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要收集够了,一天放学,女孩说父亲出去进书了,第二天才回来,邀请他去自己家过一夜。”
“他去了,然而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她父亲正坐在客厅饭桌旁,手里和桌上摆的全是他们的证据。”
袁妙文很会把控大家的情绪节奏,说到这里,她就直接停了,看着众人。
“妈呀……”冉慈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他们得多绝望,多恐惧啊?”
申婧抱着她,和她一起躲在空调毯里缩着。
“这故事,到这儿太闹心了。”席志业干巴巴地搓了搓膝盖上的裤子布料,“心里堵得慌,想来根烟。”
“文姐,您继续吧…”齐思云是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的,这会儿可怜巴巴地趴在茶几上,枕着头,眼眶微红。
“矛盾爆发,父亲人前伪善的面具和这些证据一起被撕碎,他甚至拿起柜子上称二手书的称杆要去打人,情急之下,男孩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地扎了下去,在背部连捅了二十多刀,十几年的屈辱、压抑、卑微,连同女孩的这十几年,全释放了出来,直到这个人的生命血肉模糊。”
有胆子小的女性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嘉宾们每个人眼里都有水光,同时还皱起眉,仿佛有强烈的生理不适。
关澈眼角也湿润着。
“他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他成了杀人犯,匆匆之下他拿着刀,带着班长跑出了她家,回到自己的家里翻找自己存的钱,想和她私奔。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突然,他想到了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的好酒好烟……他明白了,也崩溃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袁妙文坐下,和胥莹靠在一起。
两位搞电影的,一进状态,节奏拿捏得完美,而且神情之间还带着一些演的成分,让人如坠冰窟。
胥莹说出了最后的结局:“最后他被警察抓了,他如实说出女孩父亲的恶行之后,警察求证女孩,女孩却哭得非常伤心,说他为什么要污蔑自己的父亲?明明想对她不轨的人是他。”
“好了,我觉得故事的剧情到这里其实就可以停下了。”胥莹舒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她看着关澈,“咱们让小关也有点参与感,给这个故事一个收尾吧。”
“老师们都太厉害了,电影节奏和叙事感真的拿捏得太好了。”关澈夸完,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那我就试一试吧。”
霍修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略紧张地看着关澈。
“监狱里,判决之前最后一次证人对峙。他双目赤红看着女孩,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的目光悠远,突然笑着背起了他的表白词。”
“‘我一度觉得生活很黑暗,遇见你之后我的生活里才有了光。以前我是个很懦弱的人,默默关注了你四年,偷偷攫取你的光亮,这一次我想鼓起勇气。我喜欢你。’女孩放声狂笑起来,眼睛里全是眼泪,她说,你四年都没有认出我,我却一眼就忘不掉你了,那个在围墙边跑走的男同学,和只敢扒在窗口看着我受□□的男同学,你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黑暗和光,永恒的反面。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替我下地狱吧,从今天开始,我要真正迎接我的光了。”
关澈顿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最后结尾:“说完,女孩转身离开,再也没有施舍任何一个眼神。”
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了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他们接出来的故事不是这样的,但晚上冲浪看到了愤怒之事,所以删了后面重新写的,写了个全员恶人的现实向。
“现实永远比戏剧更加荒诞。”
PS:这种方法是我个人瞎掰扯的,不专业,玩玩思维游戏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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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二人世界
“哎,我只庆幸它是我们编出来的故事。”
故事结束了,但大家还在继续讨论。
“这一切都是女孩设计的吗?包括他把男孩带到家里这件事情,还有她的父亲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所有的证据找到了?是她暴露的吧。”齐思云问。
胥莹抬眸,点头:“聪明。”
“小关的那个结尾里面,两件事情的受害者都是这个女孩?”
关澈已经坐了回来,手臂挨着霍修池。霍修池则身体后仰,手撑在沙发面上,视觉效果像是搂着他似的。
听到有人问他话,关澈立马回答:“是的。依然姐之前补充性格的,描述那个被霸凌的女生时,说了一句面容看不清。我不知道是她有意提的,还是单纯为了描述场面。但是想结尾的时候,突然觉得可以用上,扩大戏剧效果。”
“观众可能会觉得怎么可能就那么刚好,但如果不用上,在一部电影里面专门演一段那个场景的话,作用就太单一了。”
“关老师厉害!”黄依然冲他竖起大拇指。
关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意识地又去看霍修池。看到霍修池脸上同样肯定和赞赏的目光,才仿佛放下防备似的,松了松肩膀,安心接收人家的夸奖。
“其实我们还可以进行第三轮第四轮,把细节补充完整。”关澈说,“比如女孩的人物形象还没有完全立起来,她为什么能在长期受到父亲侵害的情况下,能笑得那么漂亮?中间一定需要剧情填充,让人理解她的行为。”
“还有被女孩父亲撕碎的那么多证据,散落在地上,他们是收拾了再跑,还是女孩自己悄悄回去收拾?”关澈说,“这些主线的东西做好了,咱们还得加入配角的剧情,再磨台词。除了这些,还要做群像的刻画。这样才能算一个比较完整的剧本。”
关澈打了总结:“不过,现在已经挺晚了,老师们早点休息吧,下次我们换个命题玩。”
大家开始行动,冉慈心和齐思云主动地开始收拾他们这一堆夜宵,关澈也立马起身帮忙。
席志业躲开镜头,悄咪咪地出去抽烟了。没多会儿,胥莹也不见了。
霍修池则走到邵语济面前,问他明天的安排。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去看大熊猫,中午吃火锅,下午去附近不远的一个文创区逛逛。”
“了解。”霍修池点头,“我四点半要和关澈起床,去二环路观察环卫工人,应该不会太过走动。你们看是去布置点摄影机,还是提前给我们俩备两个相机?”
“四点半?你俩咋这么起劲呢?”邵语济惊讶地问。
霍修池声音压得很低,只有邵语济能听见:“你也不看看他处在什么狼窝啊……他没作品,观众肯定要对他评头论足。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带他。”
“他和我拍实验片的时候挺好的啊,是您要求太高了吧。”
霍修池向他投去一个危险的目光。
“好好好,我待会儿就带C组去布置镜头,四点半你们起床,五点半接你们过去。”邵语济妥协。
霍修池点头:“好,那让C组这会儿就去休息,杂事先不参与了,身体重要。辛苦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楼上去,路过正在收东西的关澈时,他拍了拍关澈的背,俯身说:“我先回房洗澡了。”
这话太过习惯,关澈连头都没转便回:“好。”
夜深,只有固定机位还在拍摄。
关澈洗了澡,穿了干净的短袖短裤出来,坐到自己床边用毛巾擦着头。
霍修池目光一直跟着他移到床上,问:“没有带睡衣吗?”
“带了。”关澈停下动作,凌乱的湿发垂至眼睫,他声音压得极低,跟做贼似的,“我只带了一件睡衣……和你是一样的。”
“看来我们关关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的蜡笔小新咯。”霍修池打趣道,“我打声招呼,让他们不剪进去。”
“别别别,”关澈急切道,“还是配合节目组吧,睡衣都是小事。”
要是节目播出,其他四个房间都光明正大有镜头,就他俩这间跟小黑屋似的神秘,那网友必然是要发挥的。
霍修池还是从床上起身,只是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那我换另外一件。”
睡觉之前,霍修池走到关澈身边,抽走他手里的手机,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他大腿两侧压着被子,注视着他:“保持距离一天了,要个晚安吻不过分吧。”
这里不剪进去,对节目也没有什么影响。想到这里,关澈便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
霍修池回以热烈。
在下一步动作将要自然发生之前,克制地停了。
他在关澈的头上揉了一把:“晚安。”
关澈眸色浅淡,温柔和笑意都轻易被透出来:“晚安霍老师。”
……
霍修池和关澈都有些认床,翻来覆去半天没有睡着,各自抱着枕头聊了很久的天。
四点半被霍修池叫起床的时候,关澈还有一种刚闭上眼的错觉。
两人故意没刮胡子,简单洗漱后准备出门。
然而霍修池一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