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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 完结+番外 (失眠孤独症患者)


  他紧紧抱着我,不让我掐了。我还在难过地哭,他不停吻我,吻我的背,吻我的肩和耳垂,我突然觉得他真是可恶,他还是爱我的,但故意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我喜欢温柔的小娄啊,奶声奶气的,眼睛里有漂亮的星星。现在这个怪物是从哪里长出来的。
  他等我哭够了还一直抱着我,热热地抱着我,阴茎又抵着我的屁股,让我腿交。我浑身都湿透了,布满汗水和他的精液,他贴着我说:
  “明天,明天就去结婚。”
  我红着眼睛瞪着他,突然不情愿了。


第148章
  娄树新这个疯子,第二天真的带着我出了国,要结婚。
  我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以为那句求婚只是一个形式,我们彼此都知道就好了。但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变成现实。我在登机前和冉逸吐槽,他追着奥列格去了南美,这两天在那边观察野生动物。
  他听说娄树新要和我登记结婚,立刻打来国际长途,惊呼道:
  “明哥哥,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他的声音太大了,娄树新都听到了,他给我买了咖啡,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我不高兴地偏过头,嘀咕道:
  “我等你做什么,你去哪儿了,还和他在巴拉圭?”
  他嘿嘿讪笑,听起来很幸福:“对呀,我们在环游世界。”
  我翻了个白眼,提醒道:“你小心点,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脾气古怪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嘿嘿笑:“哎呀哎呀我知道,你和小娄子真准备去领证啊?”
  我瞟了瞟娄树新,故意阴阳怪气道:
  “那不然呢,有些人非我不嫁,明明想得不得了,还故意那么凶,恨不得吃了我。”
  娄树新握着咖啡,又瞪了我一眼,我不爽道:
  “你以后千万别找口是心非的男人,找个简简单单的,听话懂事的……”
  “哈哈哈哈……”
  冉逸听出来我在内涵娄树新,我滔滔不绝道:
  “你可不知道我遭了多少罪,明明向人家求婚,还被威胁恐吓了一顿,说什么不爱我就要折磨死你……”
  “哈哈哈……”
  我还在叽里呱啦,娄树新终于忍不住,吼道:
  “哥哥,够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和冉逸打电话,他再也忍不住,抢走我的手机直接摁断了。我眼睛都瞪圆了,听到他说:
  “我不准你和他说这么多话。”
  我气笑了:“你怎么不再凶一点,把我凶死啊。”
  他眼睛红了,没了昨天的暴躁,平静了一点:
  “我没凶你。”
  我冷笑:“呵。”
  他恶狠狠道:“你再惹我生气我才会凶你。”
  我简直无语了,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间歇性人格分裂,当年和他分手果然让他受刺激了,这小子估计早就不正常了。我平静了一点情绪,默默坐在座位上,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戴戒指的那只手。我不耐烦地想拍开他,他却说:
  “你要爱我。”
  我冷哼一声,他说:“很爱我,不然我会生气。”
  “然后呢?”我翻了个白眼。
  他又说:“我会变乖的。”
  我回过头,看到他红通通的眼睛,心软了。他将头靠我肩上,撒娇道:
  “哥哥宠我,小娄才会变乖。”
  “唉……”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想把娄树新打一顿,把他打小一点,打可爱一点。他现在一脸阴沉古怪地说着这种话,实在让我和他小时候联系不起来。
  以前多可爱啊,怎么就长歪了呢。
  我暗自叹气,然后默默提着行李,与他登了机。
  娄树新找了一个当地的翻译协助我们办理结婚手续,他威胁我说结了婚就是他的人了,以后什么都要听他的。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计较,他还让我签了一份复杂的合同,看起来是关于财产分配的。
  他捉着我的手说:“你要是婚内对我不好,或者敢出轨,就要赔我很多钱。”
  神经病,我他妈简直不想和他说话,以为老子傻,看不懂合同上的中文字?他说:
  “反正,我和你在一起要花不少钱,你要是想分开,以后就得连本带利还给我。”
  我又气又无奈,自卑的男人才会觉得自己能用钱栓紧爱人。他一天天的对我提钱,就是他妈的自卑。
  婚姻登记后,我和他在当地的小教堂里简单地举行了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只有陌生的牧师和翻译。他在教堂外的草地上紧紧抱着我,轻声哽咽:
  “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我轻抚他的背,他流泪道:“我总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的心情突然无比沉重,其实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和他结过婚了。在他固执幼稚的坚持下,在他着了魔般的冲动下,他带我去了乌拉圭,登记结婚。
  然后离婚。
  傻得荒唐,傻得无可救药。
  我如此耿耿于怀,终究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
  我,于他有愧。
  于娄叔叔有愧。
  于姜思敏,也有愧。


第149章
  当年和他结婚又离婚,始终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
  我感到羞耻,任何人都没提,娄树新大概觉得丢脸,也应该没和人说过。
  当年他骗我坐游轮,我人生中第一次坐游轮旅行,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听说我们要乘坐游轮旅行一个月,还要去南美,更是兴奋得收拾了好几箱行李。娄树新也高兴,他十八岁了,成年了,终于高考完了,自由了。
  他说他要毕业旅行,问他妈妈要了一大笔钱,然后牵着我的手就偷偷去坐游轮了。我们从S市出发,出发之前他带我购物,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我还是太年轻,被他的糖衣炮弹攻击得找不着北,被他搂搂抱抱也觉得能够忍受了。
  他暧昧地说:“哥哥,我们去度蜜月。”
  我暗自觉得古怪,兴奋地跑到甲板上,也不想那么多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岁,没有见过世面,即使跟着娄树新享了不少福,也是第一次出国。我和他出去玩都没告诉我妈,我俩偷偷的,要去探寻新大陆的小孩一样,一路上都很兴奋。
  我还是把他当弟弟,我知道他喜欢我,爱恋我,对我的好都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想和我在一起。我尴尬又别扭,看到豪华的游轮后升起一股莫名的虚荣心,那种复杂和不知如何拒绝的情绪始终萦绕在我心口。
  娄树新对我太好了,不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那次旅行感觉像热恋,我们的关系都升温了。我们住一个房间,每晚睡在一起,他怕我不习惯,每晚抱着我,抚摸我,亲吻我。
  我以前是讨厌他碰我的,但是那次在游轮上,可能是离开了家,离开了大陆,我们像两个漂泊的孩子,前往陌生的国度,内心都升起一种不安,彼此是对方最大的依靠。游轮上的服务员都说着英语和西班牙语,我根本听不懂,事事都依赖娄树新。
  他英语好,因为爸爸是外交官,还会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封闭的环境和陌生的人群让我对娄树新很依赖,他也享受我的依赖。他说哥哥,那是你最爱我的时候。
  其实那不是爱,是我害怕和依赖吧。
  他每晚给我口,每晚都脱光我的衣服,不厌其烦地给我口。在陌生的海上和游轮上,在布满月光和回响着浪涛声的房间里,我一次次分开腿,抱住他的头。
  我自己都会困惑爱不爱他,我好像迷失了,心里充满罪恶感,我沉浸在欲望里,忽略他是男孩,我看到他脱光衣服竟然也会觉得性感。我觉得羞耻,肮脏,可是又无法自拔,他想和我做爱,我坚决不同意,他就搂着我站在镜子面前,一次次腿交。
  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里两具年轻的身体,面红耳赤,我们的关系还正常吗,有哪个男生,会抱着自己的弟弟一遍遍做这种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越来越亲,为什么会这样,要抱到床上。
  他对我的欲望简直无穷无尽,有时候我们光着身体翻滚到天亮,彼此的阴茎都饥渴地贴着摩擦,我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的欲望,他搂着我,在我的手上又轻轻套上一只戒指,哀求:
  “哥哥,嫁给我吧。”
  我觉得他是不是疯了。我羞耻地将他推开,冲进浴室沐浴冰冷的花洒,身上还泛着欲望的薄红。腿上都是精液,肚子上都是精液,他的,我的。
  我无法正视自己,出去后穿上衬衫和短裤,与他冷战了一天。
  我趴在甲板上的栏杆前发呆,身前是蔚蓝的海水,以及辽阔的天空。那种美、那种空旷、那种寂寥震撼着我的心,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场面,无边无际的大海,翻涌的白色浪涛。
  娄树新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温柔得像一缕风。他年轻干净,脸庞是最青涩俊秀的模样。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没有年龄的担忧,可以固执任性,可以挥霍放纵,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可以不珍惜。
  他说:“哥哥,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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