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但不许你惦记 (南葭)

这么几天的折磨让艾惜明白了一个道理，以自己的实力，要混到还清钱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可他不确定愿意给一大笔钱，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托付终身。况且，他心里依然想着一个人，可是眼前的现实却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过痴心妄想。
午后的摄影棚异常闷热，男演员依然迟迟未来。于是，导演安排了艾惜和my的对手戏。艾惜为自己蒙上了眼罩，为了帮助他专心。房间里的闲杂人等纷纷撤离，只剩下摄影师，导演等核心工作人员。
不多久，棚里进来了两个人。他们安静地旁观。为了从第一视角，达到身历其境的感官体验，拍摄已经不限于用传统的摄影机，剧组发明了头戴式摄影装置。此刻，漂亮的女演员my头戴着一个看上去笨重的装载了一台小型摄影机的黑色头盔，上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接线，my身后还有一位特意站在攀爬架上的摄影师手持操控着摄影机，防止由于演员身体的动作导致画面抖动，四周还需要围着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协助。
这样的场面，作为多年电影爱好者的投资人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现场观摩。
“这演员脸和身条都没得挑，但是放不开。”导演看投资人这么饶有兴致地盯着，眼珠子都要从脸上俩窟窿里掉出来了，对他说了一句。
的确，艾惜和my的配合说不出的别扭。
投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问，“能不能让我试试？和他对对戏。”
“啊？”对于投资人提出这种要求，导演真是头一回遇到。
“中场休息，其他人先出去！”导演发话。
一行工作人员识趣地撤出现场，只有my在助理和摄影师的帮助下卸下笨重的头盔，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因为眼睛被黑纱蒙住，艾惜对现场的一切还不知情，感觉大家都停下休息，他才坐了起来，双臂支撑着身体，发了会儿呆。
那位投资人先生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他边一丝不苟地卷起纯白的没有一条褶皱的衬衣的袖口，边踱步到艾惜的面前。艾惜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身上有一种商务人士的淡淡香水味。他才睁开眼，眼前蒙着的黑纱并不是完全密不透光，但只隐约看得到眼前人挺拔的身材，以及一双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艾惜下意识地要伸手摘掉自己的眼罩。
“别摘！”对方命令道。
艾惜立刻哆嗦着停下了手的动作，也许是在片场被骂习惯了，对方一句厉声的话语，仿佛就是导演一次次的NG，都可以令他战战兢兢。
对方的手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前延伸，摸到了这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在艾惜光洁的下巴上轻轻地捏了一把。艾惜觉得委屈，自己这样子被别人看到，如果是拍摄中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任何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只要对方想就可以随意碰自己，都不用问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双手并没有就此打住，它向下划过艾惜的脖子，最后落在胸口，贴着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胸腔里一颗怦然跳动的心脏，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一股热泪从那块黑色的眼罩下方流出。
看到艾惜哭，那位先生下意识地送上另一只手，像要去抹掉他的泪水。可对方没猜到，下一秒，艾惜一把抓住那只手，一口咬了上去。
“啊！你是小狗吗？咬我！”

53、意外当了回演员
◎一时冲动，艾惜咬了前来和自己“对戏”实则欲行不轨的投资人。这一下可真咬得不轻，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一时冲动，艾惜咬了前来和自己“对戏”实则欲行不轨的投资人。这一下可真咬得不轻，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撕碎了表皮浅浅地剜下一小块肉，热腾腾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流入了艾惜的口腔，那滋味很腥仿佛铁锈，染得那一抹唇也成了艳红，煞是好看。
艾惜从未做过攻击他人的事情，这次是情急之下，更不知如何收场，他死死咬着男人的手背不放，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打湿了男人的伤口。
“艾惜！松口！”一旁的my目睹了一切，可是艾惜压根听不进别人的话。my只能转而向投资人作解释，生怕他气急了抡起拳头打这个不识趣的“十八线”小演员，“对不起，先生，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男人脸上并无愠色，而是以安慰的口吻说：“小男孩，别害怕。我只是来和你对戏的。你松口好不好？很疼。”
这话仿佛有魔力，艾惜听话地张开嘴，眼泪止不住。男人温柔地捧着那张粉红的小脸，用拇指轻轻地拭干泪痕，“那我们开始？”
没等艾惜回答，男人开始念台词：“你这是欺骗别人的感情！”
隔着黑色的纱，旁人看不清艾惜的神态，更难以知晓他此刻内心的波澜。只听他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半天都“只是”不出个所以然。
男人替他接了下半句：“只是和他玩玩，只是为了钱？”
“我不是！”艾惜忽然激动地反驳道，“我不要你的钱！”
坚定而无所畏惧。
这显然已经不是剧本上的台词。场上剩余的工作人员都安静地目睹两人的对手戏，不知这是演的哪一出？
“为什么不来找我？”男人继续提问，神情严肃。
“我不能！而且，如果我来了，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平等！”
“你是傻瓜吗？”男人嗔怪道，“比起在我面前撒个娇，低个头，你宁可伤害自己？那如果我不来呢？”
“我记住了那张名片的地址和电话，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住的城市。如果你不来，我一定会来找你！不管你看得起或看不起我，我的心意都要传达！”艾惜的语气越发激动。
“你......”南和宥无言以对，伸手扯掉了艾惜的眼罩，里面藏着个哭红了眼的小男孩。
哄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男孩，和宥只比上次多了一格经验值。
“这个是什么东西？”南和宥俯下身看着艾惜小内裤外面穿戴的，他笑呵呵的，故意地问。他伸手抓了才发现湿漉漉的，他看了眼旁边的my，好好的一爷们儿，竟也吓得“花容失色”，“操！什么鬼东西！”他赶忙丢掉，四处找东西擦手。艾惜被这可爱的举动逗得破涕为笑，抽了床头的纸巾递给他。
“宥好可爱啊！”这次换成艾惜捧着和宥的脸，忍不住一通亲吻。和宥也就放肆地回吻着，渐渐难掩情绪，什么东西硌得阿宥腹痛。
小别胜新婚。两人许久不见，饱受相思之苦。特别是对南和宥而言，从来没有“吃斋念佛”那么久，他怀疑自己都快得道成仙了。他火急火燎地撩起了被子盖住艾惜，躲在里面直接上手扒那小裤衩，“脱掉吧！”
“你做什么？”艾惜本以为两人亲亲抱抱挺过分了，谁想到这个臭男人竟然当着数名工作人员的面开始胡胡作非为，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阿宥小声咬着耳朵：“不是演戏吗？让他们见识见识，你是我的！”
那条裤子被推到了艾惜的脚边，耷拉在一截纤细的脚踝上。和宥的手放在艾惜带着疤痕的胸膛，那里面一阵阵再明显不过的“扑通扑通”，是为谁跳乱了节奏？
窗外落日余晖映衬下，少年双手捂住了烧红的脸，他不敢睁眼看外面。和宥凑近用鼻子贴着那发红的耳垂，嗅了嗅，故意用骚气慵懒的低音炮刺激着艾惜每一寸敏感的神经：“艾惜，宝贝，来，握着我的手。”
阿宥戏弄般地抓住了艾惜覆盖在眼睛上的手，将他们分别攥在掌心，十指交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蝴蝶张开翅膀，艾惜的双手双臂被压在脑袋两侧的床铺。绯红的小脸终于露了出来，他眼神迷茫地接受着突然射入的强烈光线，被刺激得涕泪横流。
“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 阿宥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他掀开了被子，“宝贝，帮我一下！”
艾惜的手被压着，机智地抬起头用嘴叼住了拉链，十分费劲地一点点向下扯拉链，好不容易才扯下去一点。
场上的其他人都看傻了眼，这小孩不是冷淡吗？这样子也不像冷淡啊？
“你们各就各位！”导演故意压低着声音说，像是在野外环境下拍摄动物，生怕惊动他们。
头戴式摄影机是用不上了，摄影师扛起摄像机，还有拿着小型DV，甚至有人直接用智能手机录影。将他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Boy, cn you tke it”和宥狡黠地笑着问，耍着赖故作绅士。
艾惜双手挽住和宥有力的腰，“Yes！Plese！”
和宥当然不想被外人看到艾惜的样子，艾惜是他的，不给别人看，即使他爱炫耀。他用健壮的身躯罩住了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艾惜。几台摄影机见缝插针地将他们从头顶到脚踝360度无死角地记录下来。由于拥挤，这垫子都位移了几公分，弹簧“嘎吱嘎吱”地大声抱怨。
导演拍了拍愣坐在一旁的my，示意她加入表演。没想到这位投资人竟然比专业演员还要好，刚好一鼓作气拍完。虽然，导演听不懂艾惜和投资人说了什么，反正后期配音就好。
于是，my也主动过去摸着南和宥结实的胸肌。没想到南和宥的反应是停下，挪开，然后皱着眉打量了一眼my，从床上捡起那个脱下的东西，丢到my身边，“B*tch！你自己来！”
南和宥的动作戛然而止，艾惜才懒洋洋地睁眼，看到了这一幕，一改以往的胆怯，他竟然很大声地叫和宥：“Be nice！Sy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