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丫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就算武力值不如恭先生我也要用视线杀死他!
混蛋的冷血肉食动物我祝你下辈子没有牙!
结果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恭先生突然抬手一个耳光把我抽得跌进角落里半天没缓过来。
恭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看着我。
看我。
我。
“……我次奥刚刚不是说了别打脸吗!!!”
“这次我没用拐。”
“……”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去你妈的算你丫狠!
云雀恭弥老子再来找你玩就不是人啊不是人!
※※※
我蹲在保健室椅子上斯哈斯哈的给脸上的巴掌印拐子印抹紫药水,旁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沢田纲吉则是一脸胃溃疡前期的阴郁表情。
这种惨状吓得夏马尔都忘记去调戏女学生,视线在我们两个来回游移。
“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一次指环争夺战吗?”
“开什么玩笑,云雀前辈现在的攻击简直比争夺战的时候还要凶残好吗!”
“……骸连续两周不停的在梦里骚扰我,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一只凤梨,简直比争夺战还累。”
“有那种的……阿纲你也是辛苦……”
“云雀前辈也很……彼此彼此……”
战友啊!
终于找到吐槽的组织了!
和沢田纲吉视线交汇的瞬间眼泪就飙出来了。
“呜……每次看到骸那张欠揍的笑脸我都恨不得拿蓝波的十年火箭筒轰了自己,让十年后的我来对付这只凤梨妖怪吧!”
“嗷……在你轰完之后能不能也给我用用,让十年后的我替我承受云雀前辈暴雨般的攻击吧!”
于是我们两个废材在保健室里相拥而泣,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当然结果是我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严重睡眠不足的某十代目噎的直打嗝。
“玫兰萨你那么强,十年后的话肯定能打得过云雀前辈的!”
“……”
谢谢你啊阿纲。
可是这句话完全让我高兴不起来阿喂!
“这么说起来,好想知道玫兰萨十年后是什么样子的啊……”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去他的十年后,就是一百年后我也是这个样子。
“……什么?”
完全没听清楚,沢田纲吉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揉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就地胡扯:
“我说,你这么惨我也这么惨,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
“玫、玫兰萨……”
“干啥啊你那么惊恐?”
“你后边……”
还没等我回头,颈间横过来的一道冰凉物体顿时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熟悉的呼吸,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浮萍拐的触感……
下一秒,从身后传来的恭先生清越的声线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哇哦~小动物,你好大的胆子啊。”
“云雀前辈!!!!”~~o(>_<)o~~
能不能别拿拐子抵着我的喉咙,一看到它我浑身上下疼都疼死了!
一拐子把沢田纲吉从窗户抽出去,恭先生危险的眯起凤眼。
“所以,需要我拎着你回去吗?”
“不不不不我自己能走!!!”
“哼。”
披在肩上的校服袖子随着他转身的同时打在我脸上,那力道堪比迪诺的鞭子。
丫的连个校服都欺软怕硬!
但事实上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捂着脸跟在恭先生身后。
我已经被恭先生彻底驯服成一只小动物了……
一进接待室的大门我立刻缩进角落里筛糠:
“云雀前辈我知知知知道错了呜……”
“是吗?错在哪儿了?”
“我我我不该在心里骂你不是人……”
“……”
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恭先生二话不说单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按在墙上。
那句【英雄饶命】还没喊出口,他头一低就堵住了我的嘴。
没有任何吻技而言近乎撕咬般的吻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根本发不出声音来,齿列咬在唇上产生强烈的钝痛感,隐隐还能尝到腥甜味道,半强迫性的唇舌交缠,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隙。
就当我以为自己会因无法呼吸憋死在这个冗长的吻里,恭先生才堪堪退开一个缝隙供我换气。
他吊着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我。
“说吧,想怎么死。”
“……我能选择活下去吗?”
“你说呢?”
我说能,你会放过我吗tat
“呐、呐……云雀前辈……”
“嗯?”
“十年……十年之后,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看你真的是想去死一死了。”
“……”
都这种时候了说点好听的会死吗!
他眉毛一挑,我的火气瞬间就熄灭了。
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我扬起头小心翼翼的含住恭先生的唇,轻轻舔了舔,脸已经热成了一片。
“十年之后,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恭弥?”
恭先生的手也不知何时搂住了我的腰,在我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漆黑的凤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把我的头按进怀里,手指安抚似得摩挲着我的后颈。
良久的沉默。
在我几乎就快要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发出极小的一声:
“会。”
“!!!!”
嘿~
嘿嘿嘿~
恭先生果然还是没有不解风情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嘛!
虽然让恭先生说上两句好听的很艰难,但也不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嘛~
“云雀,开心。”
站在窗台边上毛茸茸的云豆突然来了句,“小动物,开心。”
哎嘿嘿~我是真的挺开心的啦~
不过恭先生?
我悄悄抬起头,看到他嘴角都扬起来了。
这才是情人之间才应该有的相处方式不是吗?
孤高的浮云也有温柔起来的时候。
妥妥的。
我正偷着乐呢,下一秒恭先生一把把我甩到沙发上去了:
“笑得这么猥琐,咬杀!”
你才猥琐你们全家都猥琐!
云雀恭弥我要跟你死磕!!~~o(>_<)o~~
※※※
空气中氧气稀薄的近乎于无,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口如同针刺般疼痛不已。
眼前一阵阵发黑,周围忙忙碌碌的身影已经变得非常模糊,焦急呼唤的声音都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完全不能动弹……
好难过……
“……玫兰萨大人!”
谁啊……
“请把透明奶嘴从身体内显现出来,玫兰萨大人!”
混蛋……我都动不了……
哪里还能……
“没办法了,先把玫兰萨大人转移到特殊隔离室,快去找……把那个也拿来……”
我想说吵死了,可完全发不出声,残存的意识断断续续地报告着外界的状况。
好像有人脱了我的衣服再换上新的,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四肢很沉很沉根本不听指挥,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助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然而驱散这种恐惧的是来自胸口熟悉的暖意,那是让我成为复仇者监狱长的彩虹之子,那是陪伴了我多年的奶嘴所产生的共振频率。
——是百慕达。
“玫兰萨大人。”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耶卡叫着还不是监狱长的我的名字。
“请睁开眼睛,玫兰萨大人。”
“……”
我是回到复仇者监狱了吗……
由于大口换气喉咙仍然隐隐作痛,率先进入眼帘的是占据了房间大半地方摆放规矩整齐的各种电子器械和医疗设备,床边围着六七个的完全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
他们当中有的看起来像是医生,有的又好像是工程师或者技术人员。
我次奥到底谁趁我不在雇佣的这群家伙,难道不知道复仇者监狱不允许穿一身白吗?!
面对这种场面我有点懵。
转了转已经死机的脑子,我记得我刚刚应该是在沢田纲吉家里蹭过晚饭,接到恭先生的电话就准备要去并盛商店街找他才对……
现在是闹哪样?!
我怎么不知道并盛中央病院有这么齐全又豪华的设备和病房啊!
不过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扶着额头坐起来,我发现我身上并不是之前穿的并盛校服,也不是医院里应该穿着的病号服,反而是最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裤。
竟然也是一身白色……-_-|||
这要是被百慕达那货看到,肯定会用“身为复仇者监狱长竟然还想漂白”为理由狠狠修理的……
说起来我刚才分明感觉到了百慕达的奶嘴的存在,可是他人呢?
下意识抚上胸口,手指所触及到的某种物体让我猛地睁大眼睛。
……我的奶嘴?!
怎么会在身体外面?!!
这层壳似的东西到底是谁套在上面的啊!!!
不对,重点还是它怎么会自己从身体里跑出来啊即可修!!
被reborn看到我也会死的很惨的!!
经过这种刺激我终于想起了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