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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吻 (不甜茶)


  “啊?”韩晓刚发出一声疑问,就看见温何夕已经行动了,拿上手机和钥匙跑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温何夕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像枪一样的金属质地的东西。
  韩晓看见那东西就发憷,他不知道怎么打耳洞,但他觉得在耳朵上穿个洞一定会很疼,他最怕疼了。
  “……主人,能不能不打?”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发颤。
  温何夕正在用酒精擦拭耳钉枪消毒,“没事,没有多疼,一下就进去了,我又不是给你打舌钉,那个才疼。”
  曾经有个客人为了更爽当场给他穿了舌钉,一般打舌钉都会先用镊子夹住舌头,把舌头夹到发麻,没感觉了再穿,这样会减少疼痛,但对方才不管他疼不疼,直接上手,你敢躲,针直接穿进你下颚,甚至为了寻开心,不是一气呵成,而是缓缓往下扎进去。
  刚穿完,舌头肿的说不清话,就那种情况下他还得给人去口。
  那次真的疼到他至今印象深刻,后来一直不敢把舌钉摘了,就怕再有个混蛋喜欢这套,再给他穿一次,直到遇见林远之,林远之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让他摘了。
  温何夕消完毒,安装好,朝韩晓走过去,将耳钉枪架好,耳钉针对准韩晓的耳垂。
  “……主人。”韩晓忍不住想往后缩。
  温何夕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不然打歪了还要重新打。”
  韩晓立马不敢动了。
  一刹那的时间,温何夕按下了耳钉枪,耳钉穿透皮肉打进耳垂,他只感觉到手掌里猛地震了一下,然后韩晓就开始捂着耳朵哼唧上了。
  温何夕有点烦,摸不清自己在烦什么:“有那么疼吗?”
  “疼。”韩晓像是快哭了一样,双眸蒙上一层雾气,有点红红的,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其实韩晓没那么疼,他装的,他就想趁机抱抱温何夕,谁让温何夕只在他受罪的时候才会抱他。
  可是这一次温何夕并没有抱他。
  他听见温何夕轻笑一声,他不明白温何夕在笑什么,但那笑声莫名让他心里发涩,有点难受。
  温何夕拿上耳钉枪走了。
  他这次装的再可怜,也一点用都没有。


第65章
  其实很多事情早就埋进记忆的坟墓里了,可那些回忆都太痛苦了,痛苦到你看见坟墓就能想起那坟墓里埋的是什么。
  温何夕总觉得自己是不怕痛的,可没有谁是一开始就不怕痛的,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是一点点增强的,孩童生来就会为疼痛而哭喊,但越长大越是哭不出声了,小时候擦破点皮就能闹得人尽皆知,可后来经历过更痛苦的事情就再不会为了擦破点皮而哭闹了。
  报复韩晓,把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统统重现在韩晓的身上,最开始是爽的,但越到后面,他越会在韩晓身上看见曾经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重新挖开那些坟墓。
  已经不痛了,但看见那些腐烂的回忆,会恶心,会很不舒服。
  走进街边的一家美发店,把耳钉枪还了回去,店里有顾客,离门口很近的那位正和造型师商量着染什么发色,那人还指着他说“我想要他那种酷酷的银发”。
  温何夕看了一眼那人的黑发,又看了眼面前镜子里的自己,他揪了耳侧的一缕头发,手指捻了捻。
  黑色不好吗,他这样的活像个快死的老头。
  离开了美发店,温何夕顶着大太阳闲逛,满身黑格外吸热,他买了瓶冰啤酒,喝了几口,那股热意才下去些。
  小区后面是一个公园,这个点没什么人来,温何夕坐在大树下的长椅上躲阴凉,大概这个点睡午觉睡习惯了,他坐着坐着犯困,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放,蜷着身子躺在长椅上眯了一觉。
  不知是玩闹的孩子吵醒了他,还是阴影移动漏下的光晃醒了他,他睁开眼,阳光刺得他半眯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压麻的胳膊。
  公园渐渐有了人,多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玩的,小朋友总是追追闹闹就可以玩得很开心,干净稚嫩的笑声传得很远。
  温何夕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啤酒瓶,瓶身已经变温了。
  他喝了一口。
  然后放下了,温的啤酒一点都不好喝。
  人越来越多,尤其太阳下山那段时间,熙熙攘攘,人声沸腾,人太多太多了,他满眼都是过往的人影和世俗的喧嚣。
  他又去摸啤酒瓶,拿起来一看,发现喝空了。
  不好喝,还不带劲儿,温何夕起身把啤酒瓶丢进垃圾箱,离开了人影渐散的公园,西边天际的那抹光像被黑夜一口口吞噬,天彻底黑了下来。
  他想再去买瓶酒,这回买瓶够劲儿的,一抬头看见了路边的酒吧。
  一家清吧,不是摇头晃脑鬼祟横行,也不是震耳欲聋,有酒,还有悦耳的民谣,他找了个吧台前的座位坐下,要了杯酒。
  他不懂这个,那个调酒师推荐了一大堆,他就随便点了一个。
  “第一次来?”忽然有人坐到了他旁边。
  他没理,一个眼神都没瞟过去。
  调酒师把他点的酒调好,推给他,那个自来熟的男人看了一眼那杯酒,目光瞬息间变得锋利,如利剑般扫过调酒师。
  他的手掌盖住杯口,“这酒很容易醉的,后劲很大。”
  “哦。”温何夕终于回应了一次,虽然表现的极为冷漠。
  男人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还有事吗?”温何夕捏住酒杯杯壁,将酒杯抽出男人的手掌下。
  男人讪讪收回手,“……没事。”
  说完,他像条受挫的狗似的,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是和朋友来的,见他没搭讪成功,朋友忍不住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行啊。”
  “太高冷了,不好搞,难度太大了。”
  “可是脸好看啊。”朋友道。
  “……确实。”他望向那张绝美的侧脸,舔了舔嘴唇。
  “我去试试。”朋友跃跃欲试地站起身,朝那个绝美的少年走了过去。
  他单手撑着脑袋,暗暗撇了撇嘴,他可不觉他那个只会发*的朋友能搞定那么高冷的美少年。
  他看见他朋友从身后贴上少年的背,嘴凑到少年耳边,动作亲昵。
  然后……少年一个酒杯砸在他朋友的脑门上。
  那一瞬间,他真庆幸自己安分守己,没动手动脚的,不然挨这一下的可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你从后面突然搞袭击,我没收住力。”温何夕朝调酒师要了一张纸和一个笔,写下了林远之的号码“你打这个电话,后续医药费朝他要。”
  喝酒没喝痛快,还闹出了事,温何夕更烦闷了,出了酒吧后,他在附近寻到家超市,拎了一瓶白酒出来。
  牛栏山二锅头,经典老品牌,果真够劲儿,半瓶下去就飘了。
  温何夕没喝过白酒,陪酒一般要么是死贵死贵的洋酒,要么是便宜的啤酒,这还是他第一次喝白酒,感觉酒精直全往脑袋上去,走路都打飘了。
  他扶着墙,坐下。
  眼前的世界像是两张半透明的画重叠在一起,忽然视野被一大块黑影占据,那团黑影缩小了一圈。
  林远之蹲下身,揉了揉温何夕的头顶,“我们回家了。”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还带3D立体环绕式回音,温何夕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整个人被笼罩在醉意里,眼尾有点红:“我没家。”
  “你有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林远之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够,又补充道“明天我就去把你的名字加在房产证上。”
  “我不要房子,我要家,那种一辈子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也署着我的名字。”
  林远之将温何夕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心房给你。”
  “永远署上我的名字吗?”
  “永远署上你的名字。”林远之说。
  温何夕沉默了,盯着林远之的心口发呆,酒精让他的大脑停滞了,感觉也迟钝了很多,但他却能清晰感受到从心口传来心跳声的震动,一下下有力的敲击着他的掌心。
  “我们回家。”林远之说。
  温何夕迟钝了一下,“你背我。”
  温何夕还是那么轻,林远之背起温何夕,走到路边的车旁,温何夕突然挣扎起来:“不坐车。”
  “好,不坐,我们走着。”他只好让司机自己开车回去,他背着温何夕沿着路边走下去。
  头顶上方一片黑幕,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路灯投下的光没有温度,在这个冷意肆然又黑暗的夜,温何夕的下巴搭在林远之肩上,风是凉的,但消不散紧贴在一起的温热。
  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心绪间不易察觉的愉悦搞的鬼,他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像要飞起来一样。
  嗨到他想放声高歌,然后不知不觉地唱出声来了: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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