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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完结+番外 (蒸汽桃)


  邢策看顾长浥有点耷眉臊眼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那种要被主人扔了的小狗。
  “我也去停车场。”顾长浥还顶嘴。
  顾长浥十步之外慢慢走着。
  邢策回头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问姜颂:“他左右脸怎么不,不一个色儿了?你扇他了?”
  “嗯。”姜颂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前两天刚让顾长浥搬出去,立刻就跟他闹这么一出。
  他之前还觉得顾长浥明白事了,算个人了。
  明白个屁。
  自己辛苦保他下来,人家自己想怎么糟践怎么糟践,还敢挨着动脉下刀子。
  图什么呀他?
  邢策脸刷就白了,声音有点走调,“你打顾长浥了?你敢打、打打打……”
  “我之前没动过他,兔崽子长歪了就得收拾。”姜颂就不明白顾长浥以前那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
  “你……”邢策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心里给他挑骨灰盒,“你知道什,什么比野兽更危险吗?”
  “危险就危险,管不了他了我还。”这一天天的,姜颂上车的时候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邢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就是受伤,的野兽!”
  他话音刚落,“受伤的野兽”就拉开车后门,自顾自上来了。
  邢策拧着身子,想说什么又不敢,最后气馁地说:“……你不是自,自己有车吗?”
  “缝针的时候上局麻了,不能开车,麻烦邢叔。”顾长浥顶着一张阴阳脸,谦逊有礼。
  “合着你被人捅完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姜颂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行呢?”
  邢策往后视镜里看见顾长浥低着头不说话,从某个角度看就好像在含眼泪一样。
  看着一米八大几的个子,还怪可怜的。
  他却不由腹诽:这个兔崽子,姜颂当初怎么没把他往演员方向培养呢?
  姜颂两天没怎么睡好觉,生不过来这些闲气,很快就靠着副驾驶的椅背昏睡过去了。
  邢策打心眼儿里怵顾长浥。
  小崽子看姜颂那个眼神总阴沉沉的,无底洞一样,一双黄眼珠子看着就邪门。
  车上一路都没人说话。
  临到家门口,顾长浥似乎非常不经意地开口了,“邢叔,我看一直都是您接送姜颂,他怎么不自己开车?”
  邢策还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熟悉国内的交规,“酒驾后果恶劣,就是驾,驾照永久吊销,他那还能开车?”
  “那他那次车祸,是判了酒驾?”顾长浥轻声问。
  这个话问得邢策心里莫名舒坦,“判了酒驾”,就说明顾长浥直接相信了姜颂没酒驾。
  想起来这事就憋屈,他叹了口气,“医院测,测出来酒精超标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见顾长浥的脸色一寒,邢策浑身发凉,“你……问这干嘛啊?”
  “谢谢邢叔。”顾长浥等车在姜颂家门口停稳,下车到前排开车门。
  姜颂的头略略向一侧偏着,嘴巴微张,还没醒。
  邢策看见顾长浥伸手抱姜颂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你不受伤了吗?能,能行吗?要不叫醒得了?”
  他主要是怕把姜颂摔了。
  姜颂听见声音,皱着眉有点难受地哼了一声。
  “嘘嘘嘘,没事儿,睡吧。”顾长浥捋了捋他的心口,把他大衣的帽子拉起来包严了。
  姜颂把脸贴在他心口上,又睡沉了。
  邢策看他不肯把姜颂喊醒,低声提了一句,“他这两天都没,吃好睡好,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正,正泡方便汤呢,好像还是拿凉水泡泡,泡的。”
  他还添油加醋,“他那屋扔着一堆方便面八,宝粥什么的,跟高铁餐车似的。大,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他还是不放心,“姜颂为人就是太正派,吃了体,体面人的亏。”
  言下之意,就算姜颂揍了你也是你活该,你不要趁虚而入。
  顾长浥安静听完,只是点头,“谢谢邢叔。”
  邢策“嗐”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妈还,还说给他介绍人,说破大天他都不肯再去了,这破,破身子骨儿,总得有个人照应吧?可不能老有人折,折腾。”
  顾长浥一直弯着腰挡住要灌进车里的寒风。
  他冲着邢策笑了笑,“您有什么话,可以都发我邮箱上。现在我先送他回家,不然容易着凉。”
  邢策被他笑得透心凉,客套都客套不出来了,“赶紧抱走。”
  顾长浥小心托住姜颂的膝盖和脖子,把人抱出来的时候还没忘了跟邢策说一句“新年快乐”。
  进了家门,顾长浥发现所有的灯都黑着。
  集中供暖给房间里烘出一层虚假的暖意,更显出一种没人关注的冷清。
  顾长浥把姜颂抱到卧室里安置好,并不意外冰箱里的空旷。
  只是短短两天。
  大概是家政把不新鲜的绿叶菜扔了,冷藏层只剩下土豆西红柿和鸡蛋。
  冷冻层里所有的鱼虾和肉都没人动过,和两天前一样整齐地码着。
  顾长浥关上冰箱门,走出了厨房。
  年前那两天,姜颂都没怎么搭理顾长浥。
  顾长浥没把东西拿走,现在手又受伤了。
  姜颂就算再生气,也不忍心把他赶走。
  他注意到家里的冰箱又填满了,而且全都是他爱吃的。
  之前饿了那两天,他就总忍不住想多吃。
  但是一想到顾长浥这么做的原因,又不得不克制。
  顾长浥也不上赶着,姜颂爱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姜颂不主动跟他说话,他就默默地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屋子里虽然住着两个人,却安静得像是没住人。
  二十九那天,姜颂好不容易跟顾长浥开口,“欸,小姨让我过去吃饭,一块儿吗?”
  按照常理,顾长浥肯定会跟着。
  但他只是低声说了句“不用了”。
  姜颂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这个小崽子让他一巴掌打服了,听话了。
  但是却让人心里头酸。
  “真不去?我跟他们说了给你添碗了。”姜颂把围巾围上。
  “你身体好了,我就没必要去了。”顾长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话一套一套的。
  “行吧。”姜颂哪套也不吃,“那你就自己在家呆着。”
  姜颂把门带上了,顾长浥脸上恢复了冷淡,把刚刚拒接的电话拨了回去。
  “顾总。”对面是周秘书。
  “你说。”顾长浥沉声说。
  “根据前两天您给出的新信息,我们把‘血液酒精浓度超标’作为筛选因素加进去之后,联合之前的年龄性别和受伤害程度,最终把目标范围缩小到了两名患者,其中一位是女性,就只剩下一名患者。”周秘书说道。
  顾长浥的表情没什么起伏,“继续。”
  “当时因为那位患者是保外,身份有加密,使用了化名‘邢页’。”周秘书稍微停顿了一下,“那场车祸中,这位患者全身发生多处骨折和骨裂,三处肋骨断裂且扎伤了单侧肺部,双侧大腿和左手手臂中都曾钉入钢板固定,颈部处的利器致开放伤口单独缝了十六针。”
  顾长浥半天没说话,周秘书轻声提示了一下,“顾总?”
  顾长浥的眼睛很慢地眨了眨,“嗯,还有吗?”
  周秘书继续说:“当时患者过度失血,手术当中两次丧失生命体征。”
  顾长浥听见周秘书说了一个日期。
  他记得那一天。
  他甚至记得那一天是个出考试成绩的日子。
  和他合租的另外两个医学生在聊天,“Roy,又有人给你递情书了?”
  Roy是也是个中国人,天天都在记日记。
  当时Roy的话断断续续地从耳机里穿过来,“我有爱的人,不过是在很远的地方罢了。”
  他当时盯着手机上那个已经失效的号码,把耳机里的录音调大。
  那是心理咨询师每周发给他的脱敏催眠录音:“你晚上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决定要到外面走一走。你没来过山里,什么都觉得新奇。山溪淙淙地流走,晚霞里有鸟群掠过……或许你爱的人总会离开你,但你足够强大,可以抱有平和的心态,也就对离去无所畏惧。”
  “两次?三处?十六针?”顾长浥有些机械地反问。
  周秘书重复了一遍,“是的,当时的病危通知书由邢策先生作为家属签署。”
  顾长浥吞咽了一下,像是压住了干呕,“除了我,他们都知道。”
  “顾总,您没事儿吧?”周秘书有些担心。
  “还有呢?”顾长浥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静,“其他的呢?”
  “根据‘邢页’这个名字,我们查到了六项病危记录,其中包括窒息缺氧和呼吸器官积水等。并且当时都产生过立案记录,不过最后都成了未查出嫌疑人的无头案。”周秘书解释了一下,“这种事件基本都是商业争端导致的,在前几年风气不好的时候很常见。有些人可能在警察局里有保护伞,最后不了了之的居多。”
  顾长浥的眼睛几乎变成了鲜红色,声音里却再没有一点异常,“查,当时都有谁和姜家有利益纠葛,名单尽快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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