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这才如遭晴天霹雳,颤颤巍巍地把人扶起来,惹不起惹不起。
陈茗笑够了,才把眼神转向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
“樊大小姐,有何贵干?”
樊潇潇显然生气极了,一把甩开秘书的手,骂道:“陈茗!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不怕你!”
啧啧啧,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这才多久,秦思远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学妹就摇身一变成了骂街泼妇。
当初秦思远被绑架,就是在她的生日会上,这笔账,他本来念在她是个女孩,又看在樊笼的面子上,一笔揭过了的。
只是这姑娘脑子不好使,非往他面前冲。
陈茗敛笑,问她:“不怕最好,有什么事吗,樊潇潇?”
樊潇潇不顾外人在场,直骂道:“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离秦师哥越远越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陈茗大致猜出她气焰高涨的原因了,他向秘书使了个眼色,没有立锥之地的秘书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出了门,再把听墙角的人赶走。
然后陈茗才放松地翘起二郎腿,笑问:“喔?那你的条件呢?”
樊潇潇蹙眉:“什么条件?”
一般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被拆穿,当事人不应该都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吗?为什么他跟个局外人一样?反而叫她开始心慌。
陈茗接着说:“比如你给我五个亿,让我立刻马上离开他这种。”
樊潇潇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
她自己的能动产尚且不过五十万,家里管得严,不许她有除了学习以外的消费,就这五十万,还是她一直埋怨的爷爷给的。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精上线啦!
97、来了来了她来了
陈茗摊开手,撇了撇嘴问:“那你凭什么跟我争?”
“呵,”樊潇潇冷哼一声,“就凭我是女人。”
陈茗听乐了:“你发育完全了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她的胸部。
樊潇潇再是刁蛮,也因为这种挑逗似的话红了脸,捂着胸口骂道:“无耻!”
陈茗但笑不语,这种黄毛丫头最好对付了。
过了会儿,樊潇潇还是眼睛瞪得像铜铃,陈茗看着就烦,说:“樊大小姐,没事就请回吧。”
“谁说我没事!”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陈茗心想。
这人似乎必须要有人接话,才会说话,于是陈茗支着下巴说:“洗耳恭听。”
樊潇潇眼神变了变,又说:“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
等一下,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哦,原来是她进门的时候说的。
陈茗向后靠,又摆摆手,说:“打住打住,你刚刚用过这个理由了。”
樊潇潇愣了一下,也想了起来,随后无所谓的说:“那又怎么样,总之你最好离开秦师哥,否则。。。。。。”
“否则怎样?”陈茗再次打断她说,“你是比我有钱呢?还是比我长得好看?我看都不见得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秦师哥才不是那种人。”
正好因为过几天就能去见秦思远,他无心工作,陪这小姑娘唠会儿算了。
“哦,他是哪种人?”
“哼,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嗯?”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他?!”
小姑娘吼得脖子都红了,陈茗却始终淡淡的:“我确实不喜欢他。”我爱他。
“你混蛋!”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口舌之战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突然,陈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秦思远,他有些不解,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偷摸去找他了?
其实不然,是门外的秘书偷听到那句“不喜欢他”之后,赶紧给秦思远通风报信,还让他听了一会儿的现场直播。
秦思远越听脸越黑,陈茗怎么对一个女孩这么有耐心,尤其在秘书透露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时,他差点把手机捏碎。
手里的戒指顿时不香了。
他坐着平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才阻止自己的脚跑去机场,然后才打电话给陈茗。
陈茗接起来,只听得那边轻缓的呼吸声,他问:“小远,怎么了?”
秦思远气不过,挂了电话。
不会审时度势的樊潇潇听他喊了声“小远”,就断定那头是秦思远,虽然也真的是。
她命令道:“把手机给我。”
陈茗心头烦闷,生气要赶她走:“滚。”
“我不走!你凭什么凶我!”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凶她,想着,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
这要换了旁人,可能还会哄哄,但陈茗早在秦思远的耳濡目染之下,对柔弱的女人失去了兴趣和耐心。
尤其是这种哭哭啼啼的小女人,简直烦人。
这么一对比,还是“乖乖巧巧”的秦思远更讨人喜欢。
陈茗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接着,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忙不迭接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小远?”
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掐断。
这让本来委委屈屈的樊潇潇心头大快,还有闲心嘲讽他说:“活该,秦师哥才不会喜欢男人。”
陈茗正在思考自己哪里惹秦思远生气了,樊潇潇循着枪口撞过来了。
这回他懒得同她浪费时间,直接拨通前台电话:“上来把人抓下去。”
等待的几分钟里,秦思远三次重复了上述挂电话的操作,陈茗这心里猫抓似的,就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樊潇潇跟唐僧念经一样,不断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
那碎嘴的样子,完全不像那个弹琵琶时温婉明媚的女子,果然啊,嫉妒使人发疯。
保安敲门进来,向她走过去的时候,樊潇潇下意识往后一缩,陈茗冷笑:“怕了?刚刚的气势呢?”
“你别得意!”
然后她就被架着出去了,撒泼撒了一路,恐怕他爸妈都不想认这个女儿了,更别提她还得罪了陈茗。
她走之后,陈茗二话不说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扔了过去,指尖快速地点着桌面。
意料之中地,秦思远同意了,毕竟事不过三,就算陈茗不会跟他生气,他自己都觉得矫情。
秦思远依然黑着脸,阴恻恻地瞪着他,陈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秘书“出卖”了自己,可怜巴巴地问:“怎么了嘛?”
啧,撒娇,没用!
陈茗瘪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想着要心如“磐石”的秦思远立马缴械投降:“你别哭。”
陈茗趁胜追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了?”
秦思远有的放矢地说:“你跟那个女人单独聊了那么久。”
“哪个?”
陈茗以为隔着这大江大洋的,秦思远不知道刚刚给他和樊潇潇见面了,便以为是之前的矛盾。
“樊潇潇。”
“啊?你怎么知道?”
秦思远不说话了,继续阴恻恻地盯着他,势必要他后悔刚刚所做的事,必要的话,他现在就抛下公司,回国把他抓起来打断腿。
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就这么饥渴吗?跟那个臭女人聊得那么欢。
意识到秦思远的眼神过于危险,陈茗立刻认错:“我错了。”
秦思远还是不说话,陈茗就接着解释说:“我是看在樊老的面子上才跟她多聊了几句。”
“哼,”以为这就行了吗?秦思远冷冷地问,“那你为什么说不喜欢我?”
陈茗一脸茫然:“我没有啊,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啊?”
秦思远的无意识地微微嘟嘴,同时眼神向下,盯着脚尖,也不看他了,生气。
“小远,”陈茗笑着说,“你卖萌,犯规。”
“我没有。”
后来陈茗又哄了他好久,顺便从他那里得知秘书原来是个“监视器”,当即表示给秘书“升职加薪”,以奖励她的“辛劳”。
他们默契地搁下了手里的工作,聊着聊着,窗外就落起了雨。
陈茗望了一眼,又看向昏昏欲睡的秦思远,轻轻叩了叩手机屏幕。
98、可怕的人
秦思远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陈茗就说:“首都下雨了。”
“哦,”秦思远顿了下,又说,“我这里没下。”
管它下不下的,陈茗只想借此再说一句情话:“每座城市都会下雨,就像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你。”
当然,也爱你。
秦思远照例不解风情地眯眯眼:“哦。”
陈茗对此一笑置之,自嘲道:“习惯了习惯了。”
也不知等这榆木脑袋回应自己,要等多久?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秦思远:“啊?”
紧接着他又打了个哈欠,陈茗随便应付两句过去了,让他赶紧补眠,都怪自己,害他半夜三更起来“捉女|干”。
下次注意,不是,没有下次了。
樊潇潇被推出陈氏,颜面尽失,哭着蹲在大街上让人看了好久的笑话。
后来被一个笼着黑衣的人带走,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没人看见那个七月份一身黑的人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他把樊潇潇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