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
秋词眨眨眼睛,睫毛湿润了:“弄了一身血,还看我。”
二楼的响声逐渐平息了,有一个军官走到断掉的栏杆旁边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大门从外面被强行破开,几个警官带着医生冲了进来:“有人受伤吗?怎么样了?抑制剂到了!”“几个发情的Omega都在楼上。
Alpha们打了抑制剂被我们控制了,有几个受伤的,一个发了狂躁症的。”
那个Alpha军官介绍道。
几个医生闻言连忙上了二楼,留下来的直奔季虞而来:“把担架抬进来,带了Alpha反链式抑制剂没?”“你是他什么人!”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怒气冲冲地训斥秋词:“知不知道这个Alpha狂躁症犯了,怎么能靠得这么近!不要命了?”“我……我……”秋词讷讷地起身,看着他们给季虞注射了抑制剂,把僵硬的Alpha抬上了担架。
季虞半阖着眼,手指拉着秋词的不放,医生便说:“你跟着一起上救护车吧。”
秋词点点头,路过陈警官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宁盏回在卫生间里!”陈警官向他比了个手势:“放心吧,我们会处理的。”
一出别墅大门,秋词才发现外面非常热闹,有负责封锁的警官,来看热闹的邻居,还有快门一直闪个不停的记者。
他跟着季虞一起上了救护车,随行的医生还在苦口婆心教育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能往前冲,你根本不知道处于狂躁症的Alpha多危险!”“啊?你觉得你们俩情比金坚,爱能战胜一切?我告诉你,去年还有一个Alpha,犯病了,把他老婆活活咬死了,人家还是AO夫妻,完全标记了的。
你一个Beta,你也没有信息素,你往前冲什么!啊?“秋词不敢顶嘴,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点头,等他说完了,才说:”他出去之前打……打了一针……Alpha反链式抑制剂,我以为他……没失控,他还能认出我呢。”
“什么没失控,这还叫没失控?”医生翻了个白眼:“他这信息素都快把我熏昏过去了!好在我是个对信息素不怎么敏感的Beta。
要是换了个Alpha,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正常注射了反链式抑制剂,会把信息素水平压到极低,你根本闻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认得出你……”医生嘟囔着看了一眼他们俩交握的手:“等到医院检查了再说吧。”
抑制剂起效很快,很快季虞身上的味道就散了,几个医生推着他去处理伤口,秋词只能坐在长椅上等。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呆呆地坐着,直到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毛衣,外套落在别墅里了。
当时屋里开着暖气,他和季虞脱掉外套,就放在吧台旁边了,后来谁也没想起来去拿。
有个护士拿着病历本走了过来:“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你是他什么人?他身上伤口不少,得住院观察几天。”
“我……”秋词站起身,张张嘴:“他……他的身份卡应该不在,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他给陈警官打了个电话,托他帮忙在现场找一下两人的外套,钱包身份卡都在衣兜里。
陈警官满口答应了,说很快就送过来。
秋词帮他办好住院手续,季虞已经被推到了病房里,由于他是狂躁症病人,所以住的也是特殊病房。
秋词去看他,见他穿着干净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剃了个板寸,头上还包着纱布,脸上胳膊上,都缠着绷带。
可能是太累了,他闭着眼睛,歪着头睡着了。
陈警官在病房外招了招手,秋词点点头,放轻脚步出了病房。
“宁盏回逃跑了,目前我们已经发布了通缉令。”
他介绍说:“他身上的案子不少,不只是这次在公开场合引诱Omega发情,还有在普通民宅安放定时炸弹,所幸那家主人临时出门逃过了一劫。”
秋词吃了一惊:“是……是徐翎?”“是。”
“他真的疯了。”
秋词喃喃道。
“抱歉。”
陈警官抓着帽子紧张地转了转:“这次没能好好地保护你们,我们也没想到宁盏回这么丧心病狂,跟过去的同事都是Alpha,没有抑制剂不敢贸然闯入。
调动医院和抑制剂花了点时间。”
“我倒是没关系,”秋词问:“其他人伤得怎么样?”“事发的时候,几个Beta拉着Omega藏进了二楼的房间,被动发情的Alpha暂时打不开门,互相争斗受了点伤。
有一个基因等级很高的Alpha一直在试图破门,不过幸好被季虞阻止了。
Omega们都没什么事,有两个Beta逃跑过程中受了点伤。
只能说还好……咳,武警小队突入得很及时。”
“那,伤员呢?都在这个医院吗?”秋词说:“我有两个同学也在现场,我想……看看他们。”
“可以啊,”陈警官戴上帽子:“想找谁?我带你过去。”
陈晨住在豪华单人间里,秋词过去时候,他爸妈,沈停路,以及沈停路的爸妈都挤在里面。
沈停路抱着陈晨的手臂哭个不停,陈晨翘着的一只脚打着石膏,安慰他说:“三个月就好了,我带你去的嘛,总要保护你的安全。”
“谢谢你阿晨,”沈停路哭着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陈晨的妈妈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亲兄弟啊,他竟然这么狠,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白眼狼,白眼狼!阿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她丈夫搂着她安慰道:“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秋词有点犯怵,看着陈晨和沈停路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就转头出院了。
他要在医院陪床,得回去拿点生活用品,向辅导员请假,还要给季虞买晚餐。
他背着包推开病房门时,季虞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不高兴地看着他:“电话,怎么不接?”“啊,没听到。”
秋词说着,低头把桌子架好,掏出饭盒一一摆上:“你饿了吗?我带了饭。”
季虞还是不高兴:“我醒了,没看到你。”
“你……什么时候醒的?”“七点。”
“那时候,”秋词想了想,不解风情地说:“我在地铁上。”
“你去干嘛了?”季虞问。
“回去拿东西。”
秋词把陪护的折叠床拉开,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生活用品:“医生说,你要住几天院。”
“地铁那么慢。”
“现在……下班高峰期,打车更慢。”
秋词耐心解释说。
“秋词,”季虞敏锐地看着他:“你在生气?”“没有啊。”
秋词把脸别到一旁,整理他带过来的东西。
“为什么不抬头?”季虞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秋词把头低得更深了。
“秋词?”季虞手足无措地想直起身去拿纸巾。
“你别动。”
秋词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起身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
季虞仰头看着他,秋词鼻尖红红的,一双眼睛全肿了,躲闪着不肯看他。
他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气又气不了几分钟,季虞知道他的脾气。
“我想亲你。”
季虞说。
他勾了勾秋词的手指:“秋词。”
秋词不动,他作势又要直起身,这下秋词不得不把腰弯了下来。
季虞如愿以偿地含住了他的唇,轻轻舔弄他的唇珠,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温柔缱绻地勾住另一只柔软的舌。
秋词重心不稳地歪在床侧,怕压着他的伤口,不得不用双手撑着床铺,看起来倒像他强吻病人似的。
实际上他几次试图直起腰,都被季虞吸着舌头不肯放。
换气的间隙,细碎的喘息声刚刚平定,季虞又勾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下来。
断断续续亲了快半小时,他还恋恋不舍地追着秋词的唇又咬又亲。
秋词腰都酸了,不得不坐在床边缓了缓。
季虞轻轻喘息着,视线像蜜糖一样黏在他身上。
“你为我哭了吗?秋词。”
他问。
秋词红着脸不答话。
季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说:“我饿了。”
秋词避开他的视线,揉揉耳朵端起饭盒,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鼻音:“骨头汤,喝吗?”季虞点点头。
他两只手臂上都是伤口,自然是没法执筷,秋词托着饭盒,用勺子喂他喝汤。
两个人默默地,把晚餐解决了。
秋词给他刷了牙,擦了脸,把折叠床铺好,和他并排躺在了一起。
房间里的灯关上了,走廊上的依旧开着,时不时有护士或者病人走来走去,并不安静。
“睡了吗?”季虞轻声问。
“没有。”
秋词答道。
“对不起,秋词。”
季虞睡意朦胧地说:“别生气,好吗?”“没生气。”
秋词在单人床上小心地翻了个身面朝窗外。
“以后别这样了,” 他说:“很危险。”
季虞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我快被你吓死了。”
秋词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被锁在棉花里,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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