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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假结婚吗 完结+番外 (燕关雎)


  程默生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自动忽视了这条短信,闻栎正照着某站视频给西施扎辫子,说是明天要带到店里去,做吉祥物。
  折腾了许久他也没能成功地扎好一边,适时地放弃也是一种美德,闻栎这么安慰自己,还是明天交给小闵一群姑娘来办好了。
  程默生见他放弃,捡起了散了一地的小皮筋:“你想扎哪种的?”
  “朝天辫。”闻栎比划了一个揪揪的形状。
  西施还是只博□□崽,短短的两天内已经被薅了几次头发,掉了不少毛。它见主人们似乎还没放弃为它扎辫子的想法,惨兮兮地想用爪子捂住脑袋,再薅它就要被薅秃了!
  但程医生是谁,外科界的扛把子,有一双灵巧的手,狗子还没从秃头的悲痛中反应过来,辫子已经扎好了。
  于是悲伤的狗子又变成了欢快的狗子,程默生这时问:“安慈休说你今天遇见了朋友。”
  闻栎愣了一秒:“啊?是。”
  程默生:“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闻栎:“也没谁,就是闻祁。”
  说到这他便不打算说下去了,沉默一瞬,却又忍不住问:“如果我有污点你会嫌弃我吗?”
  程默生:“污点?想什么呢,你厨艺为零差点炸了厨房我都没嫌弃你呢。”
  闻栎皱眉:“我哪有炸过厨房?”
  程默生:“在我想象里。”
  闻栎:“你这是污蔑!”
  程默生:“对对对,是污蔑。”
  他成功转移了话题,晚上睡觉的时候,闻栎去换被套,程默生倚在门框处:“今晚还要睡我那屋吗?”
  闻栎:“不要!”
  程默生:“好歹我们也是结了婚的,难道你没那方面需求?”
  闻栎:“哪方面?”
  脑壳宕机一秒闻栎反应过来,不懂这人平时正正经经的怎么今天突然提了个流氓话题,他放下手中的床单,将人往门外推:“滚滚滚。”
  程默生抵着门,若论力气闻栎还是要差他一些的:“真没有?”
  “就算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闻栎恼羞成怒。
  “你来我这屋睡大家可以互帮互助嘛。”程默生一本正经。
  闻栎:“程默生你今天是被人魂穿了吗?!”
  程默生噗嗤一笑:“逗你的,晚安。”
  他贴心地为闻栎合上了门,客厅的灯还亮着,也许是今天玩得太累,西施趴在狗窝里睡着了,睡着的它倒乖,瞧着温温顺顺的,不像白日里,睁着一双狗狗眼尽打坏主意。
  在某点上,倒和闻栎挺像的。
  他关了灯,回了屋,卧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闻栎耳朵贴着门边听着动静,他的脸还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说来惭愧,他清心寡欲许多年,和严顾在一起的时候,年纪太小,对这方面相对保守,直至严顾出国也没发生过一次生命大和谐,历经的二十八年里,最多是和五指姑娘亲密接触。
  如今程默生坦然自若地提起此事,闻栎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股酸涩的情绪。
  他想起曾和程默生口头定下的约定,那时他还是想离婚的,现在却有些摇摆不定了。
  

第34章 冲突(1)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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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顾回来的这天是九月二十五,悄无声息,没通知任何人。
  彼时闻栎正和程默生在医院里,昨晚严老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作为严老在京都最熟悉的一家人,程默生接了程母的电话便马不停蹄赶过来。好在严老尚未走到末途,从手术室出来后进了ICU,医生说等到两天后生命体征平稳后便可转入普通病房。
  程默生和严老身边的助理在外聊着,闻栎在病房里陪姚文澜说着话,她一脸忧色:“严老不会有事的吧。”
  自严老知道姚文澜是他粉丝后,每天都要来说说话,一来二去两人感情也好得很,知道严老病危姚文澜自然担心地紧。
  闻栎安慰她:“放心吧,妈。严老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这些话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他们心里都清楚严老怕是命不久矣,住院之初医生便有说过,他年纪大了,即便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支撑多久。
  生命脆弱,这些年来闻栎已经看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而医院这个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无奈之处。两三年前闻栎遇到过一位女生,父亲在她四岁时病故,母亲在她五岁时改嫁,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在她高中时确诊肝癌晚期,医生说即使手术治愈率也不过在百分之十以下,老人年纪大了,长期营养不良,更有可能支撑不到下手术台的时候,而女生此时不过十六岁。
  爷孙俩在医院里抱头痛哭,他们出不起治疗费用,光手术费便要三十万,更别提住院费和医药费。平日里爷孙二人生活来源全靠爷爷捡破烂卖钱,偶尔会有邻居接济,三十万对他们而言毫无疑问是笔天文数字,有人提议,尝试看看社会捐助怎么样?
  爷爷抹着眼泪,就算凑够了钱,我万一死在手术台上,我宝贝囡囡怎么办哟!我不做手术,还能多陪她一会。
  有人劝道,这做手术还有期望,不做手术命都没了!
  闻栎沉默着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每个医院都会发生,他走了几步,却又挪了回来,问那个眼睛哭得红红的姑娘:“你想要爷爷做手术吗?”
  姑娘说当然想。
  闻栎思虑半晌:“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爷爷去世了,我也可以资助你上学直到成年。”
  姑娘闻言,感激不尽,她连连道谢,差点就要跪下来磕头,闻栎扶住了她,又听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我要付出什么报酬吗?”
  闻栎那天是来陪姚文澜例行体检的,他手里不差钱,但说实话他也不是个大方的人,小时候穷惯了,后来又被人坑了一笔,等到手里有钱时只想存着,生怕再过上苦日子。
  他说:“不需要报酬,你好好上学就行。”
  他不大方,这天却莫名做了次散财童子,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有颗聪明的脑袋,现在他的处境可能和这女生也差不到哪去吧。
  就像小时候他看见房东阿婆拄着拐,跛的那条腿一到雨天就钻心的疼,他问阿婆为什么不去医院,阿婆躺在门前的躺椅上,屋檐上流下的水构成一道雨幕,她笑眯眯地:“阿婆我都七老八十了,不用去医院。”
  其实不过是没钱,年轻时代的小毛病落下病根,到年老时,便只能和疼痛做伴。
  女孩的爷爷果然没能熬过手术,一位没有收入来源的老人带着个未成年的小孩,能过什么样的好日子呢,好吃的都留给孩子了,大人随便找口吃的填填肚子罢了。
  爷爷走那天,女孩哭得泣不成声,葬礼也很草率,或者说根本没有葬礼,一张草席,一个骨灰盒,装着一个生命的重量。
  姚文澜从闻栎这听说了女孩的遭遇,让他去陪陪她,十六岁的孩子,孤苦无依,一个人捧着骨灰盒不知有多无助。
  闻栎无厘头来了句:“原来我还是幸运的。”
  姚文澜却是听懂了,她和闻栎一起陪着女孩去了公益墓地,这里的墓便宜,一个五百块,有些人的墓上罩着的玻璃落了层厚厚的灰,像是许久没人来看过了。
  闻栎走的时候给女孩买了部新手机,还留了张卡,说是每月会向里定时汇钱,让她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好读完高中,上个大学,她爷爷见了也一定会开心的。
  女孩问他为什么帮她。
  闻栎告诉她:“我怕你对这个世界失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眼里没有了光。”
  这样说可能有点中二,闻栎笑了笑,“你就当我是一个被热血冲了头的陌生人吧。”
  他们后来没有再见过,最多是电话联系,今年六月的时候女孩打电话来告诉闻栎她高考考得很好,选了所南方的大学,爷爷说那是奶奶住过的地方,她想去看看。
  闻栎恭喜她金榜题名。
  要挂电话的时候,她说:“谢谢你那时帮助了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和爷爷一起去了。”
  闻栎笑笑。
  他不过是触景生情,像是看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他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帮自己。他本质是个小气至极的人,冷漠,寡言,就像郑离钧曾经评价过一样。
  表面含笑,实则心硬的像铁。
  姚文澜叹气:“看着严老的模样,我就怕我有一天突然也这样了该怎么办呢?”
  医院这个地方,包含了太多人类的负面情绪,它的色调是冷淡的白,或是毫无生气的灰。
  姚文澜还是头一次在闻栎面前一起对未来的担忧,闻栎握着她的手:“不会的,你会一直好好的。一直陪着我的。”
  这是谎话。
  两人都知道。
  闻栎早就过了生病需要瞒着的年纪了,姚文澜还年轻,不到五十,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状况日益下滑,胰腺癌这种病,治好的几率很小的。
  “之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孩现在应该已经上大学了吧?新学期开始了,也不知她适应的怎么样,你有没有问过?”姚文澜说。
  闻栎摇头:“她没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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