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银我才没有想要逃跑呢,我只是去寻找通向金平糖世界的大门而已。”银时是一个资深甜食控,对金平糖尤为喜爱。
“原来是要逃走啊!”高杉君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见着一群小鬼就从高杉君背后涌了出来。
“不可以逃走啊,银时,是男人就要参加试胆大会!”
“好不容易有的机会,一起来开开心心玩嘛~”
“别走啊,难道是银时你怕鬼吗?”
银时的袖子给扯得紧紧的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哈哈,怎么可能,阿银我这样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怕鬼啊!”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背后全是冷汗。
混蛋,试胆大会有什么好玩的,到祠堂打扰他们沉眠,小心那些阿飘大半夜从墓地里爬出来找你们啊!!!银时在内心世界已经变成了一张呐喊脸,他真的很怕鬼啊啊啊啊!!!
“银时说他不怕鬼。”高杉君在旁边凉凉地插画,“既然这样,身为私塾中剑术顶尖的你自然有断后的职责,我们就走最后一组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下身旁的桂,因为私塾的人数问题,这次是胆大会要求三人一组。
“哈哈哈,”银时故作豪迈地大笑,“我是没有问题,但是假发那个家伙怕鬼怎么办?”
也不知是不是银时故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好好地叫桂的名字,每一次都少了一个音节,假发这个名字又比桂好记多了,久而久之私塾里的人都开始叫桂假发,包括平日里还挺成熟的高杉君。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高杉君觉得就是因为桂每次都很认真地解释所以大家才会变本加厉地逗他,因为欺负认真的孩子总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v=。
“身为武士,怎么能怕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呢。”桂很认真地解释,“松阳老师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银时你上课时一定又睡着了。”
“哈哈哈。”银时在那里干笑,心中却不住地咆哮:阿飘要是不存在的话,阿银我看见的是什么,是你的脑洞吗?混蛋!!被他们听见你这么直接地否定了他们的存在阿飘一定会哭的啊!!!
“其实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训练方式。”桂看着银时苍白的脸色,安慰他道,“如果走最开始或者中段的话很可能被其他组赶上,这样就达不到试胆大会预期的效果了,走最后一组的话,至少能够在寂静的黑暗中磨练自己的意志,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训练方式。”
谁想通过试胆大会训练啊!!银时留下了宽面条泪,他一点都不想再阿飘中训练啊!
但是少数总是服从多数的,再加上银时硬着头皮不肯示弱所以他们走最后一句已经成了定局,在四周学生都走光后,高杉君点燃了唯一的一根短蜡烛。
夏季试胆大会,正式开始!
☆、第19章 十九
如果在以前有人问高杉君银时怕什么的话,只能得到高杉君面无表情的一瞥,但是在今天以后,如果高杉君被问到这个问题,提问者一定能得到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以及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怕鬼!”
因为银时与高杉君不是很对盘的原因,所以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桂,三人的分工很明确,高杉君负责端着蜡烛,而桂负责牵着银时。
不对,就他们两个的姿势来说完全不能用牵着来形容了,应该说是银时在扯着桂才对。
“你可以不用拉的那么紧的,银时。”桂看着自己被银时攥成一团已经快要被扯破的羽织叹了口气,“我的衣服要被你扯破了。”
“哈哈哈,你说阿银害怕了?阿银我才不怕那些阿飘!”银时扭曲着一张脸回答桂的话,但他们两人的对话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怕得连话都听不清了吗,白痴?”高杉君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真是逊爆了!”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矮子了吗,高杉?”银时似乎想做出一个嘲笑的表情,但因为脸上的恐惧之情让他的脸看上去愈发扭曲了。
“哈?”高杉君的脸一黑,这个家伙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挑衅他。
高杉君黑着脸没有理会银时,他现在的工作是端稳那个装着蜡烛的小碟子,虽然是夏天但是因为是晚上的原因这里还是有习习凉风,而且是在墓地所以又多出了一分阴冷,再加上蜡烛的火苗不大,实在很容易熄灭。
现在可没功夫和这家伙拌嘴,高杉君瞥了一眼银时,默默想到。
三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倒是营造了相当寂静的氛围,配上一路上那些低矮的坟墓就算是高杉君心里都有些发怵。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黑夜,高杉君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碟子差点被扔了出去。
“你叫什么,银时!!!”不仅是高杉君连桂都吓了一跳,他现在忍不住地对银时吼了一句来平复自己颤抖的心脏。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吧。”银时的表情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惨白,“这里还是、还是有些危险。”他的内心已经不是在咆哮而是在尖叫了,混蛋别别别过来啊!!
在银时的眼里自己已经被一群阿飘给彻底包围了,而且他们还试图再近一些直接穿透自己的身子。
“!”银时猛地一跳,原本一直攥着桂羽织的手终于放开,他换了一个目标,改成抓住了高杉君的袖子。
“喂喂,放手啦,白痴!”高杉君也不觉得惊吓了,对银时的厌恶已经压倒了一切,他现在的脸色黑得就像是平板锅的锅底,恨不得直接将银时拽着自己羽织的手给撕了。
“你以为阿银我很想拉着你的衣服吗?”银时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过显然他还有几分底气,可以和高杉君对吼,“若不是情况特殊你就是送我可以堆满整间屋子的金平糖我也不会碰你一下!”
不过现在显然是特殊时期,银时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在的位置,那里已经被阿飘占领了。
“莫名其妙!”高杉君干脆将装蜡烛的碟子交给了桂,他现在在全力抢救自己的衣服,一定要把它从银时的手中拯救出来!
但是银时抓得意外很紧,不管高杉君怎么用力都不松手。
“我们还是先走吧,高杉。”桂看了一眼手上已经烧过半的蜡烛,“要是再站在这儿不动的话蜡烛就要熄灭了。”
挣脱无果的高杉君只能狠狠地瞪了银时一眼然后跟着桂向前走,因为要负责拽着银时所以那托盘子的工作就只能交给桂了。
“等一下!”银时也不打颤了,右手一拽直接将桂拉得一个踉跄,若不是手稳那蜡烛就飞了出去。
“你又在干什么?!”高杉君几乎要暴怒了,银时这样子他们走什么走!
银时看着堵在他们面前的阿飘表情僵硬,他们周围的路已经被阿飘堵死了,要是桂刚才那一下子走了出去就直接穿进了阿飘的身体里。
难道我真要穿过那些阿飘的身体吗?!银时内心充满了挣扎,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回去还是接着前进都只能如此了。
“不用管他,你先走,假发。”高杉君阴沉着一张脸对桂说道,“这家伙由我来负责。”说着就拉着银时将他拖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桂叹了一口气也冲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能看见阿飘和不能看见阿飘的差距是巨大的,虽然高杉君和桂在冲入阿飘群中时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但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银时却不一样,他亲眼看见自己是怎样被拖入那些阿飘的身体内,然后那些阿飘是怎样对他怒目而视的,简直要吓尿了好吧!
“冷静一点,银时。”高杉君也快要被银时弄得没有脾气了,他看了眼桂手上剩的那一小段蜡烛又考虑了一下自己这伙人和祠堂的距离只能耐下性子安慰对方,“已经快要结束了,稍微振作一点,你这样我们也没法快速前进啊。”他说的可是实话,因为银时那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样子导致他们三人的速度比预计的慢了不少,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他们绝对是不能按时赶到祠堂的。
“你也不想我们在没有蜡烛的情况下在墓地中行走对吧?”高杉君简直要被自己轻柔的语气给恶心到了,但现在为了安抚某个没骨头的家伙他不得不这样做,“那样的话也许真的会有鬼出来也说不定。”
其实他们早就出来了而且就在你面前啊!银时看了眼高杉君才穿过的那个半透明的鬼魂,嘴角不住的抽搐。
岂可修!!!要是阿银我也看不见阿飘就好了!!!银时几乎以头抢地,总是看见自己在别人身体里穿梭他也很烦恼好吧?!
“啊!”桂轻呼了一声,“看见前面的祠堂了!”他的视力很好,明明祠堂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却可以辨认出来,“马上就要结束了,银时。”他转头安慰了一下已经吓的半死的同伴。
等、等等啊!银时看着那个祠堂目瞪口呆,不要问他为什么能认出那个祠堂,虽然他的视力不如桂那般出色但看见阿飘们如摩西分海般将那个祠堂让了出来也总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吧?
那个真的是祠堂吗?看着阿飘们瑟瑟发抖的惨样银时不由地留下了一滴冷汗,总觉得那里更像是封印着恶鬼啊。
“那就快点走吧。”因为桂的话高杉君的脸色好了一些,因为某个状况百出的家伙他们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心力憔悴,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却弄得像跑了马拉松一样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