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丝毫作用,闻浪西那绷着青筋的手腕不是傅关所能撼动的。
“再问一遍,听见了吗。”闻浪西不顾傅关的反抗挣扎,捏着他下颚的手持续用力,继续冷声问道。
傅关此刻不能回答他,因为他跟须季真的没什么,若是答应了,倒是会适得其反,验证了他们两人未曾有过的关系。
“我跟他……真没关系……松开……疼……”傅关紧蹙眉头垂眸看着闻浪西那正在用力的手腕,他觉得自己的下颚骨快要被捏碎了。
由于傅关垂着眸子,因而错过了闻浪西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绝望与疯狂。
闻浪西突然松开了傅关的下颚,没待傅关喘口气,便伸出双手包裹住傅关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人的唇。
两人唇齿刚刚碰到,傅关的身体就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是他与闻浪西的第三次接吻,没有以往的温柔,没有口红的香味,有的只是粗鲁与狂乱。
闻浪西吻上傅关的唇后,先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唇瓣,接着将其下唇含在嘴里,用力吸吮,直到血都涨到被吸的那处时,闻浪西才稍稍让开,垂眸看见那原本性感的薄唇变得红润饱满,上面还沾染着他的津液,晶莹剔透。
傅关被对方吻得双腿发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连耳垂都变得诱人。
趁着闻浪西松开的这个空闲,因为他的脸颊仍被对方那宽大温热的手包裹固定着,便没做徒劳的挣扎,只是立刻出声,带着些颤音的腔调,“浪西,我跟须季真的什么都没有。”
傅关刚说完,闻浪西就又猛地低头咬住傅关的上唇,一边吮吸一边舔舐,动作粗鲁地像是要将这瓣柔软吞入腹中。
等将上唇的颜色吸得和下唇一样火红热烈时,闻浪西这才缓缓地再次松开,眼神中带着一股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直直地盯着傅关泛着红晕的脸颊,用低哑的声音道:“我不管了……”
说完顿了顿,用那狭长的眼睛阴沉地盯着傅关,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不管你讨不讨厌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得到你。”
“不想再忍气吞声了!”闻浪西越说越激动,由刚开始的低哑变成阵阵嘶吼。
“我以前那么懂事,那么听话,为了让你开心做一切我不想做的事,你知道我在内心空荡荡的时候有多想用刀片割自己吗!”
“为了你,我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没有了!可我还是得不到你,永远都得不到你……”
“我不想再顺其自然地让你慢慢喜欢上我了,等不来的,也不想再等,我想现在就在这儿,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说到这儿,闻浪西松开捧着傅关脸颊的手,将其整个人圈到自己的怀里,通红着眼睛,快速地说道:“别怪我,别怪我,别怪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被一个精神病喜欢上肯定是你的耻辱,但我还是忍不住拉你下地狱,原谅我,原谅我喜欢你,原谅我对你做的所有事………”
傅关直直地怔在原地,任由闻浪西对着他嘶吼,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即使他的肩膀被挤得生疼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一刻傅关才意识到,闻浪西这段时间是有多压抑,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悲伤全都被他深深地按压在了心底,即使心脏早已溃疡恶臭且破败不堪,还是不断得往里面注射着毒药。
而最可怕的是,这毒药都是自己给的,都是因为自己闻浪西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歇斯底里的模样,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因为自己……
强烈的羞愧,自责、内疚感包裹着傅关的身体,让其无法思考,任由着闻浪西在他身上的所有动作。
闻浪西紧紧抱住傅关后,没有停留一刻,便将他的一只手从傅关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傅关的皮肤很滑嫩,宽大火热的掌心在傅关身体上快速游走,傅关的腰窝,后肩,脊椎,蝴蝶骨上都印满了闻浪西用力抚摸揉捏出来的红痕。
这些还远远不够,闻浪西开始吻傅关的脖颈,从脖颈到耳垂,一下又一下,啃咬吮吸,傅关身上的香味缓缓飘散进闻浪西的鼻息,使其呼吸越来越急促且厚重,恨不得将傅关跟他融为一体。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闻浪西像许久未吃肉的狼,红着眼,贪婪地想要很多。
这一刻的闻浪西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看都没看傅关一眼便将人抱着拖拽到自己的床上,将傅关修长的双腿分开,欺身压上,急不可耐地摘掉那人的眼镜,开始亲吻啃咬傅关的喉结。
在亲吻的同时再次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都来不及解扣子,便直接将衣服推到傅关胸前,露出这人白皙的腰腹以及胸前两点淡淡的殷红。
闻浪西开始用手在傅关的胸膛及腰腹间来回抚摸,动作略显青涩,毫无章法,但却又带着浓浓的占有意味。
等将那秀气的喉结吻红,又转移战地,重新吻上傅关此刻那殷红饱满的唇。
彼此的唇瓣刚刚贴上,闻浪西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在那处私密的小空间内放肆地扫荡,贪婪地占有,傅关湿软的舌头被闻浪西逼得无处可逃,只得跟着他的节奏来回摆动。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闻浪西的性器越发的涨硬,难耐得蹭着傅关的大腿根。
相比于闻浪西的急切,此刻的傅关正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眶泛红,含着闪烁的波纹,他仍旧沉浸在强烈的愧疚中,无法回神。
没人能体会到傅关此刻心情,在他身上,愧疚这种情绪永远占据着上风,只要出现,他便会一直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从小就这样,从记事起就这样,他永远活在愧疚的阴影里……
此刻的闻浪西跟疯子已差不多,哪能注意到傅关眼底的神情,他只觉得整个人在着火,急需一个泄火的容器。
闻浪西的身体向下移了移,埋头在傅关的胸口,轻易就找到了那两点殷红,像是沙漠中的人遇见水一样,贪婪又渴望的将自己的唇附了了上去,身下的人身体突然轻颤了一下,闻浪西像是没有发觉般,火红着眼吮吸着傅关的乳头,将其舔硬,像是一枚小糖果一样,令闻浪西更加兴奋。
他的性器已经憋涨到极致了,闻浪西顺着傅关的胸膛,从上到下依次密密麻麻地吻过,等到了肚脐这处,闻浪西抬眼看了看,这人连肚脐都这么好看。
闻浪西的身体向后拱了供,摸到傅关的睡裤,想都没想,就抓住那人的裤腰,一把将傅关的睡裤拽到膝盖处。
还没来得及看,便听到一道低哑的带着颤抖和哭腔的声音,“别……”
这是傅关的哀求声,闻浪西跪坐在傅关的双腿间,粗喘着呼吸盯着那人紧紧咬着的下唇,闻浪西突然紧紧地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欲望,但其中又夹杂的讽刺,“不要我,那你要谁?”
说完,没待傅关说话,闻浪西便伸手隔着白色内裤,一把握住傅关的性器。
傅关的性器虽然有反应,但并不强烈,闻浪西在摸到后怔愣了一瞬,随即耳根就不由得红了。
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处男,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因而在摸到傅关那手感极佳的性器时,难免会有些奇妙的感觉。
这个想法的浮现,将闻浪西心头的戾气冲散了些,眼睛也逐渐清明了起来。
闻浪西在揉了揉傅关的性器后,就又松开了手,重新压在傅关身上,闭眼吻着傅关白皙的脸庞,这次的吻比刚才多了些温柔。
但就在吻到傅关的鬓角时,闻浪西突然发觉自己的唇下多了一层湿润,这人的鬓角是湿的。
闻浪西倏地睁眼,随即就看到傅关眼尾划过一行泪。
第二十四章
闻浪西仿若一个没了电的机器人,呆愣地趴在傅关身上,直直地盯着傅关眼尾的泪痕,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身下的傅关上衣还被推在胸前,裤子被脱掉一半,冲着血微肿的唇瓣特别诱人,脖颈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口那两点也被闻浪西吮吸得微微泛红。
而这无比旖旎的风光都比不上他眼中泪水来得猛烈,顷刻间便将正在发狂的闻浪西激醒。
“你……”
闻浪西趴在傅关身上,薄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挤出一个字,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喉间像哽了一块石头,堵着他所有的言语。
闻浪西那处还硬着,他很想不顾一切地脱光傅关的所有衣服然后狠狠地贪婪地占有他,但那人的眼泪却像是一道定身咒,将他定在原地无法脱身。
室内的空气就凝固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闻浪西忽然像泄力般一下子就将面目贴到傅关的脖颈处,轻轻吻了吻那人脖子上的吻痕,声音沙哑而苦涩,“就这么讨厌我吗……”
说完,不待傅关有任何反应,闻浪西便立即起身,动作粗鲁地将傅关的上衣整理好,将其裤子也重新提了上去,扯过被子将对方捂严实后,弯腰低头,重重地将傅关殷红的下唇咬住。
傅关闭着眼蹙起了眉头,很疼,感觉快破皮了。
太疼了,傅关的腿在被子里乱蹬了几下,伸出手抵住闻浪西宽厚的肩膀,想阻止这人继续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