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之前焚烧留下来的烧了之后留下的灰烬就地掩埋,所以留下这些。”少恭看着陵端望着那些焦土,也就跟着解释。
“你们烧了不少啊。”都已经连成了一大片。
“还好,前面几天只有一两个。”还是还在拿着试药,后来发现没有五毒兽根本无法解毒的时候才换成焚烧的方式。
火焰起来的时候那些药人竟然也会挣扎,只是因为手脚在被烧之前都已捆绑,所以挣扎的幅度也不大,只是麻袋被烧掉后,露出扭曲的一张脸,还有自喉间发出的呜咽声。
唐家堡做下如此冤孽,天庭要如何惩戒唐泰?协同者又该以何罪论罚?
“怎么了?”忽见陵端望天,少恭也是不解。
“没什么,我看看天气怎么样,我们是后天走对吧?”
“嗯,后天一早出发,端儿你有什么要准备的么?”
“没……”你准备好就行。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后天要坐一天的车。”估计陵端没怎么坐过车,天墉城弟子到哪儿都是御剑术,一个受伤了另外一个背着还是御剑术。
“嗯嗯。”陵端也不在乎,只觉得好玩,他还没怎么坐过马车。等到那些东西都烧完,弟子们负责掩埋,陵端已经不住地在拽少恭衣袖,少恭不明所以,却看到陵端笑吟吟的一双眼睛。
“少恭,那个甜甜的酒……”
原来还记得这茬,“放心吧,糯米酒哪儿都能买到,晚上你少喝一点,到了青玉坛那边,再给你。”摸摸陵端的头,陵端居然无比的配合,更是把脑袋望他身上蹭蹭。
看着已经差不多,收尾工作交代给普通弟子,就带着陵端先行离去,好在沽酒的铺子尚未关门,但是大晚上的来就为了买一斤米酒,老板也是呵呵直笑。
拎着酒水把陵端的肩膀一搂走人,老板只当是家里严管出来偷酒喝的兄弟,也没太注意。只是陵端转过身没走两步抬头就在少恭脸上吧唧一口,亲得少恭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陵端已经双手抱着酒壶嘻嘻哈哈的笑着。
看着亲完就跑的陵端,少恭看一眼街上没人,又把小家伙搂进怀里一顿啃,陵端也不在乎,抬手擦掉口水就问,“少恭,你不要么?”
“我明天还有事,而且,你醉了我要照顾。”
“哈哈,不会的,上回都是你那一口烈酒闹得。”要不是先喝了那辣死人的酒水,单凭这种甜糯的米酒他肯定不会醉,不过想起来上一回是直接嘴对嘴喂着喝下去的情况,脸上又是一热。抚着肩膀,就是没说还有一口是你主动抢着喝的。
陵端抱着酒壶一直傻笑,路都有点走不稳,好在被自己拉拉扯扯带回客栈,还没开封就有几分醉了的模样。
等回到房间更是碗都不要,捧着酒壶对嘴就灌了一大口。
“慢点,你这样喝容易醉。”把人抱到自己膝上坐着,陵端竟然也就一屁股坐下来,红着脸说没关系。
还没关系,都红到了耳根。把酒壶拿过来,双手离了酒壶,陵端嘴巴一撅,竟然直接抱住了少恭的脖颈,红着脸就往少恭身上蹭。不去理会半醉的陵端,径直往壶里到着药,少年迷离的双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药倒下去,等到少恭把药摇匀了再递回来,又是笑呵呵的接过,顺带在少恭身上蹭着,仰头又是一口。
少恭拍拍陵端也是无奈,就知道在自己怀里点火,要是真的吃起来立马又哭得瑟瑟发抖。
回回都是,一摸到后面浑身一个机灵,然后身体僵的跟中毒一样,怎么哄都放松不了,又怕一狠心直接把人伤到,天天抱着搂着就是没吃到嘴,少恭也是心累。
“少恭啊……我说没事的,你看我一点都没醉。”一边翻扣着酒壶,一边在少恭身上摇摇晃晃的说着,看着壶嘴里只滴出了几滴清液,估计也是空了,从陵端手上接过来放回桌子上。陵端的手空出来,又把少恭抱着,一边笑着一边伏在少恭耳边说道,“你看吧,我真的没有醉。”
“嗯嗯。”少恭口中应着,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说没醉,明显是有些受不住,站起来没走两步歪歪斜斜就往少恭身上一靠,又吵着说要睡觉。
☆、第57章 落花流水(五十七)
陵端搂着被子一脸满足的睡着,两靥因酒劲上来是一片粉嫩的红,少恭用手背压着,竟然有几分热度,看样子还是醉了。
吃了酒,也吃了药,可是酒劲上来了,药劲却不知去了哪儿,仍旧是抱着被子睡得安稳。苦了少恭,只能把人抱进怀里,不吃看着眼馋,吃吧,来硬的心疼,来软的哄不了,只能留着回青玉坛总部从长计议,明天一天还有许多事情。
次日清晨,陵端仍旧早起,醒来一动就发现腰肢被禁锢,翻个身看到少恭正冲着自己笑,脑袋一歪,凑上前去对着少恭的面颊亲一口,算是晨礼。果然,收到了亲吻顺势就放开了腰间的手,回一个笑容掀开被子又是一天。陵端的习惯如旧,早起,换好衣衫出去做早课,看样子只喝米酒确实不影响他作息。
下了决心,也就不再犹豫,剑法似乎和主人一心,流畅起来,剑尖如同流星,在风中流转,少恭在旁看着,愈发舍不得走,可是弟子们已经在等。
昨夜已经将药人处理,为了防止后续入驻的客人受影响,和店家商量着在感染者原本住的地方撒上石灰水,青玉坛弟子纷纷出动,还有一些已经开始收尾。元礼看着丹芷长老连忙行礼,少恭一摆手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回长老,衣物药材都已准备妥当,今日再将杂物整理完毕,明日一早便可启程,至于客房,属下已经安排弟子在进行洒扫,后续清理已经和店家交代。”
少恭点点头,元礼做事还算认真,这样一算,下午居然还有半天闲余。前日也已发书至雷州城,尽言所得,云垂野回信说道雷州城早无药人,顺带感谢了一番青玉坛好意,欧阳少恭这才决定启程。只是并未告诉陵端,本来他走了之后雷州城里还来了几个药人,不幸碰到正担心陵端的天墉城戒律长老,一想到就是这些东西叫宝贝徒儿毒发,二话不说,也不管还还有没有理智,长剑出鞘直接为雷州城清理了最后一批药人。
少恭带着青玉坛弟子忙了一上午,回房的时候难得陵端没有出去,合着双眼还在打坐,走过去顺手把人抱住,陵端一看是少恭,也不恼,歪着身子就往少恭身上一靠。人都送到了怀里少恭也不客气,扳过来对着嘴就啃,陵端虽然配合,察觉少恭不安分的两只手探入衣襟,不光没有挣扎反而被摸得挺舒服,可是手一向下就忍不住打个激灵,只觉身上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怀里的身子忽然一颤,而后又是僵。少恭无奈叹口气,果然,一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又拍拍陵端的脊背权作安慰。陵端埋脸在少恭怀里蹭着,他也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等回去就要看到巽芳了,可是,只要进行到下面的地方,脑子里迸出的全是当时在翠微峰的事情,还有事后一个人在冰凉石壁上忍痛的凄苦。
少恭几次想问到底为什么,可是转瞬一想,还是不要问的好,陵端已经温顺如此,到了时间自然能吃到嘴,现在问了,怕又多生出什么事端。
吃了午饭还有半日闲暇,陵端听了眼睛里亮起一片星辉,直言道,“少恭,我们出去玩吧!”
“玩什么?”双河镇不过一个小小的镇子,论集市也就一条主道,两边有些铺子外加路边的摊贩,没什么新鲜的玩意,陵端既然下山多次,早就应该习惯了才是,可是看着陵端一脸的兴奋,也只能笑着点点头。看到他点头,陵端笑得更是开心。
“出去走走。”陵端如实回答着,确实是出去走走,就连街市都没去,光在镇子上大街小巷里走着,本来少恭还特地打听了,山上有座庙,虽然偏僻,却是此地百姓常去的地方。谁料陵端听了直瞪眼,“我们又不信佛,去庙里干什么,释迦摩尼也不会来找我们,我们也不要找他。”
所以最后真的就是被陵端拉着大街小巷的走,陵端话也不多,甚至手都没牵,就是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偶尔间抬头,可见道旁行走的百姓,或低着头行色匆匆;或夫妻同行,一路谈笑;更有幼童兄弟几人,长兄携着幼弟一路嬉闹。陵端看到道旁犬都过去吹吹口哨,看到幼童也过去搭讪几句,幼童也没什么防备之心,跟陵端聊得正开心,不消片刻连弟兄俩的乳名都报了出来。少恭看着嘻嘻哈哈三人闹得欢,其实很想问一句陵端你到底几岁,不过陵端又拉着少恭介绍到,“这是我弟弟。”
“骗人,他明明都比你大!”兄长一口否认。
少恭也被逗笑了,冲着陵端鄙视的看了一眼,七岁幼童都不信你的话。
陵端回一个白眼,拉着兄弟俩又说道,“你们家有没有辈分啊?”
“有啊。”小弟弟正吃着手指,说起话来奶声奶气。
“论辈分你是不是要叫你小的叔叔呢?”