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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 (春日负暄)


  他本就对沈馥有意,如今陆既明看起来是丢开手去了,沈馥也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冷眼相待,他就更是开心了。
  “既来了,坐下喝两杯。”
  “好。” 沈馥朝他笑笑,于是也落座了。
  那一头,冼春来正殷勤地替陆既明倒酒,越挨越近,却突然惊叫一声站起来,酒也洒了。众人看去,只见陆既明脚边的猎犬正朝冼春来龇牙,原来是冼春来倒酒时挨得近了,脚尖碰到了狗。
  陆既明伸手去抓了抓狗的下巴,安抚两下,笑着说道:“吓着你了,这狗脾气大,有时连我也龇,养不熟似的。”
  闻言,沈馥给孟三斟了杯酒递给他,孟三忙去接,不仅接杯子,还要抓沈馥的手。沈馥手一收,说道:“家姐还醉在房间里,我放心不下,先回去了。”
  “好,” 孟三说道,“下回请你听戏。”
  沈馥站起来要走,走前还朝孟三笑笑。他见孟三一双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钩在他身上便知这是上当了。他走后大约一刻钟,孟三坐不住了,过了一会儿也站起来,说自己今儿不胜酒力,得先回家去了。
  孟三前脚走,陆既明跟着就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今天的记我账上。”
  他要走,冼春来也跟着站起来,满脸不舍,叫道:“大少,您说了今天......”
  陆既明仿佛着急往外走,头也没回,只拍拍他的肩,道:“洗了脸,车上等我。”
  外面的走廊里,孟三脚步匆匆,一边走一边兴奋得直搓手。他吩咐了富春山居的老板备点酒菜送到沈家姐弟的房间里,酒菜里加了点东西。算着时间,若是沈馥吃下去了,药性也该起来了。
  他匆匆地走,没留意到迎头有个店小二正过来,两人迎面撞上,小二手中端着的甜汤黏糊糊地撒了他一身。孟三叫起来,那店小二吓得连连哈腰道歉,他直道晦气,转头又去换了件衣裳。
  等料理停当,他站在沈家姐弟暂歇的房间门口,脸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房门半掩着,仿佛在邀请他入内。孟三再次搓搓手,推门踏进去。
  谁知道,人没见着,头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酒盅,砸在孟三的肩膀上,砸得他惨叫一声,酒盅里的酒洒了他一身,酒盅掉在地上碎了。一眼看去,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孟三以为自己被沈馥摆了一道,气得头上冒火,揉着肩膀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了。
  他走后,寂静的房间里,雕梅兰竹菊的木隔扇后,陆既明探出头来看了看,见孟三真的走了,回头把坐在地上的沈馥捞起来。沈馥恍如没有骨头似的,眼睛半眯着,脸上泛着红,整个人挂在陆既明身上。
  陆既明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捏住他两颊,晃了晃他的脸,说道:“给什么你都吃,有这么饿吗?”
  陆既明今日来富春山居,一是和孟三聊最近的船舶生意,另一个是他心里有所图谋。见到了沈馥,他本不欲节外生枝,谁知道沈馥竟惹到了孟三的头上。见孟三一副坐都坐不住的模样,他就知道孟三定是动了色心。
  他使人去挡了孟三一下,自己往沈馥所在的房间去,一推门上面就掉下个酒盅来。幸而他早有防备,接了个满怀,一进去,见沈令仪在贵妃榻上醉得睡死过去,沈馥趴在桌上,酒菜动了一些。
  陆既明忙叫人先将沈令仪送回家去,将沈馥捞起来,还没来看他到底吃了什么,孟三就要来了。他将那砸下来的酒盅又原样放回去,抱着沈馥躲到碧纱橱里。
  沈馥好像失了神智,但又没完全昏过去,只凭本能,拱到陆既明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不住地蹭他的颈窝和胸膛。陆既明捏着他后脖子把他从自己怀里撕出来,盯着他满是水光失去焦距的眼睛。
  “你这是算计谁,算计孟三还是算计我?嗯?” 陆既明低声问道,“又打什么坏主意?”
  沈馥却好像听不见似的,直往他怀里钻。现在陆既明就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任他说什么,沈馥都听不见,只顾水蛇似的缠他。
  陆既明干脆将沈馥抱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道:“先开车将冼春来送到醇园,就说明天请他唱堂会,再开辆汽车来接我。”
  今天跟出来的是刚痊愈不久的杨翎,眼观鼻鼻观心,多一句不问,只一丝不苟地执行。
  陆既明抱着沈馥坐进车里的时候,沈馥还不消停,坐在陆既明大腿上,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拉下来要亲他的嘴,亲不到就去咬他的喉结。开车的自然一眼也不敢看,陆既明被他缠得恼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不住地挡,一路坐车回去,出了一身的汗。
  “再动?” 陆既明咬牙切齿地道,“再动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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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不舍得杀我
  好不容易到了醇园,陆既明一路将沈馥抱回到卧室里。
  孟三用的什么药,陆既明心里也有数。不过是些床笫间助兴用的药,估摸着是孟三怕沈馥不好对付,药用重了。这个药不太伤身体,但不发出来总归是难受的,沈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直喘,衣襟早被他自己扯开了,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被他自己抓出一道一道来。
  陆既明帮他把衣服解了,沈馥却好像在沙漠里长途跋涉干渴难耐的旅人,陆既明的触碰就是他的甘泉。他抓着陆既明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用嘴唇去磨蹭他的手腕和虎口,轻咬他的手指。
  陆既明手指上戴了一枚绿汪汪的玉戒指,硌了沈馥的牙,他松了嘴,翻身把陆既明拉到床上。他越是急,陆既明就越是不急,手撑在沈馥的耳边。
  沈馥侧头去蹭他的手,脚顺着陆既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摩挲,喃喃道:“快点......”
  陆既明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发了狠,一把将沈馥翻过身去,压在他身上,脸凑到他脸侧,两人颊贴着颊。陆既明听着他急促的喘息,感觉到潮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自己脸上。
  “我数得真真切切的,” 陆既明说道,“你朝他笑了两回呢......”
  沈馥只觉得体内烧起一把火来,伸手胡乱地去抓,把挂起来的床帐都给扯散了。材质柔软的床帐好像流水一样垂落下来,遮住了满床的春光,只时不时漏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云收雨歇后,床帐内两人手脚交叠,沉沉睡去。半晌,床帐里伸出一条手臂来,手臂内侧还有几点红痕。
  沈馥龇牙咧嘴地从床上下来,腰腹处一阵酸痛。
  陆既明还趴在枕头上睡着,被子只盖到腰间,背部肌肉贲起,线条流畅,好似山脉蜿蜒。沈馥却无心欣赏,他从扔了一地的衣裳堆里找出自己的,在衣服最下摆处,咬开缝线,摸出一根食指长的迷香来。
  桌上拿来火柴划亮,轻轻一燎,迷香顶端就有白烟冒出来。沈馥屏住呼吸,将床帐撩起来,点着的迷香放在床头脚踏处,这个量够陆既明香香甜甜地睡到第二天中午了,什么动静都闹不醒。
  沈馥穿上衣服,最后再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陆既明,脚步轻轻地出了房间,反手掩上门。
  今日在富春山居,沈令仪没喝醉酒。他们姐弟俩的酒量都是实打实的好,多年来练出来的,作势发酒疯,不过是为了引起楼上雅间的注意。孟三不怀好意,沈馥也知道,要是孟三立身持正,那戏也没法唱了。
  酒菜他吃了些扔了些,药性有,但不强,不过是有个引子,怕露馅儿罢了。
  当时他趴在满桌的酒菜旁边,体内的些许燥热扰乱了他的心绪,他在想,陆既明到底会不会来呢?或许眼尖如他,也没察觉到异样?又或许他察觉到了,却没当一回事。
  他们二对一呢,对付孟三那个草包绰绰有余。
  尽管沈馥胸有成竹,毫不害怕,甚至一点和惶恐紧张相关的情绪都没有,但在陆既明率先推门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像稍微放下了一些,只是一些些而已。被带回醇园的一路上,沈馥都在认真扮演一个被下了药、神志不清的人,甚至存了几分坏心思特意捣乱,就是想要看着陆既明被他折腾得满头大汗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每当这样的时候,又或者是之前,偶尔早早醒来,看着陆既明毫无防备的睡脸时,他就会有所动摇。
  不如,将于维鸿所谋划的事情告诉陆既明?
  陆既明如今是平州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了,他没有办法,谁有办法?
  但这个念头只不过一瞬闪过,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了。
  喜欢不喜欢,逢场作戏还是动了真情,这些都是另一回事。沈馥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放在天平的一侧,而另一侧是陆既明所谋划的正事。这些东西要紧,能左右选举的结果,能动摇局势,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沈馥不敢将小阿的性命放在这上面赌,归根究底,他是不敢掂量陆既明口中的 “喜欢” 有几两重。
  心里在转这些弯弯绕时,沈馥脚下不停,绕开了几个巡逻的卫兵和起夜的仆从,顺着楼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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