戏,不管是拍什么样的角色,所以他在监视器后,看到的不光是祝春风,也是江阮,殴.打凌.辱的戏份太多,他真的没法看下去,只觉得心疼,如鲠在喉。
  江阮入戏太深,祝春风感受到的所有绝望和侮.辱,落在他身上,一丁点都不会变少,谢时屿明显感觉到他最近话都少了。
  谢时屿没法阻止他拍戏,只想他能稍微开心一点。
  江阮不能更好哄了,傻乎乎的,送他只小鹦鹉,贴一个创可贴,别人或许会嫌弃的东西,他都能记好多年。
  谢时屿记得以前在江阮家见到过好几个这种小玩偶,江阮都收在抽屉里,是小时候阮云秋给他缝的,每年过生日送他一个,可惜江阮不到六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谢时屿盯戏盯得心烦,脸色难看到张树都不跟他说话,索性就琢磨着给他做这个。
  他待在监视器旁边缝,缝坏好几个,才勉强做出一个像样的。
  “……你要搂它,还是搂我?”谢时屿捏他的脸,江阮脸皮薄,轻轻捏一下就红了,他手欠地捏完,又毫无愧疚地揉了揉他脸颊上的那点软肉,托着江阮的后脑勺,凑过去亲他。
  却被江阮拿那个小玩偶堵了嘴。
  江阮对上他那双丹凤眼中戏谑的笑意,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终于舍得松开手,把那个小好多号的自己放到旁边车座。
  谢时屿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把,让他躺好,江阮搂上他的后颈,指尖插.入他的头发,收紧,谢时屿俯下.身,顺着他滚烫的脸颊和耳根嘬吻,嘴唇贴着他白皙柔软的皮肤,叫他:“阮阮。”
  祝春风劳.改期间的戏份还没拍完,江阮一边继续减重,一边去拍那几场戏。
  还是日复一日地搬石头,被祝春风弄瞎双眼的那个人彻底离开了钢厂,还有几个跟着一起强|奸过他的劳.改.犯,虽然没走,但是再也没敢去招惹他。
  祝春风总听别人说他命不好,他不认,“命都是自己挣出来的,我不挣,我早十几年就死了。”
  江阮紧跟着,要拍祝春风在十年劳.改中的变化。
  1979年祝春风被捕时是35岁,可天生一副明艳逼人的面容,常带着笑,眼神沉静漂亮又有种掩盖不住的傲气,无论游.街多少次都磨灭不掉,所以并不显老。
  但他结束劳.改,离开钢厂时,已经45岁了。
  风吹日晒,他眼尾的细纹越来越多,双手粗糙皲裂,长了冻疮,肩膀被几百斤沉重石头压得塌陷,腰也佝偻。
  他吃饭再也不会细嚼慢咽,因为在钢厂稍微吃慢一分钟,就要挨打;他习惯低着头,不跟人眼神对视,肩膀有点瑟缩的样子;眼睛也被熬坏了,有一年监工故意叫他晚上去挑小钢珠,挨个儿塞到不到半厘米粗的管子里,只给了盏煤油灯,一连三个月,差点成了半瞎。
  1986年,生了场大病,差点死在钢厂,等到痊愈以后,人更消瘦沉默了,连戏都不唱了。
  “老兔子,”食堂吃饭的时候,几个监工从他旁边经过,笑嘻嘻地拿筷子去戳他的头,问他,“你的梁兄呢?唱你.妈的梁祝牡丹亭!”
  祝春风低着头,被戳得打晃,等他们走了,接着埋头机械地吃饭。
  钢厂劳.改不允许探视,他每个月会收到祝九龄寄来的信,祝九龄娶了妻子,对方也是他们的文工团的,祝春风劳.改释放的前一年,他说跟家人商量过,等他出来,要接他去家里住。
  这是整部电影里,祝春风最清瘦的一段,江阮咬牙往下减,手腕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他脱掉衣服,锁骨深陷,肋骨分明。
  每天晚上收工回去的路上,谢时屿陪他去片场附近跑步,跑到最后,江阮浑身都是湿汗,他脸颊白皙到透明,太瘦了,眼窝深邃,衬得那双眼眸更明亮,却还是漂亮、诱.人的。
  他身上有某种跟祝春风相似的特质,似乎永远不能被摧毁。
  “宝贝儿,”谢时屿见江阮撑着街灯喘息,就跟他一起停下,捂着他冰凉的双手使劲搓了搓,然后低头往他手心手背上呵气,“已经跑很久了,要是太累了,我背你回去?”
  江阮坚持不住了,乖乖地趴到他背上,手越过他肩膀,搂紧他的脖子。
  谢时屿背他的时候,觉得一点分量都没有,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江阮还抬起手凑过去,手背也要他亲一下,谢时屿忍不住笑,回头看他,说:“就会撒娇。”
  江阮小声哼哼。
  终于拍到刑满释.放的戏,祝春风扛着一个行李包,鬓角有了零星白发,嘴唇皲裂,十年来,第一次踏出钢厂。
  这场戏拍完,又是晚上,但江阮暂时还不能收工,等张树盯完另一组的拍摄,还准备一起商量下之后的拍摄细节,眼瞅着电影已经完成一半,还有片头和片尾曲,也该开始着手录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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