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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牧冶)


  风吹树梢,齐项在死寂中缓缓抬头,嘴角都是红的,他嘴角挂着恰好的微笑,不多不少,不真诚也不虚伪讨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笑容。
  齐项:“我能处理好。”
  “你能处理好?呵,我们齐家丢不起这个人!”齐老爷子口中有怒,却已经缓过气来,语重心长到有点刻薄,“齐项,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蒋睿,没人纵着你胡闹。”
  “……”齐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自嘲地哼笑,“我一直看得清楚。”
  白绩心跳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他骤然忆及蒋睿打齐项时吼的两个字“野种”。
  所以….这个身份是指的那个吗?
  他从来以为齐项拥有一切,所以能够一直从容自信,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让自己傲然面对所有磨难挫折,或许还能拉自己一把,可是现在,白绩头一次意识到,齐项包容着他内心的阴暗,自始自终保持阳光,从没袒露过自己的痛苦。
  当白绩意识到齐项也有说不出的过往,他心脏蓦然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手里然后贯在地上,溅起的泥水让人觉得狼狈。他突然后悔自己没对齐项好一点。
  而另一边单方面的斥责还在继续,白绩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往树丛内躲了躲。
  “以后离白绩那小子远一点,他不是你应该结交的人。”齐老爷子顿了顿说,“这种事,别发生第二次了,知不知道?”
  齐项没有回答。
  齐老爷子高声再问了一遍,“听到没?!”
  “……”齐项还在沉默。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这一下似乎更重些,齐老爷子接受不了齐项无声的反抗与忤逆。“齐项,你要分得请好赖。”齐老爷子撂下这句话,对保镖招手,“回去!留他站在这儿想!”
  校园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穿廊道的声响,连树与花的骚动都静悄悄的,仿佛在躲避什么,白绩低着头,企图把自己隐藏在绿荫下,他面无表情,低敛着眼眸,嘴角颤抖,他死死咬住下唇。
  果然,因为他齐项不仅差点背上处分,还被他爷爷打骂了….
  白绩眼前一黑,黑暗中闪现出了一些不太美妙而错乱的场景,那一刻他无端讨厌起自己,似乎他总是能给身边的人带来些不好的事。
  白绩:“……”他踩着草地,默默的转身,想把这场“爱的教育”抛掷脑后,如果可以,他要找个机会搬出寝室,也不要再去打扰齐项吧,不要让他在家里难做。
  他刚下定决心,忽然,一双手勾住白绩的肩膀,然后他的头发被人按住揉搓了几下,白绩一惊,身子僵住。
  “白雀儿。”耳畔传来温热的呼气声,“谁惹我的小同桌不高兴啦,满脸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鸟第一百零八次自责,第一百零八次被当场擒获。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34章
  说话间,齐项揽着白绩转了个方向,一路往宿舍走,还有十来分钟下课,反正一个下午都虚度了,不如再虚度地彻底点,在逃课这一点上两个人有着随心所欲的默契。
  齐项带白绩抄近道走了一条竹林小道,这也是丹毓情种们爱大半夜互诉情肠的地方,虽然他俩走这儿不太合适,但好在这里人烟稀少,适合吐露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真言。
  “你听到我爷爷说的话了?”齐项笑着说,“我早就瞅见你那俩圆溜溜的大眼珠了,藏都藏不住。”
  齐项说完能感觉到手臂下的人肢体蓦地僵硬,冰冷的面孔下都是自以为能掩人耳目的小心思,他保留了一些坏心思,特地没往下说,想看白绩会有什么反应。
  “嗯。”白绩看似冷静地回了简短的一个字,但他心里在打鼓。
  齐项要跟他摊牌了吗?还是说他应该主动点不让自己的室友为难?他应不应该先道个歉?
  烦死了他妈的!应裘这个崽种什么时候死?
  白绩垂下的手微微一颤,然后在裤兜里掏了三次才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粗鲁地扯去糖纸后,尖尖的小虎牙一口把又脆又粘的糖拦腰咬断,不出意外地粘牙了,咬不动,他眼皮一横斜,和空气斗气。
  “什么破糖啊,还和牙打架?”齐项看了发笑,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而后自来熟地从他兜里再掏出一颗放到自己嘴里,他慢慢叹了口气,开口道,“白雀儿啊,你就是心思多又藏不住,是不是怕我因为我爷爷不理你了?还是说你准备自己先远离我,不让我为难?”
  白绩:“……”
  这个人就跟在他脑子里安了家一样,把自己的所有心思都猜透了。
  齐项:“能左右我选择的也只有我自己,我想跟你玩,他拿枪指着我脑袋我也不会改口风,你就安心吧。”
  “更何况,今天发生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无论是蒋睿的事、应裘的事还是我爷爷的事,这些意外和错误你没必要都揽在自己身上,我要是刚才不找你,你是不是得半夜愁地睡不着觉?”
  白绩略略侧头,余光正好撞上齐项温煦深黑的眸子,他下意识撇开脸,耳朵唰地烧了起来,心头陡然轻松不少,他定定地望着前方,嘴硬道:“我没愁,你想多了。”
  说完他甩开齐项,红着耳朵大步流星往前走。
  齐项扯着他的衣角,两个人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齐项遛狗似的在白绩后面大爷散步,走了几步等嘴里的糖嚼化才问:“雀儿,我们现在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要不彼此坦白点事,交交心?”
  有话问?
  白绩停住脚步,扭头飞给他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公平起见,我先说个你应该知道的秘密。”齐项眨眨眼,“我是私生子,因为齐太太生齐祺的时候早产,对身体造成了影响,我在八岁的时候才被爷爷接回去。”
  齐项说这话时,一脸的无所谓,甚至有点兴致盎然地盯着白绩。
  白绩听完他的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他们对你好吗?”
  齐项心脏的柔软处似乎被羽毛挠了挠,嘴角止不住往上扬,泄气地轻笑两声,有些纵容和无奈地说:“你…你就想到这个?”
  白绩点头,“对啊,我仔细想想王阿姨对你有点冷淡。”他都不知道齐项笑什么,是不是在强颜欢笑啊?白绩思考到这种可能性,顿时觉得齐项的笑容很刺眼,他立即上手,两根食指压在齐项唇角,把他的笑容压平。
  齐项捏捏他翘起的发尾,目光柔和,他说:“还可以,衣食无忧,我是她丈夫出轨的证明,是她心理的一根刺,她对我已经尽力了。”
  齐项想,白绩真的很奇怪,他有的时候能被一个小动作搞得害臊要骂人,像炸毛的刺猬不近人情、见人就扎,有的时候却会异常柔软直接,比如他现在就歪着头,直勾勾盯着自己,一点没觉得自己说那句话时有多可爱。
  “哦。”白绩松手,捻捻指尖,“你想问什么?纹身的事还是我…我爸的事?”
  这是白绩脑海中想到唯一值得和齐项等价交换的事,但他没与齐项那么豁达,很多简单的话跑到嘴边就被封闭的唇堵了回去,他在犹豫,在尝试,在心烧。
  “我以前…”他还是开了话闸。
  齐项打断他,“不用说以前的事,说说最近的,我一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打应明友?”
  “……”白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他别开脸,咬咬牙说,“我以前住在你家前面,那个稍微小一点的独栋别墅是我家的,白务…”
  白绩在挤牙膏地讲故事回避问题,齐项却没有放过他,白绩说话时他也在说:“是因为那个叫李易的女生吗?应明友对她做了什么导致你发火呢,让我猜猜…”
  “……”白绩说不下去了,他眼尾压成锋利的一条线,危险地眯着眼,斥道:“齐项!够了!”
  齐项没停,甚至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重,像是在逼问,“应明友猥亵李易被你撞见了,所以你打伤了他,背下所有罪名,而现在你宁愿把自己的伤口撕开也不愿意告诉我打人的起因经过,是吗?小英雄?”
  这一句小英雄像是嘲讽,嘲讽白绩自讨苦吃,徒惹一身腥,他哪里是什么英雄,只是个妄图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暴徒,他不想再聊这件事了!
  “齐项,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这样不地道。”他轻轻冷冷撂下这句话,再次甩下身后的齐项快步往前逃跑。
  齐项悠哉地保持着与白绩相通的步调,不紧不慢又给白绩留了点空间,他行为绅士,言语却残忍,“白绩,盲目的自我牺牲是没意义的,你能救一个李易,但是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应明友现在在一个家教中心教初中生,多的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他作为一个受害者赚够了同情,失去的一个工作对他根本没有影响,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对高中生下手,为什么不敢对更懵懂的初中生下手?你说未来的受害者会不会怨恨你,你把应明友逼到了她们的身边,却没有再次伸出援手。”
  “白绩啊,你这一举动,救了谁,又会毁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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