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稀奇你的不一样。”
“是挺稀奇的,这辈子也就这一份罢了。”他起身去拿端菜,高大的身体刚好罩住闻宴。
独有的男人清冽的味道夹杂着荷尔蒙,闻宴耳朵尖悄悄红了一片,手指握紧了筷子。
在季长安坐下之后,他猛灌了几口酒。
后来几乎都是闻宴在和陈姜说话,陈姜问出了一些闻宴的近况。
比如他现在是京城崔家家主的孙子。
其余的有用的也没问到。
闻宴喝了三罐啤酒,他有些上脸,眼尾和脸颊都染上了胭脂色。
陈姜喊了代驾,季长安送他下去上来以后,闻宴斜靠着墙,眉眼的艳色添了几分风情,红色的唇瓣含着香烟,白玉一般的手指解着衬衫扣子,露出好看的喉结和性感白皙的锁骨。
魅惑到骨子里。
他抬眼看季长安,“钱可以借给你,我要你卖给我。”
季长安挑眉,唔…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闻宴凑近他,鼻尖抵着鼻尖,酒香混着松木香,手指扯上了季长安的领带,“怎么,很屈辱吗?”
第18章 成交
燃尽的烟被闻宴丢进了垃圾桶里,一起丢掉的,还有很多东西。
闻宴注视着眼前人的眉眼,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想要这个人,哪怕脑子昏昏沉沉的,却想要攥住他。
攥住这个…年少时没有攥住的人。
哪怕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
“你醉了。”季长安没有退开,低垂着眉眼注视着对方,开口道。
“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闻宴嗓音低哑,说话时,因为喝酒,唇色更艳,启合间,还可以看见几点白,“我想了很多办法,你这样的人,只有把你的尊严踩在脚底,打算你的脊梁骨才能报复到你。”
他其实心理很难受,这说明,季长安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是这样认为的?”季长安觉得,他不是太懂闻宴的脑回路,“我找你借钱,你就要直接买下我?”
“是啊。”他毫不退缩,水润的瞳仁里,带着让人心惊的执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我们之前还有什么情分,除了皮肉生意,你凭什么让我借钱给你?你不是觉得同性恋恶心吗?我就是要恶心你。”
你这模样,不像没有情份的啊…
闻宴永远都猜不到,他的眼睛里,到底写了多深的爱意,那已经成为他的本能,藏也藏不住。
“哦…”季长安点点头,“成交。”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还是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闻宴被刺痛到了,他一把把季长安推到墙边,他刚好一米八,比快一米九的季长安矮了很多。
手指缠上领带,黑与白分明得漂亮。
向下一拉,闻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少年时的恋爱,明面上的一个人的追逐,纯情得像校园里开的栀子花,牵手都少有,更别说贴在额头擦过脸颊的亲吻。
闻宴早就觊觎这样的滋味,在他还戴着眼镜懦弱卑微的时候。
在他被电击到呕吐时,他也在想。
如今终于亲了上去,男人的唇没有想象中的软,却在贴上的那一瞬间,仿佛满是黑夜的世界里,突然绽出光芒。
闻宴愣住了,眼里的凶狠变成迷茫,攥着领带的手指,在僵硬中有了松动的迹象。
睫毛根根分明,又卷又翘。
猫咪收了无论伸爪还是收爪,都是猫,只是更乖了而已。
闻宴身体发软,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只大手揽住了他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衬衣,热量烫得惊人。
从白皙细腻的颈侧,开始春风过境,一片粉意。
闻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人的另一只手扣上了他的后脑勺,含住了他的唇。
仿佛为了教他什么叫亲吻,柔和又霸道,像是在吃冰激凌,快要把闻宴舔化了。
季长安的手,甚至还在闻宴细韧的腰侧,不断收紧抚摸着,隔着布料,蝴蝶骨,腰窝,在蒙着雾锦绣河山,流连纵火。
靠近着,空气像熬化了的糖浆,每搅动一下,都牵着糖丝。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总有一个人会无师自通,会强势霸道。
更何况另外一个还醉得用最精明的模样把自己送了上去。
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睫毛一颤一颤的,挂着生理性的眼泪,眼尾和脸颊带着粉意。
不够。
季长安的手指从后颈划过,流连着来到下巴尖,捏了上去。
抬高,让红润的唇瓣和脆弱白皙的喉结无处可逃,成年人的亲吻,尤其在酒精催化后,就更加放纵。
季长安骨子里,也是极其霸道的。
在尝到冰淇淋的甜头后,好像莫名激发了他的一个点,收紧,再抱紧一些。
穿着西装,一脸挑衅地说要买自己的人,红着眼眶只能给自己亲,真好看。
想再欺负得狠一点。
于是,捏着下巴,撬开对方的牙关,无师自通地卷着柔软霸道地扫荡。
呼吸不畅,闻宴试图推开季长安,带着尾微不可闻的呜呜声,睁开一片水雾湿润的眼睛,他在瞪季长安。
却更像是委屈。
闻宴不知道,他委屈的样子特别好看,特别好欺负,又很倔。
第19章 需要合同吗?我已经拟好了
直到察觉到闻宴的神色不对,他才松开。
季长安手才开始松动,闻宴就从对方怀里出来,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里跑去,他趴在马桶边开始呕吐。
也许是酒精,也许是因为别的,总之他吐到搜肠刮肚,晚上刚吃的一点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整个人萎靡了下来。
季长安蹲在他身边给他拍着背顺气,他看到那个人的脸由红润变得煞白。
细长的脖子哽着,爬着青筋,已经顾不上脏污。
喘息连连,闻宴已经神智涣散,他酒量是不错,情绪的影响让他醉得一塌糊涂。
“水…”细若蚊纳,整个人太疲惫,喉咙里和胃里却烧得厉害。
“等一下。”季长安起身去接水,他不爱和热水,天气热,为了省钱,还直接把饮水机的电源关了,只能去厨房里烧一小杯热水。
端回来的时候,闻宴已经趴在马桶边睡着了。
难受地皱着眉,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季长安知道,闻宴这人,其实是很要面子的,高中时,他永远是最整洁的一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
如今就这样不省人事地趴在那里,衣衫凌乱。
季长安先去把水放着,把人横抱起来躺回沙发上靠在自己怀里。
哄着喝了水以后,他又让人睡着。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打了盆热水和拿了毛巾过来。
季长安原来哪里会做这些事,可是蓝琴躺在病床上他还没办法请护工时,他只能自己来。
努力地去做一个正常人。
闻宴很乖,缩成一团。
季长安看着那人的后颈,因为过分白,刚才他按着的指印还没有消失,很醒目。
他忽然就不想让这痕迹消失,于是分开脖颈后的软发。
季长安慢慢靠近,唇舌和牙一起用力,吮吻出一个小红印子出来。
季长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柔和。
让缩成一团的人平躺着。
季长安给闻宴解开衬衣扣子,白玉一般的躯体就呈现在眼前。
他虽然瘦,但可以看得出来平时有锻炼,肌肉的形状恰到好处地好看。
刘海软软地垂着,呼吸柔和。
毫不设防地,柔软乖巧地睡在他面前。
季长安目光沉静地扫过,灯光镀上暖黄的光,然后视线忽然一顿。
伴随着的是呼吸一滞。
坐上沙发把人抱起来向前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扯开了衬衣,忽略掉漂亮的背脊线——
那是一道很可怖的疤痕,肩胛骨下面几寸的地方开始,斜拉到臀部的上方,扭曲狰狞仿佛一瞬间你就可以看见这个地方曾经冒出了多少鲜血。
因为在左侧,他刚刚亲吻的时候大多抚摸着右边,没有感受到。
臂弯里的人一无所知地沉睡着,让那道疤随着呼吸起伏。
岁月静好与鲜血淋漓,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季长安喉结上下滑动着,他微微扬起头,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他意识到,分手后,闻宴不仅过得不好,阎王爷还抬起镰刀,向这个人挥来过。
…
一夜好梦。
闻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虽然睁开眼睛时头有些疼,身体也全是宿醉过后的柔软。
瞳孔涣散地望着床帘,记忆开始如潮水涌了上来,视线开始一点点聚光。
闻宴腾地一下坐起来。
他昨晚干嘛了…让季长安卖给他,强吻别人还被吻成一滩水…
闻宴一拍脑门,脸上全是懊恼的神色,却在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恢复淡然。
季长安只穿着黑色的短t,寸头利落,黑钻耳钉让这他多了几分独到的气质。
只不过黑眼圈很重,眼睛里也有红血丝,像是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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