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任他在自己头上毫无技术含量地乱揉,“就你聪明。”
白玉堂一手扔开微湿的毛巾,把脸贴在展昭腹前,闷声道,“猫儿……我有点不舒服……”
“嗯?”展昭闻言一惊,揉揉白玉堂头顶,“怎么了?”
白玉堂慢慢地抬起头,“我欲求不满。”
(╯‵□′)╯︵┻━┻展昭直接糊了白玉堂一脸,“不满什么啊你。来说说案子。”
展昭推开白玉堂,盘腿坐到床上。白玉堂转过转椅,单手搁在桌面,看着展昭,“我还真是想……操哭你啊。”
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赶紧抬手接住展昭甩过来的枕头,“好了好了,来说正经事。”
展昭嘁了一声,亏你知道正经事。
“首先,我们知道了沈楠的真正身份和死因——一个帮某走私组织运货出境的人,以及因被怀疑在工作过程中私吞了雀罗衫这支簪子而被灭口——这么看来,这支雀罗衫对这个组织还是蛮重要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当然这得等公孙那边来消息。”
“接着,解百,沈楠的男朋友也是同伙。按他讲的,他们加入这个组织的机遇是在一个酒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问问解百一些问题,比如在偷卖□□的那个人的长相。”
“另外还有那个走私组织,我也不期望警方那些人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这里还是得靠公孙了。”
展昭边听边轻轻地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白玉堂起身,整个人压在展昭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做【汪汪汪】爱。”
——
公孙策接完展昭的电话,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有另一个客户也让他找有关于“雀罗衫”的消息。
公孙咬咬唇,马上打开电脑——这个雀罗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公孙策转头看着手边的一杯热牛奶,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孙铭的眼睛,“早点睡。”
“嗯……”公孙策有点心虚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要开始了……
☆、第八章
公孙策伸手拿过右手边的黑咖啡灌了一大口,本来就酸涩难忍的双眼并没有因此而舒服多少,一涌而起的倦意还是让他打了个哈欠。
手指头在键盘上敲下CTRL和S*,公孙策等伸了个懒腰。昨晚他通宵把目前能得到的所有情报都给整理出来了,可惜那个国际性的走私组织行事并不高调,而且从未有过入罪记录,既然正面的调查没有用,公孙策就打算用一些特殊手段了,当然了,目前暂且无法调查出一些东西来,但是关于那支雀罗衫,但是有了很大的消息——
且说这宋朝的第四位皇帝宋仁宗,赵祯,曾有一位张贵妃,该妃子的性格温柔善良,深深印在宋仁宗心中,可惜红颜薄命,该妃死年三十一岁,因暴病而终。宋仁宗不顾朝中大臣劝阻,追封张贵妃为温成皇后,也就是张皇后。
这支雀罗衫,就是在张皇后追封仪式上,宋仁宗亲手为其尸身戴上的头饰之物,因为宋仁宗对这位娘娘的用心之深,使得这支簪子在方方面面都是一等一的绝品,在相关书籍上皆有记载此物。*
不过……像这种品质绝佳的簪子,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肯定不止就这么一支啊……能让那些人对此这么看重,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公孙策想到这里就止住了思路,毕竟接下来该想这些事的人,可就另有其人了。公孙策把文件打包,直接发到白楼专用的邮箱,然后发了条短信给白玉堂告明自己已发送。
伸个了大大的懒腰,公孙策揩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看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啧,这都早上七点多了……
“扣扣——”
公孙策被这阵敲门声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手忙脚乱地关掉台灯,“啪——”一声合上电脑,手脚并用地“噌——”一声扑到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实打实——一切皆在无声中。
门被轻轻打开,公孙铭看着床上那一团突起,又看了看房间周遭,走到床边直接把手伸进被窝里——
“好了,别装了。被窝都是凉的。”
公孙策慢悠悠地伸出头,顶着一头乱毛看着公孙铭,“铭铭……早。”
“你又通宵做事没睡觉?”公孙铭紧锁眉头,显然不是很高兴。
公孙策坐起来,心想要不是知道你会啰嗦这种事我才不会吓得跟狗一样蹦上床呢。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公孙铭也只好作罢,“早餐做好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你现在最好是补上一觉。”
“好好好——快去学校不然该迟到了——”公孙策催促着。
公孙铭看着他头上那根随着动作而晃动的呆毛不禁伸手揉揉——公孙策浑身一震,相反公孙铭则是淡定脸地收回手。
“没大没小的……”公孙策揉着自己脑袋,嘟囔着。
公孙铭看了他一眼,思量再三,还是说出口,“公孙策……没有任何一项有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属于父子关系。”
公孙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半晌才吐出来一句,“白眼狼!”
公孙铭没有回答,转身走出房间。
公孙策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
白楼这边的一家子还没起来。在本来属于展昭的房间里,此时床上却躺着一小二大三个人。其实就是昨晚白芸生说自己想和展昭睡,展昭当然不会介意,但是某个白姓的成年男子却不乐意,本着“我媳妇我都没和他同床你个小屁孩瞎凑什么热闹”的观念,白玉堂也爬上了展昭的床。
白玉堂是被轻微的手机短信铃声给叫醒的,白芸生睡相极差,睡熟过去可以直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画八卦图,他昨晚几乎是被白芸生给踹了一整晚,根本没怎么合眼。反观展昭倒是那种睡过去就雷打不动的,白玉堂突然有点心生羡慕。
“已发货(~ ̄(OO) ̄)ブ请签收~”
白玉堂半睁着眼看着公孙策发来的短信,把横在自己腰间的白芸生的腿给轻轻地挪开,换好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
厨房里,白玉堂一手拿着勺子煮咖啡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公孙策发来的邮件。按理说,这支雀罗衫的确是有一些价值,对,它确实可能因为它的制作年间和意义而价值连城,但这绝不是绝无仅有的。一支古簪,对于一个大规模的走私集团而言,并不算是很罕见的,他们更不会因为这支簪子大动干戈地去学校杀一个人,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他们。
白玉堂把火关小,也就是说,这支雀罗衫,抛去它原本的身份来讲,它更有可能拥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存在……
“早……”展昭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玉堂关掉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感觉到展昭靠在自己的后背上不禁扬唇一笑,“怎么了?没睡醒?”
“嗯……”展昭用脑袋在白玉堂背上蹭来蹭去,“我是被饿醒的……”
白玉堂转身,手里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人,弯颈在展昭发旋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去刷牙,早饭准备好了。”
展昭砸吧砸吧嘴,盯着冒着白气的咖啡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悠悠地去洗漱。白玉堂见他这样就知道,这货是真饿啊。
两个大人的热咖啡和一个小孩的甜牛奶,外加两位宠物先生的专属伙食,这可不就是温馨的早餐时间吗?
“公孙已经找到关于那支雀罗衫的消息了,不过相比之下我更为在意的,是他提到的另一个消息,”白玉堂用小铁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看着焦糖色的液体形成旋涡状,“公孙说不久前有另一个客户跟他要了同是这支雀罗衫的消息。不过对方并不是说要这支东西的来历啊之类的,他直接给了公孙一张照片,就是那支簪子的,让公孙找这支簪子的下落。”
“……”展昭抿了一口咖啡,吞下,“你的意思?”
“这支雀罗衫有可能是因为那位张皇后并不被承认的原因,并不是很有名。而刚好我们查到一个在极力追查这支簪子的团伙,就有人出来托公孙找这方面的消息,怎么想都不是巧合啊。”
“也就是说,”展昭放下杯子,“这个委托公孙的人,很可能和那个团伙有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团伙中的人。”
白玉堂点头,“所以,我们得赶在警方之前找到这个委托人。”
展昭笑,“干嘛要这么和警方较劲?”
白玉堂但笑不语。展昭耸肩,“不过话说回来,公孙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啊。”
白玉堂内心默默吐槽,他在我这里拿的价钱是市场价的三倍,效率能不高吗?
“好了,吃完早饭就行动。白芸生,自己在家里乖乖呆着,不许到处乱跑,有人来委托就说我不在。”白玉堂抽了张纸给白芸生擦了擦糊了一圈白色的嘴,嘱咐着。
白芸生叼着烤面包点头。
“公孙给你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了?”展昭把杯子收到厨房,问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